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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了这个女人。”闪亮亮的刀刃紧紧地贴在细皮嫩肉上,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划开血痕。
“放开她!”居然让陈升这个卑鄙小人得逞!
就在这时,流畅的笛声响起,紧接着,陈升手中的剑开始颤抖,随着笛音越来越近,握在手中的剑也开始逐渐脱离手的控制,陈升咬着牙终于重新将剑握回手中,恶毒的眼睛充斥着血红的颜色,正准备用力将剑刃按下去,笛音立即转为激烈,如金石交鸣,哇一声,他吐出一口血,再无力掌剑,剑柄脱手掉在地上。
旁边的小女人吓的面色惨败,脱离陈升钳制的身体眼看就要虚脱的落地,王权几个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你!”陈升气冲冲地瞪着平静的高轩叶,高轩叶居然用魔音七式中的一式对他,魔音七式中的每一式都会耗去极大的内力,高轩叶从来不曾这么针对过他,看来,魅门果然对当年的凶手有头绪了!
还是先回去禀告教主要紧,陈升转身正要离去,一只玉笛横在面前档住去路,“如今,还想这样大摇大摆的回去?”
少主之前在水路留水护法的命,是因为绝舞姑娘在面前,而在雪峰脚下那次,只是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魅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如今,已经知道当年的叛徒有可能是谁,他想,少主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和当年血案有关联的人。
陈升皱眉看着面前的玉笛,顿时觉得自己已到绝路,为留下命只能是以言相击,“圣忆风敢杀我?他不是为了某个人不再沾染血腥么,就不怕传到那人耳中,毁了多年的形象。”
高轩叶淡然一笑,“我想,那个人会很高兴自己的灭门仇人死了一个。”虽当年的日教主已死,而且至今仍不清楚毁掉灭绝门的究竟是日教里的哪些人,但是依目前得到的种种消息,十年前灭绝门的毁灭和七年前魅门的血案,都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话落,通体晶莹剔透明的玉笛中突然抽出一柄短剑,白光一闪,已是血染是满地,陈升震惊地望着掉在地上的右臂,眼睛乍然间不可置信地睁大,疼痛这才开始从血淋淋的肩膀蔓延开来,他咬着牙恨恨道,“没想到你居然耍诈。”
“耍诈?跟你相比,这只是雕虫小技。”高轩叶沉沉的眸凝着陈升,“今日不要你命,留着你的命回去告诉他,少主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陈升面目扭曲的捂着自己的伤口,缓慢地朝后门走去,暗地里告诉自己,这一臂之仇他一定要报!混蛋!从来没听说过高轩叶的笛中有暗器!
待怀中的小女人慢慢安定下来,王权搂着她转过身,恭敬道,“多谢高阁主相救。”
“莫要这么说,因为我你才惹祸上身。”
“少主没有来?”他以为少主会来。
“近几日情况特殊,少主不便离开,所以派我来。”高轩叶黝黑的眸看着王权,又看看他怀中还没有完全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小女人,“少主希望你能重新回到魅门。”
“这。。。。。。”他早猜到高轩叶第二次造访的目的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回到那种生活中。
“今非昔比,想要和她过以前的日子已是不可能的。”高轩叶担忧的看着王权,“回到魅门,至少她更安全些,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魅门,你若是坚持不回去,流浪在外日教随时有机可乘。”
王权看看怀里的女人,一脸迷惑的望着他,再想想她刚有身孕不久,这孩子来之不易啊,她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好。”
高轩叶安心一笑,“收拾东西吧。”
“现在就走?”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对,少主派我来接你们的,而且嘱咐我这次一定要接回人。当年的一切,等见到少主再说不迟。”
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如果没有猜错,当年造成魅门血案的凶手就是日教如今的教主,也就是曾经的魅门宏火堂的堂主柳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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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王权双膝‘咚’得一声跪倒在地上,深深地将头低下,一个粗狂的汉子,此刻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哽咽,“属下对不起你!”
茶色的淡眸闪过一抹流光,而后又恢复平静,安静地望着此刻跪在他面前懊悔的男人,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了复仇,又要毁掉一个人宁静的生活。
王权垂着头,即使少主此刻要处罚他,他也无怨无悔!
忽而,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对不起魅门,说来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当年的我说不定也难逃一劫,是你救了我。”
“属下不该独自苟活!”想起救自己一命的老门主的惨死,而他却为了躲避纷争而隐瞒那个叛徒的踪迹隐瞒了十年。他就恨不得少主杀了他,那样或许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这不是你的错。”淡淡的口音,有着无奈,却完全没有自责之色。
咚咚咚,王权在坚硬的地面磕了三个响头,抱起双拳,无比坚定道,“自此以后,属下定当誓死效忠魅门,只求少主给属下替老门主报仇的机会!”
提及‘老门主’,圣音平静的内心激荡起复杂的情绪,纤指紧紧捏住袖沿,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绪,“他现在是日教主?”很好,若真是他,就方便太多,两门的仇一起报!
王权望着那双此刻让人心悸的眸子,坚定地颔首,“是!”那个恶贼当年不但害死老门主和夫人,还残杀了那么多魅门的兄弟,最可恨的是自己当年竟然还是他的下属!想不通,宏火堂堂主的地位已经很高,老门主和夫人待他又那么好,那个人为什么要背叛最疼他的人!
“很、好。”
这就能解释通为何柳曦这么多年不曾在江湖上出现了,七年前柳曦接了他以幻影神功击出的一掌,深受重伤,算他命大,竟没有死!不过也能想象,这七年来,那一掌给他的折磨有多大!恨只恨当年他的幻影神功只到第十二层,若是今天,他一定会让柳曦命丧当场!
柳曦得到日教的龙旋掌法,在七年里化解那掌幻影神功,不知今日的柳曦,武功到了哪个层次。日教三个护法水平他都见识过,不过如此,整个日教也强不到哪去。七年前日教主的死,肯定和柳曦也脱不了干系,从别人手中抢过的位置,他到要看看,柳曦还能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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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在圣忆风得知日教主是何人的同时,尘家庄另一人的身份也即将揭露。
尘家庄。
明媚的阳光暖暖地洒在绿林红花之上,衬托着点点飞絮,冬日的南城,一如春日般的静谧宜人,然在柔和安逸的之中却包裹着一触即发的紧张。
“你刚说什么?!”本在书房惬意看书的无影,听到眼前女人的一番话后,暴怒的跳起来,差点没掀了房顶。
叶双涵将视线锁在无影身后一幅山水画上,整个人冷冰冰地像是没有温度的雕塑,“我说我要离开。”
“你再说一遍!”无影咬着牙,倜傥的俊容弥上寒霜,黑眸也暗沉起来。
“我说我要离……”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敢!”他简直受够了!天天费尽心思地拉近两人的距离,几个月后她居然跟他说要离开!
双涵淡淡地看了一眼暴怒的无影,心里的痛并不比他少,这一别,他们便再无交集。
这世间,本就有很多无奈,无奈她爱上他,无奈她又要伤他。
叶双涵最终将视线定在那张因怒气而扭曲的脸上,双眸如冬日冰泉,清亮中透着一股触目惊心的冷傲。
既然要走,既然伤害在所难免,那就让她走的干净,走的再无牵挂吧!
“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看着无影颤抖的身躯,叶双涵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发觉桌上的宣纸不知何世,竟已被他揉碎在手心,细细的纸末正从紧攥的指缝中漏出。
无影悲哀地发现,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留恋的感情,“我难道还不算理由么……”
“我从不会为任何人逗留,你也不例外。”叶双涵冷冷地打断他,冷艳的容颜足矣将他冻结。
她转过身毫不眷恋的向门外走去,“毕竟相识一场,走前奉告你一句,杜玉菲你最好让圣音盯紧。”
似乎是在犹豫,走到门外后,她又停住。
看到她的犹豫,像看到了希望,然而刚刚伸出手……
“还有绝舞,日教已经知道她不是灭绝门的传人,她现在很危险。”
再悲痛,他仍旧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箭步上前,猛的拉转过叶双涵,黑眸沉沉,“你是如何知道日教的消息?”舞儿会有危险!他要立刻通知圣音!
她握紧拳,迎上那双曾经让她的心一点点瓦解的黑眸,“亏你还是武林盟主,眼力差到这种程度。圣音早就怀疑我,而整日和我在一起的你,竟丝毫没有觉察……”
他忍着被欺骗的怒气,“重点!”
“我是日教的水护法。”
猛地,紧握纤臂的大手松开,阴蛰的眸瞅着她,忽而,黑眸渐渐黯下,最后趋于平静,“你还是说了……”
她一怔,“你……知道?”
“整日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叶双涵知道日教主是谁么?恐怕不知道吧,他才得到圣忆风传来的消息,当年柳曦手下有一个人如今还活着,供出了柳曦就是现在日教主的事实。柳曦一定是用什么谎言蒙蔽了叶双涵,不然叶双涵不会对他这么卖力,还为他杀人。
看着他凝沉的表情,叶双涵冰冷的表情起了一丝变化,他一定很失望吧,会恨她吗,恨吧,那是应该的。但是,为何心还是会痛呢。。。。。。
“既然事情都已明了,那么,告辞。”毅然决绝的转身,毫不留恋的语气,如雪峰千年不化的冰雪,在温暖的园子里带起一阵刺骨的冷。
“告辞?”他在她身后,冷冷的声音响起。
眨眼功夫,一张大掌扣住她的肩头,“水护法,你也太天真了,既然已知道真相,你何以为我会放你走。”
没料到,她要离开的理由,最终,成为他留下她的借口。
他凝视着她,让她看不懂眼底是往昔的爱怜,还是知道真相后的厌恶。
只要能留下她,任何方式都可以。。。。。。
这次换她怔然,她只想着如何说狠话离开,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现在是敌人,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对绝舞的紧张吧,心底苦涩一笑,她冷冷开口,“你这么紧张,到底是因为我是水护法的真相,还是因为绝舞面临危险?”
黑眸眯起,听出她话里的含义,故意道,“我不否认我关心舞儿,而且,很担心。所以我更不能放走你这个罪魁祸首!”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在锦绣镇停留几日之后,舞儿终于重新踏上了向往已久的北城之旅,在江面上漂泊了一日之后,已经处于北城境内,却发觉初离南城的兴奋雀跃已然消失。
夜色如水。
虽已远离锦绣镇,却仍能听到从同往北城的其它船上传来阵阵琴音,曲声和谐清雅,在夜空中清音袅袅,回旋在水面上,不绝于耳。
风过,船上装点的花溢出淡淡轻香,静静的夜里,撩动着窗边人腮边的发丝。
舞儿默默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