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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听,轻淡的呼吸声从鼻间传来,床上的人儿已然进入梦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看似很满意最后的决定。
长凳上的人,却闭着眼内心翻涌,一夜未眠。
漫漫长夜,此情,此心,共待何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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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翊暗地里命桃蕊娇将尸体从锦绣镇衙门运出,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严加看守。而独孤翊和舞儿两人在梨花落又停留了两个晚上,其实那夜之后的第二天她们就可以上路,独孤翊却坚持再留几夜。舞儿想不通,总是围在独孤翊身边转悠,想要快点去北城。
“明明没有事做了,为什么还留在这?!”舞儿不厌其烦地问着独孤翊相同的问题。
独孤翊也不厌其烦的告诉她,“事情还没结束。”
“那你不出去做事,还留在屋子里做什么!”她快气炸啦,分明是在拖时间嘛!大木头到底想怎么样!
北城到底有这家伙什么人,这么急着去,“看来你挺怀念圣忆风的怀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北城。”
突然提到圣忆风,想到了前天在梨花落圣忆风走时留下的话,舞儿有些不适应。
我说过,你受伤我会心疼,那你呢,会为我心疼么?
喃喃低语的磁音,尽是她熟悉的味道。为什么圣忆风的每次出现,都会带给她内心深处的震撼呢……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感觉……
独孤翊看着桃蕊娇放在桌上的账簿,浓眉上扬,不见她答话,便抬头望去。
“出奇迹了。”
舞儿蹙眉,“什么?”
“除了你师父,你居然对其它男人感兴趣。”说完又低回头去看账簿。
“你指的不是圣忆风吧?我对他?!”舞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太可笑了!我怎么可能对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感兴趣。”她躲都来不及呢!
“啪”得一声,账簿合上,他站起身俯视她,蓝眸异常湛亮,却也异常冰冷,“看来,让你对圣音之外的人动心,真比要你命还难。”
舞儿愣愣地扬起小脸,为什么大家的脑袋都转换这么快,一定是她太笨了。那她变聪明点就好了啊,哼哼,以为她不会转移话题啊!
“你给姐姐的信,都写了些什么?”看吧,你转得过我嘛,嘿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杀的人?”
“我留下,自有我留下的理由。”独孤翊定眸看了她半晌,直到她不自在地要低下头,他才抢先越过她身旁朝门外走去,低沉的声音从身后钻进她的耳朵,“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高大的背影后,一个脑袋低垂下去,舞儿默然地敛起眸。她只是不想去碰触那道伤口,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提醒她,她的失败!
瞧着桌上的茶杯,白皙的手握起白瓷的茶杯,随即端起一口饮尽杯盏中的凉茶,皱了皱眉。
苦,真的苦,苦得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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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独孤翊和舞儿之间就是如此,前一刻吵架,后一刻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姐姐信里说了些什么?上次问,你都没有告诉我。”舞儿边往嘴里送饭边问。刚大木头收到姐姐的信后,就一直愁眉不展,事情应该不顺利吧。
“喂!”真没礼貌,别人叫,至少应一声才对,“是不是和你先前猜到的不一样。”
浓黑的眉依旧皱着,“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舞儿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照他这样的说法,她是没有胃口吃饭了啦!
“你跟你师父那么多年,竟一点江湖常识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个圣音平日里怎么教育的,独孤翊展开眉,沉吟片刻道,“你猜不到让那女子致命的一招是什么?是莲花穿颈。”
星眸流转,在独孤翊脸上绕了一圈,虽不晓得莲花穿颈是什么玩儿意,也似知事情有些蹊跷,“真不是日教教主所为?”
“不。”冰蓝的眸异常坚定。之前算是怀疑,但现在,他非常确定,绝对不是日教所为,他等了这么几天,就是在等绝姒的答案。当初让绝姒查一直追踪舞儿的黑衣人时,绝姒就派人卧底在日教了,根据绝姒的消息,日教主前段时间练功受了内伤,一直在闭关疗养,而南城的命案是刚刚发生,不可能是日教主所为。
“那还有谁武功那么高!”
独孤翊语气变得森寒,“当然有!你忘了之前掳走你的那位。”
圣忆风?!
“不可能!”
蓝眸凝着杏瞳,满室寂然。
独孤翊的眸子变得空蒙而晦涩,连一个她讨厌的人,她都如此保护,对他,却始终保持距离。或许,她并不如表现的那样讨厌圣忆风吧。
独孤翊的眼神让舞儿一怔,在冰蓝的眸中,她看到自己的失态,慌乱不知所措。那三个字脱口而出,甚至没有经过大脑。
她在做什么!她应该是讨厌圣忆风那个魔鬼的!
刻画的线条分明的唇角勾起,万年冰湖般的眸睇向她,带了一丝恶意的玩笑,“那就只有你师父了。”
“你开什么玩笑!”舞儿嚯地从椅子上跳起,“扯到我师父身上做什么!”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江湖上武功最高的是你师父,”看着舞儿的眸掠过一抹逗弄,“你说不是圣忆风,也不是日教,那还有谁?”
“我……那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是我师父!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真的会生气。”舞儿看到独孤翊的表情,知道他刚是故意堵她的话,心情缓和了一点。
但听到将圣忆风和师父相提并论,心里还是很别扭。师父是她心中的神,如诗如梦,干净的不染尘埃。她绝对不允许别人诬蔑他!刚说出话的若是哪个不相干的人,腰间的短剑就出鞘了。
蓝眸底的忧悒一闪过后被覆住,“太子让我查的是日教。”
舞儿扬眸瞅着他,等着下文。
“但很明显不是日教所为。莲花穿颈,这一招式,整个江湖只有圣忆风会。”这次没有戏弄,是无比认真的眼神。
那么一瞬间,舞儿甚至感觉到心底掠过一丝疼痛,却不知源于何处。
“姐姐说的?”不可能,姐姐似乎对圣忆风印象很好,她不相信是出自姐姐之口。
“不是。”绝姒在信里提到的,最让他震惊的莫过于魅门和灭绝门的关系。虽绝姒认为不可能是圣忆风,种种迹象都是针对他的。不过,也许他应该为绝姒的这份坚持,再确认一次。毕竟没有人会用自己的独门暗器杀人,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真的是他吗?姐姐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为何她如此的不愿是他所为……
当下,舞儿做了一个无比勇猛,无比大胆的决定。她要夜探衙门府!
她虽然笨,但还是不相信有人会用只有自己会的武功杀人,那简直就是告诉别人“喂,人是我杀的,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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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皎月如勾,夜空如此安宁,映照着孤单的漆黑院落。锦绣镇衙门附近安静的阴森,不时有轻风从耳畔刮过,带着树叶摩挲的声音,扑扇一声,一个鸟儿一面墙顶腾地飞起,几根拍掉的羽毛悠悠地落在湿润的地面。
墙前一抹轿小的黑影猛然一怔,迅速转过小脑袋,月光投下,在黑暗中映出小巧精致的一张脸,水瞳中隐着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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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讨厌!原来是一只笨鸟,还害得她差点叫出声来。舞儿气呼呼地拍着胸脯,告诉自己镇静,不要才出来就丢人地跑回去。
她终于从桃蕊轿那得知,衙门这般荒凉是因为,锦绣镇从未发生过人命案,也没有发生过大的偷窃案,百姓安居乐业,很少有事情能用到衙门,而衙门里,平日里除衙门老爷,也没有其它的人住。因为发生命案,而命案又和北城的杀人案有关,朝廷才会派这么多人严守。
只是,今夜好安静啊!人都跑哪里去了?
荒凉啊,荒凉,怎么就这么荒凉呢!舞儿心里发着感叹,还顺便抚慰着自己刚被惊吓的小小心脏。
忽而,往前迈的小脚停住,秀眉一扬,轻提步伐走向墙角,把耳朵贴到墙面上。
仔细听,轻微的呜咽从墙的另一端传来,时断时续,中间似乎还夹杂着颤抖的絮语。看来师父教得千里闻音不是白学的,这下终于能派上用场。
舞儿静下心,闭上眸,仔细听起来。
她敢肯定,这声音不是从墙那边附近传来的,离墙的位置应该还有不少距离,否则不至于用千里闻音,听到的声音还这么微弱。好奇心使然,舞儿轻点脚尖,如翩翩蝴蝶般飞过墙,轻巧地落到墙的另一面。
脚尖刚刚碰地……
“谁!”黑暗中清亮的眸子闪烁若星,吐出的字冰凉如水。
还没站稳的身子一闪,差点摔倒。不是吧,她拍着胸脯保证,她的轻功那是相当好,怎么还没站稳就被人发现了。出门不过几天,就碰到武功这么高的人,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背呢!
寻声望去,才发现不远处一个井口旁有三个黑影,两个站立,一个跪在两人面前,不住的颤抖,看来呜咽声是由跪着的人发出的喽。觉得奇怪,舞儿再往前迈了一步,发现跪着的黑影颤抖得很凶,一个人居然能把另一个人吓成这样,不简单呢!
再定睛一瞧,才发现,距离其实并不远,而是太近啦!只有几步。这么近,为何刚才还没有听到对话呢!好奇怪。难道太久没有练习,退化了,呜,伤心。
不见有人应声,对方又道,“过来。”
等等,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过来。”好听但阴冷的声音透着淡淡不耐。
凭什么他说让她过去,就要过去,她又不是傻子。他武功那么高,谁知道让她过去是不是杀人灭口呢!你瞧瞧,跪着的那个都吓成那样了。
夜空的云轻缓缓地飘过,露出方才被遮盖的月光。
“我干嘛过去……”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在月光的投射下,一张银白的面具映入眼中。
圣忆风!
舞儿急忙止住没说完的话,轻语方落,人已转身如流星般朝墙头跃去。
“站住!”修长身形一晃,轻风席卷而过,在舞儿即将到达墙顶时,拦腰将她强制搂回,轻轻落地。
她刚出声他就知道是谁了。该死的,这丫头大半夜居然一个人跑出来!不知道外面危险吗?!
“放开我啦,放开我!你这个大魔头!”
柳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大魔头?”无端的怒火冲上心头,在她面前已经尽量的保持好象形,居然还说他像魔头!
“小姑娘,哪只眼睛看我像魔头?”
清香顷刻间环身漫溢,虽与熟悉的不同,却有着惑人的韵味,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腻和轻佻钻进她的耳蜗。闻声她茫然而震惊地抬眸,望进如一泓清泉般的瞳眸,夜那么黑,这双眼睛却清亮的如此妖冶邪魅……
有那么小小的一刹那,她的心有一些紧绷,她的人有一瞬间恍惚。
好像啊……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眼前的面具,银白之上泛着淡淡柔光,带着某种未知的魔力将她的心吸地愈来愈紧,瞧着瞧着,那么冷的银色竟让她的心暖了起来。
她一定是太想念师父,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面具内的薄唇勾起,他轻轻放开她,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姑娘,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