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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孙平已经带着宫人们传膳进来。
夏候彻牵着她入座,道,“用膳吧,朕也饿了。”
孙平传完膳,便自觉带着宫人出去了,留下帝妃二人用膳。
“下午要干什么?”
凤婧衣想了想,道,“睡觉。”
宫里的生活太清闲了,大约也就是这么清闲得太过无聊了,大伙儿才有心思捉摸着害人,借此打发时间,丰富生活吧。
“无事便留在这边,忙完晚上再送你回去。”夏候彻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声音,“四哥。”
话音落,靳兰轩已经进来了,看到凤婧衣目光不由一冷,“你怎么在这儿?”
凤婧衣不紧不慢地起身,“嫔妾见过兰妃娘娘。”
“有事吗?”夏候彻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门口的孙平。
孙平一脸为难地站在那里,兰妃要往里闯,他又哪里拦得住。
靳兰轩望向夏候彻,目光瞬间化为融融春水一般,将提来的食盒放到桌上,道,“今早在姑母的花房里看到有藤罗花还开着,想起以前咱们一起吃的藤萝饼,便做了给你拿来,还热着呢……”
食盒打开,藤萝饼香甜的气息弥漫出来。
凤婧衣默然抿了抿唇,想起那一日夏候彻从她那里拿走的藤萝饼,不由望了他一眼,想来……是送到长春宫里去了。
夏候彻望了她一眼,道,“朕刚用完膳,先放着吧。”
靳兰轩笑容微僵,略有些失望之色,将食盒盖上,道,“那你别忘了吃。”
凤婧衣想,这顿饭大约也没有胃口再吃下去了,再留在这里兴许还碍了人家的好事,于是欠身道,“皇上,嫔妾用完了,先行回宫。”
夏候彻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会儿,道,“去吧。”
凤婧衣起身离开,到了外殿,沁芳一边给她系着斗蓬,一边问道,“主子一会儿要吃什么?”
“你看着办吧,什么快做什么。”本来就饿了一早上,一顿饭也不让人吃消停。
她刚出去不多一会儿,靳兰轩也跟着出来了,直呼其名道,“上官素!”
凤婧衣耐着性子停下来,问道,“兰妃娘娘唤嫔妾有何事?”
“你别以为皇上宠着你,就是真的心中有你,你也不过是他后宫里的一个而已。”靳兰轩嘲弄道。
“嫔妾是这后宫里的一个,娘娘不也是?”凤婧衣淡笑反问。
夏候彻心中有没有她,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重要的是她自己心中没他,这便够了。
“本宫与皇上相识之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岂是与你们一般。”靳兰轩冷然道。
凤婧衣淡笑不语,这个女人到底自我感觉有多良好?
“你笑什么?”
“没什么,嫔妾只是想笑而已。”凤婧衣掩了掩唇,缓缓说道,“兰妃娘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与皇上的往日情份,可是娘娘当年与大皇子青梅竹马,情意相许,如今却做了皇上的妃嫔,由此可见,情份这东西……也不见得有多金贵。”
一个女子许了人,又转嫁给别人,这是很令人不耻的事。
她本不是如此毒舌之人,可是对上这样的人,即便她低声下场也不见得好过,不如让她也过得不痛快。
“你什么意思?”靳兰轩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目光狠厉得吓人。
“不知兰妃娘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凤婧衣轻然一笑,说道,“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嫔妾本在南唐,辗转却到了这里,可见嫔妾与皇上还是有些缘份,至于娘娘与皇上……到底是好事多磨,还是有缘无份,只有天知道了。”
情份?
就你们那点情份,还能让你这样挥霍多久?
“有缘千里来相逢?”靳兰轩冷然失笑,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字字沉冷如冰,“本宫看,你是千里来送死吧!”
凤婧衣低头,望见靳兰轩衣袖间若隐若现的一点朱红微微一惊,那是代表女子贞洁的印迹,难不成……靳兰轩还是完壁之身?
她很确定夏候彻没毛病,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动过靳兰轩,这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兰妃娘娘又要来教嫔妾礼仪规矩吗?”她笑意嫣然地问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
“嫔妾早就领教过了,娘娘当然敢。”
“不要以为你使些狐媚手段,四哥就会上你的当,你跟凤婧衣那贱人一样,不是好东西。”靳兰轩恨恨地骂道。
凤婧衣失笑,低声说道,“嫔妾狐媚手段又如何,你去问问你的四哥,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贱人!”靳兰轩恼极,扬手便要煽她耳光。
凤婧衣一把制住她的手,笑得更是妩媚惑人,“兰妃娘娘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是嫉妒?”
“本宫嫉妒你?”靳兰轩冷然嗤笑。
“皇上昨晚送娘娘回宫,却宿在了嫔妾宫里,娘娘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凤婧衣笑得媚色撩人,落在对方眼中却是极致地可恨,“不过想来皇上是太过心疼兰妃娘娘大病初愈,才过来在嫔妾这里折腾了一宿。”
“你……你……”靳兰轩气得面上渐失血色,头开始阵阵钻心的疼。
凤婧衣松开手,拿开靳兰抓在自己衣襟的手,笑语道,“娘娘看来身体不适,可要多加保重,嫔妾先告退了。”
说罢,带着沁芳等人,扬长而去。
靳兰轩捂着头站在原地,恨恨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咬牙道,“上官素,本宫要你死,本宫一定要你死。”
回了凌波殿,沁芳煮了面,凤婧衣心情甚好地吃了一大碗。
“主子,你那样刺激兰妃,她定然又会使坏心眼儿的。”沁芳担忧道。
那会儿走的时候,那背后盯着她们的眼睛,跟刀子一样锐利骇人。
“我就是说好话,她也不会让我好过,何必让她心情舒坦呢?”凤婧衣道。
这个时候她敢再来找碴,不是存心招夏候彻厌弃吗?
沁芳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不由点了点头,“也是。”
午后无事,便与青湮下了几盘棋打发时间,晚上刚用了晚膳准备就寝,夏候彻便又过来了。
“用晚膳了吗?”她随口问道。
“吃了些。”
“哦。”
夏候彻沐浴换了睡袍出来,瞅了一眼又窝在床上看书的女人,问道,“兰轩头痛症又犯了,你下午跟她吵架了?”
“嗯。”凤婧衣老实地回道。
“以后不要跟她碰面。”夏候彻道。
“不是我要跟她碰面,是她追上来要跟我吵的。”凤婧衣没好气地辩驳道。
夏候彻挑了挑眉,走近床边坐下,“吵什么了?”
“她说我手段狐媚,勾/引你了,我勾/引你了吗?”凤婧衣瞅着他问道。
夏候彻闻言失笑,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放到腿上坐着,低着深深印上一吻,“这话不冤枉你。”
漪兰殿,暖阁。
太后与靳容华过来探望,向太医寻问了病情,方才到床边探视。
“哀家一再说了,让你这个时候不要再去招惹她,你偏不听?”
靳兰轩手恨恨地抓着锦被,道,“姑母,我要她死,我一定要她死。”
靳太后有些失望,面色沉凝地道,“后宫里的女人倚仗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所以哀家才要抓住皇上的心,她若失了宠,生死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皇帝一天还宠着她,咱们便一天动不得她。”
“可是,四哥的心……已经变了。”靳兰轩道。
靳太后伸手抚了抚她散乱的发,一字一句地告诫道,“莫说是他,就是哀家,再看到你继续这样,也喜欢不起来。”
靳兰轩有些迷茫地望向眼前的人,“姑母……”
“男人不会喜欢一个天天嘴上叫着要杀人的女人,哀家要你好好用皇上对你的旧情,不是要让你这样去让他一再这样对你失望的。”靳太后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明天先搬到永寿宫住一段日子,好好收收你的性子。”
她自小在众人的宠爱呵护中长大,何曾送过多少委屈,经历那么大的变故,如今又是这番局面,也难为她了。
可是,大夏的皇后必须她靳家的人,将来的太子,也必须是她靳家的人生下的。
☆、盛京一日游
之后,一连大半个月,凌波殿依旧独占恩宠。
靳兰轩被太后接到了永寿宫养病,不仅没有再来找她麻烦,甚至连面都甚少露了,然而这样的平静却让皇后等人更加不安。
可是,偏偏被兰妃一直视为头号大敌的凤婧衣,却过得甚是悠然自在。
由于年关将近,皇后和皇贵妃忙碌着准备年夜宴的事务,便免了六宫上下前去清宁宫请安,凤婧衣除了偶尔去皇极殿吃顿饭,多数时候便是窝在凌波殿不出门,加之沁芳为她悉心调养,人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一早夏候彻走的时候,醒了一会儿,他人一走,她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再醒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之后了轹。
沁芳听到响动,掀开帷帐进来道,“昨晚上下了大雪,主子今天不用去皇极殿,再多睡会儿吧。”
“不想睡了,起吧。”凤婧衣说着,拥着被子坐起身。
沁芳连忙取了衣服近前伺候她更衣,说道,“静芳仪说下午会过来。箢”
“嗯。”凤婧衣应了应声,她这一到下雪天连静华宫都懒得出,通常不是她去雅风堂,就是苏妙风到这里来,两人一起打发时间。
简单用了些膳食,苏妙风已经过来了,一进门看到还未来得及撤下的碗筷便笑道,“瞧你,现在愈发的懒了,怕又是睡得刚起来吧。”
“反正也没事。”凤婧衣起身,与她一起到暖榻上坐着,“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皇后娘娘说,兰妃自进了永寿宫便再打听不出消息,也不知她和靳太后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苏妙风接过沁芳奉上的热茶,浅浅抿了一口道,“这宫中上下太卮和兰妃最想除掉的就是你,你天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哪放心的下。”
“她现在既然不找我麻烦,想来也是在想着法子怎么去笼络圣心,横竖就是那么些手段而已。”凤婧衣淡笑道。
至于靳兰轩在永寿宫里是何情形,靳容华前些日便私下告诉她了,就连靳太后准备如何让她靳兰轩再去讨皇帝砍心,都跟她说得一清二楚。
苏妙风见她一副全然不着急的样子,不由劝道,“你啊,既然在这宫里了,就得多为自己打算些,后宫女子荣辱皆系于帝王身,我们便是失宠了,尚还有家族可以依靠,可你毕竟身份不同,若是失了皇上的宠爱,在这宫中便也再没有活路了。”
凤婧衣知她也是真的担忧自己,笑了笑说道,“我会小心的。”
“虽然皇上现在正是宠你的时候,可永寿宫那边你不得不提防着,这宫里得宠失宠不过也就是皇上心念一转的事儿,你可别掉以轻心了。”苏妙风道。
“放心吧,我记在心上呢。”凤婧衣笑着道。
公子宸那边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想来过了年靳兰轩也会开始出来蹦哒了,只不过她准备的这份大礼,就不知道她们收不收得起了。
正月十五皇太会带众嫔妃出宫到菩提祈福,想来那个时候也能跟靳老夫人碰上面,至于碰面之后的结果如何,她现在还无法预料。
不过,就南唐长公主在世这一个消息,也就够她们两个折腾了。
两人正说着,沁芳进来道,“娘娘,芳仪娘娘,尚衣局送来了裁制的新衣,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