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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韦尔特焦急地说。
国王吐了一口气∶「没有便好了,因为这件婚事是不能改的,它关乎普利奴斯将来王权的稳定。」
韦尔特心想∶「我没情人,不等於我一定可以和那女人好好相处的啊!」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焦虑的神色。
这时,那一男一女已步入了王宫,国王与韦尔特都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国王踱步回到沙发前,像是猜出了韦尔特的心思∶「这女子是我精挑细选的,我选她成为你的妻子,以及普利奴斯未来的王后,不单是因为她的家势。我不希望王室有内讧,所以我不会选一个不愿和你协调的女人。」
韦尔特少不免觉得这件婚事决定得太草率,因为他这个当事人可以说是甚麽也不知道。可是,若叫他自行物色人选,他只会更感为难。他根本不晓得如何与女性相处,要他去结识女孩子真会尴尬死他。
国王继续道∶「对於王室,婚姻可说是一项政治工具,但也不定和神圣庄严相背。二者兼得,是最好的情况。」
韦尔特胡里胡涂地念了一句∶「天主保佑。」连他也不太晓得自己的意思。也许是保佑他二者兼得,也许是保佑他别张皇失措。
国王自顾自地说著他对政治及婚姻的见解,但韦尔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他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心跳声把国王的说话声盖了一大半。一会儿,他便会见到他将要与之共渡一生的人了,又哪能够不紧张?
时间飞快地流逝,侍从敲了两下门,进了居室道∶「陛下,客人已经到了。」
韦尔特听了,胸口一阵发麻。
国王高兴地说∶「好,备茶,请他们进来。」
侍从退了出门外,恭迎地向外面的人说了声∶「有请。」
接著,一个年约四十几、五十岁的男人,以及一名少女进来了。韦尔特没怎理会那男的,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少女的身上。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算不上很漂亮,但看起来像是乖巧可爱的类型,别有一种魅力。她有著白 的皮肤,双眼是碧绿色的,目光柔和温婉。她稍为垂低下头,金色的秀发轻披在肩头之上。玫瑰色的娇小红唇轻启,有如花蕾般令人期待。
国王笑著道∶「潘狄.沙尼亚伯爵,真感谢你百忙中自军队抽空到来!」
这位伯爵是一名军人,在新近成立的第七军团任将军。在二十多年前曾在首都任过政务官,深得国王信任。由於身兼贵族及政务官,政积又良好,在当时可是一名风云人物。後来,他欲发挥自己其他方面的才能,於是放弃政务官的职务,改而参军。因此,他不论是在政界及军队中都很有名气。除此之外,他有四个儿子,长子是政务官,次子是地方最高长官,三子是骑兵队总队长,幼子是一名富商,可说是一门五杰。在首都,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潘狄鞠躬道∶「陛下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
国王问∶「这位就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潘狄站直身子道。
这时,少女行了一个屈膝礼,用轻柔悦耳的声线道∶「安黛参见国王陛下,王子殿下。」
韦尔特顿时感到自己面颊发滚,不懂得自己是是大难临头,还是梦境成真。他不禁要佩服国王的眼光,他已被迷住了。他虽然感到害羞,但又忍不住要多望人家几眼。也许是没有经验,在这方面他比同龄的男性单纯得多。在这瞬间,他想像对方是自己贤淑的妻子,而不是一夜风流的对像。
国王望著呆呆的韦尔特,微笑著道∶「真的太好了,对吗?」
韦尔特痴痴的望著安黛,含糊的「唔」了一声。
国王继续道∶「喜事是值得人高兴的,关於结婚的日期、地方之类的事┅┅」
潘狄满脸欢喜∶「没有人的决定能比陛下的更好了!但如果陛下没有空闲时间处理,我是很乐意效劳的。」
国王笑道∶「这是我们两个家族的一件大事,还是一起商量的好。你们坐下吧!都快是一家人了哪!不用见外的。」他说完便先坐下来。
「谢陛下。」潘狄与安黛一同坐下来。
可是,韦尔特完全失了神,眼睛会随著人走,人却忘了形。
国王向他招手道∶「儿子,你怎麽了?你不坐下听听怎麽行?」
「是┅┅是的!」韦尔特慌忙坐到国王身旁。
这时,安黛偷偷抬眼望了韦尔特一眼,脸上抹上了红晕。韦尔特也顿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他仍感受到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一个月後,在主教的主持下,韦尔特与安黛交换了结婚指环。在轻纱遮掩之下的安黛,更是娇羞醉人。韦尔特庆幸能得到一位这样的妻子,然而,大家的不了解却令他感到不安。
自第一次见面起,他们只见过对方五、六次。而且都是在家长陪同之下,二人没私下来往过。韦尔特怕新娘子会嫌弃他那古怪的性格,对婚姻的前景没甚麽信心。那麽安黛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呢?韦尔特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问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狂热,他真替自己感到害羞。
仪式完结了之後,大家都回到王宫去,参加庆祝的舞会。平时话也不与韦尔特多说一句的贵族、官员都来向他及安黛道贺,使得他很是紧张。
美酒、佳肴,新人都已享用了。然而,他俩还有一伴事没有做,那便是跳舞了。韦尔特以前也学过跳舞,但由於一直没胆量邀请女孩子跳舞,所以差不多完全忘记了步法。这使他头痛极了,他偷偷望了坐在他身旁的妻子一眼,察觉到她望著跳著舞的男女时,眼中充满了羡慕。韦尔特不禁内疚起来,因为他在新婚的第一天便使得人家不高兴。
他只好随便聊些甚麽,像爱喝甚麽酒、喜欢甚麽颜色、平时做些甚麽之类。更多的时候,是一段尴尬的沉默。韦尔特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该怎麽过,他不是不喜欢安黛,只是不晓得怎样和她相处。他觉得安黛嫁给他那样的一个闷蛋,真是委屈了她。
他无奈地别过脸去,望著自己的脚尖,鼓足比打仗多十陪的勇气才道∶「安黛┅┅真对不起。」
安黛沉默了几秒,然後道∶「你为甚麽这样说?」
「因为我不能给你美满的婚姻。」韦尔特说。
安黛摇头道∶「才刚刚开始,你又怎知美不美满?」
韦尔特望向她∶「因为我的性格就是那样子,我想一个开朗的丈夫会更适合你。」
「但你现在才说不是已太迟了吗?」安黛凝望著他的双眼,眼中没有怪责,只有悲伤。
韦尔特垂下头∶「我真的对不起你,其实我该拒绝这头婚事的,是我害了你。」
「你不喜欢我,是吗?」安黛也低下头。
韦尔特摇首道∶「不┅┅我不是,我喜欢你。」他说出来後,脸都红透了。
安黛抬起头用哀怨的声音道∶「那你为何老是想著要我离开你?」
「因为我不应该那麽自私,你嫁给别人会更幸福。」韦尔特顿了一顿,沉吟道∶「只怪我太优柔寡断,又没勇气否决父王的决定┅┅」
安黛双手按著他的手背∶「别说傻话了,我们已结了婚。」
韦尔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她的手令他紧张起来了。原本沮丧的他,显得别扭起来∶「但是┅┅」
安黛微笑著,把脸凑近他的∶「既然我已是你的妻子了,我会做好妻子的本份的。这样不好吗?」
韦尔特又幻想起夫妻间的事,害羞的说∶「这当然好┅┅但我┅┅」
安黛在他耳边悄悄说∶「你看起来很可爱。」接著趁四周的人没留意,偷吻了他的脸一下。
韦尔特的身心,顿时感受到前所未遇的温暖。他觉得自己像是有点醉意,感觉好极了。他迷迷糊糊的靠近了她一点,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我爱你。」
这时,安黛喜悦的笑了,比平日的微笑更加灿烂。
韦尔特和安黛结婚後,贵族官员对他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了。他们少了拿他与失踪的奥罗比较,有些更主动在公众场合与他闲聊。这令韦尔特感到不自在,但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现在已是七月尾了,韦尔特在晚上离开了自己的寝宫,踱步到安黛那儿。她的寝宫就在隔邻,走一会儿便可到达。
他静悄悄的进了安黛的寝宫,然後坐到沙发上。沙发的茶几上放了一本书,那是他上次来时遗下的。他把书放到大腿上,阅读起来。
他看了十页後,衣裳的轻擦声在他身後响起,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一双细白的手从後环抱著他的肩,他握著那人的手背,侧著抬起头来。
在他身後的安黛微笑著道∶「你来了真好。」
韦尔特回了她一笑∶「坐到这边来。」
安黛点了点头,跷在沙发前,坐到他的旁边。韦尔特把书放回茶几上,躺下来把头枕到她的大腿上,闭上双眼。
「今天很累吗?」安黛轻抚著他的脸颊道。
韦尔特回应道∶「只是脑子有点累,因为看书看到一半时,想起了点事。」
安黛把手伸到他的耳背∶「是甚麽事呢?很重要的?」
韦尔特喃喃道∶「我也不清楚。我在想,我该在何时回第五军团去。」他顿了一顿∶「我待在这儿,也有三个月了吧!」
「这是多事的三个月。」安黛说。
韦尔特「唔」的一声∶「一切都变得太快,我甚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像现在这样不好吗?」安黛抚摸著他的颈项。
韦尔特吸了一口气∶「你指现在这一刻?」
安黛轻声道∶「都一样,没有过去便没有现在。我喜欢你多於任何人。」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刚才好像不是在说这个的。」韦尔特捉著她的手。
安黛说∶「对,你记得我们之前在说甚麽吗?」
「不,忘记了。」韦尔特张开眼注视著她的脸。
安黛笑著道∶「那我告诉你,你之前在说该何时回第五军团去。」
「对,对,就是这个。」韦尔特按著额头∶「离开太久的话不太好,可是回去的话,又会有别的问题。」
安黛问∶「是甚麽问题?」
韦尔特伸手抚著她的脸∶「例如,多久回来一次看你。」
安黛的神情很是甜蜜∶「只提家事,不提政事吗?」
「我一向不理首都的事,我从来只参军,不参政。极其量只是旁观,当然,穆拉雷的事是例外。」韦尔特放下手。
安黛搔著他的下巴∶「可是以後却很难不理了。」她沉默了一会∶「我听爸爸说了,陛下有意退位。」
「退位?」韦尔特以为国王会在死後,才让他承继王位,此刻听了有点愕然。
安黛用食指抹著他的嘴唇∶「而且会是不久之後的事,所以我想你不用回第五军团去了。陛下大概很快便会告诉你他的决定。」
「我希望不是现在。」韦尔特坐起来,把她拥入怀中。
第二天朝早,国王邀请韦尔特到他的寝宫一起用早餐。韦尔特感到十分惊讶,因为他们一家平常的习惯,是各自吃饭的。
当他们放下刀叉,侍从便马上熟练地收回餐具,送上茶杯和银匙。
国王把杯子放近鼻子,细味著茶的清香,然後道∶「我们也有很多年没一起进餐了。」
韦尔特「唔」的一声。
国王继续道∶「我也记不起上次是因为甚麽原因而一起吃的了,生活上的锁事实在太多,多得有点恼人。有时想专心做一件事,却总是被打扰。」
「有人敢打扰父王你吗?」韦尔特问。
国王呷了一口茶∶「这种人不多,事实上多数是我自己打扰自己。」
韦尔特喝著茶眨了眨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