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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日历——二零一零年五月十六日。
咳,耶苏,只能说你比较倒霉了……
正文 布笛,我爱你
自这件事情以后,耶苏对我恭敬多了,也不敢动什么小心思了。
我天天穿着条小短群在他面前溜达来溜达去,他也只能看得着摸不着,心痒痒。
我得意地仰天大笑。
这天晚上睡觉前,我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娱乐报纸,发现有关耶苏的报道居然占了所有页面的五分之一。
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是很受欢迎的啊。
这时,耶苏洗好了澡,一边扣睡衣的扣子一边爬上了床,在我旁边坐好,面色出奇地严肃甚至沉重。
他正儿八经开口说:“柏禾!我发现一条十分具有轰炸性的坏消息!”
我没看他,继续看杂志竖起一只耳朵问:“什么坏消息?你的珍藏版又被家里蟑螂拉屎了?”
“不是!不对!不是这样的!”耶苏一连说了三个不字。
我放下杂志,有点好奇对耶苏来说除了“珍藏版”之外还有什么能算得到上坏消息。
耶苏正视我的眼睛,严肃道“袜子好像跟啊咕叽有一腿啊!”
“……”= =我汗颜,耶苏准是又在发梦
“你别那副我又再做梦的表情,我说的是真的!”耶苏急了。
我扣扣耳朵,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昨天看到它们俩一起睡觉!”
“这算什么,我们俩也一起睡觉啊。”
耶苏娇羞,“那我们俩确实是有一腿的嘛…”
“……”胃有点不舒服。
耶苏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继续说:“还有,你没发现啊咕叽最近长胖了嘛?”
我点点头,早都发现了。
“我前几天发现袜子把它的食物让给啊咕叽了,啊咕叽还亲了袜子一口。”
我汗颜,这一猫一鼠还挺有情趣啊。。
耶苏摇摇我的肩膀,说“柏禾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啊!”
我说:“那你打算拆散它们吗?”
耶苏点点头,“坚决拆散!”
我耸肩“我先找个时间问问布笛,啊咕叽是公的还是母的再说吧。”
耶苏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结果第二天,耶苏就不知从哪拐回来一只白色波斯猫,猫很柔顺,性格也很乖巧,重点是,它是母的。
耶苏给它取名为甜心,这个名字要比“袜子”和“啊咕叽”靠谱多了,况且甜心长得也确实挺甜心的。
袜子对甜心的到来表示了莫大的欢迎和热情,几乎一整天都跟在它屁股后头转悠,这让耶苏感到十分欣慰,认为袜子回归正道有望了。
结果到了晚上,袜子不仅还跟啊咕叽睡在一起,并且把甜心也拉着一起睡了……
我汗颜,这是赤|裸裸地3P啊……
耶苏暴怒,当机立断穿着睡衣冲下楼去买了一个小屋子回来,专供仓鼠住的那种。
可怜的啊咕叽被关了进去,天天做的事,除了吃,就是睡,再来就是在小屋子的转轮里跑来跑去……
于是,这一段“猫鼠恋”便暂时告以段落了,我和耶苏重新把精力放回工作上。
耶苏最近在拍一部电视剧,需要到法国取景,日子定在五天后。
他怕我早上去培训没有专车接送,去挤公车又不会抢位置,便趁着这五天教了我一些驾车的基本技巧,给我买了一辆黄色的甲壳虫,倒不是不舍得买好车,只不过因为这车估计不出半个月就得被我撞坏,买太好也没用。
第一次上路驾车,我很是谦虚地在车后贴了一张标语“新手驾车”,耶苏说这预言太生硬了,硬是给我贴了一个“别吻我”三个字上去……
第一次上路还挺成功的,没有出什么差错。
这五天过得很快,临行前的这天晚上,耶苏抱着我足足亲了一个小时,我不记得中途我有没有睡着过……
“柏禾,不要想我啊不要想我啊不要想我啊。”耶苏反复叮嘱道。
“好”我说,“我一定不会想你一定不会想你一定不会想你”
他又不满了,“不行,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想我。”
“好吧,一定想你一定想你一定想你。”
耶苏满意地拍拍我的头,“乖乖,这才对。”然后躺下,熄灯,睡觉。
耶苏早上登机我有去送,不过是以粉丝的身份。
耶苏站在登机台上隔着一片人海不停地向我暗送秋波,我旁边的一位同为候选人的姑娘惊奇道“我怎么觉得耶苏一直在看你啊。”
我摇头,说:“不可能吧,应该是在看你才对。”
“呵呵,你真讨厌。”她娇羞着捂面笑了笑,理了理昨天特地烫的头发。
耶苏走后,日子过得非常浑噩……不要以为我是想他想成这样的……
由于法国和中国的时差,每天三更半夜我睡得正香时,他也正好处于一天之中最兴奋之时,时不时就弄来一个午夜凶铃闹腾一下,逼得我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
耶苏因此安静了几天后,隔壁的大婶突然跑过来敲我的门,说:“姑娘你在家没出啥事吧?你老公打电话到我这来,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无语……回头又把电话线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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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休息时间我正思索着要不要也给耶苏弄一个午夜凶铃就听到主管在外吼,说是有个男的找我,并且还是个灰常灰常灰常帅滴男淫。
我疑惑,难不成耶苏偷偷从法国溜回来了?
结果出去见到的人并不是耶苏,而是布笛。
自从上次例假他来送药,至今我都没有见到过他。
布笛见我来了,向我绽放了一个标准的阳光男孩的微笑,我闭上眼睛,有点晕眩。
他牵起我的手,还没等我反抗就带着我走了出去。
这个人,总是温柔之间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我和布笛牵着手沿着马路往反方向走,一路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也不是一样……”我小声呢喃了一声,没想到却被他听到了。
他轻笑几声,突然低下头来与我对视,眼神如以往一样温柔似水,“你知道我这些天在干什么嘛?”
我摇头。
布笛伸手轻抚了几下我的嘴唇,在我耳边轻吟道“嘴巴被我的小妖精咬得惨不忍睹,我当然得偷偷养好了才敢来见你。”
话毕,他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点怒气说:“那天,你当着我的面跟其他男人接吻。”
他说的是我和耶苏举行婚礼的那天……
还没等我张嘴反驳,布笛就低头封住了我的嘴唇,在这人群川流不息地街头吻得忘情。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伸手揽住他的腰,甚至打开牙关回应着他。
这种熟悉的感觉,真的很好……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耶苏欠揍的笑脸,我恍若初醒,猛地推开布笛,低头说:“先生,你已经为人夫了,我也嫁人了,还是自重点为好。”
布笛的眼里有掩不住的悲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我说:“还有什么事吗?”
他摇头,“没有了。”
“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跑,忽地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了回去,紧紧抱在怀里。与此同时,一辆小轿车与我擦肩而过,车里的司机瞪了我一眼,按了按喇叭。
我舒了一口气,头上传来布笛呵责的声音“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我试图挣开他,他却抱得更紧,擒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带着怒气的眸子,“柏儿!我不允许你拒绝我!”
我忽地就怒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大吼:“什么叫我拒绝你!?布笛,你也不想清楚你已经有老婆了,你的老婆有儿子了,你很快就要当爸爸了!!你的老婆不是我,你叫我凭什么不拒绝你!!??”
他将我拉回来,低下头又要吻我,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说:“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柏禾也不是你的柏儿了,不要再拿小时候解决问题的方法对我好吗。”
布笛没有强迫我,但是也没有放开我,他揉揉我的头发,柔声道:“柏儿,我不是……”
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姐姐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姐姐和妹妹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孩,男孩也喜欢姐姐,但却因为醉酒上了妹妹的床……这样的事,能有什么故意或者不故意可言么。
布笛把我抱得更紧,头埋在我颈边,话音带了点哭腔:“柏儿,我不要……我不要……”
从小到大,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强势的男人,他是天,他是地,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担心,他可以把任何事办好,他是长辈们口中永远的优秀。
母亲曾经抚摸着我的头发指着他说:“柏禾,你长大要嫁给他,他能帮助你完美地掌管我白骨精一族。”我不屑地扭过头去,傲娇道“不用他,我自己就可以做得很好。”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脱了那个年龄该有的稚气,对于我孩子气的话语也只是一个宠溺的笑容就云淡风轻了。
原来,像这样的男人,也是有脆弱的一面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哭,像是一个无所依靠的孩子一样……
心房仿佛被攻陷了那么一块,有点暖暖的又有点涩涩的,不禁软了下来。
我伸出双手僵在空中,想抱住他但最终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而拆开了他的手。这个时候,容不得我心软。
母亲曾说过,我和柏林谁先生下纯正的后代谁就继承她的位置。布笛自小的理想就是助着族长统一其他精族。小时候,长辈们几乎都认定下任族长就是我了,而布笛则是名正言顺的贤内助。我也曾经嘲笑过他是成功的女人身后的小男人,他却说为了他的理想,这些问题通通都不是问题!
但是问题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做这个族长了,就是想做也做不上了……
布笛是全族的希望,有他在,统一便指目可待。纵使他能任性地抛下柏林和我远走高飞,母亲也不会允许。其实母亲的意思我们都懂,她希望我和柏林能够共伺一夫。但是柏林不能接受,我更不能接受。
我掏出一张纸巾帮布笛擦了擦眼泪,低声道“布笛,我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布笛哽咽着点点头,哭得更猛烈……
我苦笑着摇摇头,看着男生哭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就这样,我和他一直僵持了大半个小时,他终于哭了个够,那深邃的眼眸外围了一圈红色,居然还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境意,我的心又被戳地一痛。
他最后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柏儿,等着我。”
我想问他在说什么,但他却在下一秒放开我转身离开了。
“柏儿……等着我……”
我望着他的背影,琢磨着那意味不明的最后一句话。
正文 耶苏,回来了
耶苏回来的那一天,我正在家里做着大扫除。
耶苏的那一堆珍藏版占了客厅一个大角落,堆得乱七八糟,有得上面还蒙了一层灰。
扳了扳手指,耶苏大概也有大半个月没碰这些东西了吧,嗯,不错,挺乖的。
我湿了湿抹布,帮耶苏把他的珍藏版逐个擦了一遍。这时,不知从哪个夹缝中掉下一张照片,飘落到地上。
我弯腰把照片捡起,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眼睛很纯净笑容很明朗,虽然说相貌并不突出但却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魔力。
我有点惊奇,没想到耶苏居然喜欢这种纯情烂漫的女|优。
并没有多想,我把照片也擦了擦便放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