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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骨朵与他之间的纠葛,都不应该是她颜末去操心的事。有些事,旁人至多拨一下,至于路怎么选,还得骨朵自己选。
叶叶虽然年纪小,小脑袋还是比较灵光的,这么一来二去也明白了不少,怯生生地拉拉骨朵的衣襟:“娘亲……我之前在皇宫里碰到的那个好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的爹爹……”
骨朵真没想到会被颜末彻底套进去,一时间只觉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应付。
颜末也丝毫没去帮她一把的意思,在颜末的概念里,自己干的事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更何况还有个孩子,于是道:“我这就先走了,你要走要留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一辈子逃避下去,能做人么?”
说完,也不管她又如何反应,调头就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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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转眼已到,颜末在这段时间被调养地红光满面,也变得很是嗜睡。
于是黎雁九掀开轿帘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斜在轿子里的颜末。
他二话不说,猫着腰就把人抱了出来。
颜末迷迷糊糊地醒来,找不着状况,贴在他大红的衣襟小声问:“这就要入洞房了?我好像没记得有拜过堂啊……这几天记性越来越差了……总是觉得困……”
黎雁九嘴角抽搐。
旁边帮忙的婆子耳朵很是灵敏,连忙满脸堆笑朗声:“哎呀,少夫人最近嗜睡了?这可是好事啊,少主不久后估计就能抱个小娃娃了!”
一句话掀起人群中一阵不小的波浪,玩笑话传到不玩笑的人耳朵里就是正儿八经的事了。
比如说整场婚礼都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黎越寒,比如说整场婚礼都缩在角落喝闷酒直到被下属当死猪抬回客房的赵桓,再比如说入了洞房已经被颜末剥地衣衫半褪但动作迟疑的黎雁九。
颜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挑眉:“你倒是脱不脱?!”
黎雁九目光下滑,落在她小腹,言语中有难掩的激动:“我还是去叫个大夫来看看……”
颜末一把把他拍到床上,故意挑衅他:“洞房去叫大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举、呢!”
黎雁九又好气又好笑,将她扯落在自己怀里,在她唇上吮了口:“不举?我这还叫不举,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是举的,嗯?”
“臭不要脸。”颜末笑着斜他一眼。
被自家娘子调戏了一番的黎雁九完全习惯成自然,于是捧起她的脸,正色:“臭臭,我说真的,要是真有孩子了的话,万一伤着了他怎么办。”
颜末不以为然:“那么弱不经风就不叫我俩的孩子了。再说了,我月事才来过不久,哪儿来的孩子……真想要,不如你卖点力?”
说完做出一副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轻挑神情,拍拍他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成亲过程我就省略了撒,拜堂啥的一下子觉得没啥萌点,于是就几笔带过直捣——洞!房!
我是CJ的孩纸~
正文还有一章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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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正文完结,应该还有番外
第六十六章
黎雁九的确很卖力。= =
以至于颜末事后觉得这调戏自家夫君的事还是慎行为妙;毕竟第二天醒来一落地就脚软什么的真心是让人有些窘迫。
虽然焱族婚嫁习俗不同于保守的大祁,不用新妇大清早就去向公婆请安敬茶,但作为新晋媳妇,颜末觉得不管处于什么角度;还是得去公婆那里见个面唠唠嗑什么的比较有利于将来家庭和睦。
即使两腿发软。
而黎雁九抚在他腰后笑得无比荡漾,颜末斜他一眼,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黎雁九凑过去任她随意掐,脸上小粉红状:“臭臭……大白天在外面,我们稍微克制一下……”
颜末无力扶额,她是不是把自家夫君往奇怪的方向调教过去了……
出乎他们意料,别院内除了黎越寒和黎夫人外;还有位特别的客人。
黎雁九调笑的神色一敛,朝那正襟危坐看上去似乎还有些紧张的长辈行了个礼:“陛下。”
颜末眉头微蹙;还是安安分分行了个礼。
南疆皇帝沉稳的面容上难得有些局促,一双精明的眼此刻眼神闪烁,落在颜末身上,捋了捋胡子假咳了一声,踟躇许久才道:“新婚燕尔……可好?”
坐在一旁正含了一口茶的黎越寒险些喷出来。
连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黎夫人都像傻瓜一样看着南疆皇帝。
颜末真不想承认眼前这个问出古怪问题的老头子是自家的渣爹。
黎雁九抽了抽嘴角:“甚好。”
南疆皇帝愣了愣,脸上有些懊悔之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明明就是一早就想好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说的话,却在面对面的时候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大概这就是报应,谁叫他自己当年头脑简单……一念之差不仅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宠妃还失去了两个女儿。
他并不奢望求得原谅,但内心深处仍旧侥幸地期待着女儿的亲近。但现在看来,似乎很难?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颜末被南疆皇帝含忧带怨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干脆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茶盏朝看戏中的黎越寒夫妇行礼。
“父亲,母亲,请喝茶。”
黎越寒吓了跳,连忙接过,一边瞄着南疆皇帝脸上变幻的神色,心中很是欢腾。
黎夫人经过之前星宿宫逆袭时间后似乎对黎雁九已经没有那么排斥,神色淡淡,却还是结果了茶盏。
敬茶完毕,被晾在一边许久的南疆皇帝实在难以忍受心中膨胀的羡慕嫉妒恨,倏然站了起来。
黎越寒还没将儿媳妇敬的第一口茶落肚,颇为惊悚地看着他。
南疆皇帝绷着脸:“朕……朕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黎雁九刚想说什么,颜末在他之前对南疆皇帝行了个礼:“陛下慢走。”
南疆皇帝背脊一僵,耷拉着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才走到门口,却见一个侍卫模样的青年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在差点撞到他的瞬间跪地道:“陛下,二皇子……二皇子他不见了!”
随即有个焱族的侍女也紧随其后,跪在黎越寒面前:“教主不好了……叶叶姑娘……不见了……”
颜末瞬间了然。
骨朵好样的。
黎雁九没有错过自家娘子脸上细微的坏笑,捏了捏她手心。
南疆皇帝神情无比精彩,身影一晃,沉声:“加派人手去找!”
颜末翻了翻白眼,找什么呀,人家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圆了硬是要去拆散了不是造孽么。
事后,以探亲为名赖在焱教不肯走的三皇子连如夜口中,颜末算是知道了些所谓宫中秘闻。
二皇子连似辰真的就如她猜测,并不是南疆皇帝的亲子,当年南疆皇帝还是个英武青年的时候曾经被先帝流放边疆,途中遭到暗杀,多亏了一位忠心耿耿的幕僚将自己伪装成他的模样烧死在途中,才混淆了仇家的视线,得以保全性命,多年后东山再起保全性命。为了报答这位幕僚,南疆皇帝将其唯一的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冠以皇子之名,这便是连似辰的苦逼身世。
颜末心中琢磨着还好不是段孽缘。
而二皇子和骨朵的下落,她是许久之后才听又一次来焱教蹭饭的连如夜说的。
他们似乎过得不错。
而南疆皇帝倒是出乎意料地深明大义,并没有做出些棒打鸳鸯的造孽事,只是对外宣称二皇子久病抱恙去了山中静养,而连似辰原先在宫就就深入简出,这么一来,也没有人再去好奇这位皇子到底去了哪里。
当然颜末也对此没有了好奇,更确切的是没有功夫好奇,尤其是对着自己一天天打起来的肚子的时候。
“阿九,我要肉,红烧的,大块的。”她坚信自己临盆时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因为从自己越来越奔放的食量就可以遇见自家孩子有多圆滚滚。
“好,咱们先歇会,慢慢吃别噎着。”不要说是红烧肉,就算她要人肉估计黎雁九都会去想办法给她弄来= =
他此刻比较担心的是自家娘子这胃口会不会把肚子吃坏了……
颜末忽然手一抖,筷子差点戳地上。
黎雁九紧张:“臭臭怎么了?”
“他踢我肚子……”颜末皱脸,“我总觉得他将来会很皮。”
“……敢皮我揍他。”
“你舍得?”颜末挑眉很是怀疑,她的阿九一看就是二十四孝好老爹好么。
被戳中红心的黎雁九想了想,放软了声音:“那就稍微揍轻点。”
仔细想想又补充:“是女儿的话就还是……别揍了,细皮嫩肉的。”
颜末只觉得肚子里的小家伙又是一脚,遂咬牙切齿:“我想好了,既然皮成这样,小名就叫皮皮好了。”
黎雁九犹豫:“听起来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皮皮?屁屁……
颜末:“我决定了,就是皮皮了。”
黎雁九忐忑,这名字真的没问题么?会不会被自家小孩怨念一辈子啊……
显然他的忧虑很有预见性,他家儿子从稍稍能听懂人话开始,每每听到别人喊皮皮,都会给予一个**的白眼。
最让黎雁九深恶痛绝的事,自家儿子明明就还是个粉嘟嘟的小包子,偏偏懂得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哭诉自己很有歧义的名字。
“娘~~~~狗子又说我叫屁股!!!”小包子皮皮一头撞进抱作一团的黎雁九和颜末中间,很有技巧地扒着自家娘亲不放,顺便隔开自家被第N次打断好事的老爹。
对了,顺带一提,狗子是左凌与奉玉家的小男娃,比皮皮小了半岁,但是毒舌地很。
奉玉翻了翻白眼,难以理解叫狗子的小子是有什么立场嘲笑皮皮这个名字……明明是狗子他家爹娘取名更儿戏好么?!左凌那家伙还说什么取个贱名好养活,真是……
偏偏自家儿子还真被狗子绕进去了。
黎雁九觉得作为爹亲很有必要教育一下自己儿子,于是绷着脸:“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皮皮脸上根本就没有丝毫泪痕,黎雁九立马明白了自家儿子又是故意来打断他与自家娘子的好事,恨不得将这个小包子丢出去。
皮皮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懂得看人脸色,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一见自家老爹就要翻脸,于是立马跳开几步往门外钻。
颜末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看了黎雁九一眼:“皮皮似乎跟狗子老是吵架。”
“小孩子嘛,吵吵闹闹感情好。”
颜末淡淡看了他一眼:“但是狗子昨天跑来跟我说皮皮调戏他妹妹。”
“……”黎雁九脸僵了,这才多大的小屁孩子啊?!!不过话说回来,他儿子长得的确挺招人……
颜末想了想:“难道是像我?”
“……”娘子大人,你让我说什么好……黎雁九扶额。
焱教的花园里,走路跌跌撞撞的粉嫩小女娃咯咯笑着,跟着走在前面的皮皮身后,皮皮走得很快,像是急着逃避什么,小女娃小手够着,差一点点就要抓到皮皮的衣角,却重心不稳扑倒在地,立马哇地一下大哭起来。
皮皮吓了一跳,连忙去扶。
另一个一身黑衣的小男娃快步冲出来,一双桃花眼忿忿地瞪着皮皮,从皮皮手里接过小女娃:“小屁股你又欺负我妹妹!”
皮皮臭脸:“狗子你再叫我小屁股我扁你啊!”
狗子黑脸,正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