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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闻言忽然抬眸,正色:“奉玉姐姐,你一直想要护国圣女之位。”
毫无疑问的肯定句让奉玉涌上喉咙口的怨念险些岔进气管里。
她真的不想让小秘密裸奔在阳光下啊好嘛?!
而且这么肯定不容置疑的语气是想怎样啊?!
于是她进退两难地僵在原地,却没想到颜末忽然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我要是被废了的话,奉玉姐姐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等下……你……”喂,这奇妙的期许是干啥?
奉玉自诩是全世界除了赵桓以外第二个能理解颜末扭曲思维回路的人,却在这一刻也有些转不过筋。
颜末忽然放开她的手,耸耸肩:“以防万一。奉玉姐姐不是担心圣女之位悬空么。”
强忍住掐死眼前这家伙的冲动,奉玉平复了下被惊吓到的小心脏,深呼吸:“总之,焱教的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好。特别是黎雁九……他可是十三岁就沾血的人物。”
颜末摊手:“我跟他现在大抵就是病人和药的关系嘛。好不容易找到个阳气充沛的不蹭点阳气对不起自己。我也想多活几年的。”
“你……”奉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道,“论阳气的话陛下的真龙之气不是更……”
只要是这大祁朝堂中混过几年的,谁不知道护国圣女与大祁新帝赵桓是对青梅竹马,想当初新帝赵桓应下右相之女沈涟这门亲事的时候,后宫里着实是起了不小的波澜。
有多少人曾坚信颜末会成为大祁世上第二位被纳为圣妃的护国圣女,却没想到这番构想落了空,一时间泗水轩的访客都着实骤减不少。
颜末指尖一动,不着痕迹地缩进袖口,端起被子喝了一口茶,含含糊糊:“赵桓那家伙都不是雏了。”
“你还嫌弃?!”陛下会哭的好嘛?!
颜末抛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视线遂转向窗外:“启明星都升起来了,大殿里的神官也差不多该过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院门被叩响,奉玉懒得再理她,迎进了那些来侍候的神官宫女们,便忙不迭地安排起来。
护国圣女每次祭祀祈福前必要焚香沐浴,沐浴过后便不能再接地气。
颜末老老实实地踏出浴桶,站在离地起码有一尺高的玉凳上,看着铜镜里光溜溜的自己被套上轻薄得几乎可见内里的素白纱衣。
清晨微凉,凉风嗖嗖穿过腋下,她几乎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副打扮,却是她第一次心中涌起波澜。
忽然觉得,习惯了某件本就不合理的事真可怕。
她褪出一只袖子,对身边的神官道:“帮我把枕边的那只臂环拿来吧。”
奉玉顺着小神官的动作一眼就瞄到那只浑身上下只差写上“我是坏人戴的”字样的身形臂环,瞬间炸毛,偏偏身边又有闲杂人等不便发作,于是神情扭曲:“圣女,祈福仪式上没有要求要带臂饰。”
颜末点头,一手结果小神官递来的臂环,利落地扣在了上臂:“陛下大婚,怎么着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寒酸。”
奉玉哪里看不出那臂环是谁的,一时怒火攻心又没处发泄,对着小神官嚎:“赶紧把圣女抬到轿子里塞好!”
颜末盘腿坐在玉凳上,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双手食指抵住嘴角向上顶出一个弧度:“走吧。”
☆、7跨坐上去,亲!
颜末活那么大,最擅长的就是祈福,最讨厌的也是祈福,甚至比每年新年半裸着身子浸在水里的神奉祭还要厌恶上几分。
原因很简单,她必须在祈福当天不进食物只喝无根水,坐在离地数丈高的神台上默念经文。而与此同时,与神台仅仅相隔了几座宫殿的大婚现场君臣同乐胡吃海喝,带着肉香的微风勾人魂魄地调戏着她的鼻尖。
她在此刻尤其痛恨自己那狗一样的鼻子。
纵使从小被教育远离粗口,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经文中默默地掺进了一句——
尼玛。
真想把此刻春风得意的赵桓踹不举。
正陶醉地构想各种暴力手段,参杂在夜风中的诡异气息让她瞳孔一缩。
还没等她反应,神台外的候着的神官纷纷倒地。
警觉的视线扫到身后密林中射出的丝丝银光,随着惊心的入肉声,不远处把守着的禁卫军一个个应声倒下。
树影婆娑,静谧诡谲,鼻尖明明还残留着方才忽然出现的气息,却不见那作祟的魍魉,这便更添几分可怖。
仿佛在眨眼之间,另一抹不同的气息猛地窜入鼻腔,几乎近在咫尺。
手中紧拽着的碧玺珠串一紧,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便朝身后挥去。
身后之人猝不及防,堪堪避过,遂抚上自己光滑的面颊:“圣女可要小心些,在下可是靠面孔吃饭的。”
颜末心头一怔,拢了拢衣襟转过身,挑眉:“哦,是你。色眯眯小哥。”
左凌险些撑不住轻挑倜傥,嘴角轻颤:“圣女唤我一声左凌便好。”
她显然对此漠不关系,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晕菜神官:“排场那么大,是又有什么好买卖么?”
左凌稍有惊讶:“圣女就不担心这些神官?”
颜末面色冷淡:“他们只是被封了睡穴,待会就会醒了。无碍。出手的人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
显而易见,目标是她。
左凌稍有惊讶:“圣女怎的就觉得那出手的人不是我?”
“你?”她蹲下身,拔出戳在神官颈侧的一枚银针嗅了嗅,挑起视线,“不是南疆人的味道。”
左凌着实被她逆天一般的狗鼻子惊了一把,遂觉得更是有趣,捋过胸前一缕墨发,神秘兮兮地朝她眨眨眼:“这么看来,虽然不是在下干的。不过这个坑,在下跳一跳也无妨。”
豪言壮语什么的,请应景些好吗,谢谢。
颜末顿了一顿,视线落在他臂弯中:“你想跳坑里无妨。不过先放开我的姑娘。”
这左边衣袂飘飘右手挂个姑娘不说你是采花大盗真是亏欠你了好嘛……
方才作为护法神官被突然袭击的奉玉挂在在他臂弯,在迷蒙的月光下**地翻白眼昏迷中。
左凌正气凌然:“美丽的姑娘身体孱弱,我怎能置之不理。”
“先把你的爪子从她胸上挪开,”颜末仰着下巴斜了他一眼,“淫贼。”
左凌手一抖,默默从某处挪开爪子,幸好脸皮挺厚:“圣女大人,我们不妨来谈谈我家少主的问题。”
“他的问题?”颜末点点头,抱臂看他,“如果是指他**的问题,我比较有兴趣听。”
到底谁是淫贼啊?!纵使风流浪荡如左凌,也不由得自我反省了一下,是对手太禽兽还是自己最近禽兽程度有所退步?
“说吧他怎么了,”颜末稍有不耐,“若是不怕被当做夜袭陛下祈福仪式嫌犯就继续墨迹,想必不多久巡视的禁卫军就会发现这里了。”
左凌眼中精光一闪,利落道:“圣女既然觊觎我家少主的**,现下正有个好机会。”
“你把自家少主送给我双修?”
“交给我吧。”不就是做一回禽兽么,反正对那家伙也没坏处。
左凌惊讶:“不问我什么原因?不怕我绑你是去做人质的呢?”
颜末掀了掀眼皮:“你以为我在皇宫里是扮演什么角色的。”
不就是星宿宫摆在皇权核心的人质么。
左凌看他的眼神少了几分轻挑,桃花眼眯了眯,轻笑:“你想离开皇宫?”
颜末学着他的样子也眯了眯眼:“换你家少主的命,成交么?”
“成交。”话起手落。
她脑中只留下一句不怎么好听的粗口,便两眼一抹黑没了意识。
左凌一手扛起奉玉一手夹着她,仰起头瞄了眼明晃晃的月亮,啧啧嘴:“少主啊少主,对于你来说这家伙会不会段数略高了一些?啧啧,不过看人炸毛的确有趣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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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脑中混混沌沌,四肢无力地像是每次纯阴之气入体一般的难耐。
一边咒着左凌那厮一辈子都行房不举,一边颤颤巍巍终于睁开了眼。
嗅觉却比视觉抢着满血复活。
她振奋地从绵软大床上弹身而起。
这满屋子逆天一般的纯阳之气啊啊啊啊!!!!
恨不得张开双臂拥抱啊啊!!
人生难得亢奋起来的片段却被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打断。
“……帮我……解开这【哔——哔——】的破东西!”
颜末转身,着实被那华丽的视觉效果震慑了一把。
铁链、缚绑、美男……这未免也略微重口味了一些……
眼见着只着里衣并且衣衫不整的黎雁九恼怒地挣扎着,手腕粗的铁链子连带着红木椅子都发出即将寿终正寝的哀嚎。
偏偏裸男还面颊潮红,薄唇微张,一双妖异的异色眸子几乎氤氲地失了焦点。
“黎雁九。”确定这副样子是功力滞涩而不是被下了春/药么?
他挣扎的动作顿了一顿,抬起头,双目充血地死死盯着她,口中却仍旧是那句话:“帮我解开……”
好吧。脑子坏了。
颜末纵使很想当一回吸阳补阴的禽兽,此刻还是犹豫了一下。
黎雁九这厮之前口口声声别扭着不愿意跟她双修,想必现在要是贸然动手,说不准事后会不会被掐死。
但是,如此绝佳的机会,只要一鼓作气将其扑倒,她便能再不用受自己纯阴之体的折磨。
在黎雁九身上打量一圈,那铁链寒气森森,若不是她看错,分明是玄铁所铸,再加上他此刻功力滞涩难免内力被封,难怪他平日武功高强此刻却难以挣脱。
黎雁九等得有些不耐烦,挣扎着身子低吼:“钥匙……桌上。”
她用食指勾起桌上的铜钥匙,在手上转了一圈,撩起眼皮:“你让我帮你解开铁链?先给我些好处再说。”
迎着他凶狠的目光,她走近他身边,俯下身子,近到几乎能够交换两人的气息:“不如再考虑下双修?”
他没来由地一怔,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霎那间瞳孔紧缩。
颜末也察觉到他周身气息有变,想要躲开一些却已经来不及。
唇瓣竟然被他以仰着脖子的怪异姿势叼住。
颜末在被那铺天盖地涌来的纯阳之气冲撞地欣喜万分地同时,心中不由地恨恨吐槽了眼前这只完全禽兽化的家伙——
没猜错的话,黎雁九估计现在被疯狂乱窜的内力折腾地神志不清估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顶多是本能使然,循着她身上的纯阴之气才有了这番动作?
既然各有所需,不如互利互惠。
她心下一横,跨坐在他身上,一把搂住他脖颈,却被他反客为主撬开唇舌攻城略地。
果然是隐性禽兽属性被激发了么……雄起吧,羞射禽兽超进化!
她只觉得有些晕晕乎乎,似乎方才笃定要从他身上要些甜头的念想也迷迷蒙蒙不真切起来。
怎么忽然浑身燥热?大概是因为纯阳之气渐渐渡到了自己体内吧……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被唇舌间颤栗的触感吓得退缩的手臂再次紧了紧,捧起他的脸颊……
却听嘭地一声。
她背脊一僵。
下一瞬后背就被环住。
颜末暗道失策。
她只想着自己来取他纯阳精气,却忘了,气息互渡的同时,她的纯阴之气也过渡给了他。
没猜错的话,在方才那一吻中,黎雁九的疯魔症状被缓解了?
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