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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她也算平安,听说除了初时流血过多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雪漓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靳公公一笑,“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对谁有心存仁慈。”
雪漓这才发现自己对刘皇后非但没有恨意,反而充满同情,或许是因为自己也要当娘了吧!她笑了笑,“将心比心吧,也不是仁慈,谁让我们皇上风流多情呢,即便有错也是他的错!”
靳公公讪笑,“这宫里敢说皇上不是的人也只有娘娘了!”
“公公,你说我该不该去看看呢?”雪漓迟疑着问。
“这个,原本去看看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靳公公在宫里多年,看过无数妃嫔争宠,对于雪漓,充满了疼惜和担心,是以警醒她,别惹祸上身。
雪漓微微领首,“嗯,知道了,谢谢你,公公,下去吧。”
“是!”老练的靳公公一时竟双目含泪,只为雪漓对他说的这声谢谢,在他的记忆里,鲜有人对奴才说谢谢,除了眼前的漓妃娘娘,便只有多年前的她了!只是,好人却没有好报,人太善良总是容易被欺负……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保漓妃娘娘周全!他暗暗发誓,因为她太纯洁,因为她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雪漓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前去凤仪宫看看新生的小皇子,便约了瞿若一起前往凤仪宫。
瞿若却异常不乐意,一路嘀咕哪有去看自己情敌的孩子的女人,并不住数落雪漓的好心和皇帝的花心。
雪漓想到刚才靳公公的话,忽而笑了,谁说皇宫只有她殷雪漓一个人敢说皇上的不是?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吗?不过行走在皇宫,言多必失,她必须好好提醒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若儿,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无妨,若是对外面的人也如是说,就会惹麻烦了!”她正色道。
瞿若吐了吐舌头,“因为在姐姐面前我才说,别人面前我才不说呢!”
“这就对了!”雪漓笑道。
说话间便己来到凤仪宫。
皇后产子是大事,皇上御驾回宫更是大事,是以凤仪宫如今是整个皇宫最热闹的地方。太后,凑热闹的妃嫔,皇后的娘家人都在凤仪宫里众星捧月似的捧着司宸墨和他的小皇儿。
平日都有通报的太监,今天却不见了人影。雪漓在凤仪宫门口站了半晌,都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此时,司宸墨正抱了襁褓中的孩子轻摇,眉宇间浓浓的慈父笑容,雪漓的心弦被轻轻扯动,随之而来的是渐涌的酸痛。
她知道这种感觉不该有,他爱的只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可脑中还是情不自禁涌现出司宸墨和皇后颠驾倒凤的不堪画面,如瞿若所说,她不能容忍。
原以为她可以原谅,可以忘记,然孩子的到来便会如警钟一般,时时提醒她不愿想起的往事,而且,司宸墨对这个孩子似乎还十分疼爱,父子天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皇上,这孩子不足月便降临,生下来像只小猫,如今这么健康也是洪福齐天啊!”太后笑眯眯地夸赞。
司宸墨脸上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嗯,此事有功,母后辛苦了。”
“皇上,哀家有什么辛苦的?最辛苦的是皇后,九死一生啊!当时你知道多危险吗?血把整个床单都染红了,太医都说了,劝她不要这个孩子,可皇后一门心思就想给你留个皇儿,拼死也要把他生下来!总算皇上洪福齐天,他母子才得以平安。”太后不失时机地向司宸墨表现皇后。
司宸墨果然面色柔和,在床榻边坐下,声音轻柔,“嗯,皇后此番吃了很多苦,朕心里明白,可叫御膳房加强进补了吗?”
“有,有!”皇后之父刘玉相急忙答道,“哪敢劳烦皇上记挂,御膳房每日膳食周到得很!”
“如此甚好!”司宸墨满意地点头,将小皇子抱至皇后眼皮底下,“这皇儿长得倒像你,眼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后何时见司宸墨如此对待过她,一时激动的双颊发红,两眼发亮,“可惜了,若像皇上多好!臣妾相貌拙陋……”
“胡说!”司宸墨驳了她的话,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难道朕的皇儿相貌拙陋吗?你原本也是个美人儿!”
后来司宸墨说了什么一慨无法进入雪漓的耳朵,母凭子贵,就是这样的吗?难怪那么多妃嫔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使用早产药,想必是值得的!(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她扶着门框,呆呆地立了良久,皇后泛着红光的脸庞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也随之疼痛起来,她相信司宸墨仍是爱她的,只是,在皇宫,专宠果然只是个传说罢了……
如今还只有一个不受待见的刘皇后,往后还会有紫画,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疼惜的人,不知还会怎样……
不觉酸涩涌进眼眶,一时泪眼朦胧起来,眼前的景物和欢声笑语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这,原本就不属于她……
悄然转身,瞿若抢先一步扶住她,轻声抱怨,“姐姐,你为什么不把他叫出来质问?”
雪漓苦笑,“有这个必要吗?何必打扰人家的幸BB s。jOOYOO.nET福?走吧,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姐姐,去哪里?”瞿若搀着她问。
“冷宫!”
冷宫果真是冷宫!不但人迹罕至,分外冷清,就连人走进来都觉得比外面凉爽,甚至迎面扑来一阵寒意,宫内亦是破败萧条,只是,收抬得还十分整洁。
紫画一袭简单的布衣,坐在窗前绣花,腹部盖了片蓝花薄被,也看不出肚子是否已经隆起。
她见雪漓进来亦不打招呼,只是继续低头绣她的花。
“你……这儿还挺整齐。”雪漓先找了个话题开口。
紫画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那当然,奴脾是丫鬓命,只有自己动手收拾,比不上你,皇上的爱妃,样样儿都送到你手里。”
其实这怨不得雪漓挑了个不恰当的话题,无论雪漓今天说什么,估计紫画都会是这种语气。
雪漓并不和她计较,“你的孩子还好吗?”
“好得不得了!”紫画微笑,“还没流产,你很失望吧!
瞿若看不下去了,忽然插嘴,“喂!你怎么这样?我姐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这么对她?真是没有教养!”
紫画瞥了一眼瞿若,“这是哪里来的贱人?姐姐姐姐的叫?莫非是你弄来侍候皇上的?你的小心眼忽然变大了?”
“你胡说!”瞿若涨红了脸,“你才是贱人!所以皇上才不要你,把你关进冷宫!”
“若儿!休得胡说!”雪漓斥责道。
紫画放下绣品,直视雪漓,“别假惺惺了,你心里只怕骂我也骂了千百遍,我是贱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刚从皇后那里来吧?怎么样?失落了?嫉恨了?你的孩子当不了太子了?所以来看看我的笑话寻求平衡?还有人比你更惨是不是?那你就会失望了,我活得很好!而且一定会活得比你好!”
雪漓摇摇头,“紫画,你误会了,不过我也不想解释,你自己保重吧,还有你的孩子,也好好保重!”说完她便携着瞿若离去。
原本只是极平常的一句客套话,可是,却被有心人听了去,无端便会多出许多故事……
离开冷宫的路上,瞿若一直替雪漓抱不平,“姐姐,原以为皇帝只有皇后那个孩子,怎么现在有多出一个?他也太花心了吧?本来见他对姐姐体贴入微,对他印象挺不错,可现在,哼,大打折扣了!”
雪漓笑而不语,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姐姐,这又是去哪里?我们不回御书房吗?等下你的皇帝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瞿若问。
“他今晚不会回来了!”雪漓苦笑。
瞿若看出雪漓的心情,便不再言语,只是随着她走,雪漓一直走到了梅居。
“娘娘!”秋月远远看见她便奔了过来,想起主仆有别,便又跪下,“奴婢叩见娘娘,娘娘千岁。”
秋月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温暖,这宫里,秋月是唯一真心惦记她的人吧!
她托起秋月的双臂,“秋月,以后别这样了,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吗?”
秋月站起身,注意到瞿若的存在,“娘娘,这是……?好像很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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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南王的郡主,若儿,秋月是我以前的宫女,对我很好。”雪漓给她们相互介绍。
“奴婢参见郡主。”秋月先行了礼。
瞿若大大咧咧地扶她起来,“不用,姐姐都说不用客气,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雪漓便搀着她俩的手臂,“走吧!别站门口,我们进去叙话,秋月,好久没见你,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呢!”
梅居的梅已不再芬芳,可清凉却远胜别处,雪漓坐在院里树荫下的椅子上,对秋月道,“去御膳房传点糕点小米粥来,再来些解渴的瓜果。”
“是!”秋月匆匆而去,片刻便回来了,一脸沮丧。
“怎么了?”雪漓见她脸色不对。
秋月气呼呼地坐下,“御膳房说没空,都在忙乎着给皇后娘娘备膳呢!真是世态炎凉!先出生的就了不得了!”
“秋月!”雪漓喝止她,“你何时也变得这么言语不谨慎了!少给自己惹祸!”
秋月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我只是给娘娘抱不平罢了!娘娘,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仁慈善良,而且是没有底线的善良,这样的你会吃亏的!你本来可以先生龙子的,谁知道她……”
“秋月!”雪漓已是怒斥了,而后觉得自己态度过于强硬便哄着她,“行了,御膳房不能做,我们自己做不就行了吗?以前在漓宫的时候不也这样?”
秋月无言,“怎么能让娘娘做呢?我去吧!”说完扭身而出。
片刻,她便端了几样小菜,几碗小米粥上来,“娘娘,这里没什么吃的,奴脾自己闲得无聊种了些蔬菜,将就一下吧。”
雪漓看着这碧绿的鲜蔬,反而胃口大开,“就要吃这些才好!每日大鱼大肉我都吃腻了!秋月你也坐下吃吧!”
她强行把秋月拉着坐下。
秋月起初还有些拘谨,毕竟是同龄女子,稍后便和她们说笑到一处,梅居里一片欢声笑语。
不知不觉便到了夜晚,夏风习习,比别处多了一份惬意。
雪漓躺在竹塌上,闭目歇息,第一天回宫,确实很累,很累了……
“娘娘,是不是该回去了?”秋月小心地提醒。
雪漓微微沉吟,“回去?回哪去?我原本就是住这儿的,死丫头要赶我走,好独霸这好地方吗?”
“不!奴婢的意思是,皇上……”
“我累了,不要提他!”雪漓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不要提我?”一个声音随着混有紫檀香的夜风而来。
“奴婢叩见皇上。”秋月跪下行礼。
司宸墨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秋月便拉了瞿若悄悄退出去。
“我说怎么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跑这里享福来了?这儿果真不错,比御书房凉爽多了!”司宸墨也随即躺上塌,搂她入怀。
“去!不嫌热吗?”她推开他,“怎么不去陪你的太子?来这儿搅和!”
他却搂紧她不放,“偏来这里,我就BbS ·jOOYOO.nEt 知道你这小心眼吃醋了!等我等了多久?”
“谁等你啊?”雪漓白了一眼,“御书房热得慌,我来这里纳凉的,我今后就住这儿了,原本就是个歇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