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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颜母陈氏跨进小院的门廊,恰恰听到这句话,虽说她对花闲的忍耐力已不是一般的好,却无疑又被雷到。
“阿娘,您怎么来了?”
“怎么,为娘不能来?”颜母陈氏脸一板,母亲的架势摆出来,倒还真能唬一唬不相识的人。
“老六,你说你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汉,跟两个小娃子胡扯这些有的没的作甚?是不是想要家法伺候啊?”
花闲从颜家老六身边挪了几步,伸手,一下子揽住了颜母陈氏的腰。“亲亲阿娘,闲儿好想念六哥哦,六哥不在,九哥又只知道研究药草,都没人督促闲儿练功了。”
这甜腻腻的娇娃声响起,将颜母陈氏团团包围,刚刚树立的微弱的严母形象瞬间土崩瓦解。颜母陈氏半蹲下身子,轻捏了下花闲的小脸蛋,牵了花闲的手,笑眯眯开口,“走,闲儿,阿娘带你去看好东西。”
“阿娘,我们也要去。”
“老六,哦,你不提为娘还真是忘了。你带着兄弟侄子们下田去吧,麦田里长了许多麦蒿,你们可要仔细点都拔干净了。”
花闲回头,望着颜家老六和颜彦垮下来的脸,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日子在兄弟姐妹们的嬉笑打闹中,一如既往的溜走。
纵使天下早已激流暗涌,颜庄依旧是花闲的桃花源。
虽然阿爹花定安已经有四个生辰没能够陪在她身边,花闲还是开心的度过了她的8岁的生辰。
8岁了。
生辰上她依旧有好些礼物。
她最喜欢的,是颜家长辈们送给她的礼物。
一把长枪。
货真价实的长枪,而不是周岁生辰时小手就能抓起的小模型。
长枪长八尺,玄铁打造,通体乌黑,锋芒暗藏。花闲一手托枪,小胳膊顿时沉了下去,长枪差点掉落在地,险些砸到小脚。花闲吐了吐舌头,双手托着,才堪堪将枪拿稳。当时是有人笑话她的,这样的事情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闲儿,你还当这是当年那把小枪,你一个奶娃娃的小指头就能挑起来?”这是顔子君的原话。
“小婶子,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看怎么和它不搭,要不还是转送给彦儿吧!不然可惜了这么好的兵器。”
“闲儿,我看还是给五哥我吧!这么笨重的兵器哪比的了爷爷之前送你的红颜?”
花闲暗暗咬着小银牙,你们都给我等着,胆敢小瞧本小姐!岂有此理。
花闲着实爱煞了这柄玄铁枪,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她要给她的爱枪取个别具一格的名字。要好好的动动脑筋,想一想。
第二天,众人见到花闲,她正抱着乌黑长枪坐在门槛上发呆。
“闲儿,你可给宝贝取好名字了?”
“嗯,取好了。”花闲懒懒的回道,头都没有抬。
“那叫什么啊?”
“懒儿。”
“噗……”
“小婶子,是不是生病了?”
“你才病了呢!”
花闲忽的抬起头来,大眼转了一圈,老五、老六、老八、老九、老十一、老十二,呵呵,都在。
“好啦,本小姐要正式为我的爱枪取名‘懒儿’!”
“小婶子,你确定你没病?”
“你才有病!土老帽儿,人家刚才是在为这个名字找感觉。”
说完,花闲不再理会这些肤浅的人们。将懒儿扛到肩上,转身,大踏步回房,只留下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鹅黄色小背影,牵引着众人的视线也随之颠簸起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连那抹背影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接下来,花闲竟是闭关不出了。除了饭时,众人难得的见不到这个热闹的小人。
顔子君作为代表,被派回去查探情况。
顔心下也很好奇,便担当起大任。
稀松平常。花闲就只在房间里呆着,喝喝花茶,吃吃小点心,写几个字,画几笔画,剩下的时间躺在床上看屋顶,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看看沙漏,吃饭时间到,便洗了手,去往红阁。吃饱喝足,回来继续这种漫无目的的懒散小日子。
第三天,晨练之后,顔子君吃完早饭,还没来的及喊花闲呢,她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儿。众兄弟们催促着顔子君立马跟上。
“闲儿,你在干什么呢?”顔子君推门进来,看到花闲继续躺倒在床上。
“睡觉。”
“接连三日了,都这样睡?”
“是啊,有问题吗?”
“问题有,倒不大。”
“既没有大问题,那九哥还问?”
“呃……”
“九哥,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我是想知道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
“那你为何这样子,一反常态?”
“常态下的闲儿,是怎样的呢?”
“练功、读书、写字、作画、做女红、爬山、爬树、爬墙、调皮捣蛋……”
“我有这么忙吗?”
“有。”
“嗯,九哥,你既然知道闲儿一直都很忙,所以总要休息一下!此为养精蓄锐。”
“就这样?”
“是。”
“那……”
“好啦,九哥,你烦不烦?你的药草都晾晒好啦?赶紧去看看,都要晒焦了。”
花闲跳下床,将顔子君推了出去,砰的一声,门关上,还被下了栓。
被推出门来的顔子君看向窗边,颜家老五、老六、老八、老十一、老十二,外加大侄子颜彦,正顺着窗台往下哧溜,几人眼神幽怨的望着他,最后动作极其一致的坐在了地上,齐齐对他翻起大白眼。那波白眼如海水涨潮,涌过来,冲了顔子君一个趔趄。
顔子君退后一步,弱弱了问了句,“你们都听到了?”
众人点头。
“听到了干嘛还这样看着我!”顔子君大吼一声,转身离开。
一群疯子,请问这世间,除了他家的这些兄弟妹子,可还有比他们更加无聊的人?
“五哥,你都有五婶了,为何还跟我们一起发神经?”
“神经是什么?”
“这个闲儿早就解释过了,人的脑袋中一些神秘莫测的东西。”
“哦,你们五嫂太粘人了。”
“哦,那五嫂老黏着你作什么?”
“她,呵呵,她……”颜家老五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最后瞪着问他个不停的颜家老十二,哼了一声,“小孩子家家的,一个一个都跟闲儿似的,哪来那么多好奇心!”
“五哥,闲儿不是说,好奇是有求知欲的表现吗?”老十二很是不解,他怎么招惹五哥了?
“十二叔,也不怪五叔说你,这点小事还要问个不停。肯定是五娘娘要跟五叔生娃娃呗!”
“噗! ”颜家老五、老六、老八都被惊到了。老五的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
“这你都知道?”
“是啊,因为这个问题俺和老大早就探讨过多次了。”
颜家老五终于再也无法淡定,起身欲逃。
“五哥,你这有什么害羞的,五嫂为你独守空闺,守身如玉了三年,如今总算将你这个不开窍的盼了回来,跟人家生个娃娃,天经地义嘛!”
众人仰头,看到窗户里伸出来的小脑袋,都一蹦老高。
颜家老五和老六再不敢呆下去,一眨眼,消失。
“闲儿,闲儿,你也跟十二哥探讨探讨这个问题吧!我这叔叔竟然还没有颜彦知识渊博,实在是汗颜!”
“今日不行,闲儿没心情上课。”砰一声,窗子关上,只留下兄弟几个大眼瞪小眼。
颜彦小手往身后一背,踱步向院外走去,口中还不忘臭屁着,“跟着老大混,就是有面子。”
第四日,酉时,颜家的男儿们都聚集在了练武场,晨练时光即将开始。
“闲儿今日还在养精蓄锐?”颜家老六问身旁的颜子君。
“什么养精蓄锐?”
“大伯,闲儿这个妮子最近发神经,接连三日,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吃喝玩乐,还美其名曰为养精蓄锐。”
“哦?哈哈哈,真有此事?那她打算养精蓄锐到何时?”
“大伯,您想我啦?”众人回头四顾,没看到有人啊。
“这里,这里啦!”一个,两个小脑袋从练武场中的一颗参天大树上探了出来。
哒哒,两声轻响,花闲和颜彦已经落了地。
“大伯,所谓松弛有度,一松一驰,方为养生之道。闲儿平日不乖的太过,累过了头,不得不休养生息一番。”
“就你能说,天地都能被你说成是圆的,取个名字叫什么地球,还有什么是你编不出来的?”
“哎呀,大伯,跟您真是讲不通,咱这代沟,大了去了。”
“什么代沟?”
“大伯,您让闲儿一时之间,跟您从何说起才好。这样吧,大伯,您以后每天指点闲儿枪法,闲儿练成一招一式,就跟大伯您讲点潮流的东西,如何?”
“小妮子,又讲条件?”
“亲亲大伯,闲儿哪用跟您讲条件嘛!大伯一向最疼爱闲儿了!而且闲儿勤奋好学,天资聪颖,大伯一手枪法,精妙绝伦,选徒儿自然也要选闲儿这般慧根深种的才是。”
花闲小手一伸,拽着颜鸿泰的衣袖,晃过来晃过去,一副小女儿撒娇耍赖的讨喜样,发挥的淋漓尽致。颜家的男儿们都心软的什么似的,更遑论素来对花闲有求必应的颜鸿泰。
“好,好,好,难得闲儿勤奋好学,大伯自然会教你枪法。”
“谢谢大伯。”
颜鸿泰低头,望着笑颜如花的小女娃,心软的一塌糊涂。小丫头,带给他们的,不止是为人父母长辈的快乐,更有对年少轻狂的追忆和朝气蓬勃的向往,只要有闲儿在,生活似乎就是轻松的,充满活力和生机。妮子知进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又爱枪成痴,自会是使枪的好苗子。即使她不来央他,他这个伯父也自会将自己半生所悟悉数教授于她。
晨练过后,颜鸿泰和其余颜家的长辈们都自行去往红阁,留下颜家的小子们围着花闲聒噪个不停。
“好啦好啦,被你们烦死啦!”花闲一手一摆,“彦彦啊,家伙呢?”
颜彦虽说说小肉墩子一个,身手却很是敏捷,几个纵跃,爬上刚才他和花闲藏身的大树,取了一面铜锣出来。
“叔叔们,都站好,站好啦,俺老大说了,鉴于三年前老大的十招约定没有几位叔叔能够达成,以致她的水墨系兄妹装一直未能如愿送给诸位叔叔。老大菩萨心肠,心有不忍,于是,决定再给诸位叔叔一个机会。”颜彦站在树上,喘了口气,继续开口,“到底什么机会呢,由请老大亲自上场。”
颜家小辈一字排开。
老五,老六,老八,老九,老十一,老十二,外加大侄子颜彦。
只听一声锣响,“咣……”八岁的小花闲手拿铜锣,吆喝开了“好啦,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