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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秦茗玥眼光扫见那抹绿衣的身影,小脸瞬间一变,第一反应就是向前逃跑。
“还跳那样的艳舞,她自然是想死!”又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抹青衣颈长的身影从楼下缓缓的走了上来。
向前的身子瞬间的顿住,小脸已经不止是白了。就说刚才在舞台上那几道熟悉的气息不是偶然的感觉。妈的!那死猫不是说人都离开了么?怎么会?
燕初颜,玉清!这两个混蛋一个月前还打的你死我活呢!如今怎么到默契起来了。小脸一瞬间变得白如纸,身子似僵住了一般。
“要我帮忙么?”好听的声音响起。看着秦茗玥,银色面具下的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
“要!当然要!”秦茗玥恍然惊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猛的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整个身子几乎都贴近了他的怀里,焦急的道:“快帮我!”
“好!”好听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轻轻的揽过秦茗玥的纤腰,如玉的手对着墙壁轻轻的一划。
“秦茗玥!”
“该死的!”
秦茗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听见两声气怒的惊呼声,小脸立时一喜,人已经瞬间被带离了原地。外面的声音骤然消失。
晕眩过后,秦茗玥微闭着的眼睛睁开,当看清屋子内的情况,一瞬间猛的睁大:“锁情阁?”
怎么会是锁情阁呢?秦茗玥看着男子银色面具下的眸子,她刚才明明看到他的手在她藏香阁的墙壁上一划,却转眼间跑到对面的锁情阁来了。
男子不语,一双眸子微带着笑意的看着她睁大的眼睛。
“喂!你说话啊?怎么会是落到这里?”机关暗器秦茗玥学到不能说是多精绝,但自认为这天下间少有她解不了的暗门暗道。但是居然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除非——
“你用的是奇门遁甲?”秦茗玥看着他,刚才那一阵眩晕,不是暗道暗门那么简单。
“嗯!”轻轻的点点头。尽管是一个字,声音依然好听。
“果然是,怪不得呢!”秦茗玥喃喃出声,看着锁情阁的门。,从男子怀里退出来,看着他:“哪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那里!”轻轻伸手一指。男子银色面具下的俊眸轻闪了一下。
秦茗玥顺着他的手指,立即的抬步走了过去,只见是和玉清的一品轩的暗室差不多的一个小孔,透过小孔,居然可以看到整个揽香楼内的情形。
秦茗玥一愣,立即的睁大了眼睛。实在是太精妙了!
一眼便看到玉清和燕初颜阴沉着的两张脸,正四下的扫视。秦茗玥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两张脸,就觉得从心里发寒,这刚才要是真被他们抓住,那她怕是现在早被他们扒皮抽筋了。
不过这两人怎么打架打到一起去了?奶奶的!果然是俩妖孽!不按常理出牌。
转移视线,便看到整个大厅依然聚了满满的人,人挤人,依然人满为患。先前登台的时候没细看,如今再一看,大千世界,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是盛产美人呢!有老的掉了牙的老头子,还有小的没长牙的娃娃,再有肥头大耳满脸流油的猪头,还有瘦的干巴巴的像没吃饱饭的竹竿子。
天!——扫过那些人们,秦茗玥觉得胃里一拱一拱的,想把晚上吃的饭吐出来。略过那些不堪入目的面孔,还好有几个做富家公子哥打扮的人物,还算过得去,也只能算是过得去。不过比她见过那些家伙都差得远了,简直是天壤之别,想来她见的人果然都是极品等级的。
这个世界果然不全是美男的。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台上,一个个如狼似虎,那眼光像是要吃人,秦茗玥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台上。
这一看更是睁大了眼睛,天!她看见了什么?郝莲!居然是郝莲端坐在台上弹琴?她没看错吧?再更大的睁了眼睛仔细看,确实是郝莲,没错的。
一袭如水的蓝衣,在大厅四周多彩宝石的淡淡的微光下,蓝衣踱上了点点的光华,如墨的长发用一支白玉簪子绾着,斜披而下,一张如雪的容颜,似玉雪山上的冰雪,晶莹剔透,眉眼依旧,纯然清华。
郝莲!还是那般纯净美好若一朵艳雪白莲。
只见他微微的低着头,静静的坐在那里弹琴,台下那如狼似虎的眼光恍若不见,修长的指尖划过手下的古琴,葱嫩的纤纤十指划出优美的弧度,指尖溢出的曲子,居然是长相思。
长相思,丝丝绵绵,缠缠绕绕,相思情深,相思无限。
秦茗玥的眼睛似被定住了一般,紧紧的锁住台上的那抹静坐弹琴的身影,长相思,从那葱嫩修长的指尖溢出的一个个的音符,似乎揪住了她的心一般,一点点,一丝丝的流入了她的心尖,将她的心紧紧的缠绕。
从来没有听过郝莲弹琴,原来他的琴艺居然也这么好?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揽香阁?而且还跑去台上弹琴?
一曲缓缓罢手,台下的人们早已经疯狂,秦茗玥也猛然的惊醒,看着那纷纷叫嚷着喊价的人们,还有那一幕幕亵渎猥琐,贪婪渴望的眼光都盯在郝莲的身上,恨不得出去将那些人一掌的拍碎了。
可是转眸,看着对那番热闹的场景恍若未见的燕初颜和玉清,还依然在寻找着她,秦茗玥蹙眉,她不敢出去。
转眸再看郝莲,只见他静静的坐在台上,微微的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秦茗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对于台下的那些人,似乎恍若未见。
“一千两!”
“两千两!”
“三千两!”
“五千两!”
“……”
一声声的叫价声传入秦茗玥的耳里,似针扎一般透过她的耳膜传入她的心里。袖中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攥了起来,一双眸子喷火的看着外面。
“该死的!”秦茗玥看着郝莲的沉静,再看着台下那些人的疯狂,几乎都要疯了。
“他是在引你出去!”清润好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听见声音,秦茗玥恍然记起屋内还有一个人,回头,只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银色面具下的眸子也看着外面的情形。
“他怎么会出现在台上?”秦茗玥看着他,可没有忘了这位才是揽香楼的正主。
“我也不清楚!”转头看了秦茗玥一眼,摇摇头。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么?”秦茗玥看着他,不相信。也很难相信,他的地盘,一个人突然的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正主居然不知道,也说不过去不是么?
“虽然是我的地盘,但如今的情形……”他看着秦茗玥,再次的转过头去,外面依然热火朝天的喊着价,好听的声音轻声道:“你认为我一定会知道么?”
声音轻柔,婉转中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轻叹。
秦茗玥一怔,怔怔的看着他,这才注意,他身穿一袭墨色的锦袍,上等的做工,裁剪合体。衣摆和袖。分别用金线绣着奇怪的图案,但不会显得怪异,只会显得高贵。
锦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微微有些偏瘦,修长的手指交叉的背在后面,手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泛着淡淡的光华,视线上移,一头墨发用一支奇特的墨玉簪子轻绾着,银色的面具光华点点。
一双眸子如清泉,似暗夜。
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视线淡淡的看着外面。秦茗玥距离他咫尺之距,也探不出他的半丝气息。若是不用眼睛,几乎可以怀疑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但这个人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秦茗玥看着他,想起方才在藏香阁内恍惚察觉的那一丝淡淡的气息,如今再看身边的人,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半晌摇摇头,转移了视线,再次的看向外面。
此时叫价似乎已经到了高峰。秦茗玥居然听到了五十万两的数字!郝莲依然静静的垂着头坐着。
“该死的!”秦茗玥气怒的看着郝莲,这种地方怎么能是他来的?而且还是在台上当货物一般的等着人买卖。他想死么?
已经形容不出自己是何种心情了,看着那些人疯狂的样子,秦茗玥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一般的不舒服,像万千个蚂蚁在身上爬。
紧紧的抿着唇瓣,秦茗玥勉强的压着自己的怒气。
“死女人!就认为天下只有她一个好女人么?”玉清阴沉的声音忽然的传来。
秦茗玥立即的转头,玉清一张绝美的容颜在淡淡的琉璃光下,清冷妖娆,一双凤目,如火似冰。
“不错!天下怎么会就她一个好女人呢!”燕初颜的声音亦是同样阴沉。
顺着声音,秦茗玥的视线转移,燕初颜妖娆的容颜风情入骨,一双眸子亦是冰火相交。看着两个人的样子,秦茗玥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听说揽香楼琴棋书画是四名鲜有的美人?”燕初颜转眸看着玉清。
“琴红、棋蓝、书紫、绿画,四名美人在这不夜城可是一直盛名不衰呢!”玉清也转眸看着燕初颜:“怎么?你有兴趣?”
“有兴趣的不止是我吧?”燕初颜挑眉。
“确实!”玉清点点头。
两双眸子,同时流动着相通的气流,片刻,同时的转身,进了身后的藏香阁。他们要干什么?秦茗玥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只见燕初颜进了房间,直接的走到床上,一把的揪起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黑:“去!小东西!将那老鸨给我们叫来!”
“唔唔——”小黑被打扰了好梦,闭着眼睛没睁开,不满的抗议了两声。
“死猫!听见了没有?”燕初颜使劲的揪着小黑的耳朵,将小黑小小胖胖的小身子甩了一个圈,一点儿也不温柔,秦茗玥看着都觉得心疼。
“唔唔——”小黑似乎被疼醒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燕初颜。
“别看着我,丑死了!”燕初颜嫌恶的看着小黑:“快去叫老鸨过来!
“唔——”小黑听燕初颜说它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冒火的瞪着他。
“一包春风一度!去不去?”燕初颜伸手入怀,取出一包东西,拿在手中,看着小黑。
小黑的眼睛顿时一亮,小爪子立即的夺过了燕初颜手里的东西,‘嗖’的一下子小身子就跑的没影了。
“果然是唯利是图的死东西,跟那死女人一个样!”燕初颜回身坐到了软榻上,恨恨的道。
“你才发现么?”玉清身子早已经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瞥了燕初颜恨恨的脸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说不出的性感风流。
秦茗玥看着小黑拿着春风一度跑的没影了,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听见那二人的话,又忍不住的翻白眼,她唯利是图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死东西!”燕初颜又恨恨的骂了一句,也懒洋洋的靠在了身后的躺椅上。说不出的慵懒风情。
一人占据一边,偌大的躺椅,中间和两边还都留了一段大大的空隙。藏香阁内静静的,再没有一丝声音。两个俊美的身影,各显风情。
修长的身段,性感的锁骨,俊颜如鬼斧神工雕刻而成,说不上谁最美,慵懒风流,妖娆风情,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秦茗玥蹙眉看着他们,这一哥妖孽的样子,琴棋书画那四个女人真要来了,还不直接的扑上去?
“一百万两!这个美人今日是我的了!”一声响亮碍意的声音,拉回了秦茗玥的视线。
转过头,只见一个胖胖的富家公子摸样的男人走上了台上,正向着坐着的郝莲走去。大概三十多岁,肥头大耳,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只手估计就有郝莲脸那么大。
秦茗玥恶心的看着他。一百万两,台下已经无声。
“两位公子!是找奴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