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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摘野菜、打猎摸鱼这些,七师兄也还是懂得些的,不过也多是墨岘离开截云派前,教给他的。之后他游历江湖时,世家子弟吃菜吃鱼当然不会自己动手,便是所谓打猎,也都是事先让人将猎物赶到了跟前,他们只需一箭过去便罢了。
那哪里是打猎,最多不过算是射活靶而已。
野菜好摘,林子里遍地都是,不过要小心,免得摘了毒草回去。七师兄尤其怕误摘了,毕竟他已经好些年没吃过,更没摘过野菜了。所以总是摘了一些就去找墨岘问,墨岘也不并觉得厌烦,次次都仔细辨认了,对七师兄拿不准的也仔细讲解。
但即便七师兄的速度不快,近晌午时,两个人也各自摘了一大筐压实了的野菜。且掏了一个兔子窝,抓了三大两小五只兔子。墨岘还不知从哪里摘来了一捧紫黑色的小野果,吃到嘴里酸中带瑟,只有那么一点甜。
当然,无论酸、甜还是瑟,七师兄都不怎么喜欢,他喜欢吃咸鲜的东西,辣也可以,算是略微有些口重的人。但是看墨岘巴巴得像献宝一样,把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他也只能点头说好吃。
可谁知,看他如此“忍气吞声”,墨岘却有些凶悍的瞪了他一眼:“除了野蜂蜜,还没见过你喜欢吃什么其他的甜食,不喜欢吃强忍着做什么?”
七师兄脸一红,但随即也有些懊恼:“这不是你拿来的吗?”
“我这不是没地方放了吗?一个口袋装了兔子,另外一个等着装鱼的。”
七师兄一愣,这才想起来墨岘过来时,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腰间,于是将口袋抽了出来撑开。
墨岘先把手中的野果都扔了进去,接着又拉着七师兄去旁边灌木丛中摘。
“摘这么多干什么?”
“五爷自己酿酒,听说这东西放进酒里味道特别,我想请五爷试试,剩下的我们做果酱。”
“果酱?”
“嗯,正好前边有个蜂窝,等临走时,把那个蜂窝摘了,回去放在果酱里,你就喜欢吃了。”
七师兄脸一红:“如你这般说,我倒是如同一个吃货了。”
“我也是吃货,要不我俩怎能配成一对?”墨岘很严肃的说。
七师兄:“……”
午饭两人便是在林子里吃的,墨岘做的烤鱼。那小野果被墨岘捏破,果汁滴进了鱼里。七师兄初接过烤鱼,还有些犹豫,一口鱼肉进嘴,眼睛立刻亮了。
加了果汁的鱼肉并未变得古怪,水果的馨香味、鱼肉本身的香气,再加上墨岘抹上的特制调料,混合在了一起,好吃得让七师兄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一顿饭吃完,看着扔在地上的累累鱼骨,七师兄不得不悲哀的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吃货……
下山时,七师兄觉得今日收获颇丰,墨岘却遗憾没能找到赵五爷说的那一小片榛树林,现在也是采摘榛子的好季节。
两个人回到家又是一阵忙碌,将野菜晾晒在院子里,收拾好兔子和后来有猎到的山鸡,以及那大半袋子鱼,外加野果、蜂巢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铺开的一地食材,墨岘忽然拿了条鱼进了柴房。那条翻盖房屋时发现的黑眉住在里边,其实本来赵五爷是想把这条家蛇弄走的,奈何黑眉看住了这地方,只是从灶间移到了柴房而已。
农家的耗子厉害,墨岘在赵五爷家时,曾经宰过一只小猫大小的耗子,简直就是耗子精。而且耗子可不只是偷粮偷油,听赵婶家的两儿子说,他们家养的小鸡最怕的不是黄鼠狼和狐狸,而是耗子。墨岘才知道原来耗子也算是猎食者。
可是他们家,至少搬进来这几天,墨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啮齿类的骚扰。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现在敢把所有东西都摊在地上的原因,所以墨岘举得,他或许不该继续歧视那条家蛇,而是应该和它搞好关系。
打开门,就看见那条黑眉盘在角落里,墨岘没走太近,怕那条蛇误会自己的善意。而是把鱼放在了对方必定能够看到的位置,然后便走开了。
晚上做饭时,七师兄总算开始了他的厨艺第一课——生火。墨岘仔仔细细的,将所有步骤都讲了一遍。七师兄也认认真真听了,但是具体他学会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都一致同意明天早晨做早饭的时候,再行测试,当然,到时候墨岘会站在旁边继续指导。
夜里,两人睡在炕在。空气里是艾草以及另外几种避蚊药草燃烧过的味道——即使已经到秋季了,但山里仍旧有些蚊虫威武得很。明明就是这么个毫无特别特别之处的夜晚,但不知为何,七师兄就是心理慌乱得睡不着。
就在他瞪着屋顶发呆时,身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墨岘蹭了过来。
“师兄,睡了吗?”声音压的很低,即便是在他耳边响起,也并不觉得吵。
“……没。”七师兄犹豫了一下,开口回答,不知为何,话出口的瞬间心跳便剧烈了起来。
“师兄……”于是,墨岘蹭得更近了,他的手碰到了七师兄的手臂,然后向上摸,摸到他的肩膀,颈项,到锁骨时停了一下,七师兄没动,于是墨岘的手便挑开了七师兄的里衣襟口,又朝下去了……
“唔!”
“师兄……师兄……你和我……在这炕上……过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听说前些日子,有腐女被跨省了,所以。。。筒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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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初次 。。。
第二日七师兄自然是没法做早饭了,实际上即便墨岘做好了早饭端进屋来时,七师兄也依旧睡着。
他的眉紧皱着,眼睛即使闭着,也能看出明显的红肿,鼻尖也是红红的,下唇上有着明显的牙印——不是墨岘而是他自己咬的。
墨岘顿时愧疚无比,昨夜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两个人都是血气正旺的年岁,因而待到了后面,渐入佳境的时候,就都有些把持不住了,特别是当时处于主导的墨岘。
怀里紧紧贴合的是七师兄灼烫?光?滑的身?子,耳边充盈满溢的是他动情嘶哑的呻?吟,眼睛模糊看见的是他伴随着自己的冲撞的迎迎送送,下边更是……探进了心上人的最深处,被火热柔软的包裹着……
总之,现在回想起来,墨岘只记得昨夜的激?情和美好,而完全忘记了理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万幸的是昨日两人的准备工作做的不错,七师兄虽是被累得狠了,但那最柔软的地方总算是伤得不算太过。墨岘也没忘了完事后帮七师兄清理身体,外带上药,只是因为当时是摸黑,七师兄在清理的时候也总是挣扎,且刚完事的时候,红肿的也并不厉害,因此毕竟是有些草率。
墨岘正坐在炕边自责的时候,七师兄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眼睛因为肿了起来因此张眼的时候有些困难,肌肉有些酸,便如孩提时练武过度一般,但最为要命的是那羞耻的部位,隐隐的抽痛着,且还有着诡异的异物感,便如……有什么还在他体内一般。
这异样的感觉,让他比平时迟了些恢复清醒,直到墨岘凑了过来:“师兄?”
只是平常无比的一声问候,却让昨夜的情景瞬间在七师兄的脑海中回笼,黑暗里,他不也是这么叫着他的吗?
他的脸于是瞬间便烧了起来,虽说昨夜那般,也是他许了的,但终归是……
是怎样七师兄说不清楚,倒并非是丢脸出丑之类的,毕竟两情相悦本该如此,况且昨夜他虽是下方的那一个,但也确实是快活到了的。但他也知道闭着眼睛装睡已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忐忑的睁开了眼。
于是看见的,便是墨岘专注看着他的黑眼睛:“师兄,哪里不舒服?”
瞬间,七师兄便不觉得忐忑了,也知道了自己刚才那般是为何——他是怕的,虽说一直都是墨岘追着他,可他怕,若是墨岘是错认了感情,昨夜之后,肌?肤相?亲反而认清了真实呢?
墨岘的经历不能说不坎坷,但在七师兄看来,他见识其实并不多。且所见所识之人,特别是与他年龄相近,又能和他和颜悦色的年轻男女,更是不多。
万一万一,墨岘真的是认错了情呢?
他真怕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墨岘躲闪、疑惑,甚至厌恶的眼神。他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了……
“小墨。”七师兄低声唤着。
“师兄?”
“没事,没事。”其实想说的是,“别离开我”,但那样实在是太过软弱,也太娘气了,所以终究没有说出口。
“师兄,我昨日把你吓着了?”墨岘看着七师兄的眼睛却是心中惴惴,只以为昨夜的情?事让七师兄害怕了。
“去!胡说什么呢?!”师兄脸上发热,若不是他此刻没有力气,非要给墨岘几巴掌不可。
“要是不喜欢你别忍着,下次我可以在下边的。”
七师兄顿时连耳根都变做紫红色了,他想了想竟出乎墨岘预料的答道:“我……我挺喜欢在下方的,不用换……”
他的声音嘶哑,音量又低,吐字的时候还发着颤,若不是墨岘耳力不错,八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听懂了的墨岘立时瞪大了眼睛,他真是没想到对那方面向来腼腆的七师兄,会说出这番话来。
所以他倒是没有怀疑七师兄话中的真假,只是看师兄涨红的都要炸开的脸,立刻不再纠结这些事情。而是搀扶着他洗漱之后,用了早餐,又帮他在身上伤处(各处的)上了药,看他睡下后,自己去院子里继续收拾昨日上山的成果了。
墨岘却是不知,七师兄实则也有将伴侣拥于怀中的冲动。但是他早年间行走江湖时,曾无意中见过几个被扔到乱葬岗上的小倌。
那几个小倌都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还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且他们当时其实都还活着,但那种伤势,以普通大夫的能力确实已经救不回来了。而且那地方已经……用不得了,无法继续接?客赚钱,所以园子里的鸨母便连根发带也没让他们系着,赤?身?露?体的将他们扔到了乱葬岗等死。
那时的所见,让七师兄连做了半月的噩梦。他自然是知道,那些少年被弄成那般,是因为那些客人不知怜惜,甚至恶意伤害的结果。他与墨岘自然不会如此,可是……
昨夜墨岘很温柔,但他却依旧疼了,与被殴打时的疼痛不同,真的是如同将身体撕裂了一般。
虽然知道那施加给他一切的人是墨岘,但却依旧疼痛且恐怖。那时候他知道咬紧了牙根,抱住墨岘的肩膀,他知道当时自己是哭了的,即使心没那么软弱,身体却忍受不住了。
即使后边他确实慢慢体会到了不同的滋味,可初时的疼痛却依旧不容置疑。
他舍不得让墨岘疼,更不能让墨岘变作他噩梦中的模样,哪怕知道那确实只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噩梦……
近午的时候,七师兄被叫起来喝了碗面汤。看上去有些蔫蔫得七师兄让墨岘有些奇怪,结果一摸额头才发现七师兄烧了起来。
墨岘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一番折腾把七师兄盖在了厚厚的棉被下,更是差点还在有些秋老虎余威的日子里烧起火炕。还好七师兄虽然发烧,但却依旧保持冷静,喝止了他的“胡闹”行为。
“只是低烧而已,多喝些热水,夜里就无恙了。”
墨岘也略微冷静了些,明白大概是七师兄体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