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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叫饺子么?馅儿和皮儿都是分离的,完全没有卖相可言,又怎会提得起兴致去吃?
许是初锦也觉得实在太寒碜,一把将那盘饺子推开远远的,“说着玩玩儿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月清玦又不慌不忙的拉回来,死要面子活受罪,“谁说的玩儿,我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认真的!”这种让自己重新在老婆心中树立光辉形象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这样就丢弃?未免太小看他,虽然那盘东西确实叫人看着胃口全无。
“老婆包的,就是毒药我也吃!”
于是在大家一番期待下,他愣是将那盘极其失败的饺子给吃了个精光!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看看我们的玦爷就明白了!
初锦那原本就容易满足的小心肝,这下是满心的感动与欢喜了,望着自己盘中的饺子,那叫一个包的漂亮,是月清玦亲手包的。
她问他:“你怎么会包饺子的?”
他说:“哪个当兵的不会包饺子?”
……
咦?这个饺子,是什么馅儿的?怎么这么硬?都磕着牙了!初锦皱眉,从嘴里吐出来一看,足足有两分钟那么久,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眼里有惊讶,有痛惜,有矛盾……
八十八、近乎于心死(高、潮,必看)【手打VIP】
初锦望着手中那枚戒指,久久无语,原本莹光闪烁的那颗粉红珍珠,此刻沾着了些微的水饺皮,看上去已经失去了光彩,却比原先的更具分量。
这个招数实在有够烂的,忒俗!这样竖俗气的浪漫,他月清玦也愿意用?
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初锦,希望她重新戴上这枚戒指。月清玦倒显得一派稳重,一脸的莫测高深,埋头吃他的水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还能吃得下去的?
“你,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一丝惊喜的语气,反倒听着觉得沉重!
陆伊曼首先垮下肩膀,哎,没戏!
木之年也同情的看了眼他的爷,看来,那盘水饺是白吃了!
倒是叶子璇,不忍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一枚戒指破坏,放下手中的筷子,故作轻松道:“北方啊,大年初一的饺子呢,是有特别意义的,他们会在某一只饺子里面,包上一枚硬币之类的东西,谁吃到了呢,就表示这一年交好运,小锦,看来我们这么多人中间,就属你有运道了,看,吃出一枚戒指来,这种好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还不赶快收起来!”
众人闻言,无不颔首附和:“是啊,是啊,戴起来吧!”
初锦将那枚无比熟悉的戒指,仔细的捏在指尖端详,末了,又轻轻放回到桌子上,扯起嘴角,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哦,难道不是专门给我包的,再专门盛给我的?”
某人的脸色开始慢慢变得更黑。
要说这初锦,关键时刻总是能气死人不偿命呢!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也不要这样说出来,辜负了一大片人的好意嘛!
一桌人开始你望望我,我看看他,最后不知是谁,很二的出来打圆场:“那什么,水饺,大家吃啊!”众人再次石化。
╮(╯▽╰)╭
一阵‘嗡’——的手机震动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氤氲开来,大家的目光一致调向月清玦,响了颇久,他才不耐烦的从餐桌上捞了起来,声音轻忽的接近诡异:“怎么?”
……
他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一张原就黑着的脸,现下,更是转为铁青,太阳穴之间的青筋都可见隐隐的爆出。
“他要死,没那么容易,给他留口气,我要看到他活着!”他一字一句的,从牙缝儿里迸出来,那般的狠绝,那般的无情!
不待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月清玦便从容的,自位置上站了起来,单手插入口袋,眉目间的乌云从不曾散去,却在碰到初锦的略带关切的双眸时,生生的别开。
周围的气压开始降低,没人敢大声的喘气,甚至是出声问一句怎么了?光是月清玦,神色淡然的从初锦脸上移开,已经够教人揪心的了。
初锦自嘲的笑了笑,看,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所有人都为他担忧,可他呢,一副没事人儿般的表情,耍酷给谁看呢?
木之年不是很雅观的揉揉鼻头,这个倒霉蛋,还是让他来做吧!
“爷,是不是北京那边,又出事儿了?”听他那口气,莫非是老爷子?
月清玦淡淡的,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抬起腕表看了下,面无表情的吩咐:“给我准备下,二十分钟后,部队的直升机在别苑等我。”
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目光,就没有一刻再回到初锦身上,所以,就没有发现她脸上的担忧,还有她僵硬的坐姿。
木之年知道,这时候该要送他回月清别苑,可是,初锦怎么办呢?难道爷都没有什么话要跟她说?这今天凌晨才回来,才几个小时呢!就又要走,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安慰,换了哪个女人都要生气的,更何况还是被爷宠坏,替他怀着孩子的初锦?
初锦的倔性子,月清玦也不是不知道,他很清楚,经过刚才的不愉快,她是不会上前来,哪怕说一句好听的,说不定心里正厌烦着他呢,这会儿自己若是要走,她怕是第一个拍手欢送的!
这样想着,心里就越加的苦涩,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离去,遂转身,叹了口气,语气也柔软了几分,“那边有点事儿,我就先走了,好好养身体,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多吃点,晚上早点睡,听医生的话。”
他努力克制着想要过去搂住她的冲动,哀怨的看了眼孤单躺在桌上的那枚戒指,又道:“好好把戒指收着,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从来不会再收回的,别任性,别使小性子,别耍孩子脾气,都快要做妈妈的人了,乖乖的,等我回来!”
说罢,看了眼,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正眼望他的女人,只得不舍的转身离去,那寂寥的背影,削瘦的肩膀,无一不让人看了心疼。
“你个混蛋!说来就来,要走就走,你当我什么!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任性!我使小性子!我耍孩子脾气!那你呢?你个白目、自大的猪!有种就别回来!看你死在外面,我是不是会去看一眼!你送出的东西从不收回是不是?好,那我也有不收的权利吧?”
初锦一脸的愤懑,积蓄了太久的怨气,终于在今天找到突破口,顺手抄起桌上的戒指,狠狠的砸向十几步之遥的月清玦。
他感受到后背有什么砸了上来,很轻很轻,那只是一只小小的戒指,根本就没有多少重量,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构不成威胁。
可此刻,月清玦整个背部都在颤抖,那极力克制的悲伤情绪,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的寥落,天知道,他需要花多大的勇气,不去看初锦那愤怒的小脸?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初锦,她怎么能够?
仿佛过了整整一个漫长的冬季,周遭的温度冷的叫人呼吸不进去,只见月清玦缓缓地转身,望着地上那枚失去光泽的戒指,眉眼缱绻,忽的,他掏出双手,提了提裤腿,蹲下,捡起那枚遭遗弃的戒指,置于掌中心,像是透过它,看到某个让人心碎的事实,胸口的疼痛,就开始无边蔓延。
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很有技巧的遮掩住眼中的神色,微微垂着的头,完全没有让外人窥测他情绪的机会,只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强烈悲伤,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这是他们所不熟悉的月清玦。
他们所熟悉的月清玦,从来不会传达出这样一种气息,近乎于绝望,近乎于心死,近乎于放弃……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呵,原来我错了。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答案,那么,我成全你!”这一次,月清玦很认真的抬头,温和的,没有一丝其他情绪的,看着初锦,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似要将她的样子,刻入心底一般,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其实,真的不用再认真的看,她的样子,已经永远的镌刻在他的心上,他的心脏,被她的母亲射穿一个洞,然后,再遇到她之后,毫无招架之力的,让她轻易的占据,这,就是因果!
初锦毫不畏惧的,回望住他的眼,死死的咬住唇角,不让自己因为他的温柔,而有半刻的松动。然,与他的温柔不同,她眼中所呈现的,是赤果果的不原谅,是满满的不在乎。
他从来都不信命,此刻,却无比相信这个因——果……
月清玦就是月清玦,他的遍体鳞伤,只能让他自己看到,别人休想靠近一分一毫,即使在这样伤感的时刻,他也还是能从容的笑,仿佛没有什么能打倒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绽出一抹月清玦式的招牌笑容,施施然的转身,将戒指不着痕迹的收入袋中,身形优雅而俊逸,声音清高而华丽:“恭喜你,初锦,你终于自由了,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祝你,幸福!不见……”
初锦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坚持到他消失在自己眼中的时刻的,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他看扁,他说,不见!那好,那就不见吧!眼不见,心,自然也就不烦。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陆伊曼,她简直要被这俩人,给气得吐血暴毙了!这大过年的,唱的,这叫哪一出啊?
正想发火,却见刚刚还死硬的某女人,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一旁的椅子上,泪流满面而不自知。
“谁能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我好像听说,我自由了,是不是?真好,有多久,到底有多久,我没有,拥有这个,最基本的权利了?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初锦茫然的自言自语,又哭又笑。
原本正要发飙的陆伊曼,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还忍心上前苛责她,走过去轻轻拥住她的肩膀,“说什么胡话呢?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哪有这样容易就解开的?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哪?”
“姐,其实你这样,又是何必呢?玦哥哥对你的情意,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就不信,你会毫无知觉?有时,你心里的声音不一定是正确的。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永远都是我姐姐!”初影,大概是因为刚刚的所见所闻,太过超乎他的承受,在说出这番话后,不停的喘息。
所有人,一时倒也顾不上安慰初锦,一心的只扑在初影的身边,嘘寒问暖。
文医师在一番检查之后,从此眉头就没有放松过。
初锦见此情景,无比自责,说什么也不肯回医院去住着,非要在这儿陪着初影,无论谁来劝,都无效。
拗不过,只得又让七七和苏医生也搬了进来。
没过几天,初影的情况,便渐渐又稳定起来,所有人的心,都暂时落回了原处。
这晚,叶子璇带着满怀的心事,走进了初锦的房间,她必须要找她好好谈谈了。
当她走进初锦的房间时,她正躺在床上不知在看着什么东西,近前一看,原来是她和月清玦的结婚证。
初锦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那张照片,想到那天去登记,她其实高兴的不得了,却佯装生气,拍照时故意不配合,不是摆着脸,就是不看镜头。
这照片上的两个人,他是眉眼微挑,嘴角笑得温润,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