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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安置好孩子,回来便看他正披了衣服起来,忙上前扶了一下:“阿景啊,你以后也别惯着她,她是个女孩子呢,不能由着性子,得多管管,哪能这样随着她闹。。。。。。”
“男孩女孩不都是我生的么,我怎么能狠心不管?”
“喏,那以后咱们有了儿子,你就多宠着他些好了,”裴宁笑起来,伸手在他腹上慢慢摩挲,感觉到他柔软的腹部偶尔一下起伏,心里觉得既轻松又满足:“男孩子么,就该多宠一些才好。。。。。。将来再给他找个对他好的妻主,一世平平顺顺的。。。。。。咱们看着也舒心。”
“就你理多。。。那要是咱们宠不起他,你就不要儿子了?要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早死了?哪里还能活到这么大岁数。。。。。。”
“什么死不死的,”裴宁心里一跳,原本跟他玩笑的心思也散了大半,只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从前你没有的,从今往后我慢慢地补给你,所以,你更是得长长久久地活着呢。”
舒景悦被她抱着,心里软软的,声音也就低了不少,随意地“嗯”了一声,拨开她的手,却又舍不得放开,便伸了手握着,低头不语。裴宁牵着他,也觉得心里满满当当,这才想起来刚才想要给他说张家那两个小侍的事,想想却又觉得他既不在意,那两个小侍也没什么威胁性,自己又何必说来惹他想起从前的事,也就把这事丢到了脑后。
她一念之差把这事揭了过去,却不曾想那日的牙户会把她一次就买了八个下人和两个侍从的事当做“大业绩”说给旁人听,口口相传里,竟又变成他买了十多个下人和美貌的小侍。
裴宁自己也觉得啼笑皆非,听着前来串门的夏初妆绘声绘色地给她学街头巷尾的流言,不由无奈:“嗯,这就叫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可是冤枉得很。”
“十来个小侍当然是没有,我也不信你是这种人,”夏初妆也笑起来,朝她挤眉弄眼道:“不过我今儿刚巧也找了那牙户买人,听他说你的确是从他手上买了两个挺漂亮的侍从,难道这也是诓我的不成?”
“哦,那倒是真的,就是方才给咱们上茶摆棋盘的那两个,”裴宁不以为意地放下一颗棋子,视线还停留在棋局上,一边把张家小侍的事情和夏初妆说了,笑道:“这种事,我总不好当着牙户的面问,就把他们买下了,反正沈眉她们也总嫌这店里没个会做饭烧水的人,正好用得上,这里这么多人,也不会叫人说闲话。”
“原来是这样,”夏初妆松了口气,一边道:“不过闲话可是已经传出去了,我们还以为你真是喜新厌旧,想要金屋藏娇了呢。。。。。。”
“唔,什么你们?难不成是姚黄要你来问的?”
“咳咳,裴宁。。。。。。”夏初妆正端了水喝,一下说漏了嘴被她指出,不由尴尬地又喝了一口掩饰,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我大姐说是找我有事,我得先走了,这棋咱们以后再下啊。”
裴宁伸手拉住她:“等等,等等,我和你一起走。”
“咦,这才早上,你不在店里待着,要去哪儿?”夏初妆疑惑道:“要不是我知道你对你夫郎情深,还真要以为你在外头养了小的呢。”
“当然不是,我新选的宅子今天动工,我回去带阿景去看看,”裴宁无奈道:“先前一直没跟他说过呢,今儿我家小丫头周岁,想着等今天告诉他,让大家开心一下的。”
“哦,原来是这样,”夏初妆点点头:“那待会儿我也去瞧瞧,你自己的宅子,是不是得弄点什么新鲜花样?”
“你不是要去你大姐那里么?”
“唔,这个,自家人么,晚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什么。。。。。。”
两人一路说着往裴宁家里去,还没到门口却见小凡正端了一盆水出来,一边嘟哝道:“真是不长眼神,今天还敢来说这事,都掉到钱眼里去了。。。。。。”
裴宁看他一脸不高兴,还以为舒景悦说了他,便疑道:“小凡,你这是做什么呢?阿景呢?”
“刚给远儿洗好澡,阿景。。。。。。”小凡原本一脸气恼,一见是她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里屋道:“阿景在里面和人说话呢,你快去瞧瞧吧。。。。。。”
裴宁莫名其妙,既然是舒景悦在里面和别人说好,为什么又叫她去瞧瞧?转头看夏初妆,发现她也是一脸不解,略一迟疑便往屋里去,既然小凡这么说,想来是有原因,那她还是去“瞧瞧”的好。
“我说裴相公啊,你倒是给句话啊?要是好,我就去回了人家了,要是您不乐意,那我、唉。。。我也好给人家交代一句么。。。。。。”
“我家妻主,没这个意思。”
“哎哟,您不愿便不愿了,还真别这么说,哪有女人不爱好相貌的少年郎的?”
裴宁正要进门,便听到这几句,对于里面的“客人”是什么人,小凡又为什么要叫自己来“瞧瞧”,心里已经有点数了,抬了手打算敲门,却听到舒景悦原先还和善的声音变得冷冷地,驳道:“人家是人家,我家妻主没有。”
“哎,我说裴相公,您这话啊,还得留三分。。。。。。”来人拖长了声调,似乎颇有意味,笑着道:“家里管得紧的,女人的确是收敛几分,不过可挡不住她们外头有人啊。裴小姐前些天不是还买了两个水灵的少年么,听说最近还要起新宅子,这事儿,您还不知道吧?这要是到时候她把心思全落在外头,还不如您现在做个贤惠大方的模样,给她娶这么一个两个回来呢。”
“我。。。我当然知道。她和我说过,我家中的事,不用你来费心。”
舒景悦的声音带了一点颤,旁人虽听不出,裴宁却是了解他逞强的性子,也顾不上再敲,直直把门推了开来,看也不看那媒公,伸手把舒景悦从座上拉近身边:“怎么这时候还不收拾,不是说了今天要一起去瞧宅子动工的么?”
舒景悦心里一沉,手上被她捏得紧紧的,才总算稳住声音,朝那媒公看了看,裴宁似是这才看到他,疑道:“这是?”
“是城里的焦相公,替西边柳家小子来说合的,柳家说是愿把小儿子给你做偏房,你看。。。。。。”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偏房?”裴宁皱一皱眉,面色瞬时沉下来,对舒景悦责道:“这种事,谁许你自作主张的?”
“我不曾应。。。。。。”
“这便对了,焦相公,你请回吧。”
他二人一唱一和,焦相公不知内里,只当裴宁家法严,娶偏房纳小侍的事不许舒景悦管,想着不如改日到她店里说合,只要把那柳家小公子说得天仙般得好,不愁她不动心。也就讪讪地起身行个礼走了。
裴宁轰走了他,这才伸手要揽舒景悦,舒景悦却狠狠瞪她一眼,侧身避开。他身子有些重了,裴宁怕伤着他,便不再动作,只抓住他的手,解释道:“方才是做戏给那人瞧,好叫这些人以后不再来烦你呢,怎么真和我生气了?”
“谁和你气?这些事本来就是你的事,你自己揽了去最好,以后要领什么人进门,也别来告诉我。”
“唔,好酸的口气,方才不是还相信我没那意思的么?”裴宁笑起来,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来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别说气话。。。。。。”
“真不是气话,你外面要真有合心的,领回来就是了,我就算再不乐意,也绝不会下作得去害你合心的人!你信我不信?”
裴宁一怔,知道这是他心里的话,也知道要是她真的想纳旁人,他心里纵是难过,恐怕也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心里一疼,把他拉过来:“我说过的话就一定做得到。我说过咱们中间不会有旁人,这话你现在记着,十年二十年,等咱们儿女都大了,我也只有你一人。”
“你。。。你不是听人说了么,我不是长寿之相。”
“你活十年,我陪你十年,你活五十年,我便陪你五十年,”裴宁认真道,平常她不希望舒景悦多想,向来不愿说到生死之事,今天却毫不避忌:“你若不在,我自会看顾我们的孩子,时时到你灵前陪你说话,不叫你乱七八糟地瞎想。哪里有空让别人进门?”
“我。。。。。。”
“没什么好说的,我信你,你也要信我,”裴宁拿了披风替他披上,携了他的手:“现在,跟我一起去看我们的新宅子。”
舒景悦缩了缩手指,反手抓住她的,另一手在眼睛上揉了一下:“不要十年。。。。。。我要和你过五十年。。。。。。”
第七十九章 花好月圆·正文完结
第七十九章花好月圆·正文完结番外待更~~
裴宁选的新宅是在城中偏南的一处位置,离夏家的宅子有些近,距离她的店铺也不远,夏初妆随他们去看了一眼,见工地上才刚开始动工,便无甚兴致地回去了,想着等快完工了再过来看。
裴宁把舒景悦扶下车时,沈眉正好迎上来,一见裴宁手上挽着舒景悦,便热心道:“那边搭了棚子,你们过去坐会儿吧,省得在这里吹冷风。”
“哎,沈眉,我这宅子还有可能在年前完工么?”
“裴姐,你也太难为人啦,现在到过年才将将一个月,我再怎么赶,也是来不及的嘛,”沈眉白了她一眼,拱手道:“裴姐你就饶了我,大年节的,你总不能叫我天天泡在这工地上吧?喏。。。这样,明年三月前,我保证你可以搬进来,怎么样?”
裴宁点头,三人一起往临时的棚子里去,舒景悦目测了一下,觉得这宅子似乎不像裴宁以前说得那样“小”,四下里虽然还只是地基,却看得出有些规模,不免有些担心,伸手扯了扯了她的袖子,低声道:“这地方是不是圈得太大了?”
他声音不高,沈眉即使在几步开外也没有听清,裴宁知道他是怕在外面驳了自己的面子,见沈眉已经起身去看一边的工人弹墨线,不由笑起来,伸手从身后圈着他,微微低头贴在他耳边:“嗯?稍微大一点,以后好给女儿娶夫郎,还能给咱们儿子弄个别院,让他偶尔回娘家来住啊。。。。。。”
舒景悦啼笑皆非地在她圈着自己的手上捏了一下,轻声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说正经的嘛,那就是我一下子弄好,以后就不用费心扩建了,”裴宁四下看了看,指点给他看:“还有那边,是引了活水的,风水师傅说,有水才有灵气,对人身体也好。我还在咱们屋子里砌了个小池子,可以给你抓药泡浴。”
舒景悦知道她这千方百计也都是因为他身上底子已经坏了,想要替他补回来,抓着她的手“嗯”了一声,红了眼别开头去。裴宁不想他再多想,便拿了披风把他裹起来:“待会儿我们给远儿抓周,你说她会抓什么?”
舒景悦果然被她引开了思绪,想了想,偏头道:“猜不到,你说呢?你想她抓什么?”
“唔,我倒不在意这个,抓什么都好,只要正正当当过日子就行,”裴宁还着实没想过,一般而言,会放在桌上的也不可能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抓笔抓书,还是抓算盘抓金器,都能说出挺好的寓意来:“呵呵,做什么也都是咱们的女儿,就算什么也不抓,只要心性好,做个富贵闲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倒看得开呢。。。。。。”
“当然,儿孙自有儿孙福,”裴宁揽着他,和沈眉打了招呼才上车,吩咐车把式回家去:“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来歇会儿?”
“不用,又没怎么动,怎么就累了?”舒景悦摇头,被她揽着也就不想动弹,只靠在她身上说话:“想想以前,倒觉得现在真是不中用了,事情越做越少,你倒还越发怕我受累。哪里有那样金贵?”
“要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