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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波深摇头叹气,一手抹脸。唉,她越说越让清姨火大了。
“不行吗?”唐釉雪眨眼,一脸无辜,拉拉秦波深的衣袖,小声地问:“波深,我说错了?”
秦波深感受到清姨愤怒的视线,露出诚恳的笑容,“清姨,其实是我的错。是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带走釉雪,如果你气不过就骂我吧!”
清姨冷哼,“这是家务事,秦公子请勿干涉。”她对男人没有好感,当见到唐釉雪和他一起回来时,心情更火大了,“你说,这几个月都上哪儿?该不会一直和他在一块吧?”
“清姨,为什么对波深这么凶?他是想帮我说话才……”
唐釉雪话说一半,秦波深马上拉扯她的袖子,阻止她说话。
“我没关系。”他小声地说,微微一笑,让清姨消气才是当务之急。
唐釉雪忍住不舒服的感觉,“嗯,这几个月我一直和波深在一起。”
“为什么?”
唐釉雪解释和秦波深相遇,以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清姨,我们是真心相爱!波深为了把我娶回家,还特地和我一起回来,想向你提亲呢!”
清姨一脸震惊,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头开始痛起来。一次离家出走不仅谈了恋爱,甚至把男人回来?
这些年她多么保护唐釉雪,没想到严密的保护全让这名叫秦波深的男子破坏殆尽。
“清姨,我知道你担心釉雪,会这么生气是理所当然,可是我对她是真心的,请你相信我。”
“她离开家几个月,回来之后,就跟我说要与一位我不认识的男子成亲,是要我怎么办?我怎么可能相信!”清姨冷着一张脸,握紧拳头,“虽然我不是釉雪的亲生娘亲,可她从小是我抚养长大的,她就像我的孩子……我不可能随便就把她托付给别人!”
“清姨,波深不是随便的人,他是我爱的人。”唐釉雪凑近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清姨,你何时听我提起过男人的名字?这些年,多少男人对我献殷勤,但我一次都没有动过心,因为我看得出他们不是真心的,直到我遇见波深。”
她望着秦波深,露出甜蜜的笑,“他没有像那些男人说着甜言蜜语,更没有献上珍贵的礼物,而是真正对我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我,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笑,在我感到寂寞的时候在一旁守护我……”
她停顿一下,又说:“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那是真情。清姨啊,是我先爱上波深,是我死缠着他不放的。”
清姨愣住,神情复杂地看着秦波深。这男子相貌俊朗、高大挺拔,而且气质和那些只会说大话的公子哥儿截然不同,就连她见到他的瞬间都被他的样貌震慑。
如此出众的男子确实不凡。
“清姨,我和你约定,绝对会爱护她一辈子,能不能相信我呢?”秦波深的眼神无比真挚。
清姨沉默一下,紧握唐釉雪的手,“你真的爱他?”
“嗯,很爱很爱他。”
看她一副幸福的样子,清姨怎忍心反对,“哎,你这让我躁心的孩子。”
“清姨,答应我们啦!”
“你绝对会爱她一辈子,永远不辜负她?”清姨问着秦波深。
“是。”
清姨叹气,点头,“如果你们彼此相爱……”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等。秦公子,你是做什么的?”
此话一出,唐釉雪立刻紧张地说:“清姨,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快答应我们的婚事啦!”
“怎么会没关系?你往后的幸福最重要!”清姨看出她的不对劲,“你们有事瞒着我?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秦波深知道总是要面对,也不认为说谎能够骗得了人生历练深的清姨,缓缓地开口:“我……是山贼。”
唐釉雪瞧见她铁青的脸色,连忙解释:“清姨,其实……波深原本是大名鼎鼎的望丹派继承人,可是出了一点意外才会去当山贼,不过他都是劫富济贫,是好人啦!”
“你闭嘴。”清姨看着秦波深深邃的眸子,“你说。”
“我当山贼的动机已经不重要了,我猜清姨想听也不是这个。”他深吸口气,认真地说:“为了釉雪,我会重新开始,之前我有存下一笔钱,想要靠那笑声钱做点小生意,自给自用没问题。我知道我是山贼这事实让清姨难以接受,但是我会努力让釉雪生活无虞,绝对不会亏待她。”
他的态度诚恳,眼神清澈,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但爱女心切的清姨深怕她会过得不幸福,宁愿选择扮黑脸。
“对不起,秦公子,我没办法把釉雪托付给一个曾经是山贼的人。”她恢复冷漠的样子,“男人的承诺不可能直到永久,即便当下爱得要死,日子一久,感情还是会变淡的,我不希望釉雪到时候后悔!”
“清姨,你又知道我会后悔?”唐釉雪焦急地喊。
“我是过来人,当然知道!”
“我又不是清姨,才不会后悔呢!”她冲动地说出口,瞧见清姨瞬间刷白的脸色,心狠狠一揪。
她伤到清姨了……
“清姨,釉雪不是那个意思。”秦波深赶紧出声打圆场。
“什么话都别说了,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秦公子请回吧!”清姨说完,用力抓紧挣扎的唐釉雪,冷冷地下逐客令。
“波深。”唐釉雪的眼眶泛红,难受地喊。
秦波深早料到会有此结果,镇定下心神,安抚她说:“乖,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他看向清姨,“清姨,我不会放弃的,会一直求到你认同我为止。改天再来登门拜访,晚辈……先行告辞。”
高大的身影离开厢房。
“他是什么身份有比他爱我还重要吗?”唐釉雪依依不舍地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伤心地说。
清姨听到这话,心房刺痛。她只是不想让釉雪受伤,做错了吗?
***
唐釉雪呆坐在床榻上,神情憔悴。当清姨知道她和秦波深的事情,说什么也不答应婚事,不仅拒见每天都到画馆的秦波深,还将她关在房里,存心阻断他们见面的机会。
三天过去了,这几天她过得好痛苦,整个人消瘦一大圈。
她觉得自己病了……是相思病啊!
她闭上眼,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下来。
“波深,我想你……好想见你。”她呢喃,忽然脸上多了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
“雪啊,就算我不在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听到这声音,唐釉雪猛然睁开眼,眼帘映入一张熟悉的俊容,泪水掉得更凶了,“你、你……怎么会……是我作梦吗?”
秦波深俯下身,挺直的鼻子贴上她的,轻轻地磨蹭,“你说呢?爱哭鬼。”
“可是清姨不是不让你进来?”
“傻丫头,我想来,还有谁能阻挡我?”
她怔住,随即想起他们初相遇的时候,“我都忘记波深的武功很厉害了。”她立刻奔入他的怀抱,贪恋他的味道。
秦波深深深叹息,他何尝不思念她呢!
“我不在身边,你是不是忘记要吃饭?瘦成这样,想让我难过吗?”大手摸着她的长发。
“想到不能和你在一起。心情很难过嘛!”
“怎么会不能在一起呢?只要需要花一点时间。”
“波深,我们什么都管了,像以前一样带我离开好不好?”她抬起头,哽咽地说。
他摇头,“如果我这么做,清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了。”釉雪的性子率真,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但他不能跟着胡闹,“明明我可以无视画馆的守备进来找你,这三天却选择站在门口请求清姨,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她只想到也许波深不够爱她,才会一点也不受思念之苦。
“清姨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伤害你爱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得到清姨的认同。”
唐釉雪凝望他真挚的眼神,觉得自己好丢脸,“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想……还误解你的心意。对不起,波深。”
“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他微笑,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话想……”
话才说一半,门外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小姐,我端点心来给你吃!”
“是翠儿。”唐釉雪一脸惊慌,“怎么办?”
“跟她说你想睡了。”秦波深献计。
唐釉雪马上照做,“翠儿,我不想吃,想休息了。”
门外的人影依旧没离开,“可是……”
秦波深立刻将烛火熄灭,房内瞬间一暗。
“翠儿,我要睡了。”唐釉雪又补上一句。
“……好吧,翠儿不打扰小姐了,好好休息。”翠儿终于捧着点心离开。
唐釉雪的眼前一片漆黑,“波深,现在怎么办?”
“咱们到外头。”他忙不迭地握住她的手,凭着敏锐的感觉,从容的带着她走出房门。
***
夜深沉,走廊上空无一人,静悄悄。
“这里随时都会有人出现。”秦波深说完,大手搂住唐釉雪的腰,施展轻功带着她跃上屋檐。
唐釉雪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免得尖叫出声惊动画馆的人。
“在屋檐上不会被发现?”她小声地问,害怕底下冒出人。
“当然不是这里。”秦波深微笑,带着她跃过好几户人家的屋檐才停下脚步,“坐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啦!”
“哇,我逃出画馆了耶,不过这里是哪里?”唐釉雪兴奋地点头,东张西望,发现底下有好多人来来去去,好像是一间客栈。
“我住的客栈。”
秦波深抱着她坐下,脸窝入她的颈项,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原来这几天你都住在这里。”她仰头,看着夜空的繁星点点,不禁叹气。
如此美景应该要开心欣赏才对……可惜现在的情况让她笑不出来。
这时,她的眼前出现一个桂花糕。
“这是什么啊?”唐釉雪看见秦波深手中捧着用油纸盛装的点心。
“我要客栈里的厨娘帮忙做的。”他将桂花糕她的嘴唇,“快点吃。”
“可是我吃不下。”她摇头。
“为了我吃一点好吗?”他哄着,“这几天你肯定吃不好也睡不好,我担心你的身子会状况。”
她沉默一下,接着乖乖吃着桂花糕,“我会听话把这些食物吃光。”
他松口气,大手拍拍她的脸。
唐釉雪一边吃,一边问:“波深,如果清姨一直不答应咱们的婚事怎么办?”
“我会让清姨答应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秦波深抱紧她,语带保证。
“怎么做?清姨连见你的意思都没有,想求她也没办法啊!”她嘟唇,一脸为难。
清姨是她重要的亲人,波深则是她心爱的人,两边她都不想放弃!
“为了解决这件事,我才会闯入画馆来找你。”
“你想到办法了?”
“也不是想到办法,是觉得既然我无法进入画馆见清姨,那就让清姨走出画馆罗!”
“走出画馆?”唐釉雪重复,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我带清姨来客栈?”
“嗯!”秦波深点头,“你得不着痕迹地带清姨过来,千万不能让她识破你的目的。”
“那该怎么做?我最不会说谎了。”她咬唇,苦恼极了。
“所以这几天你不可以再虐待自己,得好好吃饭、休息,恢复正常的生活,让清姨认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嗯……好艰难的任务喔!”
“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