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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这叫相公娘子装,闲儿小婶子说的对,您就别给彦儿丢人了,好不?”
“相公娘子装? 闲儿,闲儿你给大哥详细解释解释,你说,要什么宝贝,大哥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手。”
“大哥,我吃饱了,你可以高抬贵手帮我将这幅卷轴展开吗?”
画卷展开,一幅重山叠翠水墨画跃然纸上。
云雾缭绕里,峰峦叠翠,大气磅礴。一轮红日隐藏在云雾中,染红了一片天际。
颜家的大人物们也围拢了过来,一时人声寂寂。
“闲儿,这是依兰山脉?”
“嗯,爷爷,闲儿给这幅画取了个名字,叫作九峰齐鸣。您意下如何?”
“嗯,妮子啊,这画可是你独自完成的?”
“算是吧,阿爹在家时闲儿就已经开始创作了,断断续续竟是耗费了半年之久。”
“这依兰山脉九脉连枝,山老树深,有些地方爷爷也都未曾去过,小妮子你虽然不曾进过深山,却能够将这依兰山脉气势之一二展现于这方寸水墨,倒是有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博之气。”
“爷爷谬赞!闲儿就是喜欢画着玩,画着玩的。”花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将自己的涂鸦公之于众。
“诸位哥哥,早上闲儿所说的可是真的,哥哥们可喜欢我和九哥的相公娘子装?”
“嗯,嗯,喜欢。”
“喜欢你还能给我也做一件不成?”
“就你这小气样儿,做个手帕都跟要你十斤肉似的,没指望你能突然出息了。”
“……”
“十二哥,闲儿决定做一套一式十二件的水墨系兄妹装,这幅画就是我初步设计的着色花样。等到了这个月底,你在十招内将闲儿打倒了,第一件一定奉上。”
“闲儿,闲儿,八哥信你。”
“闲儿,闲儿,要不这个月让我先来?”
“闲儿……”
众人围着花闲,争论个不休。突然院中传来脚步声。
“族长,古家的二公子派人来送信,说是今日就能到颜庄。”
“嗯,知道了。下去准备一下吧!”
“是。”
“族长,三少爷派了颜福回来通知家里,说他三日后就能到家。”
“嗯。”
“族长,花家族长让人过来请族里人过花庄一叙。”
颜玉刚沉吟一番,“你去花庄告诉花老爷子,三日后三少爷回来,届时一起前往花庄探访。”
夜幕低垂,整个村庄一片静谧。颜庄东头族长的宅邸,一片灯火通明。
红阁欢声阵阵,笑语连连。
没有往日的红烛闪烁,今日红阁的会客厅的四周竟是镶嵌了四颗碗口粗的夜明珠。夜明珠散发出乳白色的柔光,层层氤氲开来,似笼了一层如水烟云,满室朦胧而柔软。
颜家的媳妇儿们陆陆续续往来忙碌,一会子时间大厅已经被满满三桌酒席占满。桌上珍馐佳肴,俱是晴县的特色经典。一时,香气满堂,直引得人馋虫大动,胃口大开。
“古公子,今日贵体驾临寒舍,乡野之地,粗茶淡饭,还望迁就一二。”
“颜爷爷真是折煞晚辈,家母和舍妹在贵府叨扰多日,乘风本该早日来接,只因中都临时有事,耽搁了诸多时日,心下已是惶恐。今日还要劳烦各位长辈,真真羞煞人也。”古乘风谦恭有礼,昔日的慵懒清傲竟是毫无踪迹。
“呵呵,古公子客气了。小儿与丞相大人同僚多年,本该多多交往,互相关照才是,贵府主母和千金不嫌弃我们乡下糟糠之境,老夫很是敬服。古丞相治国有道,治家更是有德,实属我们朗朝的先锋表率。”
颜玉刚和古城风有来有往,客气起来,大有没完没了之势。
正当颜玉刚身后的颜福为此等虚伪应酬感觉厌烦时,人们听到轻声笑语,环佩叮咚。颜家刘氏将古夫人和古菲儿姐妹引入红阁侧厅落座。中间只挂了一袭纱帘,掩住了满室明媚可人。透过低垂的纱帘,女子香气萦绕着徐徐散开,冲淡了满大厅的男子之气,融洽了一室和谐。
气氛轻松起来,古乘风谈吐风雅,进退得宜,倒是让颜玉刚一时刮目。果然,虎父无犬子。
“我记得你的声音。”循着声音,古乘风转身,便见到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双乌黑大眼,瞪着他,软腻腻的说了一句,我记得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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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公告 请假一日,明日二更
懒懒由于最近工作劳累,精神有些恍惚,今日写出来的东西不是很有感觉,故特跟亲们请假一日,稍作休息。
明日二更。
借此机会,懒懒郑重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懒懒的支持和鼓励,懒懒希望在亲们的陪伴下,和文一起成长壮大,能够在一个一个快乐而紧张的写文的日子里,得到越来越多亲的喜爱和认可。
亲们,星期天快乐!
第34章 聚首(一)
这样一双眼睛,灵动俏皮的瞪着他。忽的幽深似海,变成一眼漩涡,将古乘风的心神整个卷了进去。古乘风抬手,下意识的抚了抚额头,竟然有一滴汗。这是什么?
走出怔忡,古乘风不再看花闲的眼睛。
这个5岁的小女娃,梳着规矩的羊角小髻,小髻上插着两只粉色的蝴蝶玉珠小钗,衬得她粉嫩的脸颊更加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向前啃两口,尝鲜。
几管苍翠青竹掩映在米灰色的棉布小长裙的衣摆上,与衣领的翠绿相得益彰。几只小雀错落在朴素低调的米灰和生意盎然的青翠中,不但不显突兀,反而有一种质朴归真的和谐。质朴中有一股勃勃生机,萦绕在她的周围。
这个小女孩,就是那天的她吗?
“眼睛都不带眨的,请问这枚锅锅,您是怎么练出这样的本事的?”
在角落侍立的古日眼角一抽,这个小女娃是在跟他的主子说话吗?
“呃,小娃娃,你记得我的声音?”
“嗯,是啊!”
“在哪里听过?”
“在梦里。”
在梦里?
在梦里,在梦里听过你的声音。这三个字轻轻滑进古乘风的心房,似三颗刚刚从河蚌体内取出的小珍珠,一路蹦跳着,顽皮的戏耍着,不管不顾,横冲直撞,过处,麻麻的,痒痒的,抓不得,挠不得,却又不忍心真的就将它们消灭殆尽。
“咯咯……爷爷,这个哥哥就没有意哥哥好玩。”花闲盯着古乘风古怪的表情,看了一会,忽生了一种无趣。迈开小短腿,钻到了颜玉刚的怀里。
“小娃娃,你可以叫我风哥哥。”
“我已经有太多哥哥了,还要叫你哥哥,有什么好玩的!”
“可是他们是哥哥,我是风哥哥。”
“好吧,风哥哥,那你的见面礼怎么还不拿出来呢?”
古乘风的手随即伸向身侧,空空的,这才想起自己的随身黑玉佩丢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一时反应过来,古乘风又觉得奇怪,实在无法想通自己想要将黑玉佩送给她。古乘风这一楞,花闲那边不愿意了。
“风哥哥,你长得挺大气的,可惜了性子却忒地小家子气。”花闲装模作样的理了理额头上的小碎发,哀叹一声。
“你若实在不舍得给人家宝贝,那就送我一颗金豆子好了。”
古乘风一刹的失神,一恍惚的慵懒,一个淡淡的浅笑,手一伸,一旁站立的古日递过来一个钱袋。
古乘风将钱袋塞到花闲手里,钱袋沉甸甸的,往下一沉。
花闲斜了两眼,便低头从钱袋中取了两颗金豆子,剩下的扔回给了古日。
将金豆子装进随身携带的小香囊中,花闲转身,朝着侧厅走去。
古乘风依旧浅笑着,目光追寻着花闲的小身影,直到一袭纱帘朦胧了那抹绿意萦绕的米灰。
“三弟,我们何时启程回中都?”
“二姐,看来你在颜庄呆的并不是很如意。”
古菲儿看向笑得一脸随意的古乘风,心中蓦的生出一股冷意。姐弟俩只差了一岁,相伴成长,自小便亲密无间,随着年岁增长,古菲儿发现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如今变的深不可测,让她怎么都看不到底。有时候姐弟俩相处,望着古乘风疏离而完美的笑,她会觉得透心的凉。她明白弟弟身上担负着家族的重任,可是她不愿意,不愿意失去原本单纯可爱的弟弟。然而,她无力改变或者制止什么,包括她自己。家族命运,胜于一切。此次颜庄一行,她就是为了家族,而生,而死,而赴汤蹈火。
“三弟,让你失望了,颜家的兄弟没有人看上我。”
“喔?”古乘风倒真的诧异了。一众男儿郎,年少方刚的,而且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古菲儿中都第一美人,竟然毫无用武之地?沉吟半响,古城风忽然呵呵笑将起来。
“二姐,过几日我们就能知道到底是真的没人看上还是故意不看上。”
三日后,花家会客厅。花颜两家的大人物们都在场。
“鸿祥啊,你此次在中都也呆了颇有一段时间了,中都可是有了大的变动?”花德先和颜玉刚坐在上首,齐齐望向前一日刚刚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颜鸿祥,排行老三,颜子谦和颜子君的父亲,花闲的公公。
颜鸿祥身为朗朝的镇国大将军,时为朗朝第一猛将。常年驻守边关,保家国安宁,在朗朝深受百姓敬爱。由于长年奔波马上,脸盘黝黑,一脸阳刚,透过他微黑的皮肤,倒依稀能够看出顔子君兄弟的影子。与两个儿子站在一起,颜鸿祥身上竟然也隐隐透着一丝儒雅之气,倒是给他的英勇神武增添了一抹柔色和亲和。原来颜子君兄弟的俊秀儒雅,也是有这个阿爹的功劳的。
“老爷子,阿爹,众位叔伯兄弟,中都马上就要变天了。我们花颜两族确实到了作出抉择的重要关头。”颜鸿祥对着长辈兄弟鞠了个恭,才进入话题。
“皇帝已近大限,太子一党暗下已经开始集济力量,准备太子登基事宜。如今丞相一党公然夺权,与国丈慕容英胆势成水火,双方争斗了数十年,战火一触即发。三方鼎足之势已成。”
“晚辈手中的兵权和多年累积的声威正受到来自各方势力的共同觊觎。”
“还有一个人不得不防,就是二皇子。二皇子韬光养晦了十几年,对皇位也是垂涎已久。他势力隐晦,晚辈明察暗访,竟是对他知之甚少。这个人,不可小觑。”
“两位族长和各位长辈,大家看好哪方势力呢?”
深思,熟虑。
“等。还不到时候。”最后出言的还是花德先。
“朗朝庞氏历时已有三百年,自先祖登基,还算国运昌盛,百姓安居,直至皇帝庞天开始,衰势渐显。朝代更迭,能者居首,人之常情。我们花颜两家只要固守大盛府郡和丰河水域,加上鸿祥手中的兵权,谁能奈我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