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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紧嘴边一抹甜蜜的笑意,不叫它爆发出来,然后爬上厚实的稻草床,合上双眼欲草草睡过去。怎奈身子太不听她使唤了,身子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脑袋好像分裂而决,左边是师父提灯夜行,右边却是明明晃晃的青天白日下,一座美丽的院落散发着草木的清香,转眼,这两者又合二为一,好像师父站在院中朝她招手……个中美妙滋味真是难以言表,更莫说她敢不敢道与外人听了的那份惊怕了。“琏子,你若一起来了就好了,那么,你一定可以教我该怎么和师父谈恋爱……”喜宝抱着红雨沉沉睡去。翌日一早,蓝大叔派出去的铁头又倒了回来,与之随行的还有十来个壮实的大小伙子和三辆骡马车。喜宝打眼看到一溜能干不少活的小伙子们,两眼好一阵发亮放光,又见蓝大叔推门出来,她遂变起脸,一本正经地道:“大叔,你咋能叫来这么多人啊,咱家的锅可没这么大的,能一次装下这么多人的饭量哟,还有,你们要住哪哟。”“呵呵,吃的,他们肯定自个带来了,至于,那住哪啊——”一大早的,蓝大叔的头还没有醒清楚,他更是意外,他们怎么能来得这样快?“嘿嘿,就呆在骡马车上便好,都是些壮实的小伙子,上山打猎的时候,叫他们连续通宵几晚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蓝大叔伸手招来铁头,两人低声随即窃窃私语起来。己经在姐妹面前夸下海口的喜宝私下撇撇嘴,暗道:哎呀,你们倒是吃住通通替我省下了不少,可是若少了你们,我家的屋子上哪着落去呀,这人工费啊,当省则省啊!于是,喜宝状若无意般提道:“大叔,这倒春寒可不小哇,若叫他们光住在马车上,一日两日的是不打紧,就怕时间长了,受不得。不若就在我家空地上起大屋喽,到时候,他们有着落了,便是日后也好招待大叔们常来——”“哟,这感情好啊,原来义兄家有意起屋呀。不早说,不然,叫他们回族里拉几车咱族里特有的大山石来,包管给你们建得结实。”蓝大叔听了颇为心动,他正与铁头说着话呢,竟跳起来拍着自个大腿,得意洋洋地说道蓝族的石头堡如何的结实,抗风雨。喜宝听得直皱眉,有一种所托非人的感觉,她是极想要一个结实漂亮的家,可是,若是全照蓝族人的意思来建造,岂不是要招至众矢之的,她可不想在这里弄个太过奇怪的屋子,房子是要建,但是要尽可能的低调,哪怕要个性也得在外头好好包装一下迷惑住外人不是。殊不知,当喜宝决定将那三间茅草屋推倒了重新盖大屋时,落在牛岗村村民的眼中就己经显得很不一般了。“呃,大叔,不必这么麻烦,这屋子还是需要像这里的民宅,不可太过张扬,”喜宝忽而一想,改了主意,“这样也好,咱们可以将大石头都用到地基上来,还有围墙之处,其它的地方就不必了,用黏土修筑最好,再说主用石头肯定更加费时间。”“说得也是。走,一起同你爹好好商量去。我说,小子们,都老实呆着吧。”蓝大叔挺有气魄地朝那三车人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径直拉着喜宝朝屋内走去。他是极想顺便见识一下楚国人的屋子是怎么建造的。不一会儿,春花、冬云和两个最小的不停地将屋里烧好的开水拎出来,热情地招呼留在外头帮忙的人吃用之余稍作歇息。一等稍有空闲,冬云和春花便轮番跑进屋里偷听爹爹与蓝大叔,商议盖大屋的事情,偶尔也有叫手中端着的一碗碗温水变凉水的事情发生,等回过神来,只得重新回去,再端一碗出来,可难免又叫它们凉透了,盖因她们听得太过入迷和投入。等半天没人出来时,外头的小子们倒也老实规矩,没闹出啥大动静来,都肯听蓝三叔的。
等的时候有点长了,铁头从屋里钻了出来,带着三车小子们往连家的田地赶去,先干起农活来,一路上浩浩荡荡,着实惊了不少人。茅草屋里,连青山显得十分激动,声音刚开始都是颤抖着道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对蓝大叔们的感激更是不少,不一会儿就喉咙沙哑了。毕竟,连青山事先根本没有想到过,在他有生之年,还能撞上这等涨脸的事情,简直是连家的祖坟冒清烟了。喜宝捡块灶膛里的黑木炭,在几块素净布头上写写画画,逐渐勾画出连家新家的建设蓝图。偶尔还与他们搭上不少话,为的是弄清楚,这个时代的建屋背景。
盖大屋(下)
墨色线条点触在花旧的布头上,粗犷而凌乱,但却连接起喜宝脑海里存放着的方小说西——那些唯美诗词里提到过的庭院深深景象,而她很快就要生活在这样美丽又充满故事性的庭院里,心潮一时澎湃起来。 阅 读屋即时更新!可是,待她逐一细问过来,心里好一阵发凉,宛如冷风过境。蓝大叔所说的结实石头房屋,其主体构造类似于简易的碉楼,主用山石、泥、麻筋、木头等材料。麻筋是他们族里一种叫红麻杆的植物经捶绒制成,与泥混匀,粘性十足。而且蓝族人起屋不像楚国人那般讲究,干起活来,更加没有什么明确的分工,都是全族人凑在一起干活。技艺手法上,蓝大叔也明确说了,与大楚国是大不相同。大楚国要用到什么来替代她所知道的大都市水泥以及蓝族人的麻筋呢,喜宝瞧过这里几户较为殷实人家的大屋,她不用上前细问,也可以知道,这里建造房屋肯定少不了三合土。在她还是馨宝时,就逛过几处这样历史悠久还能保留下来的古民居,对三合土自然是不太陌生的。
大致配方也是晓得的。可是,喜宝这回是有些要傻眼掉了。整了半天,原来个个都是无头苍蝇哟,没个章法。哄骗过来干活的蓝族人有的是力气,却未必能修造好楚国的房屋,而她对自己更加没有啥好指望的,别看她能说出个所以然,看似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具体的做法呢,她哪里敢随便瞎说并且执行下去哟,就怕到时候屋子的梁柱都要歪倒了,不是新房倒成了危房。“大叔,方才是谁跟侄女夸下海口,说什么盖大屋的活计全包在他的身上,怎么连三合土也不晓得啊——”喜宝冲蓝大叔发泄一通不满之后,她双手托起下巴,神色愁眉不展起来,寻思着等会出去花钱找人打听一下,到哪里去找真正会盖大屋的人,这样一来,工钱势必会是一大笔开销哟。
“哎呦,本想指望大叔的,宝儿还想,有蓝族的兄弟们,就可以省下一大笔工钱啊,那多好啊,唉,现在是泡汤了,哎呦——”喜宝双手转而扯紧了头发,是越想越头疼。蓝大叔神色尴尬,心里却有一丝高兴劲,只因喜宝扣门到家了,当着他的面说蓝族人干活,可以将人工费统统省下。此事,落到任何一个族人耳中本该生气的,他心里却是开心不己,好不得意。
若是冬云对他说造屋省人工的事情,他会变得谨慎起来,生怕吃了啥大亏,可是换之前本就慷慨大方的喜宝说出这种实心话来,他只会以为喜宝真把他当亲叔叔,当家人看待,根本不与他见怪,代表两家关系甚是熟络哟。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心生不忿。可,眼下喜丫头盼望的大事确实没有着落,于是,他的脸上倒显得有几分讨好喜宝之色。
这时,他那久不开口的义兄说话了。“乖女儿,这个……为父略为懂得一些。”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喜宝顿时又惊又喜,“啊,爹,你怎么懂得这些。”兴许,第一次见到二女儿视他如救星的神色,连青山心里宛如灌了甜汤,高兴着呢。
“哦,对了,爹爹嗓子不太好,来,爹先喝口茶。”喜宝轻轻地剐了蓝大叔一眼,张口点茶,不想从前门和后门两处同时窜进来春花大姐和冬云,她们脸上的神色甚是紧张,叫喜宝见了好笑,却只能在她们面前强行憋着,好不辛苦哟。“冬云,莫要叫外头人等久了,爹这里我来添茶,你去忙活外边的事情吧。”春花大姐先失了仪态,运用手中大权占了个先机。冬云起先一愣,稍后便撇撇嘴道:“大姐莫不是在厨里累耳背了吧,他们早被铁头大叔带往咱家田里去了。”说罢,使劲放下手里的茶碗和抹布,欲捞个位置光明正大的坐下。
“哈哈,姐妹们都来,在这听上一听,听咱们英明神武的爹究竟要说些啥。”难得冬云跟她一向敬重的大姐干起来了,喜宝乐得直拍手,扶着桌沿落地,然后一左一右的拉住春花和冬云进来旁听。
“是,二妹莫要恼了姐姐,方才我是急了。”春花羞愧起来,忙为方才的失态向二妹道歉,冬云也回过头来跟大姐客气起来。喜宝瞧在眼里,先替大姐感叹起来,做大的真不容易,喜形于色都不行,不似她这个一样做人家姐姐的,只是一个老二,家人就对她放松这样许多,真叫她汗颜。但喜宝就是这样轻松活泼又迷糊的一个人,转眼她就可将此事在心头上掠过不留痕。“呵呵,”连青山高兴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可笑得急了,口水落进嗓眼里,遂轻咳了数声,惹得一干女儿又是捶背,又是送水,寻痰盂的。蓝大叔瞧得眼热,更是顽童般不满地瘪嘴低哼起来,跟义兄一比,他的面子都要在这帮丫头面前丢光了。“爹懂些木匠活,这屋里的家具还有院中放置的农具,都是我亲手打制出来的。以前你娘身子好,我也还年轻着,那时候,爹身边还有一两个做泥瓦活计的朋友,偶尔随他们出门一趟接下盖大屋的买卖,时隔十天半个月回来,这活就差不多了。木工与泥瓦工自古以来,本就有些活计是相接的,自然,爹爹也懂得些许泥瓦活。”“太好啦,俺爹真棒!”喜宝高兴地抱紧了爹爹的脖子,一双杏眼闪闪发亮。
上回堆积在院中的破旧农具,当时在喜宝看来,还以为是爹不会操持,农具坏了也不换新的。在喜宝的观念里,没有什么就花钱买来,根本没有想过自个会做出来——在她看来,这是在浪费时间。
原来,爹爹懂得木活,早做好新的了。她一向粗枝大叶惯了,没留意的地方,两眼迷糊就可过去,明明爹爹举着新耙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来回好几次了,她都没有感觉出来有何新奇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几处景象倒是一**清晰无比,且前后联系紧密地投映在她的脑海中,特别是两个最小的捧豆出来的两只精致小花篮。
于是,指挥大权顺理成章地落到连青山手里。大家都得听从他的安排,然而,在连青山心里真正的主心骨却是他的二女儿喜宝,以及站在二女儿后头的木先生。他还以为二女儿有胆建大屋,显然是二女儿的主家——木先生的主意。喜宝问爹,当时建屋时的工钱怎么算的,连青山真是老实人,且记性也够好的,时隔这些年,还能给二女儿报出一堆清楚的帐目来。不想,这里头却没得到真实的几个铜子,竟都是些山货粮食等等,很少有屋主付现钱的。难怪爹爹没靠这个发家致富呢。喜宝稍微一想,便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瞧爹与娘的感情这样好,若说他们之间的结合和相濡以沫没有感情,没有爱情这种方小说西,喜宝是不太相信的。所以在他们年轻或是遇到困苦时,是否根本没有考虑过爱情与面包这两者攸关取舍的关系,没有想尽方地想发家致富的法子,反到是厮守在一起,使劲生娃呢?殊不知,土地对这个时代的百姓是何等的重要,“叮当”响的铜钱所代表的原始资本积累,落在百姓的眼中只是以物换物的工具罢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