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的口腔中缓缓交换的津液,似甜如蜜,有一种相濡以沫的牵扯将彼此环绕。
一吻方罢,许慕莼潋滟的波光更添迷离之感,唇瓣轻启吐纳,“骗子……”愤然起身,脚底涌起的酸麻让她直直地往后仰去,随手拉扯住周君玦的衣襟,“啊……相公……”
“娘子,还没亲够吗?”周君玦拦腰将她抱住,对她亲昵地姿态甚感满足。
月光再一次记取他们俩俩相望的深情,斜斜拉长地上的影子,无声却胜有声。
♀♂
“娘子,你为何不问我?”周君玦牵着她的小手走在回府的路上,体温在指尖传递。
“问什么?”许慕莼脑袋一歪,斜斜地瞅他一眼,“相公,我不会跟别人跑的,那些什么你要死的传言是难不倒我的。你看看娘,她病了好些年,我也没离开过她,你现在还好好的,怎么会死?”
“你是说,我和你娘一样。”心尖上开了花骨朵儿,美美地屹立。
“是吧,在娘和弟弟之后,你排第三。”许慕莼挠头一想。
奇花骨朵儿瞬间萎缩,似脱水般垂低,“比子期还后面啊?”
书“那你想怎样?”许慕莼很不满地挑眉,这已经是很靠前的位置了,比她的母鸡还重要一些,毕竟她有了新的营生,母鸡就可以宰来吃。
网“我一直以为,不会再有人陪我一起经历生死。”有些伤会好,有些人会淡忘,只是同样的场景如斯相似,程书澈一次次的出现就象是那场回忆废墟中的灰烬,吹不散,打不破,一直不断地盘旋萦绕。他放肆张扬的性子,他绰约如兰的脸庞,他举手投足间看淡世事的淡泊,都在提醒着他,曾经的束手无策与望尘莫及。
“相公,我不懂那些戏文里唱的相濡以沫,为一个人形销骨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滋味。但是,要是有一日你一无所有,我有一口饭吃,绝不会让你喝粥。娘说,我最能吃苦了,你要是不能吃,我会把你那份一起吃掉。”能吃饱饭是她最大的奢侈,然而现在已经衣食无虞,苦日子到头。
默默地握紧牵着的手,花骨朵儿再次昂首而立。唇边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他的小木头连告白都好朴实。不过,他喜欢。
“不过,要是有一天你真的会死,生死相许那种事情我做不来,我还会是活下去的,帮你照顾娘和这一大家子人。我最擅长照顾人,你看我娘和弟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放心地去吧……”
“娘——子——”咬牙切齿,花骨朵儿在风中凌乱。
“哦,错了,你放心吧。庸医大人是长得比你好看,胸膛是比你白皙……”许慕莼喃喃地住口,小眼神担心地往周君玦晦暗不明的脸上瞄去,“但是你的美臀肯定比他好看,我不会嫌弃你的。象他那般邋遢的人,平时又不洗澡,兴许又臭又脏。”庸医大人,你老人家也就这形象了,不要怪我抹黑你!
“娘子!”周君玦硬挤出一丝笑容,“你真会安慰人。”程端好看吗?比姑娘还要姑娘!白皙吗?周君玦低头扫了一眼前胸,我这是健康!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你和庸医大人有什么样的纠葛,我都管不着,也没那份心思去寻找答案。我不是沈瑶儿,或许我没有瑶儿姐姐知书达礼,善解人意,但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死去,然后继续帮你守着这个家,守着你在乎的人。就象守护我的娘亲和弟弟一样……”什么瑶儿、元儿都是浮云,她才是与周君玦并肩而立的女子。
花骨朵儿迎风绽放,释放最甜蜜的芬芳,在枝头尽情妖娆。
“娘子,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小心眼,不会乱发脾气。”唉,就这么毁了,毁在他那貌似纯良的小木头手里。她朴实而又真实的表白,给他太多的震撼。那些为你生为你死的诺言,也比不上她那一句“守着这个家,守着你在乎的人……”。
“我们在后院多养几只□?把你那个池子给填平了吧!”许慕莼在心中合计着,那个池子占的地方太大,围起来养鸡还不错。
“不可以。”
“为何?”
“改天告诉你。”
“不要!现在就说。”
“等拜过天地再说。”
“谁要和你拜天地?”
“你自己方才说的。”
“我方才有说和你成亲吗?”
“那你继续当小妾好了!”
“我要出墙!”
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地回了周府,已近亥时,府中上下万籁寂静,周君玦提着马灯,牵着他的一脸怨气的小木头回到他们居住的院落。
“我不要和你睡。”吵不赢是很怨念的事情,许慕莼决定要无视这个乱发脾气的男人。
“可是我想和你睡。”周君玦前脚刚踩进院落,惊觉屋前似乎坐着一个人,忙将许慕莼护在身后,厉声道:“谁……”
许慕莼好奇地探出小脑袋瓜,“相公,好象是祖母!”
周君玦将马灯提起,就着昏黄的光线定睛一看,“祖母!”他就知道在他那无所不能的祖母面前,岂有如此容易的事情……
“玩得可好?”老太太双手握着龙头拐,坐姿端正,不怒而威。
“和往年一样。”周君玦含糊其辞,狡猾地回避问题。心中一片哀嚎,他们家两位老太太都有一夫当关的习惯,看来他娘亲是尽得祖母真传,只是运用起来不太一样而己。
“玩也玩过了,那你回房睡吧!”老太太微闭双眼,在寺庙里礼佛都是早早睡下,今日为了等门,早已困盹却不得不撑下去。
“祖母,我先扶您回屋休息!”周君玦狡黠地放开许慕莼,快步走上前扶起老太太。
“我不回屋,我想和莼儿一个屋歇息!”
相知 第四十六章
许慕莼瞪大眼睛,不明就理。老太太要和她同床共枕,这能睡得安稳吗?在周君玦与老太太之间,她还是将就一下,选择周君玦好了,好歹还能抱着取暖。这老太太都一把老骨头了,万一抱不好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得了!
等一下,她为何要抱老太太?斜斜地瞅了一眼她阴森的笑脸,从脚底涌上一股彻骨的寒意……
难道她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天啊,她不要啊……
“祖母,我睡觉时磨牙,打鼾,踢人,还说梦话。”许慕莼略显羞涩地默默垂下头。
老太太岂是好糊弄的,“踢人?有了身子踢人可不是好习惯,看来还是要我这个老人家跟你一个屋比较好。玦儿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如何照顾孕妇。”
孕妇!嗖嗖地眼刀飞向一脸愁容的周君玦,许慕莼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没事装什么孕妇啊,她没怀上身孕就进不了周家的门,做不了他的正妻吗?
“祖母,你看我都被踢习惯了。”周君玦掀起衣摆,挽起裤管,露出方才在路上被踢的微红。“看看,您可不能跟她一个屋一张床,这是非常危险的事儿,祖母您可是我们老周家的老祖宗,顶梁柱,您要是有个闪失,孙儿会过意不去的。这曾孙事小,祖母事大,曾孙可以再有,祖母只有一个。您说是不是?”
他就知道他们家这老祖宗哪能如此善罢甘休。据说,当年柳荆楚进门的时候,也是颇费一番周折。那时候,老太太一人当家主事,她原想着给儿子娶一方官家千金,也好去去周家的铜臭味,没想到儿子还是看上一品绣柳家的二女。下聘当日,她把该给柳家的聘礼都扣下一大半,硬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只是她没有想到,柳荆楚竟把他们家的回礼私自扣下,全给自己私房钱,只回了周家聘金的一半,当下把老太太的脸成功变绿。
成亲当日,流水席预计是上百桌,在老太太一怒之下只余五十来桌。柳荆楚在新房内虽有所耳熟,也不便出面。在三朝回门之时,在娘家摆下二百桌的流水席,大宴临安城内亲朋好友、街坊四邻。
此后,二人恶斗不断,下人们皆避之唯恐不及,只要她二人在府中一天,唯有方嫂敢上前伺候。
最终,在周君玦爹爹英年早逝之后,老太太心灰意冷,丢下周家这一大家子,到寺庙中礼佛苦修,为周家祈福祷告。二人的矛盾才算是暂告一段落。
老太太生平最大遗憾的便是没能按她的意愿娶媳妇,也没能收服她的媳妇,现在要讨孙媳妇了,自然不能错过调|教的机会。
“老身的身子骨尚算硬朗,这点小伤还是经得起。”老太太稳稳坐于屋前,毫无起身之意。
“祖母,孙儿不孝,怎么能让您遭这份罪。再说,您不是说过,当年你生我爹爹时,祖父远在千里之外的茶园,你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后来第二个孩子因为祖父撒手离去而胎死腹中,您一直希望周家能人丁兴旺,百子千孙。孙儿没用,至今方娶妻室,让祖母担忧挂心。如今莼儿身怀有孕,照顾她和腹中的胎儿乃孙儿义不容辞的责任,还让祖母成全。”他陪着小心,不管老太太今日的态度是否得当,她都是长辈,是独立支撑整个周家的当家主母。他尊她,敬她,不敢有半分越矩。
几句话说得许慕莼差点热泪盈眶,她为何没有身孕呢,有了身孕就可以支使这祸害了……握拳,等成了亲……
“你也知道我希望周家人丁兴旺,百子千孙?”老太太倏地睁开双眸,精明的瞳仁略过一丝淡淡的失望。哪个大户人家不是多子多孙,只有他周家人丁稀薄,她专心事佛,积德行善,希望周家可以儿孙满堂。
周君玦垂下头,恭敬地回道:“孙儿不孝。”
“那好,今夜你随我来,我让方嫂陪着莼儿,我有话和你说。”
许慕莼急急地抓住周君玦的衣袖,“相公,我能去吗?”她可不想和凶神恶煞的方嫂一个屋子,那多别扭啊!
一看老太太的脸色,便知道与她有关,她也是周家的一份子,为何要支开她。
“等你进了门之后再说。”老太太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的请求。
“不就三天后吗?再说……”许慕莼小声嘟囔,再说她都已经是小妾了,也算是周家的人。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明日收拾一下先回许家吧,难不成你要从周家出阁吗?”老太太徐徐站起身来,拄着龙头拐自他二人中间穿过。“进门也好,玦儿喜欢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要学的东西也还很多,周家的主母可不是这般容易当的!生孩子这种事情我会多找些人帮你一起生的。”
许慕莼咬住下齿,面露狰狞,掐住周君玦的胳膊,小脸皱成小老太太,小手一挥,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她……”
“嘘……娘子乖,我去去就回。”周君玦用手背轻抚她纠结的小脸,“祖母逗你的,别当真。”
“不嘛!”许慕莼急得跺脚,之前柳荆楚就老往府里塞小妾,这下好了,又来一个老太太,指不定要买多少姑娘回来呢。
“我保证,不纳小妾。”周君玦眼见着老太太越走越远,搂住气急的许慕莼,温柔地轻拍后背,“你先歇息,我一会就过来。”
“你要是敢娶,我就出墙。”
♀♂
周君玦方离开不到一刻钟,老太太的陪嫁丫环方嫂便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绞了条帕子递给她,一言不发地退至她身后。
好诡异,好惊悚。她就这样象是隐身人一般,立在烛光的阴影处。
“方嫂,你跟着祖母多久了?”好吧,做买卖第一条——套近乎。
“很久。”方嫂语气刻板,目不斜视。
“很久是多久?”穷追猛打。
“很久。”
“祖母喜欢什么?”好吧,下一个。
许慕莼将帕子扔回盆里,挽起袖子,手还未触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