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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绒雨丝,温柔似水地道:“相公,你回来了,我已经做好了饭,正着急不知该去何处找你呢”。
进了门,双儿忙着给他除去了身上湿漉漉的天师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从灶上端出一碗热热的姜糖水。“相公,赶紧趁热喝了,你的身子弱,春天的雨寒,快驱驱寒气。”
江帆不忍心再开玩笑,一口气喝完姜糖水道:“双儿,我今天……。”
双儿一笑道:“相公我知道,那里那么好找营生干呢,不着急的,双儿今天洗了好多好多衣服,足足挣了三文钱,相公我能养活了你,你就放心地看书吧。”。
江帆看着双儿眉开眼笑,说话时兴奋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就是家的感觉吧,而双儿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亲人了,这种感觉真是亲切,真好。情不自禁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呵呵笑道:“双儿真能干,真是我的好老婆,贤内助,和你比起来相公真觉得自己没用,不过以后你不用那么辛苦了”。
双儿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一愣,脸登时红起来,垂着头,不敢看江帆一眼,怯怯道:“相公,我们是夫妻,本该一生相守、相互扶持呀”。
江帆听了心中感动,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鼻端嗅着她的发香,感受怀中人而发自心灵的颤抖,不由得闭上双目。天地在这一刻仿佛也静止下来,让这一瞬成为永恒。
过了好半晌,双儿轻轻推了他一把道:“相公,饭菜都要凉了,先吃饭吧!”。说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了江帆一眼,娇羞的面庞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不忙,双儿,你看这是什么!”江帆从怀中掏出银子。
双儿的脸色陡然间变得煞白,“相公,咱们虽然穷,可人穷志不穷,可不能干那种为非作歹的事,这种来历不明的银子,我不稀罕。”
江帆本以为双儿会兴奋地跳起来,没料到是这么一个场景,不由得呆住了。
双儿见江帆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中了,脸色更显苍白,张嘴欲说什么,话却说不出来,泪先‘普拉普拉’掉下来
江帆又好气又好笑又着急,说道:“你想什么呢?”,他还从没见过双儿这样,着急想劝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双儿忙给他上下抚弄后背,泪珠儿掉的更欢了。
“这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挣的干干净净。你不信我?”江帆一边咳嗽一边不忘解释道。
“双儿信,都是双儿不好,双儿不该怀疑相公。”
待气息平稳下来,江帆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下午的经历讲给双儿听。最后说道:“可见,易理也不是白学的,今天仅仅是牛刀小试一把,改天我算个大的。”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学过易理。
“真的?”双儿双手捧着银子,愣愣的盯着看:“就这么给了十两银子,这也太简单了,天啊!”
“古语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你相公的书不是白读的。”江帆努力将‘如玉’两个字咽下了肚子。
“相公,你太厉害了!”双儿眼睛痴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双眸中流露出的浓浓爱意可以融化世界上的一切物体。江帆融化其中。两个人痴痴相望半响,一个男人粗壮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甜密的气氛。
“江帆江天师是住在这里吗?”
第八章 隔夜的你
第八章隔夜的你
江帆被人破坏了浪漫气氛,自然没有好气,打开门,只见栅栏门外细雨中站着一个和尚——自己赢了他十两纹银的和尚。对于自己的‘主顾’江帆实在发不起脾气,毕竟人家刚给了自己一份‘大礼’。
“大师还有何见教?寒舍简陋,就不往进虚让你了。”江帆立在门口问道。
“道友说话倒是爽快,贫僧也就不客套了。是我家公子派我来请你的,想让你再给算上一卦。”
“不算,早先我已言明,今天的卦数已满,想算明日请早。”
“可我家公子明日一早就要赶路。”
“那是你们的事,不是我的问题,我自己定的规矩自己不能破。”
和尚还待相求,却见江帆已将门关上。
从门缝里看和尚离开,江帆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可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算卦这种东西别说自己不懂,就是懂,真的准么?自己也许能蒙对一次两次,还能次次都蒙准了?尤其是这种大富大贵或是官面上之人,这些人掌握的能量大,自己一个不小心说得话也许就能捅下一个天大的窟窿来。
双儿隔着门缝向外望了望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和尚?”
江帆点点头。
“相公为何不给他算上一卦?”
江帆叹口气没有回答,转口扯开话题道:“娘子,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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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相公,醒醒。”
江帆正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自己。
“雨停了么?”江帆揉揉眼坐起来,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么多天来,数今天的这个觉睡得香甜,看来‘家中有钱人不慌’这句话还真是不错。
双儿悄声道:“雨早停了,相公,我刚才出去,见咱家院外有好几个人,好像昨天来的和尚也在。”
江帆听说,忙披件衣服起身拉开房门。天才蒙蒙亮,借着晨曦,果然在栅栏门外有几个人和几匹马。江帆快步走过去,刚到栅栏门,见和尚双手合什打礼:“阿弥陀佛,道友醒了,我家公子特地前来求天师一卦。”
江帆才发现和尚身边站着一位年轻公子,岁数不算大,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矫健挺拔,年轻英俊的脸上透漏出和年纪不相称的沉稳坚毅,而且神态中带有久为上位人自有的不怒自威。在他身后,是昨天在客栈见到的几个长随,只是不见了算卦的那一个。
“几位请进。”江帆拉开栅栏门,说实话他心中未尝没有一些感动,而且他也明白面前的这些人绝对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冷静,一定要冷静,少说话,祸从口出,江帆不停地提醒自己。
“不必了。”年轻公子淡淡道:“我们来的早,打搅天师静休了。”
“不打搅,我平常这个时候也就起来了。几位早行,我就不耽误众位工夫,请问公子要问什么?”既然躲不过去,还是早说早了的好。
年轻公子目光迷离起来,望着天边的晨曦缓缓道:“我因公务在身,不能常伴父母身边尽孝,是平生一大憾事,昨夜忽感心神不宁,想请教天师,我那老父身体如何,阳寿几许?”
这个问题可真把江帆难住了,人家父亲的身体好不好,还能活几年他从那里得知?想对公子说实话,我以前就是信口胡说,昨天其实是我第一次给人算卦,算得准其实是蒙的,可看看公子眼中殷殷目光这些话实在说不出口。算了,还是用以前的方法,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对付过去得了。
看看四周,晨幕下,群星依然璀璨,江帆已得了主意,手指胡乱掐动一番,开口说道:“日月星辰循环往复,世间万物皆有各自的运行轨迹,人的生老病死也是一样,均循自然法则。比如这天上的北极星,永远挂在北方给人指明方向,可它自己却随天气变化忽明忽暗,昨日天阴细雨,我们看不到它,今日放晴,经过风雨洗礼却比昨日更加明亮。至于伯父的寿算,我不敢多言,只在此数之间。”说罢,举起右手,伸出了一个指头,然后又伸出一个,最后一拱手。
年轻公子默想一阵,不再问话,转过身翻身上马,掉转马头,双腿轻夹,马儿一声长嘶,绝尘而去。剩下的几个长随纷纷上马,只有和尚深深看了江帆一眼,合什打礼后,方上马而去。
双儿一直藏在门后偷偷看,见众人走后,急急忙忙跑出来拉着江帆跑回屋,上了炕坐下,把一床被子给江帆裹了个严严实实,才坐在对面,可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仰慕地看着江帆:“相公,你说的那番话双儿也能听明白,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啊?还有你比划的一啊二啊的,又是什么意思?快给双儿说说。”
江帆很享受双儿的目光,不过,他知道这话一说明白了就没有意思,还是保持一些神秘的好。再者说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理解都行,就看问话的人是什么心思了。至于他伸出的手指,是他想起在前世听来的一个笑话:说有三个读书人上京赶考,路上遇见一算卦的,于是上去问自己的前程,看看今科是否能中。算卦的听三人说明来意后,便马上伸出一个手指头,闭口不言。三人不解其意,请他作解说。算卦的摇头说:“此乃天机,怎可泄漏。”三人无奈,只得下山而去。当晚,算卦的徒弟悄悄问师父:“你白天对三人只伸出一个手指,究竟是什么意思?”算卦的说:“来者共三人,如果一个考中,那一个手指就表示只考中一个;两个考中,那一个手指就表示其中有一个没考中;三个都考中,那一个指头就表示一齐都考中,三个都没考中,那一个指头就代表一道都落榜了。”
同样的道理,自己伸出的手指,一两年之后也是它,一两个月之后也是它,一两天之后也行,甚至一二十年后也可以,当然之前、之中亦可以说。听年轻公子的意思他父亲的身体不好,估计超不出一二十年的范围。即便真的超过了,一二十年之后,还有人记得今天一卦?
“此乃天机,怎可泄漏。”江帆正色对双儿道,心中却暗自好笑。
双儿从没见过相公如此正色的说过话,心中思量也是,天机怎可泄露,泄露的又怎能是天机。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江帆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而言的‘天机’,落在有心人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哎呀!”江帆猛地振被而起,一脸懊恼的样子。
“怎么了,相公。”
“忘记收卦金了,十两银子啊!”江帆重新倒在炕上,喃喃道:“十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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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驿路上还没有行人,刚出了飞狐峪,年轻公子放缓了马步,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清冷的目光中有些犹豫。
“道衍,你说这个人算的准么?你也是有道行的,你说说看。”
答话的正是那位和尚——道衍和尚。
道衍驱马缓步而行,却总和年轻公子的马差了半截马身,在马上微微躬身答道:“王爷,臣虽说是佛家弟子,却对道家颇有涉猎,曾师从席真人,学习一些天文地理,打卦占卜、权谋机变之道,却是看不透这个人。臣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已断定他不是修行之人,身无一丝法力,所以臣才在客栈与他打赌,本想让其羞愧自行离开。没想到他随口一卦,居然严丝合缝。这才让臣留上心,派人跟他回家,摸清了姓名和住处。而且观其衣着,他穿的天师服饰非本朝所有,想来应该是祖传之物,尤其其身后背的桃木剑隐约有红光,是一件经高人开光后的宝物。”
“所以你和他打赌要他的行头?”
“王爷明鉴,臣确有此心,非是臣动了贪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此人非我修行之人,怀揣宝物而不自知,臣取之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故此臣才以十两纹银下注。”
年轻公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开始以为他是家传道法,后继无人,他拿祖上留下的东西出来招摇撞骗,看他起卦的手法更是坚定了臣的判断,待他走后,臣一直想他这随口一卦,想着想着让臣想起一事。这难道是‘随口禅’,在世仙人的‘随口禅’。”
“在世仙人?‘随口禅’?”
“不错,传说,仙人不得已犯了错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