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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就那么好喝,就那么好喝!下了迷药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几千年的神兽!活了几千年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恶灵兽呜呜地任她打着。
清铃扯住了她,“好了,好了,再打要被你打死了。”夜央被清铃扯住,恶灵兽耷拉着头凶恶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夜央。
清铃看着恶灵兽和夜央这般,犹如一个土财主和一个受剥削农户般的对视,摇了摇头,不解这恶灵兽竟然活了几千年?!
今天一下子知道的太多对于知识本身就很渊博的清铃来说,也未见过这般难以让人相信的宝物,她握着夜央道:“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我皇族这也是不外传的。”夜央目光亮了亮,清铃月牙目沉浸道:“在我大宋,藏有你说的那另一半宝物所在。”她从来不知,那宝物竟然还有如此多神奇的地方,早知道她也不用找难缠的残了,干脆寻了那宝物,也许一切难题便解了。
“你说那宝物有两个?”夜央惊呼道。清铃垂了垂目,思索片刻道:“我认为它们本来就是一个,可能被你说的那异世人给分开了,一个在大理,一个在大宋。”
夜央沉吟,忽而打着折扇道:“对了,我见的那些医救知识有些章节总是少了好多演示,可能缺失的那另一半便在你说的那半宝物中。”说完她的目光止不住的激动,朝清铃靠了靠,看着她激动道,“你来寻我莫不是……”
清铃勾了勾唇,点头道,“大辽撤兵,我们就回大宋。”
黄昏十分,落清尘从无名那里回来,便看见琼花树下,清铃和夜央两人盘膝而坐,身旁放着一本摊开的书籍,清铃低垂着目用树枝画着什么,神情说不出的专注认真。
夜央不时地又手指指着询问,自己也会用树枝画上几笔,不时沉思不时抚掌惊诧大笑,那神情就像一个孩子得到糖果一般,清铃也总会在她愉快的笑声中,抬头看着她,苍白秀丽的容颜染上温和的笑意。
清铃此时教夜央的是白巫的‘日月数’篇,讲的是日月运动的基本常数和推算方法,包括回归年、朔望月长度、一年的月数、交食周期、计算朔日和节气的方法等;黑巫族的天象计算一直没有白巫的精妙,此番见着夜央如此开心,清铃也觉得这书果然没有送错。
示范过演算,清铃觉得有些疲累,轻咳了一阵,身上突然被一个黑色的披风给搭上,诧异转身便看见落清尘,再察觉天色,不想……竟然已经日落西山了,揉了揉眉心。
夜央抬头一见落清尘,此时也注意到天色,立马心生愧疚,团扇拍着自己的脑袋道:“都这个时候了,糊涂糊涂了。”担忧地目光转向清铃,清铃只是对她笑了笑:“无事,我今日很开心。”
落清尘抱起清铃,望向夜央:“今日我就带她回去了。”清铃看着落清尘,不明白,怎么今早刚腻在一起,几个时辰不见他,现在他明明在眼前,却止不住地思念他。
夜央站起来,点了点头,将那些书收好,正要给清铃带回去,不料清铃却推给她道:“本就是送你的,哪有我再带回去的道理。”
夜央低头看着手上书,颤了颤清目:“给我的?!可是这书……”抬头,白巫的至宝她没有说出口,落清尘蓝色的身形便抱着清铃踏步离去了。
她看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身影,清美的轮廓突然也跟着柔和了起来,心里不知是不是受两人感染,冰凉的心也洋起丝丝暖意,看了看手中的书。
☆、070 我不逼你
八月中旬,大辽撤兵回上京,和誉总算松了一口气,整顿三军,赏罚分明,又亲自接了高泰明回来接替了国相之位,拜高明清为上将军,南蛮三十七部酋长都得到了万金重赏,原本只是在民间受拥戴的巫族,也得到了皇授的祭祀和祝礼等特殊权利。
皇宫中,连续忙了许多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和誉,站在偌大的宫廊之间。风吹起他白色锦缎金丝的龙袍,清俊的颜,儒雅温和地块色泽清润的玉,如星辰般的眸子看着宫围上广阔的天空,终是一声长叹。
最终他还是走到这步,拥有天下又如何?坐稳这江山又怎样?宫廷内,他再也不能与她像年少那般,放着风筝,追逐打闹;再也不能和她无忧无虑地念书,看她画着王八在夫子脸上,拉着他在皇宫内欢快地奔跑;也不能再和她一起去沉歌师傅那里,偷走他的好酒,两人一起躲在宫内无人的假山里喝不知礼仪地相枕而睡了……帝王业,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沉重的责任而已,为了这个责任,从今日开始,他只能远远地那般望着她,看着她和落清尘恩爱,却也只能看着,不能争,不能夺。
折些日子他便要去西夏去求亲那位陌生的西夏公主,大理会有一位王后,陪他一起治理着他的国家,让子民丰衣足食……这般,才是对的,他紧紧手中的折扇。
“阿誉。”身后一声叫唤,和誉星眸动了动,却没有转身。
清铃顿了顿步,走向他身旁,“我听说……”她张了张嫣红的唇,风微乱了她的青丝,她看向他。“你要娶西夏公主?”
和誉知道此事瞒不了她,不想如此迅速让她知道,转身看向她略显苍白的秀丽容颜,侧身对隐匿在暗处的盾若道:“去拿朕的披风过来。”
“是。”
和誉拉起清铃的手,带她坐下,“身体没有好就不要乱跑。”
清铃刚刚看着那般孤凉沉重的背影,心中不忍,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第二的事告诉他。清铃知道和誉现在把自己当做了第二,以前是把第二当做了自己,可是这些年来,她知道,他对第二是有情的。
她对和誉有年少有过患难的友情,对第二有救命的恩情,他此番如若真因为这次战事娶了西夏公主,她自是觉得心里两份牵挂的。
此时盾若拿来了披风,和誉接过给清铃披上,见她垂目出神,于是道:“自从上次你失踪回来后,这性子倒是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以前你总要偷偷地从后面蒙住我的眼睛猜猜你是谁?”心下微微失落,虽然知道或许和落清尘有关系。
“还有你和那落道长什么时候好上的,以前总是听你说长大了要嫁给那个道长,现在总算遂了你的意了,你晚上一定抱着被子偷乐了吧。”他语句轻快地不停说着,手替她系着那披风的绳结,却总是打不好。
清铃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和誉的手也停顿下来,两人对视间,清铃月牙目复杂,和誉只是想好好地把她的样子留在记忆中,那般年少心事当拂云……
清铃从和誉那儿回来,便没有回了自己园子,而是让韩谈为她准备了一辆马车,去了天龙寺。
宝塔林立,山清水色间,佛门钟声风中鸣响,清嚣了这凡俗。
一个穿着青袍扫地的年轻和尚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停下扫帚,不由抬头,便看见一个大眼的眉目清晰的少年剑客搀着一位容颜绝色的女子下马。
清铃下了马,那双凛冽清辉的月牙目微微抬首看了看天龙寺的牌匾,便转向看着她发呆的青衣和尚,“有劳师傅为我通报一声,就说白巫的酋长求见方丈本尘大师。”说完清铃轻咳了一声。
青衣和尚看出眼前的女子身子似乎不好,不想拒绝这位气质少有清华的女施主,但是还是不得不婉拒道:“对不起,女施主,我们方丈说了,来客一律不见,女……”他的话还没说完,清铃拿出了一块从和誉身上顺过来的御龙令,在大理,见御龙令如见圣上。
那青衣和尚一见御龙令立马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清铃道,那青衣和尚站起来看着清铃的眼神更加的尊敬,料想她和皇室有什么关系,没有听大理有位公主呀。
清铃把令牌交给那青衣和尚,“你拿这块令牌给本尘方丈看后,再来答复我。”
“是,是。”青衣和尚扔了扫帚,赶忙向寺庙里跑去。
清铃站在外面,韩谈紧挨着她,想替她挡风,但是自己的身子不够健壮,只能在清铃四周团团转,清铃抬首看他,揉了揉眉心,一把按住他,“别转了。”
韩谈大眼诚挚,“主子,我这是在为你挡风呢。”
清铃正要回话,自己的身子却被揽入一个厚实温暖的胸膛,抬头,便看到落清尘,吃惊道:“清尘,你怎么会在这?!”
落清尘看了看她单薄的衣襟,眉头轻皱:“不是答应过我乖乖呆着的吗?”说着紧了紧她那已经包的很严实的衣襟。
“这个……”清铃月牙目侧瞥了一下,与他对视后,勾唇一笑讨好地搂着他的脖子道:“你别生气,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说完拖着落清尘就要去马车,却被落清尘给又拖到怀里。
“既然都来了,今日就把那东西讨来吧。”落清尘道。
清铃装不懂地看着他,两人身侧传来一声熟悉带有磁性的声音:“铃儿。”清铃侧身,看着来人,眼皮不由一跳:“无名师傅?!”
黑袍的袖摆在风中飘动,木屐声嗒嗒地响着,无名摆了摆手,立马身后出现了一批带着黑色炭筑面具的僵士,整齐划一地在他身后排开,空气中有种尸体死亡沉寂的味道蔓延开来。
清铃不解地看着无名,良久把目光又转向落清尘,这两个人怎么又一起出现了?
此时落清尘按着清铃的肩,低头认真道:“我和无名去对付那十八铜人,你那从白巫带过来的暗卫就在外面守着你,你进去拖住本尘方丈,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你们怎么会知我来夺舍利?”清铃惊诧地看着两人道。
无名和落清尘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笑意,无名望着清铃解释道:“本不知,恰好在此遇到而已,刺探到你那些暗卫便也猜了十之八九。”
清铃点了点头,听两个人所述,不难猜出他们是有准备而来,奇怪地在两人之间又巡视一番,不懂这两个人整日暗地里背着她如何狼狈为奸的?!
清铃有许多问题没问出,那青衣小和尚出来的一霎那,无名落清尘还有那群僵士一瞬间都消失了,韩谈一旁瞠目结舌地感慨……这都是什么人呀?!
“阿弥陀佛,女施主,本尘大师有请。”那青衣和尚目光欢雀地看着清铃,清铃点了点头,便带着韩谈跟过去,可是韩谈却被那青衣和尚拦住道:“方丈只说见这位女施主。”
韩谈不依了,“我家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青衣和尚一脸纠结,清铃看向韩谈道:“阿谈,你在此等候。”
“可是……”韩谈一脸不愿意,清铃瞪了他一眼,扬了扬手刀,韩谈才退了退道:“那,那你有什么事就大喊我的名字。”
一声暗叹,清铃点了点头,看向青衣和尚道:“请带路。”
清铃跟着这青衣小和尚进了大堂,四目各种佛像或坐或卧在佛尊上,清铃跟着小和尚饶过了外殿的帘子,正想上二楼的塔上去见本尘大师,却突然听到一阵风色在空中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
清铃一把拉开那青衣小和尚向一旁栽倒,跌撞在地,那小和尚迅速站起来,想去扶清铃,却被一把匕首从后抵住了脖颈,颤动着双目,小和尚光洁的额头上滴下一滴汗,微微侧身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疼,便噗通一声倒下,张大着惊诧不已的眼睛,不明死去。
月牙目突然凛冽,清铃看了一眼那死去的青衣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