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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事还莫过于在这里见到了蔡叔叔,而且他当上了县领导,想来自己已无须为此事担心了。
蔡学良不多久便到办公室找他,问了他在家的一些情况和内心的一些想法。春子说,和大多数农民一样,贫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一个人再有理想抱负,生活在这样的境地,迟早也会将那一股子锐气消弥殆尽。
春子的话让蔡学良陷入了沉思。临走时,他说:“你先在家呆着,不要出远门。”
春子不知何意,见蔡学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又不便多问,只得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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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牛磨村,不少村民还在为春子的事担心,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才长舒了一口气。大伯对春子说:“你回来就好,没为难你吧?我们正筹划着去上访,为你也为死去的崔建英讨个公道。”
“为我就不必了,他们没有为难我。为崔建英我想也不必,上级已经知道这一事,我想会作出处理的。”
“你的事既然不要紧了,我也放心。至于她的事,牛志勇会作打算。听说他早就准备上访,无奈咱村那书记盯得紧,软硬兼施,赔了他三千块钱算了事。”
春子听了,气愤地说:“他狗书记想花三千块就了结此事,我看未必。”
果然,两天后,乡党委便作出决定,免去牛双全村党支部书记一职,并给予相关人员纪律处分;对死者家属,从乡财政中拿出六千元以示慰问。
接下来,农村“双抢”大忙时节到了。春子种了两亩责任田,和大家一样,起早摸黑在田里干活。由于这些天的太阳毒得很,把个春子晒得越发的黑,活像个黑脸包公。
一天,春子正在田里挑禾,堂兄牛太锋突然跑来,大口大口喘气,“春子,你麻烦了,一辆汽车开到咱村口,说是来找你的,我爸叫你先躲躲。”
“我没犯什么事啊,躲什么躲,你知道是哪来的车吗?”春子放下手中的扁担。
“听说是从县城来的。”
县城?春子沉吟了半响,难道是?春子一拍脑袋,“走,我们回去。”
“没搞清什么事,还是先别回去吧。”牛太锋还是有些担心。
“哈,没事,走吧。”
牛太锋见春子乐了,估计他已心里有数,便不再相劝,一同返回家中。
不出春子所料,来者虽不是蔡学良叔叔本人,却是他派来的秘书。
“你就是牛春早吧,你好,我叫李唯一,是蔡书记的秘书。”春子一进门,来人便主动和他打招呼。
春子答应着,因满手是泥土,不好意思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便转而对堂兄说:“太锋哥,帮我买包好烟去。”
“买了,买了,听说是蔡书记的秘书,我哪敢怠慢,只是人家不抽。”在一旁的大伯接过话。
春子便对李秘书说:“真不好意思,你先坐,我将手洗洗去。”说着,一边向大伯使眼色,一边来到屋后的厨房。
春子对跟来的大伯说:“贵客来了,你怎么叫我躲着不见呢?”
“我听人说上头有干部来找你,生怕你挑禾回来让人给抓了,所以赶紧让太锋去叫你暂躲一下,我来问个究竟再说。哪知……嘿嘿,你小子福气来了。”
“什么福气?”春子这时也洗完了手。
大伯显露出少有的喜悦,“还是让李秘书告诉你吧。”
“不说就算了,不过得烦劳您老人家弄些好菜来。”
“这没得说。”
回到堂屋,互相客套几句,李秘书便向春子说明了来意。李秘书告诉他:“县委办公室需要会写作的文秘人员,蔡书记决定叫你去试试,我这次是专程来通知你的,顺便就把你接了去。”
春子一听,竟有这等好事,心中不禁狂喜,但转念又一想,自己只会写几篇小文章,从未接触过机关工作,如何胜任得了?春子说:“这当然是好事,就怕,就怕我这水平做不来。”
李秘书说:“你没做怎么知道行不行?蔡书记说了,只是让你试试,如果实在难以胜任,还会送你回来。不过,你要相信自己。”
这是蔡叔叔给他提供的大好机会,春子明白,如果此去一旦能胜任所交待的工作,自己的人生将从此改写。
“只是我眼下的一些农活没人做,能不能晚些去?”
李秘书说:“这个你自己要安排好,晚些去也行,不过蔡书记说,最好现在就去,免得过些时候又会有什么变故。”
“那,那就等大伯回来我和他商量下子。”春子说。
不多久,牛树才提了一些菜回来了,有猪肉和新抓来的鱼等。春子便请李秘书和同来的司机坐会,自己一边帮大伯杀鱼洗菜,一边和大伯商量着田地里的活怎办。
牛树才说:“你小子放心的去,家里的事我帮你张罗,你若做得好,今后这田就托别人种,鱼塘租期也快到了,让别人承包去。”
大伯像亲生父亲一样待他,让春子十分感动,他说:“可眼下的农活总还要你来做,如何忙得过来?”
牛树才笑了,“你小子头这么大,真傻呀?能去吃公家饭,这田就是荒了,也不亏啊,何况,我真能让它荒吗,还有你堂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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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饭,春子请李秘书再等会儿,自己特意跑到离家不远的村东面那个小水库去洗澡,洗却满身的汗臭和污垢,以清新的面貌投入新的环境。
小水库四面都是山林,十分的幽静。春子光着身子下水,感觉特别烫,便走向深水区,然后一头扎进水中,果然凉爽许多。春子在水中游了一圈,到岸边用肥皂擦洗全身,那在外干活时被太阳晒到的皮肤隐隐生疼,春子便用水冲去肥皂泡,连忙跑上岸,站在树荫下准备穿上衣服。
看着自己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黝黑,有些地方还晒脱了皮,春子生出无限感慨:做一个农民是何等的辛劳啊!只有这长期不见光的地方还保留原貌,春子摸摸自己白净的屁股,看着自己雄纠纠的男性物件,心中不禁有些荡漾。
“春子,救我……”身后突然冒出的一句女声,使春子浑身禁不住一颤,他赶忙拿起草地上的裤子遮住下体,转身望去。
那人是住在春子家屋前牛三筋的老婆。
牛三筋两年前在邻乡一家砖瓦窑做零工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婆杨丹。当时她正与一个烧窑师傅打得火热,无奈人家是有妻室的人,虽然和她常有床笫之乐,但终归不会有什么结果。牛三筋刚去做工,并不了解实情,初见杨丹如此美貌的女子,眼睛都直了,所以千方百计与她套近乎、献殷情。开始杨丹并未理会他,可后来一想与烧窑师傅终无长久之欢,于是便慢慢接纳了牛三筋。半年之后,牛三筋离开砖瓦窑回家的时候,杨丹便随他嫁到了牛磨村。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2)
可嫁过来的时候方知,牛三筋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房事常以秒计算,最长不过两分钟。夫妻俩暗中寻访到一位江湖郎中,才知牛三筋患的是早泄的病。本以为服用了郎中给的一大堆草药后就会没事,可谁知一年多过去了,一切照旧。这可苦了生性风流的杨丹,生理上的煎熬催生了她心中如火的欲望,但她又不好也没有机会再去找那烧窑师傅,便把目光投向了与自己前门对后门的春子。
春子独自住着一间屋子,给杨丹提供了很多机会,一见春子一人在家,便有事没事往他家跑,不是要借锄头什么的,就是要借抓鱼用的网兜,说是叫牛三筋到渠道里去寻些下酒菜。杨丹每次都要磨磨蹭蹭在春子家中不肯走,或目光含情、眼如电火,或话中有话、言语挑逗,天气转热后仅穿一件衬衣了,她便干脆将衬衣的几个“关键性”扣子解开,让胸前一对“硕果”若隐若现,等待春子的采摘。
春子虽未偷尝过禁果,但对男女之事并非一窍不通,更何况他在与牛芳玲的交往中,已或多或少体验到了异性带来的美妙感受,加上他已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生理上的变化有时也会令他焦燥不安,胡思乱想。但正因为与牛芳玲感情交往在先,牛芳玲在他心中早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使得杨丹的图谋毫无进展。这既让杨丹感到失望,同时又激起了她要征服春子的强烈愿望。在杨丹看来,春子高大帅气,又有文化,自己完全有争取的必要。
但没想到的是,春子竟然要离开牛磨村,到县城去上班。得知这一消息后,杨丹没有为他有一个好前程感到高兴,而是为此后将失去与他交往的机会坐立不安。在春子与县城来客吃饭聊天过程中,杨丹几次进门,却又不知说啥好,又回到自己的屋,坐在后门口暗自张望。
春子饭后独自拿着衣裤出门的情景,全在杨丹的眼里,她竟鬼使神差地借故出了家门,朝春子走的方向跟去。
春子在水库洗澡的时候,杨丹就躲在树下偷看。那充满诱惑的男性躯体,让杨丹看得热血沸腾、舌干口燥。当春子赤裸着身子走到树下,杨丹将那关键的部位看得真真切切时,不禁全身发麻,忍不住发出了声,随后便瘫软无力,扶着旁边一棵树勉强支撑着身子。
春子见她面色苍白,口中欲言又止,不能说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匆忙穿上一条短裤衩后便跃到她的身旁。此时的杨丹像见到了救星,一下子倒下了身子,正好落在前来扶她的春子的怀中。
“喂,你这是怎么啦?”春子光身扶着一个女人感觉十分别扭,却又不好松手。
“我也不知道,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无力,现在好些了。”少许,杨丹才回过话来,她侧脸望着春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怎么中午一个人跑到树林里来,怕是中暑了,要不你到这树下坐一会,我回去叫你老公。”春子扶着她很不自在,很想将她放在地上。
“不用,你就这样扶着我,千万别放手,一会就好了。”杨丹尽乎央求的话让春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扶着。
一会,见杨丹脸色好转,春子将她身子扶正,松开了手。“我要回去了,你就到这歇会吧。”
“等等。”杨丹突然转身一把将春子环腰抱住了,脸帖着春子的胸膛。春子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说着,便要将她推开。
“你要再推,我就喊人,说你调戏我。”死死抱腰不放的杨丹发出狠话,倒真唬住了春子。他心想,自己即将赴县城上班,如果这婆娘真的这么做,自己有何面目去见蔡学良叔叔,也没有面目再见到乡亲父老。
“你怎么猪八戒倒打一钯,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被杨丹死抱着不放的春子欲哭无泪。
“你莫怪我,我是喜欢你才这样。”
“你这哪叫喜欢,分明是不知羞耻。”春子一时气愤,忍不住骂开了。
“我不知羞耻?”杨丹显得很激动,“我是不知羞耻。这么多日子以来,想你念你,一有机会就送上门要给你,可你又何曾正经看过我一眼。”说着,杨丹竟唔唔哭出了声。“我就那么难看吗,为什么你这样讨厌我?”
听了她一番哭诉,春子有些心软了。他用手轻抚杨丹的秀发,说:“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是有老公的人,怎么能这样?况且,我年纪还小。”
“我有老公跟没老公一样,本来不该说出这些丢人的话,但为了让你知道我的苦衷,我还是告诉你吧,那牛三筋根本不行,他害苦了我。”
“什么不行?”春子乘机挣开了她的双手,为避免她有激烈反应,也为了表示安慰,春子随即用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就是这方面不行。”杨丹低头用手指了指春子的下身。
春子突的脸红了,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背叛自己的老公?做人不应该这样。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