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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铃看着他,笑意盈盈。“有什么好拜会的,我现在是耶律铃,宋辽关系一直紧张,出现尴尬而已。”说完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水,垂目微泯,有些清冽微凉地,微微勾唇。落清尘微微流转清眸,注视她一会不语。
离着清铃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华贵非常的客栈内,徽宗的妃嫔韦氏摘下脸上的面纱,肤若凝脂,朱唇盈润,只是那一双眸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虑。一个灵秀的孩子走过去,一下子抱住她的身子,抬头不解道:“娘亲!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皇宫,御林军要带我们去哪,父皇又什么时候回来?!”
韦妃低身,一把捂住他的唇,唇发颤地道:“构儿,莫声张,莫声张,你现在没有父王了,你也不是皇子,我们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小男孩瞪着眼睛看着她娘亲,满是不解和不愿,韦妃觉得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她,她的构儿日后至少是个亲王!可是他们必须离开,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不说宫里有着嫉妒的王皇后要收拾他们母子,就是她知道的秘密,也让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娘亲,你不要哭,你怎么哭了?”赵构见她娘亲未语先咽,伸手连忙帮她擦着眼泪,她娘亲一把抱住他道:“娘亲对不起你,可是构儿我们必须离开!”嘶哑的声音呜咽着,赵构被她娘亲勒的身子发疼,感觉到她娘亲的恐惧,一下子没了声音,早慧的他心里一下子有着不好的预感涌现,轻拍着她娘亲的背一下一下。“娘亲,你别怕,构儿会保护你的。”
“韦妃本是徽宗的一个不知名的妃嫔,早年受过徽宗宠幸过一次,生下一子名赵构,便放在别院再也未理。前阵子徽宗从西夏归大宋,无意间在庭花下见她一人抚琴,琴声哀婉清越,让徽宗感慨颇多,一下子宠幸了这个八年多未宠幸的妃子,日日留宿,让善妒的王皇后暗恨不已。这徽宗在的日子皇后不好发作,现徽宗举兵去打西夏了,这王皇后便趁机威胁韦妃要不远远离开皇宫,要不饮鸠悬梁。这韦妃倒是挺识时务的,很干脆地选了前者,火烧自家宫苑,倒是将自己和她孩儿的痕迹烧的一点踪迹都无。暗中以防安全让王皇后给她一批侍卫,护送她们母子二人偷偷离开王宫,投奔扬州的亲戚。呵,主子,这韦妃看来和我们一路呢。”血衣合上在最短时间内查到的信息,望向清铃。
清铃摸着杯沿,垂眸半晌道:“血衣,这个韦氏的背景是什么?”
“据属下所知,她的爹原先是个礼部侍郎,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告老归田,通过早年一些官场的关系,在扬州做些茶叶生意,倒是过的自在。”
清铃的手指敲着桌面,有节奏地嗒嗒作响,血衣不解道:“主子,你为何对此人如何上心,不过是个小妃嫔而已。”清铃没有回血衣,只是当她知道落清尘口中说的那个“皇亲”姓韦时,突然想起夜央告诉她的那段先知历史,南宋覆灭,北宋的那个皇帝的母妃,好像也是姓韦来着,她的儿子也叫赵构……会不会那么巧?清铃抬眸对一脸不解的血衣道:“血衣,从今日开始,你和白付二人一路随她的马车,有什么情况立马通知我。”
“可是主子……”血衣不解,清铃摆手道:“此事兹事重大,你有什么疑惑日后定会知晓,现在要做的就是听从命令。”血衣见清铃平日闲散的从容的样子,此时难得带着一些郑重,立马抱剑道:“血衣听令。”
血衣走后,清铃前后寻思了一番,想着找个日子去会会这个韦氏,可能是从小经历的多了,对事情,尤其是有阴谋的事情,她总有着一种敏感的嗅觉,这个韦氏,她总觉得没有血衣所说的那么简单。转眸窗下,见落清尘带着星辰购买了一些路上的必需品回来,一大一小手拉着手,星辰对着落清尘做着鬼脸,落清尘忍俊不俊地笑得很开怀,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月牙目印着盈盈笑意。
西夏的一处荒城,烟沙四起,夜央和舒月落脚其中,这里有许多从边塞逃难过来的难民,一个个面黄肌肉,衣不蔽体,眼神很是紧张仓惶,仿若一点小的动静,就能崩溃他们脆弱的神经。
当清美的夜央和绝色无双的舒月出现在这座荒城之中,突兀着寂灭的美感,让许多人都抬头追随二人的身影,不知哪里来的神仙,从城门一直走到城心。
夜央虽然看不见,可是她的感觉敏锐地几乎能够达到可视的地步,问向舒月道:“这城池有一股腐烂的尸味,不如离去,恐夜生变。”
舒月坐在轮椅上,望了望四周,夜央想他必定也察觉到了,但是他却轻声道:“除了这座城池方圆百里无山无林,荒漠一片,我们又能去哪?”顿了顿,他弯了弯唇,轻笑着胸有成足的从容,“况且,不出几日徽宗应该中了西夏王的反间计,到时候必定走马奔袭至北,过了黑水河,河深而马不能过,弃马奔袭数日,以他从未吃不了这个苦,必定挨不下想归国,我们再此等候就好,南宋的必经之路,他一定会过来。”
夜央对他的料事如神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个月他说宋徽宗进了西夏国,她还损他是不是想“旧情人”了?让她郁闷无比的是徽宗那厮真的半夜来跟他抢男人了!她就弄不明白,他南宋边塞的大军主帅跑到敌国来了,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不是覆国便是换帝。夜央利落地把那厮打晕了,好不容易说服舒月和她私奔,心里还偷乐了好久,毕竟难得舒月听她一回。
一路随行,虽然两人一个瘸子,一个瞎子,相互扶持,偶尔的斗嘴,偶尔的耍赖,不知何时习惯彼此,不知何时放下矜持,不知何时觉得这个人……这世上再也不会取代的珍重,即使穿越寂寥冷清的沙漠,她都觉得遍地开花,芬芳锦绣,这是她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体验,原来学会爱,爱上一个人,一个眼神的注视,无数个瞬间变得那么永恒,生命也可以如此不同,心也可以如此满满的被一个人占据。
只是……为什么赵煦这厮总是出来坏他好事!夜央一想到赵煦,时而皱眉,时而眼角抽搐,时而一脸愤色纠结地磨牙,竟收舒月眼中,包括她所想怎样使坏赵煦的心思,他都能猜个八九分。
他手指蜷曲地放在鼻翼,笑的烟雨重华,看得那些濒临绝望的逃荒者,犹如铁树开花一般,惊心动魄地感觉生是如此美好,燃起了一丝对生的企盼与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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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木有更,跑了不少亲哪,感谢留下来的那些……。
☆、第127章 龙卷荒城
赵煦果如舒月所料,不出半夜,奔袭到了这座荒漠枯城不远,这日天空云色古怪,似有百鸟黑鸦帷幕苍际,花朵悄然枯萎,蛇蚁纷纷迅速地钻入洞穴,空气中充斥着火热的窒息,浮尘悬浮着晕镜。
“夜央,这天变得很是怪异,这城中的难民你可有好的办法安置?”一处被抢夺一空的院落,舒月手中拿着浇花的窑子,望着天空,轻皱眉道。
夜央虽然看不见,但是空气的味道她还是嗅得到,有种大沙暴将来的毁灭,反而比之更深,要是以前她早就跑了,只是和舒月在一起,她近来脑子和身子都懒得动了不少。
从舒月头顶的树上悠悠地坐起来,她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着满满清澈,利落跳下中顺手折断一根树枝,嘎吱作响。她蹲在地上开始画了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符,舒月推着轮椅过去,看了一会,就是博闻强记的他都不甚了解她巫族的符。
半晌,夜央的树枝停下,眼角猛地一抽,舒月的心跟着咯噔一下,见她手不由地颤抖了起来,望着他咽了一口口水道:“六十年一次的火龙沙,怎地如此背……”
天空的乌鸦和飞鹰开始黑云似地蔽空着成群结队,逃难向着南飞,不远处烟沙犹如薄雾,开始轻轻地撩拨着几缕,接着原本明日惶惶的日光被乌云遮蔽,沙漠沉浸在一片晕黑之中。风渐渐地起,在这黑色窒息的毁灭中,开始燃起了一点点的火光,卷着沙尘,火似的龙卷开始朝着这片荒城气势硝烟地席卷而来。
城中之人看着鸟兽散作,这天色诡异的厉害,也惊作一团地四下卷着包袱逃奔,平日夜央和舒月倒没有注意,大难来临才发现这里的难民还真不是一般多,从各个地方钻出来,哀声一片,四下踩踏。
“这边,都往这边走!”最混乱的时候,一个大嗓门衣衫破缕的大汉在人群中大喊一声,那声音声若洪钟,气势非凡,倒很有效果地镇住了一行奔走的人。
只听他身后带了几个逃难似的汉子,对大家手指挥道:“大家往东城走,那边有石窟的窑洞,大家先去避难,快快!”
一下子难民听这汉子说有避难的地方,犹如绝处逢生,一窝蜂地拖家带口跟着壮汉朝东城奔过去。
天越来越暗,空气也越来越闷热窒息,风卷狂舞。
舒月和夜央在东城的石窟门前看着难民一窝蜂地涌了进去,间隙之间,那个原本也感觉不妙准备逃难的大汉王翰朝着夜央和舒月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快快进去,这沙暴就要来了!”
“王兄,你们先进去吧,我还要出去找个人。”舒月的话刚说完,夜央一扇子拍下,喝断道:“你找死是不是,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夜央浑身有股罕见的凌厉之气袭来,吓得那壮汉想说话,又闭上了嘴,和几人在一旁有些惊吓她一女子竟然有如此气势。
夜央因为激动拍在舒月轮椅上的手颤抖不已,别人不知她的害怕多于气愤。
舒月抬头望着她,缓缓地弯起唇,烟雨的眸朦胧着璀世的美,让一群壮汉看得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心跳莫名。
只见这个美的清濛又透着妖娆的男子,伸出的手放在这个清美又凌厉的女子手上,轻声道:“他还不能死呢。”
是夜,安心客栈内,此刻的清铃因为韦妃和赵构在她眼下密不透风的监视下,竟然双双失踪了,坐立不安着,来回地四下走着。一旁的落清尘正写着一封书信,她倩影晃动着纸面,终是让他写不下去,搁笔朝她招手道:“清铃,过来。”
清铃停住脚步望着他,犹豫了一下,朝他走过去,拉着他厚实的手坐在他的怀里,落清尘抱着她,温眸清稳地仿若一切事情在他眼下都可以解决似的,让人有种可以交托的放心。他揉着她的眉心叹息道:“落影和你的人都已经将整个苏州城翻遍了,找不到,便是被人藏起来了。”
清铃的心很久没有这般乱过了,有些凝重地问着他,“是什么人?会不会是耶律残,如果是他,他又要做什么?不是他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清铃最怕那个人是残,如若他们母子在他手中,那此刻必定已不再世上,那大宋的以后……
落清尘抚着她的发,眸中印着她焦灼不安的样子,抚着她的青丝安抚道:“不是他,一定不是。”继而见她还是一脸凝重,响起她所说夜央告诉她的历史,虽然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这样吧,明日我再加派些人手去城外寻一寻,只要他们还活着,便一定会被找到。”
清铃握着他的手有些冰冷,落清尘紧了紧她的手,眸光流转,半晌清然笑道:“如若他二人真有不测,便再找个人代替便可,你所说的先知记录便也只是几笔纸墨而已,谁又知那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