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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撕心裂肺剔骨震魂,每一步,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每一步,此生不再来生不见。三步,在她面前,他触手可及,可是她不会再伸出手,够了,已经。
“我笑我自己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她弯起嘴角,目光清冷,眼前英俊的眉眼一片模糊。
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哲宗看着她,身子发抖,双目猩红。
“赐我一死。”
“如你所愿!”
三日后,哲宗准备好了毒酒,正准备让人送进大理寺,给那个女人,这时候相国寺的住持突然求见,说有要事相商,考虑到之前让明慧祁雨的事情,他立马前去迎接,把赐毒酒的事情暂放在一边。
见到明慧方丈,哲宗亲切地拉住他的手,一扫之前的不快,将他引至上座,“大师怎么有空闲来看望朕。”
明慧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想请陛下再一次移驾天威,去相国寺设天坛主持法式,这次祁雨有望了。”
哲宗目光一亮,有些激动的抓住明慧的手:“大师此言当真?”
明慧一笑:“不久老衲梦见一神女,她教老衲一些神奇的咒语可求得吉雨,天怜我大宋子民,陛下竟可放心。”
又过了三日后,一场巨大的法式在相国寺秘密地进行了,不出五日,哲宗得到西北官员来报,一场大雨连续降临,旱情有所缓解。
哲宗大喜,想要重赏相国寺,明慧大师谦虚推辞,希望哲宗能够如神女梦中所愿大赦天下,仁治于民即可,哲宗一口答应下来,同时也硬赏了相国寺一些东西。
自此孟皇后免遭一死,废后贬为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法名冲真,出居瑶华宫。她身边的一些本应该被处死的亲信和连罪的家族也随着这次大赦幸免了下来。
蜀山的藏经阁内,后院的清铃在给自己那些养了半年多的鸽子喂着食物,不时小手抚摸着它们的头,不时地将它们抱在手中,对视着学它们咯咯地叫着,摸样很是可爱。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过来,清铃放掉手中的鸽子,抓住那只朝着这边飞来的鸽子,那是她不久前送给明慧大师的鸽子,拿下它脚下的信,展开:“阿弥陀佛,不负所托,孟氏一族幸免。”
清铃轻微地呼了一口气,亲了亲鸽子的头,月牙目有着淡淡的欣喜:“辛苦你了。”朝着它咯咯地叫了两声,松开手,那只鸽子振翅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起身她朝藏经阁走去,白色的道袍,随风飘袂,那些信鸽随着她的动静接二连三地腾飞了起来,煽动着翅膀,在她四周旋转,她不为所动地静静走着。
在二楼藏经阁整理道经无受道长,无意中从窗格中瞥到这一幕,怔了怔,心底突然升出一种莫名的惊心动魄之感。
☆、009 武林浩劫
夜色如水,一个黑衣人潜入蜀山,在围墙的一角一眼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踏步走去,步履沉稳轻盈,似习武高深之人,跪在那个四岁孩子的面前:“臣单异,叩见长帝姬。”
清铃站在那里,身上的王者尊贵笼罩在清辉月光下,一点点倾泻,让那位冷酷的脸上有着一道过于醒目的刀疤中年男子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如此惊心动魄。
清铃微微抬手,稚嫩地声音响起:“师傅,请起。”
单异起身,看着清铃,唇动了动道:“王朔一家被灭门了。”
清铃的月牙目颤了颤,小手上前紧紧地抓住单异:“谁做的?”
单异眼中夹杂着狠色和悲色,回忆起三个月前她收到清铃的飞鸽传书,得知她这个半主半徒的长帝姬没有死是兴奋的,很快找到蜀山。
师徒二人相见,互相通了各自那边的情况后,清铃让他做一件事,找一个叫王朔的男人,然后达成那日他帮助公主的约定,只是到了王府,满门被屠杀的残忍场景,现在还在他脑海里,那么的清晰。
紧了紧手指,“章惇和刘妃。”他冷硬地吐出,这两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名字。
清铃放开了他,沉静地站在那里,一阵沉默,半晌她看着他道:“母后怎么样了?”
单异的目光复杂了一些:“一心求死。”如若不是他守着,皇后娘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清铃听完后,从脖子上拿下那块挂在她脖子上,从不离身的凤钧瓷,放在单异手中,握紧道:“师傅,帮我守着母后。”
单异看着她坚定的眸,即使杀手出生的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眸子,如泰山般坚定沉着,点了点头:“我会的。”
清铃看着他,月牙目中有着感激浸润进去,“父皇……”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
单异看着她,忍不住想要摸一模她的头,最后他也这么做了:“他很好。”
自佛道讨论大会结束后,原本以为大概有一年不会再见的慧明大师,开始了培养了不定期上蜀山论教的爱好,并且无视蜀山五位师尊的白眼硬收了清铃小豆丁为相国寺第一位俗家女弟子。
日子久了,当那些少林师兄弟们得知那日大败的原由后,一个个缠着清铃小师妹指教佛法,让蜀山弟子看着那群和尚很不待见,两派立场不同地大动干戈,时常发生。
几位蜀山师尊含蓄地表明让慧明道长不要这么积极论道,可是慧明道长太极打回,蜀山的空气真是好呀。然后佛教和道教两派,上到武学下到经法,没日没夜地冲突混乱干架着。
最后没有办法,清铃小师妹一身白色道袍,衣袂飘飘地带着黑爵大师兄在一次混乱的干架中,走了过来。
仿若那个小女孩天生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尊贵无比的威严,现场混乱片刻静止,她看着他们静静地说了几句话,蜀山少林自此和谐互促地强大了起来。
至于她说了什么……转眼三年的时光又过去了。
三年后,武林发生了一场浩劫,浩劫的发起者是魔教新上任的魔头花千桀。
当年他从蜀山无界崖打死看守的巨蟒逃出去,自此号召群魔,凭借他非凡的才能,休整魔教,强兵敛势,发誓要屠杀武林,洗血当年武林大会在他被落清尘抓住之后,羞辱他各个门派的耻辱!
红衣所到,红蛇宝剑所指,他一个人杀了武当,丐帮,峨眉,点苍,青城,华山六派几千年轻弟子,让整个武林的主力军一下子受到严重的重创,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恢复的,甚至可以说整个武林因为他的这场屠杀将要瘫痪好几年。
江湖也因此多了称号,人屠魔君,花千桀。
站在蜀山的金顶上,花千桀看着写着‘蜀山’两自洒脱清邈的牌匾,露出嘲弄的笑容。红蛇宝剑在他右手抓着,上面还有刚刚他屠杀完少林没有干掉的血迹,他的魔兵在山下正赶上来,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落清尘,四年了,决一胜负吧。
一步步走进蜀山,空荡荡的道场,只有清风铃响,青鼎上冒着几邈青烟,花千桀站在那里,风张开他血红的红袍,上天赐予的完美轮廓上,桃花眼中始终带着冰冷的笑意。
细看他的脚下还有一副锁链,那是三年多前,落清尘亲自为他套上去的蜀山至宝,万年玄铁为他量身烧铸的,死链,顾名思义,永远打不开的锁链!
耳朵动了动,青铜铃响得开始有些不正常,蜀山弟子一个个提剑,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团团杀了过来,直指花千桀。
可是即使这样,他的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勾起唇,眼中张狂中妖艳的笑意,盯着来给他红蛇剑献血的道士。
红色剑上的翡翠宝石随着花千桀剑的转动,一个个有些灼刺了前面冲锋的道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血腥味传来,前面的倒下,后面的惊愕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排的倒下!他的剑,不仅狠,快,更重要的是毒。
倒下的那些道士,一个个面色开始发青,就算死,也不得好死。
一下子许多人不敢上前,这个人,太可怕了!
“全部退下!”一袭白色道袍,落清尘站在他的师兄弟前面,手中的木剑,直直地指向花千桀,温情如水:“你我恩怨,何必牵扯无辜。”
花千桀笑,看着他的木剑,当年如果说他最大的耻辱是什么,就是这把木剑将他红蛇宝剑打落的那刻。“好。”
感觉到有一场硬仗要打,蜀山的弟子一下子全部退去,偌大的道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红一白,风云色变,青铜大作。
红蛇宝剑直直地刺向那个可笑的木剑,半步之距,中间擦出一道强大的火光,上天入地,短短数秒,在一旁的道士不知道两个绝世高手已经过了几十招。
六位师尊都出来了,手上一人握着一把剑,只要清尘有什么差池,蜀山与他共存亡!
清铃站在六位师尊的后面,在师尊或者蜀山人的眼里,无论她多么强大,他们都不会让一个孩子去经受这场血腥浩劫。她身旁站在着全身紧绷,陷入备战状态的黑爵。
两个百年奇才的决战不是那么容易分出来的,打了一个时辰之久,就在蜀山众人在一旁持观望态度的时候,魔教的人已经杀上了金顶,一场厮杀混战正式拉开。
清铃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落清尘,就算剑就差一寸就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为所动着,黑爵替她挡掉了一切危险,可是刚刚那一寸之险让他心惊,“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剑呢!”他边和几个魔教的重量级护法周旋,边说道。
清铃依旧静静地观望着,所有人都在厮杀,可是她却在那里,一切事不关己。
直到,在她所视的两人的第一百二十八招后,落清尘因为清尘道长被人打伤吐血微微分神之际,花千桀的剑直直地向着他致命的位置刺去的时候……
一声清晰的清铃声发出脆响,蜀山的青铜铃一下子全部震响,蜀山的弟子一下子停下了厮杀,就连魔教的魔兵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因为那声带着梵音般清灵,如初雪融化般的薄冷,一下子震魂般地夺取所有人的注意。
就差一点,花千桀认为他赢了,可是他的眼前就在那么一点中,出现了漫天雪花蒙盖煞白的幻境,然后一声脆铃的响声,刺入他的耳边。
红蛇宝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花千桀整个人失魂了一般,眸颤着。
“薄铃剑法……”不远处,黑爵看着那个把剑抵在花千桀脖子上,身子才到他腰身的清铃,手中的剑紧了紧,“他想也许有一天他可以超过落清尘,超过花千桀,可是他一辈子都不会超过这个武学怪物,清铃,她的薄铃剑法,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花千桀知道自己败了,可是落清尘站在他前面,手中握着桃木剑,温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缓缓地将视线看向他视线移动的方向。
花千桀一生都没忘掉那刻的震惊,他以为他败的是落清尘,尽管他在努力,可是眼前的人在三年多的时间竟然自创了一套他连看都没看清的剑法,太过震惊以至于他连自己被谁的剑抵着都不知道。
直到,他看清站在眼前用剑抵着他的漂亮女娃,桃花目猛地颤了颤:”小宝贝!“
☆、010 囚无界崖
随着花千桀的落败,魔教也随着惨败连连,一个个撤退蜀山之下,自此一场武林的浩劫中止在蜀山金顶之上。
无界崖上,巍峨陡峭的岩壁间,有一个牢洞,一般人是来不了的,除了武功绝顶的绝世高手和蜀山几位师尊知道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