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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好动的瑞儿,她更担忧安静乖巧的熙熙,不时会查看一下有没有发烧,身体有没有异样,唯恐自己一个不注意,连他生病了都不知道。
沁芳收拾好东西,起身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主子,奴婢下去准备晚膳了。”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
萧昱伸手拉了拉瑞儿肉肉的小拳头,笑语道,“还真是个小胖子。”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刚才出去见了小景,这会儿他应该回去了。”萧昱如实说道。
这三年改变了很多事,也改变了凤景,他没有想到他的想法会变得那样偏执的可怕。
“嗯。”凤婧衣淡淡应了应声,没有多加询问。
萧昱侧头望了望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等你再休息一段,我们就回丰都吧。”
原以为让她留在南唐是好事,现在看来也未必是好事。
凤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也许他有他的原因,但她不该把矛头指向她。
他只怕还会有第二回,所以断然不能再把他们母子三个留在这里了。
凤婧衣沉默了一阵,道,“好。”
萧昱伸手拉住她的手,眉眼间洋溢起笑意,温柔得令人沉迷。
“熙熙身体不好,我已经通知了青湮,她这几日就会来,我想让她把熙熙带去金花谷照顾一年,等他的身体好些了,我再接他回来。”凤婧衣伸抚轻抚着安静乖巧的熙熙,低声说道。
“我也正有此想法,这些太医医术总归没有淳于越精通,金花谷的药材也齐全名贵,让孩子过去好好调养一段也好,只是还这么小,就要送去那里,怕你舍不得。”萧昱道。
经此一事,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孩子找回来,这才带在身边一个月又要分离,她必中必然是不舍的。
“只要他身体状况能好些,以后少受些病痛之苦,就足够了。”凤婧衣道。
她固然想把熙熙也留在身边,可她更希望他平安健康长大,自己一个人照顾他们兄弟两个,稍有疏乎让他有个病痛什么的,她才更会痛心。
“来日方长,等你身体好些了,得了空儿,再去金花谷看看他也可以。”萧昱笑着说道。
凤婧衣侧头望着他,抿唇沉默了半晌,道,“谢谢。”
谢谢你帮我找回了孩子,谢谢你让我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养育,这任何一件事,对一般男子来讲,都是莫大的抉择。
所以,他更懂他这一切的一切,背后所承载的深情。
“你我之间,又何需言谢。”萧昱说着,握紧了她的手。
自己的妻子,生下了别人的孩子,他真的不嫉妒吗?
不,他嫉妒,他发疯一样的嫉妒。
可是,他的嫉妒只能藏在心里,他只能等着她放下那个人,放下过去的一切。
他小心翼翼地等着,守着,唯恐任何一句话,一件事,会让自己再度永远地错失她。
也许她一时放不下夏候彻,也许很多时候她看到这两个孩子会想起那个人,可是她在他身边,她现在是他的妻,这些就足够了。
比起如今已经失去她的夏候彻,他已经很幸运了。
然而,嫉妒的种子一旦扎了根,总有一日是会让人生出心魔的。
他本以为,所有的一切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她和那个人天涯相隔,永世不会再相见。
却不想,情之一字,斩不断,理还乱,有些人和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之后,凤景每天下午会到别苑外,凤婧衣自始至终也没有出去见他一面。
凤景总说是她变了,她却觉得是他变了,渐渐地她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他变了,但她知道现在的凤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相依为命的弟弟了。
萧昱知道她的心中的痛心,并没有劝她去见,自己也再没有出去见他。
——
姓傅的是谁,你们这些机智的孩子,一定懂的。
☆、一寸相思一寸殇22
次日一早,青湮便已到了别苑,沐烟知道了双生子的事儿,也偏要跟着来凑热闹。
沐烟兴奋不已地要去看两个孩子,沁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拦了下来,这会儿孩子和大人都还没起呢,况且还在鸿宣太子在里面,哪能这么不顾礼数地往里面闯。
因着夜里要接连照顾两个孩子,故而天色亮了,凤婧衣也还没有睡醒。
萧昱醒来一侧头看着睡觉不老实,又把小被子踢掉了的瑞瑞不由哭笑不得,刚把被子给他盖上了,小家伙眼睛就动了动似是快要醒来。
萧昱连忙坐起身,这两日也算知道了他的禀性了,但凡他是要醒了,一定是一边哭一边醒的,唯恐吵到里面还在睡的凤婧衣和熙熙,他披上衣服把快要醒来大哭的家伙给抱了出去砝。
果真,刚一出了门,便扯着嗓门儿哭起来了。
沁芳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看到是他抱着孩子出来不由愣了愣。
“瑞儿刚尿了,兴许还有些饿了,我就先抱出来了。”这小子饭量大,一天要喂无数回逶。
沁芳赶紧抱了过去,给他换了尿布,送到奶娘房里去。
沐烟也跟着过来,瞧着一身睡袍的萧昱不由朝青湮感叹道,“凤婧衣这女人太好运了,碗里的锅里的都让他吃了,连点残渣剩饭都不给我们留……”
青湮瞥了她一眼,道,“留下了,你也吃不着。”
“你们这些男人都送上门的人,哪里知道我空闺寂寞的苦,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沐烟嘀咕道。
青湮别开头,一副不愿再跟她说话的样子。
“你知道这次淳于越为啥答应得这么爽快吗?”沐烟一手托着下巴,笑嘻嘻地问道。
青湮端起茶抿了一口,压根儿把她当作空气一般。
沐烟却犹自说得兴致勃勃,“他要是答应了给凤婧诉孩子的治病,孩子只要留在金花谷,你就得留在金花谷,这病治多久还不是都看他的,到时候孤男寡女,***,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青湮不耐烦地问道。
“带上我吧,我可以保护你不落于淳于越的魔掌。”沐烟笑眯眯地说道。
淳于越肯定不会让她留下碍事儿的,可是现在不能跟着她一块儿,就要回青城山天天对着白笑离和那两个怪师叔,日子实在难过得紧。
从冥王教的人出现之后,青城山的弟子没有白笑离的首肯,谁也不得擅自外出,这一年都憋死她了,再也不想回那个鬼地方。
青湮起身跟着沁芳去看孩子,懒得理会她的话。
萧昱刚回到寝阁,床上的人听到孩子哭声便又醒了正准备起身下床。
“瑞儿刚尿了,我抱出去让沁芳看着呢,这会儿送奶娘那里了,你再睡会儿吧。”
凤婧衣想了想,侧头看着边上还睡着的熙熙,遂又倒了下去躺着。
瑞儿夜里吵醒了两三次,她现在奶水不足,只得抱去奶娘那里喂,等他吃饱了再哄睡了带回来,熙熙倒还好,没怎么吵闹。
她这倒头一睡,就睡到了近午膳的时辰才醒来,熙熙跟她一块儿醒来的,小家伙大约是饿坏了,一睁开就在哭。
凤婧衣披上衣服,也没顾上梳洗便赶紧抱了出去找奶娘喂奶。
沐烟一听到另一个孩子哭声,兴奋不已经地跑了过来,喂在她边上瞅着孩子的小脸,朝青湮道,“你快过来看,真得长得好像,一模一样的。”
凤婧衣瞅了瞅从奶娘房里出来的青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天一亮就到了。”青湮道。
凤婧衣将孩子交给奶娘,又接过了沁芳抱着的瑞瑞,问道,“萧昱呢?”
“北汉有奏报过来,太子殿下去书房了。”沁芳道。
凤婧衣抿唇沉默,想来他离宫多时,北汉皇帝又在催他回去了。
她抱着孩子回寝阁放进了摇篮里,这才自己去更衣梳洗,青湮也跟着过来了。
“孩子出事的事,我听沁芳说了,你……还好吧!”
当时接到消息,只说是孩子出生体质孱弱,需要请淳于越诊治调养,却并不知孩子出生竟出了那样大的事。
若非方才沁芳说起,她至今也是一无所知。
凤婧衣默然点了点头,说道,“孩子要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明天你们就起程吧,奶娘和大夫一起跟着过去。”
天越来越冷了,再拖延下去对熙熙的身体状况也不好,若是再赶上路上下雪天就更让人放心不下了。
“每个月,我会写信给你说孩子的状况。”青湮道。
虽然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但她了解母子分离的痛苦,若非这个孩子身体状况实在让人忧心,她也不会狠下心来把孩子送到金花谷去。
“等你们走了,我大约也要起程去北汉了。”凤婧衣道。
青湮望了望摇摆里还睡着的孩子,思量了一番说道,“你真打算,永远也不让大夏知道这两个孩子吗?”
凤婧衣微震,最终默然点了点头。
当初是她弃他而去,是她说永远也不会生下他的孩子,如今又怎么告诉他,这两个孩子的事。
“你此去北汉,我们都未能在身边,这两个孩子的身世若是被北汉朝中的人所知,势必又是滔天大祸,相比之下不如将孩子送到大夏安全一些。”青湮直言说道。
夏候彻不管怎么样,也不会不管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
在北汉不比在大夏,她的身份加之这两个孩子,任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架不住别人的暗箭,一个人要护住两个孩子,只怕有心无力。
凤婧衣在摇篮边蹲下,掖了掖瑞瑞盖着的小被子,沉默了良久说道,“等熙熙身体调养好了再说罢,若是真到那个地步,我再也保护不了他们,你便帮我把他们送去大夏吧。”
她不希望会有那样的一天,可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也唯有大夏才能护他们周全了。
那个时候,他兴许又会恨她吧,恨她又一次骗了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你还是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青湮认真说道。
“淳于越在丰都有能用的人吗?”凤婧衣抬问道。
一来隐月楼的现在都重心放在追查冥王教一事,二来隐月楼里的人都被凤景所熟知,也被北汉所熟知,所以这条后路不能用隐月楼的人。
“应该是有的,我到金花谷打听好了再告诉你。”青湮说罢,听到外面的有传来脚步声,便瞧了她一眼。
萧昱进来,眉眼似有些焦急之色。
“是丰都出事了吗?”凤婧衣问道。
“是父皇病情有些恶化,要我尽快回丰都。”萧昱道。
“我已经和青湮商量好了,明日一早她就带熙熙前往金花谷,我们明天就可以起程去丰都。”凤婧衣道。
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耽误不得。
“那我现在就差人准备了。”萧昱道。
他原是想让她在休养些日子再走,可是眼下情况紧急,凤景现在那个样子,他实在不放心再把她和孩子留在南唐。
午膳过后,凤婧衣就让沁芳找人安排了明天一早送青湮他们去金花谷的马车,自己一再检查了要给熙熙带过去的东西,衣物,枕头,被褥,摇篮,玩具,大大小小装了满满一辆马车。
夜里一再叮嘱了随行过去的太医和奶娘,却还是担忧的一夜也难以入眠。
天刚刚亮,她亲自给还睡着的熙熙穿了衣服,裹好了襁褓抱出去直到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她这才将孩子交给了青湮。
“放心,我会照顾好他。”青湮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