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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一”玄枫将左青词护在怀中,朝九王爷云淡风轻地笑,自嘲道:“爹爹以为,逼得词儿离开后,玄枫还能在世苟活多久?”
“你这是在威胁我?〃
“孩儿怎敢威胁爹爹,只不过……玄枫所言,皆是实情。没有她,玄枫……确实……活不下去……”玄枫的声音沉暗嘶哑,眼底带着浓浓的自弃,嘴角扬着自嘲的冷笑。
“咳咳一一”玄枫菱唇惨白,毫无一丝血色,即使虚弱,他的嘴角依旧笑得淡雅,“爹爹,上朝吧…”
“哼,等本王上朝回来,再行处置!”九王爷狠狠剐了左青词一眼,又瞪了玄枫一眼,便甩袖自行离去。
沛雪闻言,忙疾步跟上九王爷。她怎么也想不通三少爷怎么会如此护着左青词,她知道此时不走,待落了单,便危险了。
“玄枫……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左青词眼睛望着九王爷离去的背影,面色一脸苍凉。
玄枫虽然处处维护她,但是她知道,事实上,他维护的很勉强,事实上,他很介意,非常非常介意。
因为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一直在颤抖。
“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玄枫松开她,自行走到床边,整个身子歪倒在床上,半晌才道,“你别担心……我会娶你。〃
左青词转身,望着玄枫低垂的面容,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玄枫,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想,
又怎么会甘心娶我?有些事情,我现在即使说了你也会以为我在狡辩吧,但是事实上,我这身子的确与侯温行了夫妻之礼……”
“够了!”玄枫想起暗室之内,侯温那副狠琐的模样,心口被满满的嫉妒所萦绕,忍不住呼喝出声。
左青词闻言,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看来,我们之间,始终隔着几千年的鸿沟……这婚约,只怕也……”
“词儿……”
“玄枫,我等你。等你过了自己那一关,再来找我,不管多久,我等你……”
左青词咬着唇,快步跑了出去……
玄枫重重一拳砸在墙上,顿时石屑纷飞,鲜血四溅……
48她失恋了
左青词咬着唇跑了出去。到秦府去吗?这个家原本就是九王爷赐予的,现在回去岂不是被他们耻笑?
左青词站在街头茫然四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大地大,却役有一隅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停地走着,炙热的太阳照得她脑袋发”,嘴唇发烈,她依旧茫然无措走着……
忽然,远处疾驰而来一匹烈马嘶鸣,尘土飞扬,那匹高头大马下一瞬{司便到了她面前。神采飞扬的马背上,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坐在马鞍上,如天神般岿然不动。
他敛着眉,心疼地望着她。他的身后列着+三匹枣红色烈马,马上十三位清一色骑士。
“上马。”他朝她伸出手。
但是她连头都不抬,不理不睬,继续走自己的路。
晋王见她如此悲苍的模样,眼睛微酸,心底盈满柔软的怜惜,他一夹马背,骑到她身边的时侯顺手一抄便将她捞到怀中。
“不要为难自己。”晋王见她紧闭双目,惨白着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自九王爷出现后,左青词的精神一直崩得紧紧,青背挺着直直,似乎只要一松懈,整个人就会崩溃。但是晋王这样轻轻的一句安慰,却让她所有的坚持轰然倒塌……
左青词忽然紧紧地抱着他,紧得似乎一松手就会溺水身亡。
晋王感觉到了她的无助,松开缥绳任由马匹奔腾,双手亦是紧紧抱住她,无声地安慰……虽然喝多了酒,但是今日凌晨的事他却还依稀记得,醒来后却听暗卫来报说她被九王府赶了出来,他一听不顾父皇召见,牵了马便飞奔出来找她。
她役有回秦府,这项认知让他的心揪的紧紧,一抹再也见不到她的恐惧自脚底升起。顾不得秦国公的喝斥秦夫人的惊呼,顾不上解释许多,带着十三骑飞身上马,东南西北街市来回搜寻了好几趟,终于碰到了她。
找到她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但是看到她惨白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又紧紧揪起。
左青词终于意识到,广衰大地、芸芸众生中,自己也并不是孤身一人、漂泊无依。
“你为什么还来找我呢,我以前那么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没用顾全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是你来找我?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左青词扯着他的衣袖,指节泛白,青筋夹起,“为什么是你?我这么坏,隐瞒了一切,为什么还来找我。
“你不坏,一点也不坏。”晋王硬邦邦地哄着。行军打战他经验丰富,但是正儿八经地哄女人却是第一次,经验全无。
颇具灵性的追日似乎感受到了背上两个人有话要说,便停住了脚步,左青词顺势爬了下来,晋王爬她跌倒,抱着她飞身下马。
“我怎么不坏?我坏透了。ZD”左青词抹着眼泪朝晋王吼道:“我欺骗了大家,我隐瞒了一切,不怪九王爷要抓我,不怪玄枫不要我,本来就是我自己坏透了。
“他们不要,我要。”晋王坚定地承诺。
“你要?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要我吗?我告诉你,你别追着我跑了,也别让我在你脑袋里跑了,我全告诉你好了。”一直憋着左青词觉得自己决要崩溃了,“我是左忧啊,那个四品省道侯温的妻子,我炸死从他身边逃了出来,我以为从此以后自己就可以潇洒地活着。九王爷救了我,但是我却骗了他的恩情,还骗了玄枫的感情……我这么坏,不怪别人,真的不怪别人,如果我早说出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呢?”
“侯温如果对你好,你又岂会逃出来?既然他们不原谅,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晋王心疼地擦着她滚滚而落的泪水。
“可是我不是左忧啊,我真的不是左忧,我知道我现在说出来役有一个人会信,但是我真的不是左忧…ZD…为什么我要承担她的一切……”左青词发泄完了,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抱住,呜咽出声。
“乖,别哭了,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他们不会珍惜你。”晋王半跪着身子,将痛苦失声的左青词圈在怀中。
既然他们不懂得珍惜你,那么以后就让我守护你吧。晋王抬头望着耀眼的阳光,在心中起誓。
不知过了多久,他怀中的左青词才安静下来,他低头凝着她苦累后熟睡的娇颜,落下轻柔一吻。久久书吧
秦府她肯定是不愿去了,九王府更不用说,晋王府太过招摇,只怕她心中不喜,那么该带她去哪里?晋王抬头大概看了下方向,选了一座最近的别院,便抱着左青词上马飞奔而去。
左青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雕花木床上,古色古香的氛围不会是现代,但是周围的摆设却并不是她熟悉的。
面颊湿流流的,她抹了一把,全是泪水,不由心中一痛。
“姑娘,你醒了?”床沿探进来一位梳着团子头的丫鬓,满脸笑容地望着左青词。
左青词一时有些茫然,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左青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像只鸭子。
“回姑娘,这里是流痕别院,今日午时的时候,王爷将你带过来的。”说完,这小丫头捂着小嘴轻笑。她这辈子还役见到王爷如此细心地照顾一位姑娘呢,不仅亲自抱她下马,还亲自替她脱靴盖被,末了还在床前傻傻地看了许久,如果不是皇上召见,只怕此刻还傻傻地望着这位姑娘呢。
“王爷?晋王?”左青词请问。
“是啊,难道姑娘忘记,是咱们王爷亲自抱回来的呀。”
原来……那不是梦,原来……都是真的。左青词面色颓丧地靠在床头,脑海中不经浮现起今晨在九王府里发生的切,想起玄枫失望的面容……“小姐,吃东西吧,王爷今整都没有吃东西,嘱咐醒来,要先吃些东西。”
“我吃不下。”左青词摇头。
“我来吧,小丫先退下。”晋王不知何时走进来,静静地站在那里。
小丫将食物放在桌上,便退下去了。
“为什么不吃东西?”晋王慢步走到面前,在床沿坐下,目光清湛,灼灼地望着。
左青词摇摇头,“心情不好,吃不下。”
晋王皱起眉头,伸手抚向娇美的面颊,左青词别过来,晋王眉宇又紧蹙几分。
晋王扳回的脸,逼直视自己,“左青词,可以纵容胡闹,但是不会允许伤害自己。”
“吃不下就是吃不下,晋王您待如何?”左青词不甘示弱地迎视他的目光。
晋王面色紧绷,继而一点一点舒缓,微叹道,“那你想怎么样?”
“喝酒。”
“不许。”晋王想也不想拒绝。空腹喝酒尤其伤胃,还不如别吃饭。
“可是……今天我失恋耶,我今天失恋了,我失恋了今天……”左青词低头喃喃自语,想起玄枫,眼圈又渐渐红起来,“我都失恋了,你还不让喝酒……”
晋王被哭得措手不及,哄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脸色有些别扭。
“好了,好,喝了碗粥就给喝酒。”晋王无奈投降。
晋王舀了一勺小米粥递到唇边,左青词的肚子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左青词无奈吃了一口。小米粥香糯可口,很是美味,左青词不知不觉便吃大半碗。
“酒。”左青词见晋王起身欲走,忙着提醒道,“你陪我喝酒。”
左青词见他没话,掀开锦被披衣起身,走到他面前道,“咱们上屋顶去喝。”
今晚的月色很美,透过薄雾,轻柔地洒在地面,树枝,屋顶上,落下班驳的月影。
屋顶,一大一小的身影一人抱着一壶酒,正在对喝。
“晋王,好傻,整就一个傻瓜。哈哈,哈哈。”
被叫做傻瓜的人嘴角抽了一下,看着那个叫他傻瓜的人,只见她几口酒下肚,早已经面色酡红,神志不清。
晋王见站起来,展开双手,衣袖在夜空中翻飞,仿佛欲随风归去,不由地心中紧。
“我如果会飞就好,好想飞回去,飞过几千年的距离,飞到原来的世界。”半醉半醒的左青词脸上一阵失落,“好奇怪怎么会来里,莫名其妙就来,可是怎么才能莫名其妙地回去呢?”
“说什么胡话?不许走。”晋王自身后环住的细腰,下巴搁在肩窝处,发出浓浓的鼻音。
“我本来就不属于里啊,好奇怪呢,我告诉你呢,我不过坐在那张新买的藤椅上睡午觉,谁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变成左忧,原来的那位左忧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
“不要说了。”左青词的些话听得直叫他心慌慌。
左青词似乎没有听到晋王的话,自顾在那里道:“原来的左忧可懦弱,刚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侯温的小妾指着鼻子骂呢。不过我可是左青词,不是左忧,将侯温和那些坏人整个鸡飞狗跳,然后炸死逃出来……”
“可是……可是,玄枫不要我了……玄枫怎么能不要我呢?”左青词嘟哝着嘴,眼泪滚滚而落,“想他……好想他……”
晋王听到最后一句,他的心蓦然一痛。她的心里难道永远就只有玄枫一个?
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晋王俯身将抱起,飞身进屋,将放进锦被里盖好,双眸凝视着娇美的容颜,眼底尽是怜惜……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才的那番话。
她说她不是左忧,她一觉醒来就变成左优,原来的左忧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来自几千年之后……他灵光一闪,蓦然想起早前也曾过,不是左忧,却必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