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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小刀怒从心头来,“他干吗这么对你啊?!”
“我是从小就卖了命给少爷做随侍的。老夫人很严厉,说少主身边跟个女侍会招人闲话,所以要戴面具做男子打扮,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晓月说完,不忘又加上一句,“少主对我很好。”
小刀彻底没脾气了,这还叫好,那什么叫不好?
伙计将饭菜送上来,小刀见和点的不一样,纳闷,“我们没要这些个。”
“楼主吩咐过,薛公子是贵客,要特殊招待。”伙计恭敬有礼。
小刀打量薛北凡,这淫贼和风无忧关系匪浅啊?
薛北凡却对饭菜没什么兴趣,一手拿着个酒盅,一手给小刀和晓月夹吃的。注意到小刀的腰包鼓鼓,似乎装了不少东西,薛北凡问,“颜如玉当年偷遍天下宝贝,你身上带了不少吧?拿出来开开眼界?”
小刀白了他一眼,“是啊,毒烟毒雾毒蛇毒蝎子很多,你要不要看?”
薛北凡往一旁挪了挪,举起筷子挡住。
楼晓月好奇地问,“那些有毒的东西,你都藏在哪儿啊?”
小刀和薛北凡同时看她,晓月问得很认真,“罐子里么?会不会跑出来?”
“噗。”薛北凡举着筷子笑晓月老实。
晓月不解。
颜小刀却真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罐子来,打开盖子给晓月看。
晓月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样子明显是吃了一惊。
小刀将罐子合上,略带得意地对薛北凡晃了晃,薛北凡惊讶,“真的有啊?”
“是啊,真有你的!”
后头就有人接话,重华走了进来,往桌边一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边数落薛北凡,“你上这儿花天酒地,叫我拖着一身病给你跑腿。”
“查到没?”薛北凡边问,边看楼上柴子耀的举动,他显然是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醺了。
“这个。”重华用两指夹着一张纸,递给薛北凡。
薛北凡接过来,就见纸上画着几样金饰,有两只镯、一条链、还有一只发簪和一副耳坠。
看款式似乎是一套,薛北凡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刀悄悄掀起晓月的面具给她往嘴里塞了块糕点,拍拍手上的糖粉去拿了图来看。
“结绮临仙饰!”
薛北凡听得稀里糊涂,“什么仙逝?”
“知道陈叔宝么?”小刀觉得玉米酥好吃,就又往晓月眼前的盘子里夹,边问话。
“写玉树□花那位南朝陈后主?”薛北凡摆弄着手里的酒杯,“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年陈叔宝身边三位美人,他为金屋藏娇,建造了结绮、临春、望仙三座阁楼,里头多装饰金器。他最宠幸的张丽华住在结绮阁里,另外两位美人住在临春和望仙。为了表示对张贵妃的特别宠爱,特意给了她这一套价值连城的金饰。”
薛北凡挑了挑眉,问重华,“这东西怎么了?”
话问出去了,重华却没有回答。
晓月和薛北凡抬起头,就见重华正拿着杯子专注地看对面的晓月。两人再回转头,只见晓月正半掀着面具,露出好看的下巴,认认真真地吃着糕点。
“喂。”薛北凡在重华眼前打了个响指。
“啊?”重华可算回魂了,看他,“干嘛?”
小刀用筷子指了指他眼前的空碗,“眼珠子掉碗里了,赶紧捡回去。”
重华下意识地一低头,薛北凡和颜小刀都坏笑,晓月拿着糕点不解地看两人。
“这套金器是汪蕊的陪嫁,她死前,柴子耀将金器送给了风无忧,为此,两人曾经大吵一架。”重华收拾了心神,告诉薛北凡,“汪蕊更是威胁要回家去住。”
“柴子耀不过是个前朝的没落皇族,手上银子有限又没有实权。如果汪夫人弃他而去,他可是会很难~过~”薛北凡拖了个调子。
“该死的负心汉!”颜小刀咬刚骂了一句,就看着大门口的方向。
薛北凡回过头……只见黑着一张脸的郝金风走了进来。
“沈园主跟我说过了。”见薛北凡似乎又想开溜,郝金风先说了一句,“关于柴子耀和风无忧的事情。柴子耀可能是有意诬告你,意图支开我,最好我能跟你打个两败俱伤。”
“这下好了,我算沉冤得雪。”薛北凡松口气,随即很感兴趣地问郝金风,“那你呢,下一步准备怎样?”
“沈星海说有法子抓住柴子耀的马脚,不过要找风无忧帮忙,今晚他在星海园摆宴席,时机刚好。”
“主意不错啊。”小刀点了点头,“柴子耀迷风无忧都迷得神志不清了,让美人开口套套话,他一定全招。”
“嗯,说的很有道理。”薛北凡连连点头。
小刀见他笑里带着几分算计,立马紧张起来,这人要干嘛?!
只见薛北凡不紧不慢地问郝金风,“郝神捕,如果有人收了人家一千万两银子的酬劳办件事,事情没办完就想开溜,是不是该退银子?”
“那当然啊。”郝金风点头。
“她要是不认账呢?”
“三个办法。”郝金风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老老实实把事情办完。第二,赔一千万两银子。”
“有没有第三啊?”小刀纠结。
“第三简单啊。”郝金风一拍胸脯,“我抓他去蹲大牢。”
小刀脸瞬间皱成包子状,对面薛北凡却得意洋洋伸着三根手指对她比划,像是说——三思啊!还是第一条最划得来!
“薛兄要回北海派么?”郝金风忽然询问,“我跟你一起回去。”
“哈?”
这回,薛北凡、重华包括颜小刀都吃惊不已,“为什么?”
“薛北海的死有蹊跷,上头让我调查他的死因。”郝金风端着杯茶,“你大嫂报的案,说是出事当天有个丫鬟混进了北海派,是薛北海的亲随薛福带进去的。薛福在薛北海死后失踪,北海派的至宝龙骨五图和红纸宝伞全部不翼而飞。”
小刀张大了嘴,薛北凡的大嫂不就是那天红杏出墙的那位?竟然栽赃陷害,太狠了吧!
“那丫鬟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名字被人抹掉了。”
“呼……”小刀长出了一口气,差点被吓死,还以为留下什么“铁证”了呢,幸好薛福够机灵仔细。
薛北凡对小刀挑眉,像是问——要不要说明白?
小刀一个劲摇头——不好不好!
薛北凡又皱眉——你瞒来瞒去,早晚要穿帮。
小刀撇脸——不要你管,穿帮再说!
薛北凡叹气——那随你。
两人做完眼色端起碗喝汤,还同时伸手去抓同一把勺子,小刀瞄了薛北凡一眼,薛北凡无奈把手收回去,示意——你先!
小刀觉得这还差不多,舀汤喝。
就听一旁郝金风忍不住说,“你俩刚刚那个叫不叫眉来眼去?”
“咳咳……”
重华让他逗乐了,点头,“对对,就是眉来眼去。”
小刀尴尬地捧着碗,给热汤吹气,对面薛北凡倒显得很坦然,毕竟是淫贼的脸皮坚不可摧。他拿着勺子还跟郝金风客气,“有郝神捕帮忙必定事半功倍,不过我先不回北海派,要去别的地方。”
“去哪里?”
“我们要找龙骨五图,不如郝神捕随我们一同去吧?”
郝金风微微蹙眉,“为何要去找图?不是调查薛北海的死因么?”
“我大哥恐怕就是因为龙骨五图而丧的命。”薛北凡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我大哥一生仁义,与人为善,从来不算计别人……”
“呸!”
众人回头,只见小刀正往外吐鱼骨头,边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是啊!薛北海可是好人!呸。忘恩负义、倒打一耙、阴谋算计什么的他才不会干。呀呀呸!这鱼好多骨头。”
“咳。”薛北凡忍着笑咳嗽一声,也不好意思再编了,手一挥,“总之我大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查出真凶,就要先找到龙骨五图。”
郝金风听后,既然薛北凡已有线索,就点头,“既然如此,我就陪诸位走一趟。”
薛北海对小刀得逞一笑——这下你可跑不了啦!
小刀气不打一处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管怎么样,总之她绝对不去九珠龙潭!
又吃了一会儿,就听楼上传来鼓掌声。
小刀扬起脸来往上张望,“怎么啦?”
“大概是风无忧出来抚琴了。”
“我们上楼去看看?”小刀很好奇风无忧是个什么长相,传说中的武林第一美女啊。
“二楼的雅座要付一百两银子才能上去。”重华提醒小刀,“吃饭的钱还要另算。”
“那么贵?”小刀皱了皱眉,看薛北凡,“你请不请客啊?”
薛北凡挑起嘴角,单手支着下巴慢条斯理回了一句,“这世上,我只对无价宝有兴趣,明码标价了的,就没意思了。”
【眼不见,心不烦】
风无忧光走出来这排场就不小,楼上雅座里的多金恩主纷纷起身与她问候。
小刀看不着美人,干着急,只好小声问晓月,“你见过风无忧没有?好看么?”
晓月点头,“挺好看的。”
正说着话,楼上传来了木履踩楼板儿的声响,大堂里的食客一阵骚动。
原来,定下规矩不下大堂只在雅座见人的风无忧,竟然款款走了下来,这可让当日吃饭的散客们讨了个大便宜。
风无忧径直走到小刀他们那桌,伸手轻轻一握白玉壶,给薛北海斟酒,“薛公子好见外,来了也不说一声。”
小刀就听身边断断续续的抽吸声传来,不晓得那些食客是羡慕得流哈喇子呢,还是嫉妒得咽哈喇子。她于是认真打量这位名震江湖的大美人——风无忧。
什么叫美人?
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类……说得笼统。女人长什么样的眼睛鼻子嘴,才是标准的美人?而至于天下第一美人,自然是要比天下所有女人都漂亮咯!那是谁比出来的呢?
平心而论,小刀一眼看着风无月有些小失望,倒不是说她不漂亮,只是说天下第一,貌似过了些。
这便是人心最奇怪之处,比方说他们刚进风月楼,楼主来斟酒,小刀必定惊艳——好漂亮的老板娘!可如今先说出这是天下第一美人,再下来斟酒,小刀看一眼,觉得艳有余而惊不足,就是个漂亮老板娘而已么。
风无忧斟完酒,目光挨个划过众人。
得美人含笑一顾,可是无上光荣,特别是在这么多人的风月楼里头,那些人出了银子来看的,这边可是白看!
重华显然和风无忧也挺熟,对她点了点头,郝金风是个呆子,自顾自吃饭。晓月戴着面具,没动静,最终……风无忧的视线落到了小刀身上。
小刀仰着脸给她相面——这风无忧样貌出众五官精致,属于艳丽形,年岁也不大,雍容华贵。这身材样貌,也衬得上大美人的名头,够男人神魂颠倒一阵子了。
不过有点很奇怪,风无忧对薛北凡相当殷勤,但薛北凡始终就是一张似笑非笑脸,一点儿不像“淫贼”该有的样子。小刀好奇不已,猫还有不偷腥的时候?
风无忧盯着小刀看了会儿,浅浅一笑,低声跟薛北凡说,“我已收到沈园主邀请,今夜再叙。”说完,施施然回转身上楼了。拂袖过处留下浅淡清香,惹得酒楼众客又神魂颠倒一阵子。
小刀忽然想看那负心汉柴子耀什么表情,仰起脸,果就见他正沉着脸看薛北凡呢。郝金风一直背对他坐,这期间也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