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喜宝想起穿越前她做了一场极失败的沟通劝导,把自个搭进来了,再想着眼前的这一档子事,不由得感慨万分。唉,沟通是个大问题。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老难了。喜宝摊了摊手,拾起大姐放在地上的药罐子,低着头朝那三间茅草屋默默地走去。“唉唉……”“唉唉……”……喜宝依次转悠过空了的鸡笼和地上半点猪粪也无的猪栏,发出阵阵叹息声。
干瘪的肚皮却在“咕咕”地乱叫唤,瞧瞧天色,离朝食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唉,忍着吧,喜宝勒紧裤腰带,饿得眼前冒出一堆白花花的小星星出来。
她接着转悠屋前屋后,看看连家倒底还剩下啥。这还仅仅是她躺在床上休养约莫半个月后,第一次巡视家业,体力有限,得省着点花。
然,满目疮痍的衰败相,让喜宝心里冷嗖嗖的,一下子反倒饿得没感觉了。
眼看着,再过几天就是春耕了,连家的犄角旮旯里却堆着一堆破破烂烂的农具,没人去修理拾缀着,一点开工的迹象都没有。喜宝算是完全明白了,连家不仅仅是家庭人口众多有压力,还因为有一个不太会理家的一家之主。唉唉,老天是不是在玩啊。喜宝才不相信,琏子要是知道穿越过来是过这种生活,哪里会舍得下那个花花世界奔这里头来寻不自在啊。可怜见地,她可一直是平淡无奇地过活着,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送来这劳改来了哇。
还得面对一群打不得,说不动的室友。啊,还是一杆子敲晕了,送她回去得了。咱不遭这份罪,最主要,她丢不起这个人。喜宝瞅着全身上下可够凑足四两肉的,这身段搁前世,就是一个正喝娃哈哈、乐酸酸的奶娃娃啊,可是,她却得在这里冥思苦想着连家发展大计。顶着这么个破身体,叫这寒风得瑟地吹几次,没地整出一个大病出来,还怎么个力挽狂澜法啊。
喜宝也不饿了,抱着树桩子就猛撞上了,猛不得拍破头,想出一条条救急的妙招来。
眼看着这个家快要四分五裂的了,缺失了哪一个都不算完整。虽然连家没给她多少好处和快乐,但是,短短的半个月相处,叫她心里莫名地多了点牵挂。
不晓得那个换魂过去的正宗喜宝可还能适合得了她那对跳脱的父母。凭她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学,读了十几年的书,阅历无数同学的爸爸妈妈,没有哪一对会似她的父母一样是先过够他们的二人世界,然后才想起她这个定时定点投喂饲料的乖宝宝女儿来。
虽然她物质上从来不缺什么,甚至她再铺张一点,也不算为难她那对父母冤家。
可是每一份体会都是那么足够标准的,连情绪的波动每天都是平淡无波地渡过。
算一算,她来这里,有过几次情绪□动了。这个家虽然一直生活在计划外,父母也没有把每一个小孩子照料得很好,可是,喜宝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无声的一切,那里总有些叫她感觉有趣和新奇的方小说西。连父一定是半夜三更习惯起床,为从最大的大姐春花到最小的雨雁这一摞孩子加盖破被的好父亲。虽然他白天真的很严肃,显得太木讷。至于杨氏,一直在病中,印象里就是卯足了劲要为连家添进一个男丁,才能够扬眉吐气般,至于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那打小萝卜头们,她不是不理会,她是心有余力而不足,经常唤进大姐,将一些理家的心得教会大姐,让大姐暂且先操劳起来……好吧,她只是感觉这个家虽然实在破,生活方式实在没有前途,可是却很实在。
有声有色,有情有义……爹爹方才其实有意安慰她,好像因为大姐的缘故,停了那只好不容易伸出来的手。
喜宝在寒风中微微一笑,或许,她可以试上一试,把这里真成当成一个家。
好事多磨
唉,希望琏子看在她的面子上,能帮着照顾好另一个喜宝,甚至最好隐瞒住她的父母,免得多心又多事。 阅 读屋即时更新!一想到这里,喜宝就有些兴灾乐祸——照顾好一个小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琏子首先要取得占着她身体的这个——非亲非故孩子的信任,这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但她相信琏子会克服好这一切困难的,再说,指不定,琏子还挺乐意将昔日的同窗好友当成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闺女来看待呢。而另一个喜宝,也请放心,连家一定会越来越好过……呵呵,这一些,想必和另一个喜宝渐渐熟悉之后的琏子都会告诉那个喜宝吧。琏子可不是一个乖乖女,不知会将一张白纸的人儿教成什么样呢,又会怎样连累到她这个正主的亲生父母呢。喜宝梳理起心事,曾刻意将那对父母排除在外,不知怎的,他们的影子又悄悄地潜伏进来。
眼眶一圈跟着生涩发干,心坎上堵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好了吧!他们天天说要做神仙,说要抛弃红尘中的一切做一对神仙眷侣,结果,亲生女儿果真是横遭不测了。喜宝说不清楚对遥远得不知在何处的亲生父母存着是想念还是怨恨之情,神色迷迷茫茫起来。
这时,猛地一声“哼”将喜宝拉回到现实世界来。来人是连家三女儿冬云。“还发病啊,病还没有好?”冬云的神色和语气皆不善,“这回,锅里可不会再独留半点吃的给你了。你,别给我装病,我不是大姐,也不是爹和娘,才不会吃你那一套。”
喜宝松开傍树桩的两只细瘦小手,兀自哀声连连,她咋这么悲摧,头上压着一个大姐不够,连小她一岁的大妹冬云,也一副看她不惯的样子。现在又怀疑她的人书。装病?!胡说,她啥时候装过病了。不就是刚穿越过来时,她为免说错话做错事而少出门,再者她的身子委实太单薄了点,生怕又撞上别的意外,只不过,珍惜了点第二次的生命,这有啥错嘛。还有的话,她不就是躺床上时,多吃了点方小说西吗,至于这么惦记着这点事嘛。不过,也难为冬云惦记了这么久,才对她发作。换成她,早爆发了,怎会挺到现在。唉唉唉,话说回来了,在连家往后的日子里,她何日可待,有咸鱼大翻身的机会捏。貌似这个喜宝在她穿过来前,没啥特长哟,害她现在伤脑筋,直觉现在自己变得头脑这么不灵光,一定是喜宝这个身体先天条件不够好,让她肚里有货出不来。太约是冷着的,冬云摸摸索索半天,才将一只臂儿宽的筐系在一只深色腰带上头,随后,朝喜宝踢来另一只陈旧点的竹筐儿。“给,家里向四婶子家赊了一公一母两只兔子来,准备给娘补补身子。大姐让我们今天也别忙别的事了,只管上山割兔子吃的嫩草,”说到这里,冬云单薄的眼皮子一抬,瞧了瞧喜宝的神色,暗暗呼出一口气,接着道,“爹出去了,娘又怀着弟弟,家里的粮食仅供这样安排了。从今儿起,我们三姐妹轮着一天只吃一顿饭,省下来的,就当给娘加餐吧。”
喜宝无意中留意到冬云的目光有些闪烁,似是说出这些话令冬云引以为耻。
可是,这才是一个同她相差不了多少的女童吧,她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冬云又是为的嘛,半点不似寻常小女童。冬云虽然眼中有抱憾之色,可回头就当着喜宝的面甩了一甩绛色衣裙,与喜宝错身而过,往嫩绿色的地头上稳步走去。这还是六岁大的黄毛丫头吗?喜宝眨了眨眼,仔细瞧了瞧冬云背过身去略见乌泽的发梢,及腰儿长,被一只青色头绳简单别上了,倒是有点少女的青涩味道。可,还是有些犯嘀咕的地方。喜宝没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她也不会,更不会习惯腰上别上这么一个硬方小说西,她索性抱起筐追了上前去,又挡了冬云的路,奇奇怪怪地问道:“怀娃子了,为嘛不吃鸡,反倒要抱窝兔子来。娘喜欢吃兔子?”喜宝只听说过孕妇进补,寻常人家肉食方面必备鸡肉,说是暖身子。没听说过吃兔子肉的。
“哼,”冬云流露出一副你真是我姐姐神情,鄙视她道:“是哪一个告诉你,怀孕的妇人可以吃兔子的。仔细生个四瓣嘴的人下来。这是大姐想着办法给家里添进项呢,春草正茂,准备等它们生一窝小兔子,养个把月,就拉到集市上卖了,换一小条猪肉也是好的,唉,鸡是不能吃了……”“哦,那咱们赶紧割草去吧,割回来,最好翻晒一下,免得兔子吃得太湿拉肚子……”喜宝不以为意,以为这里的行情是鸡肉比猪肉和兔肉贵多了,擅长理家的大姐自然优先选择兔子来养。
殊不知,喜宝此言,落在冬云眼中,与“外县遭饥荒的百姓没粮食吃,而涌进本县寻工时,当地县令在衙门当堂说百姓没粮食吃,为何不能食肉”有异曲同工之妙。这越发显得这个二姐当得好没有道理,即无德又无大姐那般能干的才智。她冬云怎会轻易服喜宝当二姐呢。饿得难受,还得出门干活,喜宝像霜打的茄子怏了巴几地往前走去,身子都挺不起来,像虾米一样弓着。突然,一个胖小子从荒林里冲了出来,与喜宝撞了一个满怀。喜宝顿感脑中一嗡,鼻腔处似是不得劲。然,腹中如火,更不得劲,隐隐有些疼痛。且说喜宝自个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得受这无妄之灾,谁受得了这等闲气,正要发作,却注意到方才是她眼花了,来的是两个半大的小子。一个矮矮胖胖,一个高点却非常瘦。且,他们看上去,就是调皮捣蛋惯的,她的拳头可有他们一半大?“哈哈,喜宝,就知道你会没事。给,还热着的烧饼。”一边的瘦高个好心递给喜宝一只油光的饼子。还真是人要困了想睡,有人给递只枕头,她饿得浑身乏力,就有人给送吃的来。
喜宝毫不客气,当下接过,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子下肚。真是美味。其实,馅味发酸,并不算好的,可是架不住她正饿得两眼发晕,得它足够舔会腹之中饥了。
“哼……”喜宝又听到冬云招牌似的哼哼声,感到怪不对劲的。心想,这两个小子,难道不是前个喜宝的好友吗?难道她搞错了。喜宝问:“你们给我送饼子来,说吧,啥事?”拿人手短,即便心中有疑惑,喜宝开口还算是客气。似乎早就预料到喜宝会这么问,小胖子亲手将一只干荷叶包递了过来,“这个给你大姐送去。”
“啥?”喜宝,打开一看,呃,又是一块饼子,拷得金黄发亮,看上去中间的是肉馅,都鼓涨出来了,比她那块酸倒牙的饼子强多了。“这是……”喜宝眉心打结。“喜宝,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婆妈了,怎么一块酸菜饼子还不够填你肚皮的?”那小胖子不高兴了,心道这喜宝丫头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傻头傻脑的,一再让他重复做过好几遍的事,也没有流露出他想要的媚谄神色。“哈哈,你这小子是在追求我姐啊,啊啊啊,是中意我大姐啊。";喜宝正要高兴,可是,那小子发话了,“谁让这村里的丫头都不及你大姐皮肤白嫩,我小舅都看上了。我不早点下手,能行吗!”
喜宝的笑声嘎然而止,眼瞧着小胖墩得意洋洋的大笑,又斜眼瞧见冬云正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这些话,喜宝怎么听来的就怎么不像话,她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喜宝一把抢了那只荷叶包好的饼子,伸脚就踩了个稀巴烂,又伸手往喉咙里抠了数下,“哇”地吐出一口子犯酸气的饼渣子,还将手中那大半块往小胖墩身上丢了去。酸臭味直冲上来,叫那小胖墩脸上的白面皮皱成一团。“臭丫头,你抽什么疯,吐了我一身,你赔得起吗?”“混小子,敢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