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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他聚精会神的聆听着老神甫传达众神的教诲,其教义艰涩难明,难得老神甫讲到自认为的精华之处,自个如痴如醉。
下课的钟声响起了,在布鲁菲德听来,这是何等的优雅动人。
不过,老神甫临走前还不忘深深的看上自己一眼,对此布鲁菲德又是一阵莫名的郁闷,他只能故作勤奋,继续埋头看书,尝试从神学那堆复杂的文字组合里找出一些规律。
不少人都离开了座位,走到外面的长廊去,期待在短暂的自由空气里寻获到一点轻松,不过布鲁菲德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坐在他前面的那位可爱少女也没有离去,她回过头,轻声笑道:“你可得罪了一位大人物!”
这又是一句令布鲁菲德头疼的神殿语,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留意他们的对话,他才小心翼翼道:“你说什么?希望不是一句骂我是格纳岛特产的话。”
少女咯咯的笑了,笑声像银铃般清脆,说:“你很有趣,没有看起来那样难相处。我刚才是说,你太鲁莽了,你得罪了查恩神甫,他可是神学院的元老,他的话可以直接影响院长先生。”
布鲁菲德苦笑:“原来是间接指出我是格纳岛的特产。”
少女又笑了,她轻掩着自己的嘴,没让笑声扩大,轻声说:“我真的没嘲讽你是猪啦,不过你最近都得小心,毕竟你才刚刚来到这里。”
布鲁菲德留意到,少女的笑容里有两个深深的酒窝,配合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雪白的牙齿,笑后动人非常,这令他的心情也稍稍好转,微笑说:“是啊,第一天在神学院上课,就迟到了接近一小时,然后被院长先生亲切的接见,还和查恩神甫的戒尺发生了亲密的接触,如果这一切也无法让我惊醒的话,那我恐怕连被运出格纳岛的资格也没有了。”
“呵呵……”少女忍不住不住又笑了。
一个瘦削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打量了四周,迳直走到了布鲁菲德的座位。
布鲁菲德认得,这人是他的室友之一,名叫阿穆。
那叫阿穆的年轻人致歉道:“布鲁菲德,真是抱歉,今天我很早就出门的,没料到你……反正,对不起了!”
比起其他的室友,阿穆总算是有所表示,无论这份歉意是真情还是假意,布鲁菲德还是回应道:“没关系,错不在你。”
阿穆又问侯了两句,听到上课的钟声再度响起,才道:“布鲁菲德,我就在隔壁班,如果有什么困难,请找我,那里将会有一个朋友愿意帮助你!我先过去了,白色女神将庇佑我们。”
看着阿穆匆匆而去的背影,布鲁菲德观察到,在交谈过程里,阿穆不止一次的将目光落到坐在他身前的那位少女身上,而周围不少男学员,目光也是落到同样的位置,由此看来,这位少女在这里拥有着相当不错的魅力值。
趁着四周匆匆落坐的声音,少女轻声说:“你叫布鲁菲德,对吗?我叫菲纳。范。”
“我得写下来记住。”布鲁菲德微笑回应。
菲纳很自然而然的又轻声笑了。
布鲁菲德心里想,这是一个有姓氏的女孩,如果不是身为贵族,那么就是曾为贵族。
第四节课便是布鲁菲德希望学习的古神殿语,导师也是一位颇有几分风韵的中年女祭司。只可惜布鲁菲德从中途加入,很多词汇都听得一知半解。他很想把课本翻到首页,干脆从头学起,但上一节课的惨痛经历告诉他,再出错,恐怕就万劫不复了。
午休的钟声是如此的美妙动人,将布鲁菲德从困境中,完全解放了出来。
“跟着我们这一列座位的男学员,保持仪态进入餐厅!”菲纳指示着布鲁菲德。
这令布鲁菲德对菲纳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最起码他没再显得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规规矩矩的跟着队伍。
随着整个神学院的大部队,布鲁菲德来到了神殿的中北区域那座餐厅。
餐厅看起来还算华丽,这都归功于不少神职人员也到此处就餐的关系。
八人一张餐桌,等所有人都落坐后,全场竟悄然无声。
从厨房方向,负责饮食的神职人员将饭菜一盘接一盘的端出来。直到每张餐桌都摆放好食物后,就餐的钟声才敲响,不过布鲁菲德没有因为饥饿而轻易开动,也幸好如此,查恩神甫出现在餐厅的中心,带头作餐前祷告。
眼看人人闭目,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布鲁菲德只能学着那副模样,但鬼知道祷告词是些什么,所以布鲁菲德只能也喃喃的念着一些大海贱民们常说的粗话,问侯着院长大人和查恩神甫的全家老小,以一脸的虔诚,和众人一起完成了这一次餐前祷告。
饭菜的清淡程度甚至高出子布鲁菲德的估计,他毫不怀疑,比起法考尔金的伙食,这里的东西是给猪吃的,但他必须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猪食吃完,因为眼看周围那些干干净净的碟子,“浪费”在这里肯定又是一条草大的罪名。
良好的礼仪让布鲁菲德看起来与其他未来的神职人员一般无异,甚至比起他们,布鲁菲德表现得更优异一些,这一切都被在四周巡查的神职人员看在眼里。
结束午餐的钟声在半小时后敲响了,布鲁菲德仍规规矩矩的坐着,但他发现其他人的精神明显放松了。没有出现列队的命令,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走出餐厅,他才知道,在餐后的管理这方面,这里远比法考尔金训练营松懈,换而言之,在休息时间里,这里有更高的自由度。
阿穆来到了正襟危坐的布鲁菲德身边,低声笑道:“布鲁菲德,严肃的时刻结束了,现在是午休时间,如果你还不想回宿舍的话,我愿意陪你走走。”
“好的,谢谢。”陌生环境里的友情特别容易被接受,布鲁菲德也不例外。
两人走出餐厅,阿穆见布鲁菲德观察着其他人的院服,微笑道:“你也发觉了?是的,每一类神职人员的服饰都不相同,像我们是祭司,胸前的海神章就是黄白;如果是牧师,那么就是纯白;如果是神甫,那么就是黑色厂如果是海术师,那么就是蔚蓝……”
“哦,是这样吗?”布鲁菲德礼貌的应对着,目光已落到附近一群胸章是蔚蓝的预备海术师身上。
比起其他预备神职人员而言,他们脸上的笑容似乎也愉悦许多。
毫无疑问,海术师是海洋时代里最值钱的职业,能成为五级海术师以上,没有一个不是富翁。
布鲁菲德心里这样评价着的时侯,阿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不屑的说:“在神学院里,他们是最世俗的一群,他们向往的仅仅是金钱和欲望,他们最欠缺的就是理想,哼!”
多么狭隘、偏颇的看法呀!布鲁菲德心里回应着。不过也由此可见,预备海术师在神学院里的地位并不高,得不到其他预备神职人员的尊敬。也难怪,在海术师这个几乎都是富人的群体里,民间关于海术师奢靡生活的传闻自然多不胜数,对于圣洁的未来祭司而言,海术师几平就等同于堕落的代名词,面前这些人虽然尚未堕落,但未来势必堕落……
那群未来的海术师里,有一位高个子女孩似有所觉,回过头来,见布鲁菲德正注视着他们,也不见怪,友善一笑,容貌竟是罕见的清丽,动人非常。
布鲁菲德情不自禁回以一笑,心想,这样清丽的气质,在法考尔金也未曾见过呀!
阿穆显然早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为对方的笑容呆了呆,接着就转开了脸,不作任何回应,最后叹了口气,低声评价道:“只可惜,他们都是世俗的,沉沦之门已在他们的前方打开,无人例外!”
布鲁菲德听在耳里,心想,假如我告诉你,其实我也是一位海术师,甚至比你们这里导师的水平还要高得多,你这份寒冬里的友情,恐怕马上就得烟消云散了。
除了像神学院大多数人一样,对海术有着特别的偏见,在其他地方,阿穆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他彬彬有礼的为布鲁菲德介绍着沿途的一切,比起昨天随着特洛克的匆匆而过,布鲁菲德总算对神学院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快到宿舍时,阿穆像是犹豫了很久,还是对布鲁菲德说:“千万不要因为今早的事情,而去责难他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
布鲁菲德当然知道“他们”就是指那群热情洋溢的室友们,他也很得体的回答:“错在我,他们无罪!”
“无罪”这个词还用上了他刚刚才学会的古神殿语,这令阿穆不由得笑了,不过笑意看起来是友善的,阿穆说:“布鲁菲德,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在神殿一定有着光辉的未来,成为一个有德之人!”
最后那句,阿穆也是用古神殿语说的。
布鲁菲德听得眼睛一亮,阿穆的古神殿语倒是说得不错,看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学习对象。
第四集 第四章
布鲁菲德尚未进入宿舍,一道魁梧的身影从舍监的屋子里闪了出来,把他和阿穆吓了一跳。
不过,两人看清是特洛克后,忙同时躬身行礼,布鲁菲德发现,阿穆的躬身弧度要比自己大多了。
按照阿穆所教的方法,布鲁菲德判别特洛克胸章上黄白条纹的形状,真没料到,特洛克竟是一名八级祭司,在人才济济的神殿世界里,能达到这个级别的祭司不少,但在红土神殿里,恐怕这就是一个相当高的级别了。
特洛克回礼向两人致意,并让布鲁菲德跟随他走到另一边去,确定四周无人后,劈头就道:“不错嘛,布鲁菲德,第一天上课就让神学院知道了你的存在。”
布鲁菲德以为对方是迫于舆论压力前来问罪,只好又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低头道:“祭司阁下,我有罪!”
特洛克不耐烦的摆摆手,笑道:“别和我来这一套,这点破事我才没空理会,我要和你谈的是另一件事!”
他敛起了笑容,沉声道:“布鲁菲德,告诉我,你离开托玛纳时,法考尔金家族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布鲁菲德才刚抬起头,但一接触到特洛克凌厉的眼神,慌忙又将头垂下,嗫嚅道:“这个……回特洛克祭司阁下,我只按维斯特大人的吩咐去做,具体相关……”
“好了,小滑头!”特洛克粗鲁的打断布鲁菲德,语调加快了许多:“开始时我出于与维斯特祭司的交情,并没有追究你太多的过往。但今天,神殿收到了自远方传来的消息,法考尔金皇帝驾崩了,他们那个长得比牛还要结实的大王子,也因伤心过度得急病倒下。好一个‘伤心过度’,相信再过两天,收到的消息就是他因伤心过度而亡,到时法考尔金的新主人又将会是谁呢?”
这位魁梧的祭司猛地向布鲁菲德走近了一步,气势汹汹的增加着压力,厉声道:“那么,布鲁菲德,现在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假如你不想第一天进来就被撵出去的话!
布鲁菲德被这忽然而来的恐吓吓得心脏一阵急跳,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决定选择诚实,与其说信任特洛克,倒不如说他现在找不到可以倚赖的人了。
他把进入托玛纳皇宫后经历的一切,挑重点告诉了特洛克。
特洛克一听到是“从未见过的一种瘟疫”时,立马皱起了眉,然后听到后面贵妃难产,就开始在原地踱起步,也不知在布鲁菲德面前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边聆听边喃喃评价着:“鲁莽,真是鲁莽,我的老朋友实在太鲁莽了……”
等布鲁菲德叙述完一切后,特洛克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直盯得他再次缓缓垂头,特洛克才叹气道:“你到底有什么特长呢?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