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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很多,而他最不善於谈话。可是,韦尔特既已走得那麽近,对方亦已对他打了招呼,他也不好意思调头跑。他自觉到自己快是一国之君了,不可以那麽失礼。
他於是继续向前走,向希维利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菲哲文惊奇地说∶「原来你们已经认识了哪!」
希维利微笑著说∶「是的,因为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
韦尔特有些话要对菲哲文说,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始,以致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希维利竟识趣地说∶「我想你们两兄弟一定有很多话要谈了,那我也应回避一下,不该打扰。」他说完後便向後退去。
韦尔特大喜过望,可是却止住了他∶「不用了,我只说几句,你大可以留下。」他忽然改变态度,是因为他觉得希维利是个有礼的人。而且,希维利对他也十分友善。一个这样的好人若也被拒於千里之外,上天未免是太不公平了。
希维利面露喜悦的神色,鞠躬道∶「多谢殿下!」
韦尔特对菲哲文说∶「其实我要说的,就是登基以後的事。」
菲哲文一脸天真,点了点头∶「是呢!王兄还有十天便要登基,父王总算可以安享晚年了。」
韦尔特「唔」了一声∶「我听闻你在总理纳雷安那儿干得很不错。」
菲哲文嫌虚地说∶「只是大家抬举罢了,我要学习的事还多著。以後要请王兄多多指教呢!」
韦尔特拍了这可爱的弟弟的肩一下∶「刚好相反,是我要请教你才对。我一直在边境打仗,关於内政、文治之类的事知得不清楚,以後要拜托你提点了。」
菲哲文用手摸著後脑∶「是的,若王兄有需要,我一定会尽力协助。」
韦尔特点了一下头,再向希维利说∶「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是住在首都之外的,有打算留在这儿吗?」
「我也很想,可是我要到法狄荷斯任官去了。」希维利回应道。
韦尔特问∶「是甚麽官职?」
希维利奇怪地耸了耸肩,显得有点无奈∶「最高长官的副官。」
「这样很不错,很少人可以像你这麽年轻便任这官职。最高长官一定很赏识你吧!」韦尔特顿了一顿∶「法狄荷斯的最高长官好像是┅┅」
希维利接下去道∶「是昆斯.胡格,他也十分年轻,今年三十岁。」
韦尔特说∶「对。」他无意识地望向菲哲文,却发觉他望著别处,正在出神。
韦尔特和希维利沿他的视线望去,看见的是坐在座位之上的国王和王后。国王正铁青著脸,挥动著双手,生气地说著些甚麽。可是他压低了音量,别人都听不清他的话。至於他身旁的王后则别过脸去,不去望他,表情很是冷淡。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只间中冷冷的回上一句。
这时,菲哲文发现大家都在注意这件事。大概是感到自己不应让事情街知巷闻,於是便用话语混了过去∶「对┅┅对了,基利荷斯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希维利回应道∶「殿下,我们刚才是说到法狄荷斯。」
菲哲文打了个哈哈∶「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要说法狄荷斯的┅┅」
菲哲文真是完全失了神,但韦尔特也不见得好多少。他凝视著正在吵架的父母,默默不语。他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正是他与王位的事。可是这一刻,另一样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在宴会厅的一条柱後站著一个人,那人亦正在望著国王和王后。
「为何总是像被冤鬼缠上般,去到哪儿都会见到他?」韦尔特在心中所说的,就是那奇怪的中年侍卫。
今晚,是登基大典前的一晚。在首都外任职的官员、高级军官,很多都为了参加大典,而回到了首都。他们的到来,使得富拉比萨忽然热闹起来了。他们与住在首都的老朋友众旧、谈天,到天晚仍不休息。以致平日黑暗的贵族住宅区府第,都燃起了点点烛火。
韦尔特在居室的窗前,俯视著王宫外的景象,心中一片茫然∶「我真的要当国王?」
他明白现在已不能反悔了,可是仍禁不住这样想。在三兄弟之中,他是最没人缘的。如果登位的是奥罗或菲哲文,大家一定会很高兴吧!但若是这样,父王的理想便会化成泡影。而普利奴斯亦会继续被列国围攻,在未来的某一天覆灭。难道这样又会好吗?
韦尔特靠著窗户喃喃道∶「不论怎样做,也会有人承受不幸。那麽我现在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韦尔特虽可以得到王位,但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幸运。在世人的心目中,他仍然是一个次选,一个比不上大王子的代替品。他们不反对他继位,只是无可奈何的抉择。但说到不幸,他也说不上是。他至少得回一群支持者,即国王、沙尼亚家的人、菲哲文以及主战派。和大王子相比,真是幸运多了。
韦尔特望向楼下,在以前,奥罗便是住在那一层的。那儿只有奥罗的寝宫、一间大储物间,以及三个洗手间兼休息室。先从大家放弃了寻找他後,那一层楼便差不多没有人停留了。
「不知王兄现在怎样了?是逃了出首都吗?」韦尔特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来∶「他怎样过生活?会不会回来?」他无声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慢步向居室。
这时,那叫弗兰的侍从忽然出现了。他说∶「殿下,国王陛下的侍从来了,他说有事要亲自向殿下你说。」他补上一句∶「是陛下的命令。」
韦尔特感到侍从的语气,比平时凝重了一点。但他没作疑问,只是道∶「请他入来。」
「是。」弗兰说完,便走到寝宫门口,把国王的侍从领进来,接著自己便退到居室的角落。
国王的侍从来到韦尔特面前,彬彬有礼地鞠躬道∶「参见殿下,我是陛下的侍从撒尔。」
韦尔特问∶「父王是有甚麽指示吗?」
「是的。」撒尔偷望了一眼弗兰,然後继续道∶「为了殿下的登基,陛下有重要的事要告知殿下你。请带同一名可以信任的下人,跟随属下一起去。」
韦尔特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惑∶「带同侍从行不行?」
撒尔说∶「没问题。」
韦尔特於是向弗兰∶「弗兰,你跟我来。」
弗兰露出喜悦的神色,点头道∶「是!殿下。」
接著,撒尔便领著二人,出了寝宫,沿著宽阔的楼梯稳步而下。他们来到五楼,国王的寝宫便在那一层。可是十分奇怪,撒尔没有向那儿走去,反而继续下楼梯,朝四楼前进。
韦尔特於是问∶「父王他在哪儿?」
撒尔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回应道∶「地面的一层。」
韦尔特听了,反而更感疑惑。因为他知道地面那层只有厨房、小教堂、洗衣房、宴会厅、大储物间及公共浴室之类的东西,不是父子相会的好地方。若带路的人不是国王的人,他一定会以为是甚麽阴谋,断不会继续跟著走下去。
他们沿著楼梯,绕了很多圈子,终於来到地面的正门大堂。撒尔向右转,朝一扇木门走去。
韦尔特知道那道门,是通往内庭花园的。那花园并不大,也不漂亮,在白天是下人休息聚脚的地方。建筑师造出这东西,目的不是为下人谋福利,而只是想用来给王宫中心采光罢了。若没了这花园,王宫地面至二楼的中央部份,即使在大白天也会漆黑一片。
韦尔特见撒尔推开了门,但想到里面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便不禁犹疑起来了。在他身後的弗兰,则一副又惊慌,但又想保护主人的焦急样子,汗也在额上冒出来了。
这时,一把声音自门内传出∶「韦尔特,你已来了吗?」
韦尔特认得这是国王的声音,於是终於松了一口气道∶「是的。」
「那麽入来吧!你们全都进来。」国王说。
韦尔特於是与弗兰及撒尔,一同进了花园之中。撒尔关上门,站到一旁侍候。韦尔特眼珠往四周瞧了瞧,看见国王便在他的右方不远处,一株枝干瘦弱的小树下。月光照到花园中,把国王的脸色映得惨白。可是,他的嘴在微笑著。
韦尔特不安地四处望了一下,才道∶「父王,怎麽要在这种地方相见?」
国王回应道∶「因为国王之剑,是不能见光的。」
「国王┅┅之剑?」韦尔特不解地喃喃道。
国王沙哑的笑了两声∶「这只是我的个人惯性用语罢了,不用理它。」他顿了一顿∶「今天晚上,我要让你见一些人。」
韦尔特眨了眨眼,眨上的疑惑更加深了。他不明白,见甚麽人才要那麽鬼祟。亦不知道,那「国王之剑」到底是甚麽。在月光映照之下,他可以肯定国王没有带剑。
国王转头望向别处道∶「你们出来吧!」
他才说完,花园中便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声音是由花园的暗处传出来的。那儿虽然暗,但若有人的话,应还可以勉强看得见。可是,韦尔特却见不到任何人!他马上感到自己毛管直竖,弗兰亦吓得脸色发青。声音越来越近了,可是一个人的脸孔也没出现。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逐渐迫近。那黑影忽然往下一缩,脚步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男男女女的声音∶「参见殿下!」
韦尔特大感惊愕,没作出任何动作。
国王向黑影招了招手∶「你们平身,站上前来,让你们未来的主君见见你们的样子。」
「是!」黑影说完,便来到月光之下。
韦尔特这才发现,那黑影并不是甚麽妖怪,而只是六个第穿黑斗篷、黑面具、黑靴子的人。那黑色的面具给韦尔特的印象很深,那是一个式样简单的面具,双眼是两条缝,嘴巴也是一条缝,嘴角上扬,一副诡异疯狂的模样。他虽看清了黑影的真身,可是他的迷惑与不安一点不减。
第一个黑衣人脱下面具,露出了他那没甚麽特别的脸∶「我是尤萨.弗伦登。」
第二个黑衣人脱下面具,此人是个女的∶「我是莉歌.格斯芬。」
第三个黑衣人做了相同的事,他长有一张漂亮的脸∶「我是雷德斯.朗奇斯。」
第四个黑衣人亦除下面具,他的面颊上有一道疤痕∶「奥力逊.哥利门。」
第五个黑衣人跟著照做,她的女性脸孔上有著坚毅∶「我是卡兰.约福斯。」
一时之间,韦尔特也记不住那麽多名字。到了这时,他很自然地把目光,放到那还未除掉面具的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不像另外五个般,站立在原地。他走到五人的前方,韦尔特的面前,垂下头慢条斯理的拉下面具。接著握著面具的手便横放腹前,脸则抬起正正的对著眼前人∶「艾班.里登,御监卫之首。」
韦尔特顿时呆住了。他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时常盯著他的奇怪侍卫!可是,他今次给韦尔特的印象不同了。他的脸上没有欣喜或愧疚,只有严肃和冷静。看起来就像是变了样子,但韦尔特仍认得出是他。
国王踱步来到二人旁边道∶「韦尔特,作为一个君主,他必须拥有力量。而普利奴斯国王的力量,使是御监卫了。」
韦尔特望了望艾班,又看了看国王∶「御监卫?父王是指┅┅他们?」
国王缓缓点了点头∶「御监卫是一个属於国王的秘密组织,成立已有一段日子了。他们活动於黑暗中,为主人面作战,比起军队更加可信任。」
韦尔特问∶「父王是指和谁作战?外国人?」
「一点点是。但主要还是自己国家的贵族、官员及军人。」国王说。
韦尔特有点愕然∶「国王不是和这些人,是同一阵线的吗?」
国王冷笑了一声∶「你可别被那些人骗了,真正忠於国王的人并不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