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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云山瀑布下面的深水潭里了。”
“连女儿都……”郝金风皱眉,“是不是人啊?!”
重华和薛北凡也赶紧点头,觉得这已经不是钟情滥情的事情了,而是禽兽不如。
“山婆死了之后,郎中叫女戏子假扮山婆,躲在房中不见人,更换家中仆人,夺取家产。”老夫人说到这里,冷冷一笑,“只可惜,风水轮流转啊!等郎中尽得家财后,也看上了别人了。”
“呵。”薛北凡忍不住摇头,“那郎中生性够风流的,这喜新厌旧也太快了些。”
“戏子觉得不忿,她为郎中做了那么多,最后连个名分都没得着就要被赶走了,于是一气之下,就威胁将当年事抖出去。”老夫人说着,脸色微沉,“结果……她被郎中用瓷枕活活砸死了,也用同样的法子,趁夜丢尽了仙云山瀑布。”
众人不禁唏嘘,害人终害己!
小刀咋舌,“乖乖,这人是郎中还是屠夫啊,那么凶残?”
“还不算完呐。”老夫人见晓月给她换了杯热茶来,高兴得眉开眼笑的,接了喝两口,继续说,“你们猜怎么着,那郎中又爱上了一人,江南名妓,当年名闻天下的第一花魁。”
“这下他可满足了吧?”郝金风皱着眉摇头。
小刀给他往碗里夹菜,边说,“大哥,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偷是一种态度,并不会因为家里老婆丑就出去偷,也不会因为家里老婆俏就不去偷,偷与不偷,完全在于他自己想还是不想!”
老夫人一挑眉,“呦,你这闺女多大了,看得挺透彻啊……”
话没说完,在座众人异口同声,“她娘教得好啊!”
小刀美滋滋嚼着大虾点头连连。
“那名妓沦落风尘,好不容易找到了靠山以为脱离苦海,却不料没过三天,金陵来了京里的官船。船上载着的是顺德王爷和他家三郡主。”老夫人叹息,“于是,郎中从哪条路来的,就又从哪条路走回去了。”
小刀了然,“他最开始恋上山婆,只是因为她家富贵,后来偷的几个是贪图美色。而当美色钱财都到手之后,他又看上了前程……顺德王的女婿,据我所知姓蔡名廉,如今已经继承了郡王位,风光无限好啊。”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小刀,“丫头,很聪明。”说着,又拉起一旁重华的手,嘱咐他,“儿啊,记得!这种丫头要小心,没有金刚钻可千万别揽瓷器活啊!”
重华不太明白。
薛北凡被老夫人逗笑了,插嘴,“伯母的意思是悍妇难驯。”
众人都笑,小刀撅个嘴。
老夫人赶紧给她往碗里夹菜,“说笑的,你可是个讨喜丫头。”
小刀脸上也见笑了,吃菜继续听。
老夫人心中赞许——是个经得起说笑的豁达姑娘。再看身边晓月单纯朴实,这俩丫头各有千秋不可多得,希望重华和北凡好好珍惜。
“蔡卞是蔡廉的亲侄子。”郝金风抬起头插嘴,“蔡廉如今位高权重,蔡卞就是仗着他攀上的众多关系,得了肥差。”
众人都纳闷——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小刀问老夫人,“那后来呢?那位江南名妓怎么样结局?”
老夫人沉默片刻,“她不想再沦落青楼,蔡廉却迷恋她美色,想将她一直养在府里作为玩物……她逃出去后,不知为何跑到仙云山,投水潭自尽了。奇怪的是,尸体沉下去后就再也没浮上来。”
众人听得寒气森森,薛北凡道,“也许潭底有空洞,被水流卷走了。”
晓月皱眉,“蔡廉一个人害死了四个人,真是狠心。”
老夫人啧啧两声,“唉,这男人女人的事儿永远说不清,当年若不是山婆一念之差,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山婆不是和女儿一起死了么?”小刀不明白,“怎么变妖精了?”
“据说几个女人沉到水底后,都因心存恨意化作怨灵,其中山婆因为丧女,恨意最深,法力也最高。几个女人怨气合体后,幻化成恶鬼妖魔爬上了水潭。”老夫人说得阴森,小刀等人听着离奇——有那么邪乎么?!
“山婆一上岸,可算是厉鬼转世了!”老夫人富贵的手轻轻一摆,“她是发了疯想找蔡廉报仇,可到了河边一照影子,发现已经变成了丑陋不堪的老婆子,于是她就抓姑娘来吃。一吃……立马变成极美艳的人儿。她专门入城找那些有家事还出来鬼混的男人,一旦发现是负心汉,立刻掏心挖肺!”
薛北凡和重华听得脸都皱起来了。
“而且这山婆还有敛财的习惯,杀了负心汉后必劫走其家中珍宝,藏在仙云山瀑布下。指不定是想有一天能引来蔡廉那贪财鬼吧。”
小刀他们听了这长长一段山婆的传说,可算听着重点了——原来仙云山瀑布下边还有宝贝……那龙骨五图的其中一块,是不是也在里头?
可众人转念一想,一起看老太太,“老夫人,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夫人神秘一笑,双手合十对着天拜了拜,“佛曰,不可说。”
众人面面相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好能卖关子的老太!
当夜,众人早早休息,小刀却是睡不着了。
重府很大,不用两个人挤一个屋子,于是小刀和晓月有了各自的房间。
小刀靠在厚厚的锦被上,优雅的贵妃侧卧式,嘴里叼着杆笔,闲着的那只手,轻轻戳着眼前睡得正熟的小猫。
小刀脑袋里反反复复都是那山婆的传说,倒不是她胆小害怕,而是她娘教过她——要找宝贝,一定要学会听地方的传说,特别是那种骇人听闻的。
地方传说通常会流传起来的,多是些美满动人的故事。那种风花雪月才子佳人去过的地方绝对没宝贝,因为别人也老去。人多不聚宝,聚宝人不多么!
而那些恐怖的传说缘何而来?多是为了震慑来人,让他们不敢靠近。因此,传说中必有讯息。
小刀想得有些烦,索性将那虎皮小猫翻过来抓肚皮,边出神地想着刚才传说中的破绽,她娘教的——找线索先找破绽,有破才有立,有孔才能入……
她想得太投入了,没提防小猫被她吵醒,恼了,一爪子拍过去。
“哎呀!”
院子里正练功的郝金风听着小刀一声喊,抬头,就见她甩着被抓出两道细痕的手跑了出来。一脸不开心,边跟那只霸占了她床的小猫吵嘴,“亏我一路味得你肥肥美美,你这没良心的,果然连猫都不能信公的!”
郝金风觉得好笑,这丫头和猫都能吵起来。
小刀甩着手,拿着一瓶金疮药,一推隔壁房间的门,进屋,关门。
“唉……”郝金风想阻止都来不及,纳闷——小刀怎么进薛北凡的屋子了?
房间是老夫人安排的,小刀想,这一大院子总共四间屋,她隔壁肯定是晓月,对面两间相邻的是郝金风和薛北凡呗。
进了屋子,发现灯熄着,晓月似乎睡了。
小刀撅着嘴爬上床推床上人,边撒娇,“晓月,那只猫忘恩负义,它挠我!”
“嗯?”床上人哼哼了一声。
小刀躺在那人身边,“你帮我擦药呗,我一只手不方便。”
“嗯。”那人又应了一声,闷闷的,似乎是从被子里发出来的。
小刀单手支着下巴侧过身看到一头黑发,边戳戳他,“唉,晓月,我睡不着,咱俩聊聊天呗?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了,你给我出出主意。”
听到小刀的话,“晓月”转了过来,不过整个人在被子里头,就露出黑乎乎个脑袋,被一侧被角掀开,像是叫小刀进来躺着,别着凉。
小刀喜滋滋钻进被窝里,躺好,“晓月,我跟你说呐……”
刚开了个头,小刀就见眼前人笑得双肩直抖,一愣……
同时,就见眼前人猛地抬头,是那薛北凡的脸,一脸痞气笑着问,“你个疯丫头啊,怎么钻我被窝里来了?”
……
“呀啊!”
郝金风在院子里,就听薛北凡屋内传来小刀第二声惨叫。这一声可谓“惨绝人寰”了,把对门屋子晓月也惊了起来。在隔壁院子的重华、还有重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下人都跑进来了。
众人就听薛北凡房里一阵桌翻椅倒。
随后,“嘭”一声,薛北凡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踩着他脚跟,小刀追出来,手上拿着个枕头,“我打死你,你这死淫贼!”
“你才是淫贼啊!”薛北凡边跑边吆喝,“那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个鬼丫头大半夜溜我房间钻我被窝,是何居心啊?哎呀,你还我清白,我要你负责!”
“我呸,你去死!”小刀又臊又气脸通红,跺脚撒脾气,“气死我了!”
于是,当夜重府所有下人都在议论——究竟谁是淫贼呢?
晓月房里,小刀将那只虎皮小猫五花大绑,拿根蟋蟀草挠得它喵喵叫,边数落,“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门口,薛北凡精神奕奕喝酒,吹夜风。
【误入险境】
次日清晨,霞光刚一露脸,小刀就打开窗户,探头看天色。今日地起了漫天的馒头云,一排一排的。
小刀正瞧着,“咯吱”一声,隔壁薛北凡推开门出来了,两人打个照面……小刀斜眼睛。
薛北凡现在一见她就想笑,估摸着这小气丫头还在为昨晚上的事不满呢,就主动打招呼,“早啊,小刀姑……”
“娘”字没来得及出口,小刀“咔”一声,关窗,薛北凡讪讪地摸了摸脖子。
院门口,重华掐着手指走进来,瞧见他了,伸手一指,“唉,今天大凶,你小心血光之灾。”
“我呸!”薛北凡咧了嘴,“爷刚起来你就给我找晦气!”
“啧。”重华认真,“跟你说正经的你又不听。”
薛北凡走到院子里坐下,问他,“今天干些什么?”
重华微微一笑,“我准备带晓月逛街去。”
薛北凡嘴撇老大,“色令智昏!”
重华一挑眉,“这种事情当然要主动点,你那个都钻被窝了,我这儿连手都没牵呢……”
话没说完,就听小刀屋子里传来摔脸盆的声音,重华赶紧压低声音,“唉,你想法子哄哄,这可是你的贵人。”
薛北凡回头瞧了一眼那紧闭的窗户,含笑,“我想去仙云山看看,你去不去?”
重华一耸肩,“陪晓月比较重要。”
薛北凡伸手指他鼻子,“重色轻友!”
重华极度不讲义气地耸耸肩,“没办法,我娘有命,叫我先下手为强!”说着,再一次提醒,“你可记住啊,真的有血光之灾。”
“你少咒我两声我什么灾都没了!”薛北凡摇头,跑去厨房找吃的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小刀还没出屋。
晓月以为她昨晚闹得累了补觉呢,可眼看再不起就该吃晌午饭了,就去敲小刀的门。
“笃笃笃”三声,小刀一嗓子传出来,“除了晓月谁都不准进!”
晓月嘴角翘起,轻轻推门进屋……就瞧见小刀托着下巴翘着脚,嘴里叼着块糕饼,正趴床上看图呢。
“已经起啦。”晓月就要开窗户透气,小刀赶紧阻止,“别别!”
“怎么了?”
“没脸见人,我先眯两天再说。”
晓月觉得好笑,走到她床边坐下,凑过去看图。就见小刀不知从哪儿弄了几张图,画得乱七八糟的。
“这什么呀?”
“厨房几个大婶大爷给我画的仙云山地形图。”小刀抓着半块绿豆糕告诉晓月,“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