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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对上沈听风的双眼,“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一旁的沈吹雪见墨沉舟退到杜月姐弟身边,忙上前照看自己的兄长,从怀中翻出一把各色的灵丹看也不看就急急地喂进沈听风的嘴里,眼看着那些可怖的伤口渐渐愈合,连断裂的骨头也开始痊愈,方才怨恨地看向墨沉舟。
“我哥哥怎么招惹了你,竟令你下次毒手!小小年纪就这般恶毒,长大了还得了,也不知姑姑姑丈是怎么教导的你!”
墨沉舟冷笑一声,“我的家教,不劳你费心,我日后如何,干你何事!刚刚对我师兄出言不逊的不是你们?强夺我大师兄的法宝的不是你们?仗着我墨家的势在外飞扬跋扈的不是你们?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竟还是这般不长进,八成不随我沈氏一脉。须知我沈氏一族亦有不少人杰,怎地竟养出你们这般的废物!”
若论指桑骂槐,牙尖嘴利,沈氏兄妹捆在一起也不是墨沉舟的对手,如今只能怨恨地看向她。杜月在一旁看着气氛不好,便伸出手想去搀扶半躺在地方的沈听风,“听风还是先回去休息罢,”又看了沈吹雪那张艳丽无匹的脸上的伤痕,唯一犹豫,不舍地取出一颗雪白色的灵丹来,“这是雪颜丹,不仅对女子的伤痕尤其有效,而且能润泽女子的容颜,便送与吹雪。”
这雪颜丹还是墨沉舟特意为她炼制的,使用了大量的灵草,杜月每服用一颗便心疼无比。毕竟这雪颜丹只是用于女修的外貌,其他一概功用全无,却需要用无数灵草,还是很有些奢侈的。如今若不是担心墨沉舟被墨九天夫妇责备而想要息事宁人,杜月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么珍贵的灵丹送给这个莫名其妙的的堂妹。
那沈吹雪心中不仅对墨沉舟怨毒已深,便是对眼前这几个见死不救般看戏的人也恨到了骨头里,也不管好歹,只狠狠地打开杜月的手,“滚开!叛出沈氏的人,没有资格碰我们!”
杜氏姐弟的母亲正是沈岚的妹妹沈静,当年不愿听从家族的安排去给一个金丹修士做侍妾炉鼎。执意嫁给没什么前途只是个筑基修士的杜月的父亲,因此被沈端方逐出家门。却未想到风水轮流转,当年那个不显山露水的筑基修士竟然进阶金丹,沈静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又被沈端方单方面认回了沈氏,然而沈静却是不认得。
杜月二人本就对沈氏感情不深,见沈吹雪如此,杜月也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便冷淡地收回手,道,“既然堂妹不要,姐姐也不强求了,”她眼波一转,明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来,“我看两位是想要将今日之事禀告姨丈吧?听我一句劝,还是莫要多此一举!我姨丈素来疼我这个表妹,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触怒了姨丈将你们赶出昭云峰!”她顿了顿,“我们广明峰庙小,可是没那个本事收留二位的!”
沈听风兄妹被气得脸色发青,却也知道今日在这几人面前绝难讨到好去,心下暗暗记下这笔,便相互搀扶着离开。墨沉舟远远看着那二人,眼睛微微眯起,她向来讨厌留下后患,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要做绝,可也知晓这二人身份特殊,今日不能太过,便默默记下,再图他日。
唐天风却几乎感觉小师妹变了个人似的。往日墨沉舟虽也行事强硬,却断没有如今这般心狠手辣。虽觉得这样倒也不易吃亏,却还是忧心于究竟是什么竟令小师妹近乎一夕改变,心中便有些忧虑道,“却是我的不是,想着沉舟的身份处理这事倒是好些,却不想到了如此地步,怕是对师母不好交待。”
却听墨沉舟冷笑一声,“我这是为他们好呢。”她目光一转,狭长的凤眸透出一丝冷厉来,“还当是在明阳宗呢,能当个祖宗!凌云宗是什么地方!七峰四境三殿一阁,单是元婴期就有十数个,碰上别人,便是不给我们这个面子教训了他们又如何?去理论么?我爹是有些面子,可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到时别说受伤,便是命也大概没了!”
“况且如今也待他们不错了,”杜月也在一旁冷道,她自幼在凌云宗长大,对沈氏一族本就没什么感情,“因沈真人的化神大典,似明阳宗这般的小宗门提前来的不是一个两个,都被丢在知客峰上,哪个有空理他们呢?把他们接到昭云峰已经是不错的了,却没想到竟是得寸进尺!”她的母亲沈静性情极烈,既恨沈端方,素日里便没有什么好话,她对沈氏并没有什么好感,也只是面子上的事儿罢了。
杜朗却是对这些弯弯绕绕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是个未见过几面的亲戚,还是个不晓事儿的,丢在一旁真是毫无压力,大咧咧地开口道,“何必和他们计较这些,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墨沉舟向来对杜朗如此豁达的心性欣赏不已,如今想来,却也是有几分道理,便也丢开了,换上一贯的笑意来,“表姐有事找我?”
杜月也扑哧一笑,复又上上下下地看了墨沉舟一遍,直将她看得莫名其妙,“本来那日听说你和魏静的冲突就想来看你的,没想到却被事情绊住了,这回你们从天目山回来,魏师兄在我们面前把你夸到天上去了,哎呦呦,听得我们寒毛都竖起来了。”
何止是夸赞呢?杜月默默地想,魏昭当时说起沉舟的时候,言谈中还带着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惧意。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沉舟就笑。“只是这样?”
“还有这个小子!”杜月将乐呵呵看着这二人的杜朗提到眼前,“收到了你的丹药,这小子乐得什么似的,非要当面和你道声谢。”
“这算什么呢?”墨沉舟摇头而笑。“莫非我不是你们的妹妹?怎地如此见外。”
你还是刚才那二人的妹妹呢,却亲手把他们打成了猪头!杜月心中叹息,却为了墨沉舟这份万事照拂的心意感到喜悦。自沉舟出生这十年,她身边不知多少人屈意巴结,却有几个人真的被她如此放到心上呢?
心中柔和,杜月便笑得出声,“不仅是这事儿,还有等沈真人的典礼之后,我们想去芙蓉镇买些东西,过几日来的宗门越来越多,我们怕是不得闲来寻你,倒不如今日就来请你。反正姨妈如今也同意你出宗,芙蓉镇还没有天目山远呢,不若一起去看看?”
又不是什么大事,墨沉舟想了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如今整个宗门都极为忙碌,杜月姐弟身上都有些差事,因此也不多留便离去了。
墨沉舟笑着目送他们远去,正对上唐天风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心中暗笑,却也微暖,刚刚萦绕在心中的无限戾气也慢慢退去,不愿唐天风为自己担忧,便笑着道,“我爹的性格,莫非师兄还不明白?不说孰是孰非,莫非我爹还会护着外人不成?”
墨九天的性格确是有些护短的,唐天风脸色微缓,虽说心中快意,却还是觉得今日之事到底有些不给沈岚面子,便也暗下决心在化神大典前不再和那二人碰面,以免再引出是非来。
墨沉舟觑到他的面色柔和许多,便笑嘻嘻地将刚刚自沈听风身上夺下的几件法宝一股脑塞进唐天风的怀里,笑道,“师兄还是别管我了,便替师妹将这些还给大师兄,如何?”
唐天风心知说不过她,便无奈地应下了。
墨沉舟却也不回鼎天峰,只日日镇在昭云峰上。那沈听风兄妹着实惧了她,又没有靠山,这几日便也收敛了许多。
而不过这几日,门中的外宗修士也渐渐增多,连位列三大宗门之一的靖元宗也携着无数弟子前来,门中的人气更加鼎盛。
却说这一日深夜,墨沉舟正如往常一般入定,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竟不能静下心神,手腕上本可以隐形的虚天镯竟然自己慢慢浮现出来。
还未等墨沉舟有所反应,刹那间就看见屋外一片白光闪了一下,墨沉舟心中一动夺门而出,就见漆黑如墨的夜空突然有一道银白闪电撕裂长空,碎裂的星空中隐现一物,滚滚轰鸣声中,带着巨大的威势轰然炸开,化为几处银茫闪电般坠入大地,其中一道,正向着凌云宗的方向而来。
那物其上的威势灵气昭然,金丹期之下修士都是闷哼一声口角溢血,显然是件极品法宝。就见那物四下坠落后,夜空中便升起数十道身影,其身威势,竟皆是元婴期以上的高阶修士。那十数人相顾无言,最后齐齐冷哼一声,便向着那几处追去。
30 换天丹
无数仰头察看夜空的修士见元婴期真人都应经出手;便知道就算那是一件至宝;如今也怕是落不到自己囊中,更怕自身的觊觎之色被那些元婴真人看到,恼怒了自己;便忙不迭地退回房间。
墨沉舟铁青着脸仰望天际,一手死死抓住手腕。好半晌,方才面无异色地退回房间。方合上房门;扔出一个阵盘护住整个房间;就忍不住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腕;额头大汗淋漓。
就见手腕处得虚天镯如今竟化成了暗红之色;墨沉舟就感到一股几乎能将人融化的炙热感觉在手腕处蔓延,才刚刚运转灵力;这虚天镯竟越收越紧,竟是要将墨沉舟手腕勒断了一般。其上隐隐有威势升起,仿佛是在应和刚刚的那一物一般。
这是墨沉舟从未遇见过的情况,忍着剧痛将灵力输入虚天镯,想要进入其中看个究竟,却愕然地发现,无论她使出什么方法,竟然都无法进入虚天镯。
墨沉舟脸色一变,心知虚天镯如此异常,十有八/九和刚刚的事情有关,虽然不清楚其中的联系,可是方才她观望那物的威势,恰与前世她闯入那位金仙洞府第一眼见到虚天镯时的感觉极其相似,暗忖那八成是又一件仙家至宝,却不知何故竟然一分数份。
正当墨沉舟暗暗沉思之时,那虚天镯却自己慢慢静下声势,不仅那仿佛岩浆般的炙热感褪去,整个镯身也慢慢松开,如往常一般隐于墨沉舟的手腕处。
见到如此,墨沉舟心中一动,继续运转灵力,却沮丧地发现还是无法进入虚天镯,心中有些失望,却心知想要解决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只能放弃。
然而今夜还是有些心绪不宁,无法继续修炼,也无心翻阅丹经,便走到院子中,捡那些已然成熟的灵草收拾了起来,心中倒也暗暗庆幸,虽说大多数的宝物都在虚天镯中如今无法取出,可是一些她惯常使用的法宝丹药却因担心引来他人注意而收在自己的储物戒中,倒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不然可就赔大了,谁知道虚天镯什么时候能又重启呢?
这一夜倒是很快,天刚刚微亮的时候,墨沉舟就见远方一道剑光划破苍穹,直奔峰顶而来。那道剑光极快,消失于墨九天的洞府中。墨沉舟心中微动,便向着九天仙府而去。
才一进洞府,墨沉舟就见沈岚坐在正中,下方正在团团踱步的正是自家父亲。一脸的烦闷,便笑着走上前去,道,“给父亲母亲请安。”
“好了,”沈岚止住她,笑道,“自家父母,竟还是如此多礼。”虽说这般说,却还是感到心中喜悦,望了一眼略有些焦躁的墨九天,便嗔道,“你还有完没完,女儿来了,你竟理都不理?”
墨沉舟却是微微一笑,“看父亲母亲的样子,可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出关的?”
“可不是!”沈岚却是有些不快,“修炼得好好的,那一下子,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