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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玛巫王伸出手,指着船刚才飘出的地方:
“亚苟那斯峡谷,这里曾经是刚铎王国的北方边界,现在已经一片荒芜。那些守着祖先荣耀的国王们已经沉睡在坟墓中,那两尊巨大的雕像,是埃西铎与他的兄弟安那瑞安,刚铎王国的执政双王。安那瑞安与他的父亲一起死在魔多的巴拉多塔下,埃西铎被至尊魔戒诱惑…人类有什么力量,可以对抗魔多?”
算了吧,命运的偶然性就是为了打破绝对优势的。
从过去到将来,黑暗阵营会用无数次失败论证这点。
“我看不出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帮助…”费伊不耐烦的说。他连斯矛戈都丢在迷雾山脉,直接“命令”巨龙不准出来,还会要戒灵?而且在靠近水源的地方谈论秘密,最后这些话都会被众谁主宰听见,幸好魔多在安都因河的出海口前面。
“不,我想你很快就会需要。”说完戒灵就驾驭飞兽,重新回到天空中。
费伊终于发现安格玛巫王是哪里不对了。
这戒灵的胆子也太大了!虽然语气谦卑尊敬,实际态度根本没把费伊放在眼里。
费伊忍不住想,感谢他现在是费伊,不是米尔寇吧!否则维拉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河水轰鸣声越来越响。
南希索湖上没有迷雾,它的周围都是山,前方河道上竟然出现了一截山尖,还有漂浮的白云。费伊盯着流速再次变快的河水看了很久,突然惊觉。
“瀑布?”
坑死了!他怎么会想只要有条船,顺着安都因河一路漂就能到达下游魔多的?!完全没想过中途如果遇到瀑布到底要怎么办!
现在转向已经来不及了,湖水急促的往前流。
水面越来越浅,船被几块石头勉强挡在瀑布上面,低头看,落差超过五十米,下方深潭水雾漫天,什么也看不清。
费伊确定自己不会被淹死,但是丢了衣服会不会回到戒指里…
原来这就是安格玛巫王所说的“需要帮助”!!
——这家伙该不会掐准点了,故意就待在这里等他倒霉的吧!
但是奇怪,安格玛巫王为什么会知道他要乘船过来?巧合?
这条船本来就陈旧,又在峡谷中被激流折腾了很久,虽然现在卡在石头缝隙里,但是后方的水流不断撞击船身,很快船就开始微微偏斜。
距离魔多可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这时候动用力量,前面的路程就白漂了。
费伊恼怒的喊:“过来!”
反正戒灵听从魔戒的命令,他这不算丢神。
这时船已经一头朝下,顺着瀑布坠下。
漆黑的飞兽猛然扎进汹涌的水流,整个身躯被砸得往下沉,发出凄厉的哀嚎声,随后又迅速飞掠出来,歪歪斜斜的远离了瀑布。
风声呼啸而过。
费伊表情不善的看着戒灵揽在他腰上的手臂。
冰冷的盔甲,沉重又带着恐怖的气息。
裹着黑斗篷的戒灵拉紧缰绳,赶在费伊愤怒前,用嘶哑的声音说:
“…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战争在七天前已经开始,魔多与刚铎王国的军队在河上交战。没有人能顺着安都因河到达魔多,而我,能带你越过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安格玛巫王:没的活了,难道我还要伪装成索伦大人被米尔寇干掉吗。就为了让索伦大人冒充我重新成为米尔寇的属下?这年头当个手下怎么这么难【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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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最新更新 。。。
如果不想翻山越岭;位于迷雾山脉与白色山脉的洛汗隘口;就是唯一的通途。同时这里也是连接北方亚尔诺王国与南方刚铎王国的要塞;名叫艾辛格。
这里遭受多年战乱;刚铎统治者对艾辛格的控制早已名存实亡,尤其当安格玛巫王毁灭北方王国之后;南北道路也被破坏。从第三纪元2759年开始,白袍巫师萨鲁曼向刚铎摄政王请求驻守艾辛格要塞。
作为圣白议会的议长;又是巫师长,萨鲁曼拥有很高的威望。
这也是甘道夫想不到萨鲁曼会背叛圣白议会,背叛中土大陆所有自由之民的原因。
灰袍巫师是四天前抵达艾辛格的;虽然他很怀疑萨鲁曼利用褐袍巫师瑞达加斯特,用飞鸟监视道路,监视魔戒的原因,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甘道夫觉得需要来艾辛格与萨鲁曼好好谈谈——他与萨鲁曼的意见一向都有分歧,所以甘道夫并没有像爱隆那样警惕。
他们毕竟都是次神,又一起来到中土大陆。
甘道夫来的时候,萨鲁曼正在用黑色水晶球窥看拉洛斯瀑布:骑着飞兽的戒灵冲进激流,带走了费伊。
只有画面,没有声音…隔了很远,也看不见费伊的长相。
“萨鲁曼!真知晶石不能随便使用,这世上有许多颗真知晶石都下落不明,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人同时在窥看这里!”甘道夫抓起一块黑布,就将黑色水晶球罩上了。
萨鲁曼不答,反问:“刚才看到的事情非常有趣,难道你没有发现。”
“戒灵惧怕水,真正的戒灵不可能冲进瀑布!“甘道夫踏前一步,急促的说,“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穿上黑斗篷与盔甲,谁都可以伪装戒灵!虽然真知晶石展现的景象不能被伪造,可是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魔苟斯、索伦…他们甚至能真实说得如同谎言,最后人们心中的怀疑毁灭了一切。”
“你被霍比特人的烟草熏坏了脑子!”
萨鲁曼站起来,带着愤怒:“我们的敌人并不是索伦,而是魔苟斯!”
“索伦是魔苟斯的迈雅,也是他最得力的属下!”甘道夫加重语气,他知道这样是对巫师长不尊敬,但他无法认同萨鲁曼的决定。
灰袍巫师握着枯树枝干一样的法杖,蓝色眼睛里充满忧虑:“索伦,只效忠魔苟斯。”
“自称黑暗魔君的效忠?”萨鲁曼讽刺的说,“魔苟斯为什么没有完全降临阿尔达?”
“阿门洲…”
“你错了!”萨鲁曼强势打断甘道夫的话,神态傲慢而轻蔑,“次神需要维拉的力量。索伦要的是魔苟斯的力量,而不是一个命令他的主神。”
萨鲁曼绕着甘道夫走了三步,目光犀利:
“世间一切属于伊露维塔,创造是‘一如’才有的能力,精灵与人类是伊露维塔的造物,众神也无法决定他们的命运,但是魔苟斯想做只有‘一如’才能办到的事情,为了造物,为了让阿尔达沉沦在黑暗之中,他耗费了无数力量,结果半兽人与食人妖却不能在白天出现。它们丑陋,缺少灵魂…如果没有索伦或魔苟斯不断分出力量控制,半兽人大军就会立刻变成一堆粉末,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甘道夫看着萨鲁曼,那眼神,就像从来不认识这位圣白议会的议长一样。
“你知道这样耗损的力量有多少?”萨鲁曼拎起桃心木桌上一本厚厚的书籍,扔到甘道夫的面前。
虽然巫师都是次神,可是他们遗忘了很多事情。
许多遥远年代发生的事情,还要依靠人类、精灵记载的历史。
“大能者米尔寇,从最强的维拉,变成连诺多精灵王都能砍伤他左脚,巨鹰之王抓伤他脸的黑暗魔君。‘创造是伊露维塔才能做到的事情’,魔苟斯不是像伊露维塔,他的力量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恢复,当力量源源不绝的填补到黑暗之中,世界充满恐怖与邪恶,魔苟斯却只能藏身在安格班的地底洞穴之中,他有强大的军队,并且为统治阿尔达,他还必须不扩充黑暗生物的数量与实力,最后——”
萨鲁曼停下脚步,声音冰冷:
“众神宣战,战火燃烧到安格班,魔苟斯只能逃往地底最深处,连反抗都没有…这就是黑暗魔君,你认为索伦想做这样的黑暗魔君?”
甘道夫将书放回桌上,他用嘶哑的声音问:
“索伦要利用魔苟斯,你呢?萨鲁曼,我的朋友,我的巫师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用仿戒的说法欺骗瑞达加斯特与精灵,这样的行为与索伦有什么不同?”
萨鲁曼猛然回头,甘道夫立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摔了出去。
鲜血从甘道夫的额角流下来,他抓起枯木般的法杖,咒法也狠狠击中了萨鲁曼。
两位巫师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巫师长对其他巫师的法杖有绝对的掌控权。
“你在质问我?我还想知道你在做什么?”萨鲁曼夺走甘道夫的法杖,并用自己的法杖上的白宝石指着甘道夫,恼怒的说,“瑞达加斯特愚蠢得让我无法忍受,而你满脑子也只有矮人、烟草,还有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从阿门洲渡海到来,就是要帮助中土大陆的人类与精灵毁灭索伦。”
“但是你却投靠了他——在危险面前!”甘道夫死死的抓住地面,愤怒的喊。
“愚蠢!”萨鲁曼高声说,“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驱逐魔苟斯。想用黑暗统治世界的索伦,最终会被他自己的野心耗尽力量,我们只需要看着他毁灭。让精灵渡海西去,让人类臣服在魔多的阴影下,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你疯了。”甘道夫不敢置信的说。
“…我为了寻找那两位巫师,去过东方鲁恩,那些人一样在魔多统治下活着,没有人死,也没有多么不幸。何况我们只要等待一段时间,索伦就会轻易的被我们杀死。”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百年?三百年?一千年?你告诉我,人类能活多久?”甘道夫从披散的灰色头发下盯着萨鲁曼,毫不留情的说,“你并不想杀死索伦,你只是计划着,像索伦利用魔苟斯一样,去利用索伦!只要至尊魔戒握在你的手上,魔多统治人类,就如同你统治中土大陆。”
被揭穿的萨鲁曼大怒,不再劝说甘道夫,直接用魔咒将甘道夫丢到了欧散克塔的塔顶。
这是四天前发生的事情。
夕阳的光辉,把甘道夫照醒,他爬起来,走到塔边。
欧散克塔是由四根巨大的多面体石柱合成的,顶部又分成一个个裂开的锋利平面,在石柱中间有一狭小的空间,那就是塔顶。
向下俯瞰,巨大的岩石组成的高墙沿着迷雾山脉延伸,将整个艾辛格都围在里面,只有最南面有一座黑色拱门。
艾辛格山谷内部像一块平原,最中央就是欧散克高塔,距离地面几百米,陡峭如山峰。
两旁山脉流下的泉水汇在一起,成为环绕艾辛格的湖泊。
但是现在湖边聚满了忙碌的人群,叮叮当当敲打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大块的黑色岩石用原木做滚轮运进艾辛格,湖边也搭起高高的木架。
原本茂密修剪整齐的植物被连根拔起,挖掘出的泥土垒成斜坡,从高塔上看,水流已经被迫改道,越来越多的湖水被堵塞在新建的堤坝内。
“它很快就会完成!”一个丑陋的半兽人得意的对萨鲁曼说。
白袍巫师似乎很不满半兽人的无礼,他提着法杖,从阳台上走回塔内。
“如果您愿意将这些事交给我们去办,我保证会更快…虽然我们只能在晚上干活,但速度也远远超过这些人类。”半兽人跟着走进大厅。
拱形狭长的窗户,透着幽蓝色的光,地面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