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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的手松开了紫儿,紫儿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夜下,这声响甚是清晰。
睿王妃瞧得林墨晟所为,唇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稍即迅速的打开手中的药瓶,取出药丸并将其捏碎小心翼翼的塞入小孩的口中。
一旁的林墨晟几乎是敛息屏气的看着睿王妃的一连串动作,在瞧得自家儿子皱着眉头泪水涟涟哭喊着将药吞咽下去时,他快速的从她的怀中抱过孩子,并拉起小手细细观看那手上的黑丝可有褪去。
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双小手,月色下,那样的背影是多么的惹人注意。
苏暮卿怔怔的望着林墨晟,心隐隐有些异样,但终是在手心传来温热时,变得平静。
如今,她有墨檀了。
只是那无辜的孩子是不是当真能够活下来,墨檀给的真是解药吗?
苏暮卿拧眉抿唇望着哭声渐渐停止的婴儿,心中轻叹了声,无论怎样,不要怪她,也不要怪墨檀,要怪就怪你父亲曾经欠了她这么多。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着,一个个似乎都变得极其有耐心,皆是静静的等待着,但又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等待些什么。
唯有林墨晟夫妇是满眼期待的望着那只有臂弯大小的婴儿,瞧着月光下那一双小手上的黑丝慢慢的褪去,眉眼间露出一丝柔和的目光。
“王爷,宝儿的手,他没事了,他的毒解了。”睿王妃惊喜的喊道,“宝儿终于不用被这毒给折磨了。”
欢喜之声传入到苏暮卿的耳里,不由得让她惊愕不已,难道自己手中的解药当真是假,夜北楼欺骗了她?若是如此,墨檀又是怎得拿到解药的?她抬首望向林墨檀,正巧他也垂眸望向她,视线相遇。
他柔声道:“回去问滕彦便知。”
苏暮卿柳眉小蹙,莫不是滕彦能够解毒?
这么说来,苏晨卿便是有救了?她不由得侧首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边的苏晨卿,她唇角的笑容很是晦涩,若没有猜错,该是以为这唯一的解药当真是让那小王爷给吃了,而其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沉默许久的林墨昂沉声道:“墨晟,既然孩子没事了,那么朕是不是该和你好好清算下先前的事儿。”
沉浸在喜悦中的林墨晟闻得这声音,嘴角的笑容当即凝固,他将孩子塞回到睿王妃的手中,冷凝的回望着林墨昂:“将我母妃的解药拿来,我便束手就擒。”
“你是在和朕讲条件吗?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林墨昂缓慢开口道。
林墨晟双眸一眯,视线忽而变得阴冷狡猾,他身形微转,忽而闪到了一阴暗的地方,正当众人有些摸不透他用意欲上前擒拿他时,竟是发现传来一打斗声,但也不过是两三下交手,便瞧得他擒着一人走了出来。
明月穿梭在云纱上,若隐若现,撒下朦朦胧胧的清辉。
借着月光,众人瞧清楚林墨晟手中的人竟然是南海国如今的洛明王拓拔耶,他怎得会在这儿,而且以他的身手又怎得会如此轻而易举的为林墨晟抓住。
待得更近一分,众人方才看到拓拔耶的面色甚是苍白,整个人也不似以前见到那般健朗,浑身上下散发着病态的气息。
“皇兄,你说我有资格吗?”林墨晟狠狠的挟制住拓拔耶,冷声反驳道。
林墨昂在瞧得拓拔耶时,眸间流露出一丝惊愕,一闪而过,平静似水的开口:“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当真是朕小看了你。只是区区一个洛明王而已,若是死在这儿,想来南海国的皇上和宁海王都会感谢朕。”
众人惊愕,甚是没有想到身为帝皇的他会是如此说话,不过转念一想,一个别国的王爷克死在异乡,也只会让人怀疑是他们国家的事儿,而非这异乡的人有何许心思。
林墨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当下有些下不了台。
睿王妃见状,当即开口道:“皇上,臣妾愿意替睿王受过,睿王他也不过是一时心急,再者眼下他并非有意于皇上你做对,而是睿王素来骄傲……”
不等睿王妃说完,林墨晟打断她的话,道:“闭嘴。”
“老娘偏不!”睿王妃脱口而出,“凭什么你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娘,为了早已夺不回来的位置,而弃别得不顾。你以为宝儿没个你这个做爹的以后会快乐幸福?皇上给你一命,你还不知足吗?”
林墨晟怔怔的望着她愤怒的面孔,听着她的质问,神色微闪。
其实,她说得的确没有错。
“墨晟,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做个平民不好吗?”睿王妃见他神色柔和下来,自个儿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终归说是活着,家里谁也不能少。”
睿王妃温柔的声音飘入到每个人的耳里,苏暮卿明眸微闪,神色颇为复杂,有些东西说不明道不清。她下意识的紧握住林墨檀的手,紧紧抓着,生怕他会松开一般。
林墨檀察觉到苏暮卿的些许异样,柔声道:“阿暮,都不一样了。”
是啊,都不一样,许许多多的事儿都变得不一样了,她的心也一样,在闻得睿王妃那番话,她竟是不希望林墨晟死。
这不该是她该有的念头!
“我……”林墨晟正欲说话,然背脊却传来一阵痛楚,转首发现晕过去的紫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她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冷冷的望着他。
第三百十一章 尘埃落定
林墨晟当即松开扣押着拓拔耶的手,反手一掌打向紫儿,黑紫色的血液从她从中溢出,滴落在地上。而她整个身子也如同跌落枝头的树叶落在了地上。
拓拔耶立刻抽身来到紫儿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甚是担忧的开口道:“紫儿,是我连累了你。”
紫儿微扯起唇角,冲着他淡然的笑笑:“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自己选择的。”
拓拔耶摇摇头,紧搂着紫儿的身体,全然不在乎如此并非符合礼仪:“不,是我,若非是我,你又怎得会如此。”
紫儿也跟着摇头,若非是他,她又怎得能够活这么久,是她欠他的,是她和吴远清欠他的。
如今,吴侍卫已经死了,她也算是来得及救了他一回,至于解药……她努力的直起头附在他的耳畔嘀咕了几句,将那放置解药的地方告诉了他。
而另一厢,睿王妃在惊诧之余时,一手搂着孩子,一手及时的扶住了摇晃了下的林墨晟:“墨晟,你……你流血了,我们回府,我让丫头去请大夫来,我们不要去管太多的事儿了,我们不要在这儿逗留了。”
林墨晟拂下她的手,冷声言道:“你认为皇上会如此便宜的放我离开这儿?”
睿王妃的手落空,她缓缓的转头望向伫立在月色下身着明黄色衣衫的林墨昂,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淡淡的看似柔和。却又是那么尊贵高高在上,让人碰触不得。
“皇上,臣妾再次恳求你饶了墨晟,可好?”睿王妃搂着小王爷小跑至林墨昂的身前。跪了下来,“皇上,墨晟他只是太高傲了。”
林墨昂俯视着跪在身前的女子,神色颇为复杂,许久他抬眼瞥了眼默不作声的林墨晟,掀唇而语:“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竟是捡了个便宜好妻。”
“皇上!”睿王妃还欲说话,她相信皇上金口一开,驷马难追,至少当下是不会要了墨晟的命。只是若是软禁起来。岂不也是让墨晟遭罪。以墨晟的性格怕是宁死也不愿如此。
林墨昂打断其言:“睿王,你可知罪?”
林墨晟冷声回道:“我有何罪,若非你们使计坑我。我又何落得这下场,还需一个女人替我求情?”
林墨昂沉声道:“睿王,你看来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定是要将你所犯的所有事儿都一一摆在你面前你方才知过?”
林墨晟眉头倏然蹙起,流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双眼微眯紧盯着林墨昂严肃的面容,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墨昂沉着脸严厉道:“丞相,还不将你搜集到的东西扔给他看看,让他弄个明白。省得让世人以为是朕容不下兄弟。”
“是。臣明白。”丞相恭敬的揖手行礼,而后又侧身向着睿王做了个浅浅的礼,道,“睿王,给。”说话间,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恭敬的递到林墨晟的面前。
林墨晟蹙着眉头看了眼林墨昂,又看看丞相手中的本子,最终将其接过。
他翻开本子,一页页的看去,面色越加黑沉,最后怒气滔天的将手中的本子砸在了地上,他猛地侧首去找寻林墨檀等人的身影,确然发现那墨菊院里早已没了他们的影迹,怒气攻心,血气冲上了喉咙,一口而出,鲜血溅落在小径上。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尽是没有再站起来。
林墨昂向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是让人架着林墨晟离开了苏府,睿王妃怀抱着小王爷紧随其后。
一时间,热闹的苏府瞬间冷寂下来。
月色浅淡,银辉满院,枝桠枝影,于风摇曳,斑驳枝影,似魑魅魍魉,张牙舞爪。
而另一厢,晋王府思暮阁里,挤满了人,一张张面孔上本该满是笑容,但此刻却面色紧绷,神情紧张的盯着滕彦。
病人都被搬到了一个屋子里,道是方便照顾。
床上,躺着四个人,一个个面色黑沉,死气沉沉,即便是扯着唇角笑着,可落在苏暮卿等人的眼里当是牵强的很。
“表妹,哭丧个脸做什么,有他在,我们又死不了。”安如璃重重的拍了拍一旁正在给她诊治的滕彦,“瞧瞧,我的身体可是健硕的很。”
说着,又是四肢乱挥,深怕别人不知道她还能够动弹一般。
“别乱动。”滕彦一掌打在她的脑门上,呵斥道,“是不是想让我废了你的功夫,逞什么能,不就一个破牌子么,用得着拿命去换。况且也不去想想你那表妹夫是什么人,会由着人让他们踩到自己的头顶上?只是让你看着,可没有让你拿命去换。要是让干娘在地下知道,可就要死不瞑目了。怕是肯定在懊恼该是将那东西丢给老二。”
安如璃抽抽嘴角,却也没有反驳滕彦的话,她晓得滕彦也不过是因为关心才说得这么重,她傻呵呵的冲着他笑笑:“没想到你还不错么。”
“不错也不是你的。谁让你先前不要,现在没门了。”滕彦将其体内的银针如数拔出,那一根根几乎都变成漆黑色的银针丢入到热腾的水中,冒出许许多多的气泡。
安如璃爽朗的笑笑:“是是是,是我不要。不过何时娶心上人进门啊?你们几个?”
说话间,她笑得一脸贼嘻嘻的扫视了眼屋子里的人。
当真是多喜临门,好事连连。
苏暮卿望着一脸笑意的安如璃,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想来滕彦如此之话,该是在宣告表姐安然无恙了。她扯开嘴角浅笑而语:“表姐,那你呢。你可也是老大不小了。”
安如璃嘴角又是一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讪讪一笑:“呵呵,不还有晨卿表妹么。再者紫儿不也还是么。”
已经解了毒的苏晨卿站在一旁无奈的笑笑,回应道:“如璃表姐,晨卿许过祖母,三年内不成亲。”
苏暮卿望向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