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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然睁大双眼,吃惊地望向喜宝。
“哼,师父你又是这样逃避,那好,你不来,小宝来……”
接着,木中香只觉得,伴随喜宝的这句石破天惊的话,他一下子脚底打滑,身子朝后仰,轰然倒了下去。
最为糟糕的是,木中香得知楠香之死,连着两天没有进过食,方才接小宝到古墓来,又花费了许多力气,此时再被小宝一推,他真是连翻身的力气也无了。
“哎呀——”喜宝被师父身子带动之下,一个俯冲下来,身子下传来一阵震动,她竟坐在师父绵软又宽大的胸口上。
这个姿势,是喜宝没有想过的,她立马面颊滚烫发热起来。
天哪,这下太过份了呀!
还要不要继续呢,喜宝在心里迟疑道。
木中香的胸口处发紧,瞧着喜宝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脱口大笑起来。
见着喜宝一阵错愕的气恼模样,木中香忍着胸口上的不适,越发卖力的笑起来。
“师父,你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发笑?难道——”喜宝一脸沮丧,流露出立马泄气的模样。
她伸手摸摸自个的肩和腰,在心里十分苦恼,是不是她根本就没有长大的缘故,所以师父才会在将要被一个“女娃儿”亲吻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发出笑声呢?
“好了,小宝,快扶起来,师父现在真没力气喊疼了。”
喜宝听罢,好一阵手忙脚乱的,才将师父搀扶起来,她又伸手到处乱摸,害怕师父哪里受了伤。
木中香忍着身体不适,眉头微皱之中又流露出几分怜爱之色。
“小宝,你别再乱动。
唉,是不是师父迫你离开师父迫得太紧的缘故,使你神智错乱了起来。好好,师父以后不再提起此事。”
喜宝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却没注意到师父那只颤抖的手,还有滚烫的半边身体。
倘若琏子知道,她曾经这样倒追她的师父,琏子会不会一掌劈歪了她。唉,倒贴都没有人要,最是无用之物该是她连喜宝了。
但是,照琏子所想的,喜宝若是想做什么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傻家伙,她费心来劝也是出力不讨好的。
果然,喜宝不过坐在地上清醒了片刻,便又重提师父要不要和她谈恋爱的事。
但这一回,喜宝许是受方才的事打击太大,神色没了自信满满,倒是显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儿,木中香见了,确有几分不忍之念,再者木中香也怕真逼急了喜宝,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他只好如实道出一部分实情。
“小宝,师父,需要时间考虑……师父不知道除了黑白以外的世界,师父能不能做好。所以,也许是极漫长的等待,所以,小宝,为了你的幸福,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木中香再次撇下心中的那份残念,对喜宝说着一分违心之话,将选择的权利重新抛还给了喜宝。
或许说,他私心的将拷问人心的极漫长等待又推还给了喜宝。
他这么做,算是祈盼喜宝一次次做出不断打破他心中枷锁的极限,从而将他从中释放出来吗?不然,素来善于精准算计的他如何解释对喜宝的放任自流,和频频的蓦然回首,还将喜宝不知不觉的带来这里。
是的,他从来就不可能会是个好人。连对喜宝的一颗真心也不曾例外用多少纯粹的真心来对待过,里头还有些许深入他四肢骨骸的算计。不管喜宝做了多少,又为他等待多久,其实有选择的那一个人从来就是他。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己经丧失了和喜宝平静生活下去的权力,这一点,喜宝很快就可以知道。
面对师父的真心话,喜宝无语凝噎,她并没有立马回答师父。
之后,喜宝一直很沉默,她陪师父走入地宫,亲眼看着师父将那盏长明灯送进地宫长眠;她陪师父以地下泉的流水和苔藓为食,并且这里并不能立马生起一堆温暖的篝火,师父说会惊动沉睡很久的古墓。
师父说古墓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没有光,没有热,没有食物……
但是不知边界的地宫里,收着不尽的珍宝,墓壁上随便一颗点缀的明珠,就值千金。
喜宝就这样,在苍穹无数明珠发出来的微光里,在师父的默默注视下,安静的进入睡眠。
睡梦里,喜宝梳理过一遍又一遍的思绪。
她没有立马回答师父,是因为,师父说得没有错,她不能在不知真相,不知未来的情况下,随便答应师父的请求,如果,将来有一天,她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师父岂不是更加伤心难过。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因为她在师父的一言一行之中,深切的体会到了师父对她的真心和一片回护之意,也清楚的知道,师父需要她的陪伴。
所以她不得不慎重起来。她不能仅仅依靠几个小聪明的小把戏和装无辜的天真可爱,更不能依靠她这双还显稚嫩的手,就叫师父相信跟着她走,会找到幸福的彼岸。
所以说,她仍像以前那样,光是留在原地静心的等待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师父也许永远也迈不出那一步来,然而,可悲的是,她除了等待,还能做些什么呢……
朦朦的地宫里,今晚迎来了客人,数口藻井吹来的阴风,吹动垂绦下来的宫纱。
待到喜宝完全睡着了,木中香才起身穿过凿壁,来到一间暗室。
“出来吧,方才,我们进入地宫时,辛苦你没有发出一声的声音。她就是小喜宝,你会喜欢她吗?”
接着从暗室深处渐渐显露出来一双宛如夜枭的眼睛,神色犀利,可以吓破任何胆小之人。
木中香取出一物,交由夜枭,道:“帮我做完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请代替我,好好看着她。”
望着喜宝与木中香差不多十指紧扣着出现在他的面前,沈子志脑中一片嗡嗡声,他险些要当场吐出血来。
沈子志瞪了两人各自一眼,然后,他扯向木中香的衣襟吼叫道:“楠姑姑一生那般悲惨,如今她去了,你不为她守孝发丧,竟连半点悲痛之意都无,我、我要替楠姑姑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喜宝看出师父并未还手的意思,像是要硬受沈子志那替母行罚的一掌,她立马落下泪来,“子志……”
子志终是不想当着喜宝的面打中木中香,更加不想看到喜宝伤心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便没真打下去。
“你们沈家人都该死……”然而,师父却突然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师父……”喜宝见状欲追,可是撇头几眼,见子志的神色可怕得吓人,回想起方才的话,知是子志误会了师父。
为免这本是亲人的两位越发误会下去,她便打算先停下步子,对子志解释清楚。
“子志,你错怪他了,他、他虽不在楠香小姐身边,可是楠香小姐的事,他都知道——”
沈子志见喜宝不照顾他担心了她三天三夜的心情,却反倒要先替那人说好话,当下大怒。
“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替他辩解。我担心了你……”
“唉呀,真是气死我了,你还像小的时候一样毛毛躁躁,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啊。师父也是伤心的,我接到你的信,正要出门,途经学堂草庐,才知道师父点了一夜的长明灯,若不是,唉……不说了。”
地宫的事是决不能告诉别人的,喜宝立马转移话题,道:“哦,对了,我才想起来,你为何骗我说楠香小姐生了急病,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子志这便扭捏起来。
“唉……不同你说了,我还有事啊,一会我们再说。”
喜宝说罢,扭头转身就走,落下一个欲要告白的子志站在原地抓狂。
因为喜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是那怀中的锦囊。
正在赶路的喜宝遇上了寻她而来的冬云妹妹,冬云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喜宝唯唯诺诺,目光闪闪烁烁,就是不肯告诉冬云失踪的三天跑到哪里去了。
冬云见喜宝一脸急色,立马不悦道:“才寻着你的影来,你又要跑哪里去?”
喜宝生怕说得多了,冬云会自个看出来,她忙道:“冬云妹妹,啊,我、我有点内急啊,我先找个地方方便方便。”
冬云哪里会信她的鬼话,硬是追着来,可把喜宝急坏了。
这时,整个牛岗村突然响起了爆竹声,像轰雷一般的巨大动静。
那大动静,仿佛要将整个牛岗村都掀了过来。
喜宝面色大喜,对冬云道:“这般大的动静,这回总该是师父要高中了吧。”她理所当
87、犹断龙台有情不悔(下) 。。。
然的往师父的草庐赶去。
果真是如此,只见一墙之隔的学堂也被村里的娃子们站满了,更莫说外头被围挤个水泄不通。
喜宝见人就问,是不是她的师父高中了。
不料,有人却道:“不全是,你师父真乃神人也啊,今朝各省出的状元榜眼探花皆出自木先生之门,这不,圣上得知先生的才名,也要不远千里,亲自前来恭迎他出师担当太子傅,木先生真乃一国之师的大栋梁啊……”
小小的蛋丸之地,出了一个帝师,再者,马上就有机会见到一国之君了,牛岗村的村人何人不喜气洋洋,脸上有光的。
“啊……”面对这个惊天大喜,喜宝心生不妙。
她好不容易撇下同样被惊得不知所措的冬云,挤进师父的草庐来,见着师父神色肃静,她便心头小鼓直敲。
室内的气氛沉重,喜宝犹豫了片刻,便摘下脖子上的锦囊,用牙咬开被楠香小姐封死的红线。
里头果然藏着其它东西,那是一张红纸所写的条子,若不是曾用油纸处理过,只怕,她现在才想起来,也晚了,早就被前几天的雨水打坏了。
喜宝扫过几眼纸条上的字,便惊讶的差一点说不出话来。
“这是……这是楠香小姐留给你亲生父亲的消息吗?为何是一首诗?”
喜宝欲念那首小诗,却被师父连字条带锦囊一块收了去。
喜宝面色赤白交加,里头可是收着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几缕白发啊。
“小宝,这些到现在都己经变得毫无意义了。那个人是谁,我早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暖开的新文——现代言情《完美时刻》,风格有点像韩剧走向,不过,主体上是现实与浪漫风格并重。正处在新书蜜月期哟,喜欢的亲们,请收下它吧,很快就养肥了哟。洛玫: 你的眼里有我一生的眷恋 ——我的爱却不完美武鑫: 我像圣堂下为你禁欲的僧侣 一瞬间的相爱便是完美 何况我们的相守会是永远一个女人的无望之爱徘徊在两个优秀男人之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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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去乘銮驾似断非断 。。。
喜宝眼见师父眉睫朦胧犹带几分笑意,眸眼里却似无底冰窟,足可以冻僵主管人七情六欲的任何一丝魂魄。
冰寂的程度就好像古墓里千年不变的几口藻井,盛着冻彻人五脏六腑的地下冷冽泉水。
楠香小姐最后留下来那一笺蕴藏身世之迷,但仅凭这一时的温暖,又怎能化解师父昨日种种的怨愤和悲恨呢。
师父当初尚小,只知饮墓中水,食墓中藓,墓中又是机关重重,居中还有莫多忌讳……师父能坚持下来,可谓是九死一生。在师父而言,活着就是一个莫大负累时,这世间至亲之人又有谁曾仔细垂怜过他。
照她看来,师父这一路走过来,早无生身父母,亦无至亲手足了……
然而,即便她能够理解师父,还是不希望师父继续拿往后的清白时光葬送在昨日种种事不关他的错误里。
她很想对师父说——生命是别人给的,生活却是自己创造的,师父理应还有更多的选择。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