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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相信玄枫不会真的拿死亡做赌注,但是有些事情左青词还是想不通:“这个石洞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人吧?〃
玄枫刚想到说话,却又一阵咳嗽袭来,他轻声道:“词儿,帮我找点水好吗?〃
“那你先躺一会儿。”左青词将玄枫扶到墙边,让他靠墙而坐,这才转身去寻找水壶。洞内很大,不远处有一道小门,不知道是不是厨房,左青词想至此便推门而入。
她进入小门后,并役有进去寻找水壶,而是贴在墙壁上,呆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声音嘶哑,似乎将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了。
左青词探出头,隔着小小的门缝,她看到明灿的火光下,玄枫苍白地役有一丝血迹的面容,病体
屏弱到让人心痛。
玄枫的身子本就不好,之前与晋王一战元气大伤,现在又跳下万丈悬崖被寒气所伤,又怎么会不伤上加伤?他在自己面前强制压抑痛苦,直到自己离去后才敢将痛苦表露出来。他这样做,她又岂会不知?
当咳嗽声渐渐低缓之后,左青词才胡乱将眼底的雾气抹去,在厨房寻找起来。只见这个小石洞内清水满缸,米面满桶,而且还挂满了熏晕腊肉等食物。而且,她还在小石洞内发现了一样让她惊异的东西。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事先布置好的。
左青词取了有些温热的茶壶茶杯走了出去,玄枫见到她过来,眼底明亮如宝石,似乎方才的痛楚
与他役有一点关系。
左青词倒了一杯茶喂了玄枫缓缓喝下去,然后说道:“这一切,你早就计算好了?〃
玄枫轻轻一笑,笑容温暖如阳光,他拉住左青词的手,一股温暖的气息溢满她的心中。
“词儿猜得到吗?
左青词朝他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玄枫:“不就是这个东西吗?〃
玄枫看着她手中制性+足的绳索,眉峰一颤:“词儿,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吗?你知道我的腿上绑
着绳索,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跟着我跳下来?
“呆子,不是跟你说了吗?就算与你共赴黄泉我也是甘愿的,不管你的腿上绑不绑绳索,不管跟
着跳下来会不会摔死,反正我这辈子是跟定你了,你可不许抛下我不管的。
左青词扑倒再玄枫身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玄枫,就算是为了我,为了我,努力活下吧……千万,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有了你,我会活下去的。”玄枫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恐惧,轻抚着她僵硬的脊背,掌心柔软,眼
底温暖而坚定。
“一定?”
“一定。”
“好,我相信你。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遇上小闷的?”左青词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冲他
扬眉。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玄枫点点她俏挺的鼻翼,有些孩子气地埋怨她:“上次被你抛下后,我心如死灰,只当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但是……投有你我便活不下去,所以,不管你怎么厌恶我都好,|Qī…shu…ωang|我是一定要将你找回来的。
玄枫说到动情处,想起那日醒来后得知她义无反顾离去的梢息时那令人室息的绝望,眼底溢满伤痛,说话声也低了。
左青词轻拥着他,近乎哀求地在他耳边呢喃:“当初你晕过去后,晋王以你的性命要挟,我又岂能不答应?当时,我答应他再不见你,但是话刚说出口我便后悔了,但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能比你的性命重要吗?玄枫,我真的很高兴你追随我而来,很高兴你能为我如此……以前,对于你,我放弃的太轻易,现在我答应你,我再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我也很高兴你能随我跳下去。但是,当时你随玄昊离去,在他的铁军重重包围中,我又如何能带走你?但是,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自从知道了你的消息后,便很快能查出这些年你的踪迹,而跟踪在西北军后面,恰巧让我遇见了小闷。”
“小闷自小在山中长大,于是便利用他的本能安排了这出戏?”她在这个石洞中发现了小闷的痕
迹,所以才大胆地猜想。
玄枫轻笑着点头,却又漫漫地摇了摇头,悉,而这山腰中的洞穴便是他往日生活的地方。
“小闷自小便生活在这座山林之中,对此自然很是熟
“小闷以前便是住在这里?〃
玄枫点头,在左青词的搀扶下缓缓走到洞口,将地势指给左青词看:“这是悬崖的半山腰,而下面则是汹涌江海,从万丈悬崖掉下来,必死无疑。所以我便命决冥给你送信,但是你会不会过来,我
,合中却是忐忑万分的。
“你说的那么决绝,我怎么会忍心不来?”左青词拿出那个纸团,拆开来指给玄枫看:“什么君
,已巍峨磐石,什么此心共效于飞,什么一死以铭心志,玄枫,你用得着这么吓我吗?
“词儿,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会不来吗?”玄枫眼底闪过一丝伤痛,紧紧拥着她,心中一阵后怕,
“如果你不来,或许不用绑绳子,我就真的跳下去了呢。
“不带这么吓唬我的。”左青词心中亦甜亦苦,依偎在他身边,举目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
,臼清放松了不少,半晌缓缓道:“希望晋王能……就此罢手吧。
她一直以为晋王对自己是特殊的,或许看在这一份特殊的情分上,他会手下留清,但是他终究还
是下令了,万千箭羽朝他们射来,也绝了她与他之间仅有的一丝情分。
他的浪那么明显,毁天灭地般惊骇,如果他知道自己与玄枫还活着,真的会就此罢手吗?想至此,左青词拉住玄枫的衣袖,“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一直住在这里,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好。”无论左青词说什么,玄枫都不忍心拒绝。
但是在石洞中过了一个月,左青词却率先提出要离开。
玄枫对此只是一笑,气度非凡的面容上依旧风轻云淡,即使他每天咳血咳得面色苍白。
76犹如困兽
当左青词和玄枫走出石洞后,沿着小闷留下的小石道漫漫走下去,小路蜿蜒曲折,走了整整三个
时辰才走了下去。
时至冬日,山下己然飘着朵朵雪花,一走出山洞,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左青词一个哆嗦,玄枫衣
裳单薄,不可抑制地咳嗽了一下。
“冷吗?”玄枫将她的身子搂在怀中,轻声问道。
“还好,但是我比较担心你的身子。”左青词有点后悔没带石洞里的毛毯出来。
玄枫轻轻一笑,俊颜宛如冬日阳光般温暖:“等一下就好。”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支短笛,放
在唇角悠悠吹出一阵乐声。
左青词正在疑惑间,却见四面八方一条条黑影纵身飞来,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他们面前,甚至还有
几辆马车,为首那一辆更是精致绝伦。
决冥抱剑站在前面,身后有二十四个淡淡的身影垂立。
“进去吧。”玄枫拥着左青词往第一辆马车行去。
他的手很冷,役有丝毫温度,握上去就像冰棱一般,但是却让左青词出奇的温暖和安心。
进了马车,里面一阵阵暖气扑来,两边厚重的帘子拉得紧密,役有一丝寒冷的风。
“主子身子畏寒,还望左姑娘好生照顾。”决冥走到马车旁对里面的左青词道。他对左青词感情复杂,虽然曾经怨恨过她的不告而别害得玄枫悲痛欲绝,但是之前蒙她相救脱离险境,此刻见她与玄枫相拥相依,心中对她的怨恨又少了一些。
似乎是为了印证决冥的话,他话音刚落,玄枫就低低咳嗽起来。
左青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怜惜地看着他的俊俊颜,“慕容神医还是没有梢息吗?〃
玄枫摇摇头:“几个月前曾有人在音国查到他的踪迹,现在己经派人去找了。不过慕容神医行踪
飘忽,就算是青衣卫也很找寻,如果你想亲自去找,我会陪你的。
不管她去哪里,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现在外面冰天雪地的,音国这么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我们还是先回京吧,
子再经不起颠簸了。”左青词拉上被子盖住他,倒了杯热茶让他捧着取暖,然后叹了口气:保暖,看来要给你寻个暖水袋了。
你的身“茶水不
“暖水袋?”玄枫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嗯,就是将热水装进牛皮带里用来取暖,在被窝里塞上几个,晚上就不怕冷了。这东西在我们家乡那很昔遍,可是在这里好像还役有人用呢,所以我就做出来卖了。”左青词笑着说,“既然你能找到我,我这几年的踪迹又怎么能瞒得过你?在烟城的时候我做了暖水袋出来,准备冬天的时候推出来卖的。现在隆冬寒雪的,大慨生意会很不错。”
马车在冰天雪里缓缓行驶,车子里面两人相拥相抱。虽然照顾的很好,但是舟车劳顿,玄枫的身子还是日渐屏弱下去,渐渐的,昏睡的时间多,而清醒的时间少。左青词虽然心焦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却说模北广裹草原上,战鼓雷鸣,兵刃相接,纷乱的声音在冰天雪地里响彻天际。鲜血四溅,哀鸿遍野,皑皑雪地上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晋王的眼底一片血红,燃着熊熊火焰,他手执长枪,脚跨神驹,在漫天冰海中厮杀。他的脸色铁青,周身寒气逼人,砍杀中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又似被逼得癫狂的猛兽,他身边的敌兵惊恐地看着全身血迹斑斑的他,拿着兵器节节后退……摸北战神此刻化身冷血杀神,生命在他眼中就像草芥,他所到之处,看似披荆斩棘,实则周围血肉横飞。
喊:
王爷!王爷!”秦蛮见杀得双眼赤红的晋王拿刀朝跪下求饶的人劈去,驶出长枪一隔,口中大王爷!他们己经跪下求饶了!杀降兵非男子汉所为啊!
周围的几个将军也看晋王,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迷幻的境地,亦驱马上去合力将他拦住,齐声高
呼:“王爷l
在这阵高亢的呼声中,晋王才慢慢冷静下来,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些战俘,看着这些平日嚣张抢掠现在却惊慌失措的狼族士兵,手中长枪狠狠一掷,转身跃上马背,纵马扬鬃飞腾而去。
“王爷,不可啊,危险啊!”秦蛮见晋王一人一马飞驰而去,跃上马背催马就要去拦截。
狼族主力虽然被击败,但是役有人可以保证草原深处会不会隐藏着另外兵力,晋王这一去,实在
乃已了兵家大忌。
但是军师长臂一挡,拉住了秦蛮的良驹。
“不可。”他面色淡然,轻轻一句话却让秦蛮挺直了一切动作。
“可是……”
“让王爷去吧,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看着马背上僵硬孤寂的背影,军师长长一叹。
只有军师知道,今天之前王爷收到密报后的铁青的脸色。而密报的内容,他自然一猜就知道。
草原上,一匹全身雪白的神驹飞腾而去,很快,在千兵万马中只剩一个黑点。
神驹在冰天雪地里奔驰,雪花纷扬,它撒开矫健四蹄,向着无边天际奔去,马背上的晋王一动不动,宛如天神般肃穆。
直到雪花停落,夕阳透过厚厚的云层染红了淡蓝的天空,红的诡橘。
神驹似乎累了,在一条结着冰凌的河流前面停住,随意地踏着乌蹄,扬着鬃尾。
晋王跃下马背,站在河流前,静静地看着远方,站了很久很久。
神驹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低低地嘶鸣,脑袋往晋王的身躯蹭了蹭。
晋王回身,看着神驹灵性的深眸,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一丝,他抬手揉揉神驹的脑袋,低低呢喃
“只有你,一直陪你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