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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娶亲一事。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可如今,闲儿,只有十岁的闲儿,在此般阳光静好的冬日暖阳中,拿一双幽黑莹亮的大眼睛,直直注视着他,对他说,意哥哥,你该娶个娘子回家了。
阿爹曾经委婉的提起,男儿二十成年,成年便要有家室。
中都的名媛千金,眼中的情意,他慕容意从未驻足观望,但是慕二的老婆嘴却早已让他被动接收到了一种成年人的粘腻和烦扰。除了这幅皮囊、这个出身,他慕容意还有什么?
看到慕容意好看的眉毛紧皱,薄唇抿起,脸上敛了笑意,花闲的心脏扑通一下,似一块小石子,沉进了湖底。有些透不过来气。意哥哥,生气了。
“闲儿,你在做什么?”
花闲自布匹丝线中钻出来,理了理一头乱发,才看清周兰芷。她的身后还跟着宋嫣然。
“芷姐姐,嫣然姐姐。你们早啊!”
“早个头!现在都日上三竿了。听说你早饭都没吃,就跑到绣阁来了,害我和嫣然白白往颜府跑了一趟。”
“哦,白跑一趟又不会怎样,反正你们也闲来无事。”
“闲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嫣然还在呢!”
“芷姐姐,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子说话么?”
“我是喜欢。可是,嫣然?”
“呵呵,我也喜欢。”
花闲扔下手中的活计,一手牵一个,将周兰芷和宋嫣然拉到小桌前落座。
“芷姐姐,说吧,今日有何事要托我帮忙啊?今日,我可以考虑少收点中介费哦!”
“奸商本色!”
“过奖,过奖。”
“废话少说!闲儿,嫣然想跟你求一个相公娘子装的花样。”
“咳……咳……咳!相公娘子装?什么东东?”
“闲儿,你就别藏着了,难道你不打算在盛中城推出你的相公娘子装?”
“嫣然姐姐,可否告诉闲儿,你从哪里知道有个什么相公娘子装啊,将这个人介绍给我认识,我花重金聘她来红颜如何绣阁,如何?若此事办成,她的第一件作品,我免费送给嫣然姐姐您,当作谢礼,如何?”
宋嫣然望着花闲小脸上的认真,忽有些拿不准。二哥在中都,见到过顔子君,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奇怪,特意问过他,说是小娘子给他做的相公娘子装。难道是二哥编瞎话逗她开心的?
“闲儿,颜九公子不就穿着相公娘子装呢么!”
“哦,那是我做给相公的衣服啊,所以才叫相公娘子装。嫣然姐姐,你是要给你的相公做衣裳吗?可否先告诉小妹,我的亲亲姐夫姓谁名谁,现在何处呀?”
“谁说我要做相公娘子装啦!”
“好吧,你没说。芷姐姐,你们若无事,我可要做衣服了。”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衣服?”
“明年开春的新款,我要做几件样品,所以现在很忙啦!”
“那你就做几套相公娘子装出来嘛!”
“芷姐姐,闲儿都说了,不知道那个东东。”
“彦彦已经给我看过你的那件衣裳了。”
“耶?”
“闲儿?你还骗我!”花闲望着俏脸微红的宋嫣然,一时无语。
“你非要要啊?”
“嗯。”
“要什么啊!”
“相公娘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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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润色修改,时间来不及了,明日再小修。亲爱的们,别见怪哈!
第72章 美人也疯狂(中)
“嗳?芷姐姐,闲儿的耳朵应该没出意外吧?方才似乎有人说了不做相公娘子装的。”
“没有人说不做啊,兰芷,是吧?”
“闲儿,你个臭妮子,再贫!再贫,我去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全都找来,挨个教训你!”
“好!好,好,我投降。不过说好了啊,我只有一个样子,而且当年都已经穿过了。”
“无妨。”
“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再重新画一遍给我。”
“很费心神的。”
“我付金子。”
“这样啊?可是付金子多俗啊!嘿嘿,嫣然姐姐,你能够先告诉小妹,你有多少金子呢”
“十两。”
“呀,真想不起来了。”
“五十两。”
“哎,头好疼。”
“一百两。”
“黄金。”
“是,一百两黄金。”
“成交。”
宋嫣然向身后的小丫鬟一招手,小丫头灰头土脸提着一个锦囊过来,将两颗 大金锞子咚咚两声放在了花闲身前的桌子上。金光灿灿的,照在小丫头脸上,花闲在那张小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受伤。
黄金一百两,妈妈哎,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五口吃十几年了。她都肉疼,于是花闲决定不跟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小丫头一般见识。不管哪个时代,这些富二代、官二代们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都是欠抽的一路货色——幸福的寄生虫。随即,又自嘲一笑,她不也一样?
交完钱,宋嫣然拉起周兰芷便走,说是不耽误花闲的宝贵时间,让她抓紧时间将货缴清。
先付款后收货?
花闲望着宋嫣然和周兰芷远去的背影,摇头,忽的弯腰大笑起来。
“哈哈哈,世界疯了!”
“谁疯了?”
“世界?我看是你疯了!”
“真看不出来啊!美人也疯狂!”
“美人在何处?”
“刚走。”
“闲儿,你能否有点正经,一个女娃子家家的,竟说些没意思的。”
“人生大事还不正经?试问,亲爱的意哥哥,何事才是正经事?”
“絮絮叨叨,老太婆一样,无趣。”
“无趣那就走吧!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说。”
兀自说完,花闲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物什儿,跟绣阁的小伙计招呼了一声,抬脚便走。
两颗大金元宝入账呢,今日真是个喜庆的日子。
虽说花闲不希望自己的相公娘子装如此早的便流入市场,但是如今宋嫣然一份固执的坚持,却是让花闲新生了几丝钦佩。在这个古老的时代,女子身在闺阁深处,本鲜有机会得见男子之面,虽说当世天下君主更迭,一切都尚自待定,保家卫国成为铁血男儿的首要任务,礼数家法有所疏漏懈怠,对于女子的束缚自然而然退居其次,但即便束缚不若太平盛世,然生身于此年代,换做花闲,她也要犹豫一下是否要为心中那模糊而朦胧的方寸迷恋便义无反顾做出诸如此般大胆疯狂之事。花闲真心喜爱这个时代的人们。喜欢他们的质朴、纯真、坦诚,喜欢他们的温情脉脉,喜欢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样态,她也同样喜欢他们为家族为血脉而生的迂腐与坚定,喜欢他们时不时冒出来的根深蒂固的小农意识。她时常很不负责任的对自己说,她喜欢这个时代的一切,所有,无论好坏。她也问过自己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即便大家说这是乱世,她花闲却寻得了她的桃花源。
这个时代,是农为尊的时代。世家大族的子女对于农耕秋收,都是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了解,尤其是一些士族豪绅,地主老财,就如花颜两家,男儿自土里生土里长的,毫无现代人的娇气与做作,千金小姐在成年之前也可以无拘无束随父母兄弟在田间劳作或者嬉戏。在那种天然而原始的农耕氛围中,有着让花闲迷恋的对于生和未来的原始悸动。锋芒内敛,生机外露。
花闲感谢上天给她这样一个新生。
她时常记起一句话,是前世一个朋友曾经对她说过的。朋友说,对自己好一点,因为一辈子不长;对别人好一点,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还能相见。她如今将这句话奉若至宝。
宋嫣然与她花闲的缘分深浅,花闲不得而知。然而,周兰芷却是她生命里的礼物。她欢喜周兰芷,而宋嫣然是周兰芷的姐妹。加上宋嫣然的勇敢与执着,她花闲很认真想要对她好一点。
在商言商,不假,却也不是真理。她收了钱,自然会为人办事。可这过程中的情意却是多少金钱都无法换来的。
这日下午,阳光尚有余温。花闲将自己包成一个大粽子,趴在院中的高墙上仰望天空。颜彦站在墙根底下仰望花闲。
“小婶子,你在想什么?”
“臭小子,你将我的相公娘子装出卖一事,回头我自会跟你算账。现在小婶子我的脑袋瓜子出于工作状态,没事你可以走远点。”
“老大,手下留情。”
“我说了,还没空将心思留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闲人勿近。懂否?”
“那我陪你一起奋斗吧,说不准我一个不小心就激发了老大你的灵感哦!”
“陪我趴在墙头上看着明晃晃的天空等着星星出来数流星?流星最能激发我的灵感。”
“这个主意不错。老大,昨日彦儿错了啦,可是若是换做你,你也必定经不住芷姑姑那小鹿斑比般的一双无辜大眼的诱惑。”
“嗯?这是提前找好了借口啊?”花闲连鄙视都懒得鄙视颜彦,“好了,这事就这样吧,换做了我,我说不准能把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换芷姐姐一个兴奋的欢跳。”
“老大肚里能撑船。”
花闲不再理会颜彦,颜彦见花闲的注意力似乎瞬息之间便从他这边转移了开去,冲进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很是默契的闭上嘴巴,仰头望着晴空,等待太阳西下,等待夜朗星稀时。
“小婶子,太阳下山了,我好冷哦!咱是不是可以回屋了?”
“你将真气运行两个周天就不冷了。”
“你披着这么夸张的鹿皮大披风,自然不能体会我的冰寒。”
“披风?”花闲脑中灵光一闪,“呵呵,彦彦,咱回屋吧!”
颜彦愣在床头,看着花闲咚一声跳下墙头,在地上滚了两滚,爬起来,慢慢悠悠往卧房走去。
这人。颜彦活动了下僵硬的小手脚,才跳下来,向厨房跑去。
小婶子指定又饿了。九叔临走嘱咐他这事,不下八百遍。小婶子神游之后,就想吃东西。
第二日,花闲唤了颜彦,要亲自往宋城守府邸走一遭。
花闲的到访,受到宋嫣然的热情接待。
花样儿打开,宋嫣然实在无法将这样一副雪中寒梅树下嬉戏图与她心目中的相公娘子装联系起来。
“然姑姑,这幅可是我小婶子倾力打造的新作品哦!你可不能给做砸了。”
“颜彦?”接收到花闲的呵斥,颜彦立马闭嘴。可是,这可是新鲜出炉的花样儿,十年了,他还都没有这般待遇呢!一百两黄金算什么,能抵得过他和老大的十年兄弟情谊?开玩笑!罢了,一张画罢了,他要真要,老大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免费资源。
面对宋嫣然的困惑,花闲打算服务到家,很是慷慨地将自己做的第一套情侣装拿出来做样品。其实有一会子她差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