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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苏墨手握青竹折扇,正同另一黑衣人相斗在一处。
一纸青竹折扇,对方手中却是一方白练。折扇者,短兵中的异类;而白练柔软,恍若游蛇,攻人不备。
当下那女子手中一条白练直舞的密不透风,一时但见漫天白光,遮云闭月,丝毫不给苏墨手中折扇出手的机会。
就兵器方面来看,苏墨明显处于劣势。但就目前情形而言,他对阵那女子却丝毫不落下风。
聂无忧第一次见到苏墨出手,不免多看了几眼。但见他一身青衣翩然,袖中为真气鼓荡,单掌拍出时,长袖亦向对方扫去。
这一袖用力之强,连躲在树上的聂无忧都觉得劲风扑面而来。
那黑衣女子却是不慌不忙,矮身躲过他这一掌攻势,而后手腕一抖,白练改削为缠,只在苏墨身边围绕。
苏墨身姿回旋不停,在跳动的白练间跳跃,伺机见隙反击。
聂无忧看了场中情景一会,忽然暗道一声:“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到打斗场面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啊有木有。。
12、客栈遇险
叶放还来不及阻止,聂无忧已经是手肘弯起,往后大力一击,迫使他放开对她的禁锢。而后她便从树上跳下,合身就朝着高翔扑去。
原来高翔与那女子对阵,他武功虽高于那女子,但碍于那女子手法阴毒,一时之间倒也无法取胜。但刚刚他眼见得其余的黑衣人已经是四散开去寻找张老爷,而其他镖师多数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他心中一急,卖了个破绽,门户大开,就打算拼着受那女子一刀,而后将她一举击中,再去对付其他的黑衣人。
但他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那女子的弯刀上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如若此时他受那女子一刀,刀身上的毒药必定立即走遍他全身的七筋八脉。
高翔心中既已有了此想法,当下他一招踢腿过后,右手反转,反背刀身于身后。而他眼见得那黑衣女子手中弯刀一划,就要朝他攻来。
一切的走势,与他心中所料想的一般。现下只待那黑衣女子一招攻来,自己受她一刀,而那女子的下场他就可料到。
身后握着刀的手越来越紧,他正要出招,冷不防空中却有一道淡绿身影扑下,身姿轻灵,瞬间已是挡在他身前。
他凝神一望,见来人正是聂无忧。而此时那黑衣女子弯刀已到,近在身侧。
高翔心中陡然一慌,喝道:“你来做什么?”
眼见得那弯刀的来势已然无法阻挡,势必会伤及到聂无忧。他来不及思索,忽然将她抱住,而后身形一转,竟是将自己的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练武之人,如此做法无疑于自寻死路。从前他学武之时,师傅千叮咛万嘱咐,对敌之时,决不可在迎敌之时背对于人,留给敌人一丝一毫的可趁之机。
但此时他抱着聂无忧,看着怀中之人不断挣扎,涨的微红的玉般容颜,一刹那只觉得,别说是整个后背,就连这条命,他也豁得出去。
背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眼前一花,但见前方枝叶浓密的冬青树中却有一道银光流星般划过,然后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哐当一声,竟是那黑衣女子右手中的弯刀落地。
而后月色衣影一闪,叶放从树叶中跃出,面色深沉的站在高翔的身后。
高翔转过身来,见他身后的那黑衣女子正左手举起弯刀,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就朝着他而来。
高翔当即高声道:“小心身后。”
叶放却是头也未回,只是宽袖往后,一拂一卷之下,哐当一声,那女子左手弯刀也已落地。
聂无忧心中一喜,当即从高翔的怀中挣脱而出,疾冲过去,蹲□就去捡那把弯刀。
但忽然白练一闪,竟是先前那女子眼见得同伴落败,百忙之中依旧施以援手。
眼见得那红绫即将卷上正蹲在地上的聂无忧,叶放背在身后的右手闪电般伸出,五指成扣,就朝着那方白练而去。
白练一缠之下,顺势绕上了他的手臂。叶放冷笑一声,更是右臂忽动,竟将那白练又在臂上多绕了几圈。
而后他右手大张,修长手指搭上白练,内力到处,往后一拉,那黑衣女子只觉收势不住,竟是要被他扯过去一般。
她心中大惊,急忙运起内力挽住白练。但双方内力夹击之下,白练竟是承受不住,只听得哧的一声响,白练正好从中间断为两截。
叶放将手中白练碎片随手一扔,忽然又轻轻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掌却是对着聂无忧而去。
聂无忧此时已站起,正一脸喜色的拿着那弯刀。她握着弯刀左右打量了一番,忽然眉头微皱,略一思索,竟然伸出手指就要往那锋利的刀刃上割去。
但手指尚未碰到刀刃,一阵掌风袭来,将她手上弯刀打落。
她一抬头,见叶放面有薄怒,正对着她轻斥道:“不要命了么?”
聂无忧毫不在意的撇撇嘴:“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毒药而已。貌似我以前都没有见过这种毒药,所以我想研究下。”
叶放轻哼一声,忽然揽起她的腰后退。
一簇银光闪过,一蓬细针漫天花雨般撒下,正是先前被他打落手中弯刀的那黑衣女子所发。
月下针上幽幽蓝色流转,当是其上也淬有剧毒。
叶放揽紧聂无忧,真气运转处,袍袖盈涨,一拂之下,扫落面前一片细针。但当他落地之时,低头一望,见不知何时,聂无忧却已是两指中夹有一枚细针,而其食指内侧竟已被那枚细针所擦破,隐隐有血珠沁出。
他心中一紧,立即将聂无忧放开,吩咐一声:“待在这里别动。”
话音刚落,身形快如离弦之箭,已朝着那黑衣女子所去。
那黑衣女子但觉一阵风过,鬓边细发轻扬,而叶放的
凌厉掌风已到。她尚来不及出招,叶放袍袖一扫之下,已是罩住她周身大穴,她顿时动弹不得。
叶放收掌背手于后,沉面冷声道:“解药。”
那黑衣女子亦冷冷的道:“没有。”
叶放的双眼微微眯起,忽而右掌一翻,食指与中指间正夹有一枚细针。
廊下昏暗的灯笼烛光下,针上荧荧蓝光幽幽闪现,正是那黑衣女子刚刚所发。
叶放再无言语,右腕一扬,细针准确无误的就朝着那女子的脖颈间而去。
“解药。”
那黑衣女子咬紧牙关,总是不说。但只是须臾,她的额上已是冷汗一片,蒙着黑巾的面上虽是看不出是何神情,但从紧皱的眉头中亦可知其痛苦。
叶放面色忽然一变,右掌忽出,紧紧的捏住那女子下颌,同时冷声的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只听得咔擦一声轻响,那女子的下颌已然被他卸下。
“不交出解药,今日你就是想死,只怕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身边忽然有一声惊叹声传来:“叶放,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他转头一望,见正是聂无忧睁着一双眼在看着他。
他忙伸手将她带入怀中,就着朦胧月光仔细一看之下,见她神色如常,并无毒发迹象,这才心中一松,转而又轻斥道:“不是叫你待在那边别动?怎么还过来了?这个毒药你行动的越厉害,在血液中就流动的越快,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聂无忧却是自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只管很兴奋的问着对面的那黑衣女子道:“你的刀上和细针上涂抹的毒药是不是千杯醉?”
那女子自然是无法回答,聂无忧只好回头对叶放道:“叶放,你能不能将她的下颌接上啊?我还有话问她呢。”
叶放听了刚刚她所说的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心中一松,伸手一拂,将那黑衣女子的下颌接上。
聂无忧又对着那女子笑眯眯的问了一遍:“你的刀上和细针上涂抹的毒药是不是千杯醉啊?书上说千杯醉正常状态下虽是无色无味,但在月下或是灯下却有淡淡蓝色闪现。此毒药随血液走遍全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即会毒发,然后那时即便有了解药也救不回来。中此毒者,最后毒发身亡时,全身肌肤微红,犹于喝醉了酒一般,所以才叫千杯醉。是不是这样?”
她等了一会,那女子依旧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她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眼见得额上肌肤也是越来越红,聂无忧忽然伸手往她怀中摸去。
一摸之下,果然摸到了一个白色瓷瓶。她拔开瓶塞,仔细的闻了闻,忽然倒出来一粒褐色药丸,扯下那女子面上黑巾,就往她口中塞去。
那女子两颊已晕红一片,恰似醉酒一般,解药虽已喂她吃过,但一时半会并无效果。
聂无忧眉头皱了一皱,自袖中摸出来一根细长银针,出手如风,就朝着她周身几个大穴快速的刺去。
这般过后,她再看那女子的面色,虽然依旧微红,但较先前的症状已是好转了不少。
她乐滋滋的收针回袖,起身拍手对叶放笑道:“成了,她的毒解了。”
叶放见她笑靥如花,颊边梨涡隐现,心中却是有一股气上来。
他一把扣住她的右手腕,修长两指搭上她的脉门,细细诊断过后,见她脉搏平稳有力,毫无中毒迹象。他虽是心中放松了不少,但还是沉着脸,一把甩开她的右手,慢慢的道:“原来你根本就没有中毒。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去接住了那枚细针?”
聂无忧挠挠头,笑的讪讪的:“那个,我见她刀上和针上的毒很像我娘那本书上记载的千杯醉。但你也知道的,我只在书上见过这毒药,并没有真正的看到过。所以我才很好奇,想去研究下。。。。。。”
越说到后来头垂的越低。刚刚叶放的那一番关心她自然是看在眼里,说没有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叶放无奈的扶额,喃喃的道:“我怎么忘了你娘。。。。。。”
他说的太轻,聂无忧没有听清楚,所以她抬头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叶放放下手,抽抽嘴角道:“没说什么。”
聂无忧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晃了两晃,抬头笑盈盈的看着他道:“可是叶放,你刚刚那样关心我,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其实感觉叶大爷飚起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13、江湖杀手
淡淡月光自冬青树叶间洒下,地下枝叶倒影斑驳一片。清风过处,衣袂翻飞,似有隐隐幽香自远处而来。叶放望着聂无忧乌黑的眼眸,一刹那只觉得,即便那天际的璀璨繁星亦比不上她这双灵动的眼。
他清咳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了不少:“好了,将那千日醉的解药吃下去。”
聂无忧闻言忙抗议:“不用。我什么毒药都不怕。。。。。。”
但对上叶放又慢慢眯起的双眼,她只好不情不愿的从白瓷瓶中又倒出了一枚褐色药丸,低头吞了下去。
叶放这才面色缓和下来,揽住她腰,沉声道:“回房。”
聂无忧挣扎了下,望着院中的形势,琢磨了一会还是道:“我现在好像还是天下镖局的镖师,你看其他人都在对付那些黑衣人呢,我要是现在开溜不大好吧?”
叶放无奈的放开揽着她腰的手:“不过几日功夫,你竟然还做起了镖师。这要是传了出去,罢,罢,依你就是。不过护送完这次镖之后,你就得跟我离开这天下镖局。”
“可我跟他们说好了一年之内不会离开的。我爹说做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