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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氏吗?还是说苏晚卿为保得李氏而故意说是张姨娘?
虽说她也以为张姨娘比李氏于苏连栋来说更为有用。
但她也不想去计较这些,因为是苏连栋借了七十二煞的手害了她爹娘是完全无疑的事儿。
李氏紧搂着苏晚卿,双眸含着复杂的神色望向苏暮卿,柔和道:“暮卿,别听你妹妹瞎说,她现在这样子说出的话,就是和你叔父在置气,而且你也该晓得晚卿的脾性,她一直都想对你……”
说到这儿苏晚卿嚷着打断了李氏的话语,急急道:“娘,我没有,我没有疯,你们才疯了。”
李氏赶紧的轻抚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慰道:“好,好,娘知道你没有疯,你只不过是在怨爹爹和娘而已。”
胸口疼痛的感觉依旧清晰的很,苏暮卿明白她不能在呆下去,必须回去处理下伤口,虽说扎得很浅,但刚才经晚卿那么一撞,那匕首可是在胸口划了一道。
苏暮卿眸色微闪,机械的转过头望向面无表情的苏连栋,疑惑道:“叔父,不是你,对不对?”
苏连栋沉闷不响,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方才幽幽道:“暮卿,对不起。与叔父有些许关系,是叔父害得了你爹娘。”
低沉的声音里含着些许悲呛,让苏暮卿不由得恍惚了下,稍即又清醒了过来,只是她依旧迷茫的自言自语:“为什么是叔父。他们都在说是叔父,可暮卿一直以为叔父是并不知情。”
苏连栋眸中掠过一抹狠色,稍纵即逝,低沉的开口道:“暮卿,是叔父不好,若是那日叔父在府上,便是能够看到你爹娘早些天发来的信件,可偏生那些日子叔父去了临县。”
苏暮卿满眼渗满悲伤,轻咬了下嘴唇:“叔父,暮卿明白了。暮卿不怪你,暮卿先行退下了。”
言毕,她头也不抬的退出了屋子。屋外候着的几个丫头瞧着她胸口上染着血迹大惊失色:“小姐,你要不要紧?”
苏暮卿不语,只侧首瞥了她们几眼,示意她们闭嘴。
有些话还是回到落松院去说为好,至于刚才屋里头发生的事儿。想来这外头的丫头们都该是听见了,怎么收场那是苏连栋他们的事儿。
但苏暮卿明白苏晚卿怕是要出事了,不是真得被逼疯,那就只剩下死这一条路。她猜得苏连栋的心是足够狠的,杀个女儿算什么,以后多娶几房。便又有子嗣了。至于李氏,纵使再爱女儿,怕有如此丈夫以及肚子里孩子的未来。也会狠狠心放弃苏晚卿。
回到落松院,苏暮卿当下让朱儿替她处理伤口,衣服褪尽,一条一指长的伤口出现在胸口上,上头还有丝丝血迹渗出来。好在不深,要不然以这么长的伤口。这白色裘衣怕很是妖艳了,而不会是这一小簇花朵似的血斑。
绿儿望着早已是一脸平静的苏暮卿,低声的开口道:“小姐,刚才在韩馨居里,他们说得话,老爷和夫人……”
苏暮卿抬首望了眼绿儿,面色严肃,斩钉截铁道:“假的。记住,今天你们无论听到的是什么,都认为是假的,明白不?”
绿儿迟疑的点点头,恭敬的应声:“奴婢明白了。”
闻言,苏暮卿的脸色方才柔和下来,声音很是平淡:“今儿个听到的事,不要随意的去议论,也不要随意的去打听,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相信最近苏府怕又会悄无声息的换掉一批丫头,但她身边的丫头怎得允许苏连栋换。
“小姐,包扎好了,近几日不要碰水。”朱儿恭敬的开口道,“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些的,要不然又是好了旧伤,添了新伤。”
苏暮卿轻颔首,早知道今儿个就不去看戏了,不过若是没去,怕是看不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好在接下来该是会安静一段时间,至少该是能够让她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个年。
然而,这只是她以为。
自苏暮卿离开韩馨居才不过一来个时辰,便是听到了些许风声,道是苏晚卿撞墙自尽,幸得丫头快了一步,用身子挡着了。
而后的事,她们就只听到苏晚卿疯了,疯疯癫癫的跑回了蔷薇居,不停歇的四处乱窜……
苏暮卿闻得这事后,嘴角扯出一道嘲讽的笑容,再一次承认苏连栋下手够快。
当然,也不排除苏晚卿只不过是假疯。
但无论怎样,都不会停止她继续搅混他们家的事儿,她要搅得她们日夜不得安宁。
苏暮卿眼眸中划过的狠,让朱儿等人心头一颤,却是彻底明了些许事情。
小姐心中是极其怨恨二爷一家人,想来之前在墓地所说的话,二爷怕也是脱不开关系。
忽而,朱儿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下,一瞬间她感觉到遍体的冰冷,小姐说得话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着,她说林,苏,陈,都让人害了,而苏是为老爷,莫不是她们林家遭遇陷害也和二爷有关系吗?她记得当初嫣儿的娘亲想尽办法要将她送入苏府中,只可惜最初并未成功,幸得刘妈妈将她领了进来。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若留在苏府做丫环,怕是没有人会想到她是林御医的女儿,更想不到她还是一个贱民。
苏暮卿瞧着朱儿的异样,平静似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万事皆有可能,在利益出现冲突的时候,那便是敌我之时。”
朱儿紧紧的咬着嘴唇,难道真会这样吗?
苏暮卿望着她面色纠结的样子,抿了抿唇,淡淡的开口:“不能接受吗?不过你都道了不愿意报仇,是和不是又有多大的区别?你若现在想要离开苏府,我立刻将卖身契给你。”
朱儿轻摇首,她是想报仇,只可惜没得那个能力,才就此罢手。
良久,朱儿跪在了苏暮卿的面前,恳求道:“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
苏暮卿凝视着她面容上的疤痕,轻颔首,心下却是猜得了朱儿会说什么。
“奴婢恳求小姐带着奴婢去报仇。”
苏暮卿收回视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道:“你以为会是同一伙人吗?”
朱儿面色沉重的点头,道:“至少林家的冤枉是与睿王的母妃脱不了干系,而他们的野心怕是路人皆知。”
当年林家被先皇宠妃德妃所陷害入狱,而那德妃正是睿王的母妃。
苏暮卿脸色顿时更加的凝重,她竟是将这点给忘了,睿王的母妃如今的张太妃还是张姨娘的小姑母,难怪,难怪……而林家林御医的姐姐贤妃当初因林御医一案,被迫悬梁自尽,其子如今的晋王当年年仅十三被丢到北疆荒漠,后在当今圣上登基之时,将其唤回,赐晋王封号。
难怪一直来睿王与晋王势如水火,而皇上明显倒戈于晋王。想必当年的事儿,太后也有所波及。
那么,苏家,苏家在这后宫之争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抑或说还牵涉到了其他什么,因为爹娘的死似乎还牵涉到南海国的事儿、
苏暮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许她爹娘之死谁也脱不了关系,而皇上封她为安乐郡主怕是想着要弥补,抑或说是麻痹她的思绪……
各种念头,各种想法不停的在脑海中来回的盘旋着,几乎快要将她逼疯。
这时,解永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郡主,安侯府三小姐来访了,正在院子里候着。”
这一声让苏暮卿的思绪一断,却也让她清醒了许多,她娘是安国侯的女儿,而睿王当初想要陷害安国侯。可想而知,她爹娘绝不是与睿王一根绳上的蚱蜢,而睿王利用她失去记忆去迫害安国侯,定海侯等人,怕有个目的就是让他们看看苏连成的女儿是有多傻,他们护着的女子是多么的六亲不认,敌我不分……
而她还真那么傻!
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恸,前世睿王那么明目张胆的杀妻夺子,想来就是打算公开一切,而她这个棋子留着就是碍眼,因为很多事儿他都解决了,只等着近在眼前的皇位。
“小姐?”朱儿见着苏暮卿又陷入了悲恸之中,恭敬的唤道,“表小姐来了。”
而绿儿早已跑出去迎接安侯府三小姐安如璃,她知道夫人的娘家人得罪不起,如今小姐身后只有他们了。
“表小姐,你且进屋,小姐她身体有些不适,没能出来迎接,还望你见谅。”
安如璃焦急道:“我表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苏家的人欺负她了,是不是?”
情真意切的声音落入醒神的苏暮卿耳里,不由得鼻子一酸,前世她怎么那么傻,认贼作父也罢,还帮着一群狼心狗肺的人去迫害疼爱她的亲人,姥爷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苏暮卿掀帘小跑着出去,瞧得一身鲜衣的安如璃向着屋子这厢走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竟是一把冲入她的怀里,低低的唤了声:“表姐。”
第一百十三章 上门认亲
墨菊院里,晚菊已谢,却依旧缭绕着菊花浓郁的香气。
苏晨卿双眉紧紧的皱着,一双美眸里并没有往日的怯懦与恭顺,只留有着满满的愁绪。
“大小姐,不能再拖了。”春兰在一旁劝说着,“在这么下去,老夫人的安排怕是白费了。”
苏晨卿咬咬嘴唇,幽幽道:“可是我怕我那二妹妹怨了我。”
春兰长叹一声,道:“这也是不得已的,而且二小姐自来都是通透的很,会是明白老夫人和你的用心良苦。”
苏晨卿清丽的面容上,依旧是犹豫不决,甚是忧心道:“难道真就只有这样吗?”
三妹妹疯了,二妹妹若又得走了,四弟也忽然间不见踪影,这光鲜华丽的苏府里头难道真有那么多的事儿吗?
春兰甚是无奈的点点头:“老夫人也是为得你们好,想来老夫人该是发觉了什么事儿,才想着将你们一个个分散了开来,免得若真要有个事儿,咱们这苏府怕再也没得根了。”
苏晨卿嘴角扯出一晦涩的笑容,祖母怕是发现了二伯的野心。若好,苏府则荣;若不好,苏府则败。他们兄弟姐妹分散,则不过是为了留根。
其实,她们苏家的人一个个死去,若说是巧合,若说是天要灭他们苏家,她当真是不信。
只剩得二伯与小叔,怕是这小叔也未必真是小叔。当初她是亲眼瞧得小叔迅速的从马车底下将二妹妹救了出来,那样子哪一点像是大家说得那般?二伯怕也是发现了小叔的异样,要不然最近却湘竹苑的人怎得那么多?
苏晨卿也自是明白,老夫人这般为之的原因,四弟毕竟是个男儿身,在外头好混些许;而二妹妹出了这苏府,身后还有个安侯府。也不至于过得太辛苦。而她,娘亲的家人早已是死的死,散的散,若是出了府,若想混下去,怕也只有卖了这身子。况乎她的弟弟还在张姨娘手中,她怎得忍心离去?
也是,这般算来,只有她做这事儿最划算,因为她只能留在苏府。才得以活下去。
苏晨卿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想与虎为谋,却为了活着不得不与如今苏府的当家人搞好关系。而最好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正好安侯府的人也来了。
“春兰,我明白怎么做了。”
春兰轻颔首,眸子里竟是怜悯,低低道:“大小姐。为难你了。”
苏晨卿笑笑,嘴角的无奈与苦涩尽显。
半响,她开口道:“春兰,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