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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金多多也冷哼一声,“你去过哪里是不管我的事,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哪儿也别去,我可不想我的女儿一出世就染上些不三不四的病。”她听艳红说过常有嫖客或妓女会因那事而染上性病,也知道有些女子因为这些病而生下死婴甚至是残缺的婴儿。
“金多多!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就算是本世子未来的夫人也管不着爷的行踪。”龙飞玉的脸因为强压的怒气而显得更红。
金多多却没有恼火,只是挨近些说:“那还要看这未来的世子夫人是谁呢?你说,如果那个人是多多会怎样?”
龙飞玉半晌无语,谁让自己有短处在这女人手里。她在府里时,自己与她真正亲热的时间合起来也不过两、三个月,她就有了孩子。就再忍耐两、三个月吧。
“你保证……之后一定会帮我迎娶公主?”龙飞玉还是有些怀疑,这女人真就不想在他身边捞得个名分?
“哼,龙飞玉,别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不在意那位子的女人。你以为人人都喜欢整日看着夫君的脸色过日子?你以为人人都喜欢整夜守着空床过日子?”她当然会帮他,因为她很想知道这个看不起女人的世子能如何容忍那个娇纵刁蛮的公主。
龙飞玉早就知道这女人会这么说,一问出口就后悔了,此时更是羞恼,恶声恶气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如姑娘先前所说,未恐夜长梦多,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又或者姑娘是打算择日不如撞日?”言语间,把金多多说得似乎淫荡不堪。
金多多还是不恼,又是吃吃一笑,“世子爷还真是心急。不过这事妾身总是要累些的,难倒世子爷还想送妾身回去?”龙飞玉闻言立刻摆出一付休想的面孔。
“呵呵,那就请世子爷明晚子时到妾身府上一叙。”说完又欺身上前,几乎挨到了龙飞玉的唇,低语道:“世子爷可千万别让多多久等。”然后又顺便偷了个香吻。
龙飞玉猝不及防,被她吻了个正着。上次是因为无还击之力而不得以而受之,这次却又被这个女人轻薄,不由大怒,正待发作,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屋内就只剩下淡淡的幽香和还未散尽的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夜的对话,两人一直是头挨着头,肩并着肩。
◇ ◇ ◇ ◇ ◇ ◇ ◇
夜深了,金多多却还没有睡,盖着绸被,斜靠在床上,就着床前的油灯看书。待到子时的更声刚过,便听得窗外有轻微的响动。金多多放下书,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世子爷还真是准时。
龙飞玉进屋时,便看见一个美人舒适地斜靠在床上,身穿素纱单衣,露出来的肌肤都如玉一般的晶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没有任何的修饰。这样的美人,任是哪个男子见了都会心潮澎湃。可他却是心情郁闷。
昨日金多多走后,他才想起竟忘了问她现下住在何处,只得今日一早遣了夜影去查,少不了还要面对夜影狐疑的眼神。幸而夜影很快就回报金多多在京城另置了宅子,没有住回罗府。要不然,让他这个大将军去翻御史大人家的后墙,成何体统。
因为怕来迟了又惹恼这个女魔头,龙飞玉特意早来了些,但又怕进屋早了会被嘲笑为急色鬼,只得在后墙根蹲了近半个时辰。如今自然是一肚子郁闷。
金多多看不到龙飞玉的神色,只看到他的一身打扮便又忍不住笑了。龙飞玉知道她在笑什么,忙一手抓下蒙在面上的黑巾,心里却想: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穿了件夜行衣吗。本就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难道还要自己也像她那样穿着一身白出门?再说,自己这一路上也不安生,就怕被人看到了,明天坊间不就又要多一条采花大盗的传闻。
龙飞玉心里郁闷,也就不想多话,只想着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便坐上床沿,踢掉靴子,手指开始解夜行衣上的盘扣。刚解开两个,心想不对啊,过去与女子欢好都是对方服侍自己更衣,今日如此却像是自己在服侍她,这和那些妓女、侍妾有什么分别。想到这,便又把解开的扣子扣了回去。刚扣好,心里又想还是不对啊,自己本就是被逼而来,若是还由着她随意动手,那又和那些受人凌辱的女子有什么区别。一时间,竟不知这衣是脱好还是不脱的好,手指也僵在了胸前。
金多多依旧斜靠在床头,看着龙飞玉的手指在胸前挣扎,脸上的神色也随之一时松懈一时紧张,还时不时地咬着下唇。她并不清楚龙飞玉到底在犹豫什么,只觉得他此时的神情竟和阿璧与自己赌气时很像。
当她再次看到龙飞玉咬嘴唇时,心里不由得一动。过去与龙飞玉欢好时,因为自己脸上的妆太浓,龙飞玉从不肯亲吻自己的脸,更别说嘴唇。可她知道男女情动之时会有唇舌纠缠之举,只不知会是怎样的滋味。
龙飞玉还在犹豫着究竟该如何开始,一不留神,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
龙飞玉一向不喜与女子嘴对嘴地亲吻,觉得吃入对方的唾液很是恶心。现见金多多竟然触犯他的忌讳,便想张口训斥,却不料竟给了金多多香舌入侵的机会。两人当真唇舌纠缠起来。只一会儿,龙飞玉便觉得此举也不是那么恶心。
这两人,一个是久逢甘露,一个是血气方刚,很快就说不清究竟是谁强迫谁。只看到黑色的夜行衣、白色的素纱单衣被扔出了纱帐外,而纱帐内只传来阵阵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娇吟……
一番云雨之后,龙飞玉只觉得气爽神清,近来的郁闷之气竟一扫而空。此时案上的油灯早已熄灭,但借着皎洁的月光,还是可以看到旁边绸被中那个婀娜的背影。龙飞玉又忍不住把手伸入被下,抚上那片温暖滑润的肌肤,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背上的抚摸让金多多苏醒过来。心想自己这身子到底是太久了,才不过两次就酸痛得不想动弹。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双眼发亮的男人,不禁讶然,“你怎么还没走?”她的声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娇柔造作,而是懒懒的、绵绵的,让人心动。可听在龙飞玉的耳朵里,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刺耳,甚至更加刺耳。
龙飞玉蠢蠢欲动的火苗如被一盆冷水泼下,顿时灭得连个火星子都没了。他收回手,悻悻地问道:“你就这么盼着我走?”以往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谁不盼着他能在床上多留一会儿,最好是能一辈子都躺在那儿。可这个女人居然天不亮就赶他走,还是在两人刚刚缠绵之后。
“那是当然!难不成世子爷还想天明之后大摇大摆地从我府上出去?您不担心您的名声,我还担心我的呢。”
名声?就她这样还担心自己的名声!龙飞玉又是一肚子气,心想,走就走,难道他还真的会眷恋这个女人?只是……
“只是你总得让人先服侍爷沐浴净身啊。”刚才的缠绵他可是耗了不少体力,浑身粘粘的,混合着他的汗味和她的香味。他实不习惯就这样穿衣出门。
“哎哟,世子爷,这大半夜的找谁服侍您啊,难道真要吵得人所皆知?您还是将就一下吧。”金多多打着呵欠,慵懒地说道。
“哼!”龙飞玉冷哼一声,翻身下床,拣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他故意把声音搞得大一些,以示他的不满。
“世子爷等等。”
龙飞玉心中一乐,我就说吗,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就是开口求我我也不会留下来。心里偷着乐,嘴上却冷冷地道:“什么事?快些说,别耽误爷回去。”
“哦,我刚想起来,既然世子爷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咱们就快些行事,你就每隔三日来一次。”她知道现在武官是三日一朝,她这里也三日来一回,既不耽误他的公务,也不会累了身子。瞧她想得多周到。“还有,这几个月世子爷不近女色难免会引人怀疑,还是要想些法子遮掩一下,但万不可犯了我的忌讳。”
“你……让我怎么遮掩?”龙飞玉没想到金多多要说的竟是这些话。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偷香窃玉之事。”
难道他就做过偷香窃玉之事?从来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何曾要他去动心思。龙飞玉忿忿地跳窗而出,末了还将窗扇重重地砸回窗框,也不管这深夜的响动会否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金多多面向里躺在床上,听到响动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心想这个骄傲的大将军受了委屈后怎么竟像个孩子似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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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屈辱的偷情人生
随着雪美人的隐居修行,京城里关于她的传言渐渐平息下来。但京城父老并没有无聊太久,很快便有了更为振奋人心的消息,而且是两条。
第一条还是关于靖南侯世子。在散尽家中侍妾之后,龙大将军终于成为了临春阁花魁群芳姑娘的入幕之宾,而且除她之外,极少宠幸其他女子,大有专宠的意思。想不到一个青楼女子竟比雪美人更得世子爷的心,于是,群芳和临春阁的名气更大了。
“所以说,女人光有才貌还是不够,还是要有些狐媚手段才行。”这是女人说的。
“所以说,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是要长得平凡些才可靠。”这是男人说的。
第二条与靖南侯世子也有些关系。世子的旧人,当年闹出生子风波的金多多带着儿子回京了。母子俩没有住进御史大人的府第,而是另置了大宅。据说那宅子的主人就是无双楼的神秘东家,这个神秘的东家很可能就是那孩子的父亲。
“身为无双楼的东家居然还拣人家的破鞋穿,这个男人一定长得很丑陋。”这是男人说的。
“能让御史大人的义妹甘愿离开世子,这个男人一定长得比世子还英俊。”这是女人说的。
龙飞玉不得不佩服京城父老空穴来风、越吹越疯的本领。有一次他甚至赌气同皇上说:“依臣看,若再有敌军来犯,也不用派臣去了,就找几个百姓挖出那敌军将领的私密事,再添点油加点醋,足以退军。”
一个小小花魁怎么拴得住他的心?那不过是个障眼法。那个神秘东家怎么可能是阿璧
的父亲?那是他的儿子!虽然心烦于这些传言,但龙飞玉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去平息,因为真相大白的下场会比现在更令人恐惧。而且他现在也没空理会这些事,因为他现在很忙。
天不亮,就要起身赶着去上朝。前段时间托病歇了半个月,现在正是皇上清收债务的时候,没少折磨他,真不亏是那个女人的徒弟。
下了朝,还要顶着铁面御史的冷眼同一班文武大臣谈笑风生,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美男子大将军英俊潇洒的一面……哎,你别老这样盯着我好不好,好像我欺侮了你家妹子似的,现在是她欺侮我!她受了欺侮还能向你哭诉,我却谁都不能找!
回到府里也不得停歇,要陪着父亲聊聊国事,要陪着母亲说说家常;要装作听不懂母亲的各种暗示,诸如“爹娘老了”、“府里太冷清”、“皇上新得的小皇子生得真是可爱”;还要装作听不见父亲的各种明示,诸如“外面的女人别太认真了”、“多到宫里走走”、“找机会再探探皇上的口风”……
晚上就更多事了。或是被小周侍郎等人拉着去寻欢作乐,否则就要被嘲笑为给花魁守节;或是去群芳的房中与她逢场作戏,一面感叹着自己为什么要舍弃这朵解语花而一头扎进荆棘丛;又或是在家中早早上床休息,因为夜黑人静之后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