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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无伤放下饱饱后起身,他又看了看满是愤怒的如浅,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躁动,甚至想要,杀人。随着心底的意念,手指的剑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如浅的脖子上。
如浅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皮肤,寒到心底,似乎是死亡将近时的畏惧。她脸色煞白,瞬间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怕无伤公子手中的这把玉剑。除了这个想法,她脑海中再也没有了其他想法。
瞭望村
…
门外,是听到响动后早已过来的幻舒城,他靠着门框,听着门内的动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
怀无伤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熟睡的饱饱身上,他用着惯有的柔和腔调说,“记住了,眼睛所看到的,未必就是事情的真相。”
话音落下的瞬间,如浅脖子上的剑早已回到了剑鞘。她只觉得重心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以前只觉得,自己的生命低贱不堪,生死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可是,待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为何又是那样的惧怕呢。那种求生的渴望,怕是任何人心底,都滋生的本能**。
幻舒城进屋,扶起地上的如浅,漠然道,“去你家姑娘房间收拾下,等会儿饭后怕是要继续赶路。”
在他搀扶自己的瞬间,如浅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来由的避开了下。她咬着嘴唇,脸色煞白,踉跄着跑出了房间。
如浅的身影刚刚消失,怀无伤看着替他收拾残局的幻舒城道,“你去带上云忘秋,到瞭望村跟我见面。”
“遵命。”接到命令,幻舒城的身影即刻消失了。
怀无伤再次看向床上熟睡的少女,嘴角露出了种无奈的笑意。他坐在床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了下少女光洁的脸庞。似乎发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又速度收回手,起身走到门外,唤来了店小二。
怀无伤吩咐店小二准备些早饭送到房里,然后再给他们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忙活完这些回到房间,发现饱饱已经醒了。
“公子。”饱饱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含糊的叫了声怀无伤。
“醒了。”
“嗯。”
似乎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怀无伤第一次觉得,面对这个单纯的少女,自己有些尴尬和局促。
“昨晚上有公子抱着,睡的好舒服哦。”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少女略带满足和幸福的说出了怀无伤有些忌讳,并且有些不敢面对的事情。
怀无伤看着她的单纯,觉得自己的心里的顾虑简直是多余,他无奈的笑笑道,“快回房收拾下,得会儿吃完饭我们还要赶路。”
也许真的是睡的很舒服,饱饱觉得精神头特好,她伸了个懒腰道,“知道了公子。”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公子,我好想吃糯米糕啊,公子买些路上吃怎么样?”
怀无伤浅笑道,“当然可以。”
得到了公子的同意,饱饱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房了。
如浅在饱饱房间收拾东西,替她准备好了水和毛巾。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饱饱,她了解自家姑娘,知道她喜欢无伤公子,说了反而会让她不开心。正如无伤公子所言,也许,她真的是误会什么了。
跟着怀无伤吃完早饭后,三人离开了客栈。
瞭望村虽然离他们投宿的小镇不远,但是因为周围地势偏僻,易出难入,再加上有两位姑娘跟随,直到天色落黑,三人才到达村口。
虽然地势不好,但是瞭望村似乎也很是富足,家家院落整齐,牲畜满院,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怀无伤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确定无人跟踪后,直接朝着村子里面走去,走到最后一户人家,开始敲门。那敲门声徐徐渐进,很有层次,像是某种暗号。
片刻之后,就有一位农夫打扮的老人家前来开门。看见门口之人,似乎很是尊敬的行了个大礼。
怀无伤制止老人的动作,示意他进屋再说。
屋里面还有一位老婆婆,和这位老人家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老年夫妻,但是在怀无伤走进屋子,关上房门之后,齐齐跪下道,“拜见公子,不知道公子要来,怠慢了。”
怀无伤并没有落座,而是背对他们,用着与平日不同的声音道,“不必多礼,无伤只是路过而已。”
就在这时,饱饱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她嘟嘟嘴道,“公子,我又饿了。”
也许是看饱饱是无伤公子身边的人,老婆婆很客气的说道,“这位姑娘请稍等,老身这就去弄吃的。”
“谢谢婆婆。”饱饱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既然是公子的地盘,那她就不用瞎操心了,有得吃就成。
“姑娘客气了。”老婆婆似乎并不是很友善,说话办事,都像是在遵从命令一样。
就在老婆婆去弄吃的同时,屋外又有了敲门声。
老人脸色严肃,看了看怀无伤,等着听候指示。
怀无伤漠然道,“是自己人,去开门。”
得到命令,老人打开屋门,出去开门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怀无伤分头行事的幻舒城。只是,幻舒城的身后还有一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斗笠,看不清楚是什么身份。看到怀无伤后,黑衣人显然是一惊。他道,“没想到,救我的人竟然会是你。”
怀无伤浅笑,他坐到饱饱旁边的凳子上道,“云谷主没想到的事情貌似很多呢,请坐。”
云忘秋苦笑,他坐到怀无伤对面道,“无伤公子觉得,现在取笑在下,很有意思吗?”
怀无伤道,“晚辈怎会取笑谷主,只是有些事情想问谷主而已。”
云忘秋自然知道怀无伤想知道的事情。既然他们不仁,也不怪他不义,他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他怎么会甘心,现在侥幸逃脱,又怎会不报这个仇。既然无伤门要干涉其中,那他也就趟这个水,摸这次鱼。如此想着,他道,“既然无伤公子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也不会有所隐瞒,就当是还了公子这个恩情。”
怀无伤看云忘秋伤势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好转,不断的干咳,他示意舒城给他倒了杯水,道,“云谷主果然是明白人,那么,就请谷主说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云忘秋的嘴角划出一个莫名的笑意,当然,这个笑是没有被人察觉的。他道,“这件事情,要从十七年前说起。”
话刚到说到此,老婆婆端着几碗热乎乎的汤面过来了。他把面放到桌前的每个人面前,之后退到了自家老头子旁边。
云忘秋似乎也饿了,一向有礼的他不客气的拿起面前的汤面喝了起来,边吃边道,“十七年前,碧——”刚说到此,手里的汤面砰然落地。因为身体的不稳,头上的斗笠掉在地上。只见他脸色发黑,两手掐着喉咙,用力的吐出。“毒,面里有毒——”
伴随着他的话音,屋里的两位老人从角落里抽出兵器,分别攻向怀无伤和幻舒城。
“饱饱,看住云谷主。”
“是,公子。”听到公子这么说,饱饱赶紧跑到云忘秋旁边,看着面色扭曲,倒在地上不断撕扯的他。
那两个人并不恋战,似乎知道他们的功力根本抵不过怀无伤二人,总在找机会逃跑。
怀无伤看出了他们的动机,处处封死退路,但又不下死手,竟然能在他面前下毒,这两人定然是用毒高手。他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就看那老人手中一团暗青色的光不断闪烁。怀无伤眉头一紧,南疆毒功?怎么会出现在中原?
“公子小心!”怀无伤只顾惊讶,竟没有注意到,和幻舒城扭打在一起的那个假婆婆趁他不备,洒来一包毒粉。
怀无伤封住鼻息,剑鞘顺着衣摆直飞向身后,死死的撞在了偷袭之人的胸口上。假老太只觉得一阵闷痛,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稳住身体,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妹妹,你没事吧?”正在努力应对怀无伤的老人看到同伴被伤,神色开始紧张。
怀无伤看他身手,早知道是女子假扮,但听到声音,还是有些惊愕。这声音听起来,也太多年轻了些。他看了眼快要撑不住的云忘秋,剑锋一紧,直直的把对手逼到了墙角。
也许是知道自己落到了怀无伤等人手中,看着架在脖子上的玉剑,那人和捂住胸口,落在幻舒城手中的妹妹对视一眼,似乎在确定是否进行下一步计划。
怀无伤察觉到异常,刚想阻止,却发现两位假扮之人,已经口吐黑血,服毒自尽了。
幻舒城检查了下手中女子的气息道,“公子,人死了。”
怀无伤神色凝重,虽然他很少出入于江湖,但是对于中原武林大小事务,却是比谁都清楚。无伤门的各个据点都是隐蔽难找,无伤门弟子也分布在各个地方,可以说,无论是市井,还是皇宫,无论是中原,还是大漠,都有无伤门联系密切的探子潜伏。不说他们隐蔽的功夫有多高,但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他们,却也不是那么轻易被人发现的。
为何凶手会知道他们的计划,甚至更早一步到达了无伤门死士才知道的隐藏之处。他们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股势力,竟然能瞒过无伤门的眼线。
幻舒城揭开地上两具尸体脸上的面具,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怀无伤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两位年轻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胆魄。而且用毒很妙,似乎是自小就开始学习的毒术。
“公子,会不会是朱雀门?”
怀无伤摇头道,“不是,她们用毒的方法与朱雀门很不一样,她们是用身体藏毒,单单是舌头上,就藏有上百种毒,用毒之险,可谓令人咂舌。朱雀门用毒,虽狠,但是不险。从她们毒功上看,更像是南疆一个罕见隐蔽的种族。”
“舒城无知。”
怀无伤走到云忘秋旁边,封住他身体的奇经八脉,以防毒素蔓延。之后拿起他的胳膊,仔细查验他的脉搏。他中的毒竟然那样古怪,要说是汤面里有毒,为何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这么快就被毒素所侵蚀,似乎毒不是从口而入,而是最后到达的口中。
怀无伤在云忘秋右臂上仔细摸索,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那个东西,应该还在他的身上。
有怀疑
…
他记得,刚才那位假冒之人,是在他的右边搁下汤面的。下毒的机会,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为了防止被毒物所伤,他只是运气到手指上,用体内的气力去感应。也许是怀无伤体内的真气太多阴寒,有个东西,竟然顺着云忘秋的胳膊爬了出来。
那是一条浑身黑色的小虫子,只有小指尖那么大,浑身柔软无骨,即使是钻入人的身体,也很难察觉的。
毒虫爬出云忘秋的身体后,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着,只是,爬到饱饱附近时,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味道,仓皇着掉头往回爬。
不只是怀无伤,屋里的所有人都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除了迷迷糊糊,在研究那个小虫子在做什么的饱饱。
“舒城,你去检查下整个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似乎是有意支走他,怀无伤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