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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舞看着床,驻足不前,要与这个痞子同床共枕?那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像是看穿了诺舞心中所想,沐景一本正经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今天夜里恐怕会不太安宁,有我守着你,你就好好睡。”
诺舞拗不过他,加之她早就已经困乏,一躺上chuang,她就睡了过去。
沐景静静地看这她无邪的睡颜,眼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柔。他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只猪,都要被人宰了还睡的这么香……”
到了半夜,沐景靠在床边假寐,突然感觉到屋顶上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嘴角微微上扬,一个黑衣人揭开了屋顶的泥瓦,手里握着一根细小的竹竿,正要吹气,他忽然感到后颈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便浑身无法动弹,那装着迷药的竹竿从指尖滑落了下来。
一双手接住了那竹竿,一个男子带着邪魅的笑拿着那竹竿往黑衣人的鼻尖吹了一口气,迷药溢出,黑衣人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后,曹都督带着一群侍卫在府内到处搜查,搜到沐景和诺舞住的厢房里时,却发现自己派去的侍卫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沐景和诺舞早已不知所踪。
他顿时怒火攻心,双拳紧握,“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张铁先前在曹都督的书房里出没,曹都督派人迷晕沐景,一心对付张铁,万万没有料到,看似没有武功的沐景居然能逃脱一劫,在他对付张铁的时候,沐景一定找到了他房间里的暗室!
曹都督立马往回走,推开房门时,暗室的门虚掩着,他快步冲进暗室,里面凌乱不堪,藏在柜子里的秘盒不翼而飞--
“好一个沐军师!”他怒吼道,“我曹某一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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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此时张铁在城门外接应沐景,当看到沐景扛着诺舞跳下城门的时候,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尚在熟睡的诺舞,半响回不过神来。
沐景将诺舞放在草地上,揉了揉发麻的肩膀,说道:“还好她不重,不然被她压着连跑都跑不动。三弟你可好?”
张铁说道:“二哥这招声东击西真是精妙,那曹都督再狡猾,也猜不到二哥早有防范。”
“他虽查到我们的身份,却查不到我身怀武功,难免会掉以轻心,但如今我们身份暴露,羁王那边,肯定会有动作。”
论谋略,张铁远远不及沐景考虑的周全,但张铁骁勇善战,以一敌百,不在话下,不以为然地说道:“二哥不必多虑,有三弟在,就算那曹贼派人追杀我们,我一定会把他们打的落荒而逃!”
“二哥知道你的能力,不过带着这个包袱上路--”
“你说谁是包袱?臭痞子!”诺舞刚一醒来,就听见有人说她坏话,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草地上,怒气冲冲地指着沐景,骂道:“你怎么把我丢到这里来了?”
沐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不带你出来,你早就死在都督府里了,还有本事在这里指着我破口大骂么?”
不过有一点,沐景不敢对诺舞提及,在他撂倒黑衣人之后,也让诺舞吸了少许迷香,不然扛着她这样一个麻烦去暗室偷密信,不把曹都督府上所有人都闹醒才怪。要是让她知道是自己迷晕了她,没准她早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臭痞子……?张铁回味着这个新颖的称呼,不怀好意地朝沐景嘿嘿直笑。
诺舞心下想了想,他们夜行离开曹都督府,定是遇到了危险,才会出此下策,也就没再追究,回头望去,城门口似乎聚集了不少手持火把的士兵,难道有人追了出来?
沐景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对诺舞说道:“小忆,如果你不介意,就继续让我们扛着,我们也是时候赶紧跑路了。”
“我不让你抗。”诺舞转身对张铁说道,“张大哥,还是你好。”
张铁黝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暗红,像扛米袋一样地将诺舞抗在了肩头。诺舞被他折腾地七荤八素的,一睁眼就看见沐景那杀千刀的笑脸,“臭痞子!”
沐景运气轻功,健步如飞,在被人追杀的时候还不忘调笑诺舞几句,“小娘子,你要跟着为夫被人追杀了,呵呵,我偷了人家的宝物,我是贼公,你就是贼婆了。”
诺舞一时气急,挥着拳头,却都落了个空。
张铁连连摇头,将“萝卜”紧紧地拽住,还真怕诺舞一冲动就扑了过去,心念道,自从二哥遇到这个姑娘开始,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
第四卷 寂、千羽
90章 如斯'拾'
做了一夜的萝卜,当张铁将诺舞放下来的时候,一着地,她就觉得头晕眼花,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张铁激动地拉住沐景,一脸期盼地问道:“二哥,二嫂是不是有了?”这段时间以来,诺舞和沐景之间的打骂,被张铁顺理成章地视为夫妻之间的情趣,到了今天,连对诺舞的称呼,也换成了二嫂。
沐景忍俊不禁,笑道:“你去问问她自己,不就知道了。”
张铁关切地蹲在诺舞身旁,拍了拍诺舞的后背,问道:“二嫂,都是我的错,扛着你走了大半夜,害得你懂了胎气。”
诺舞一急,猛咳了起来,恨不能将张铁的嘴巴给缝上!二嫂?胎气?她恨恨地瞪着罪魁祸首,沐景则摆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戏谑地看着诺舞。
“张大哥,你别乱想,我和那个死变态,什么关系都没有。”诺舞咳了半天,说起话来都有些费力。
张铁很明显曲解了诺舞的意思,以为她是欲盖弥彰,而那一句“死变态”,应该是沐景的新昵称。素来不解风情的张铁现在很识时务地将沐景推到了诺舞身前,自己便走在最前面为他们探路。
沐景幸灾乐祸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二嫂听着满不错的,你觉得呢?娘子。”
诺舞气不打一处来,总有一天,要被这个人气死。她瞪了他一眼,阿谀道:“没见过逃命的人还这悠哉悠哉的,你偷了曹都督的东西,他一定会一直追杀你的。”
沐景神情一黯,双手放在诺舞的肩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都知道我们是亡命之徒了,如果你怕危险,我就送你离开,你一个姑娘家,想必是过不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再说,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你要是想离开的话……”沐景原本打算查明诺舞的身份,再想办法将她交给官府,护送回京,可后来,他渐渐有了份私心,一日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许能多留她一天。但如今与曹都督有了正面冲突,羁王也有可能对他们下手,继续带着诺舞行走,只能给她带来危险。
诺舞打断了沐景的话,说道:“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反正我也无家可归,跟着你们逃命也蛮不错的!”连诺舞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将他们视为不可割舍的伙伴,从小到大,与她亲近的人寥寥可数,和沐景他们在一起,没有任何包袱,相处起来,觉得是那么的轻松,不需要担心身份的区别。每天吵吵闹闹,还是满有滋味的。
沐景笑了起来,没想到诺舞竟会留在他们身边,在欣喜的同时,他心里也有些隐忧,伺机而动的羁王不是等闲之辈,将来他们还会面临怎样的危机不得而知,他如同发誓一般地说道:“无论今后发生怎样的变数,我沐景一定会全力保护你。”如同,我的生命……后半句话,沐景没有说出,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前路茫茫,在局势未定的情况下,他不能轻率地跨出那一步。一旦与羁王正面交锋,他的生死,他已不能左右。
诺舞心头一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习惯了独自面对任何困难,当有一个人对她说愿意全心全意地保护她,她心里筑起的高墙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在尘世间,有一个依靠,是这般的幸福。
诺舞笑了起来,那样真挚的笑容让沐景看的近乎入迷,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说道:“母老虎,别瞎感动了,快走吧!”
“死变态,臭痞子!”诺舞反唇相讥,心里却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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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近半个月的山路,沐景等人来到了益州境内。益州地处西南方向,与南蛮相接,是兵家重地,驻守益州的军队有三十万之多,与荆州的兵力不相上下。益州紧邻荆州,多为山地,行路艰难,也使得驻扎在这里的军队有极好的地域优势,南蛮族嗜杀成性,屡屡进犯益州,都大败而归。
一到益州,张铁就向诺舞介绍起当地的风土人情来,尤其是吃食方面,甚为详细。益州气候较为潮湿,夏季多雨,冬季多雾,相较于京城干燥的气候,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
张铁带着诺舞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楼用膳,益州的吃食与京城等地大为不同,味辛辣,呛得诺舞眼泪直流。
沐景吃的悠然自得,甚至还故意说辣味不够,要掌柜再加点料。
一顿饭吃下来,诺舞都快哭成个泪人儿,怏怏地走出了酒楼。
沐景带着诺舞在城内四处闲逛,张铁则提前回到了军营。听张铁提起,他们所在的军队,就驻扎在益州境内,怪不得一到益州,他们就有恃无恐,不用再担心曹都督的人会追过来。这一路上,倒是有惊无险,遇到了几次袭击,都安然逃脱。诺舞渐渐发现,沐景的深藏不露的武功似乎远在张铁之上,张铁的功夫以力道为主,但沐景却往往取人性命于无形之间,有时候他还尚未出招,对方就已经气绝身亡。
当沐景带着诺舞回到驻扎在城外的军营时,一身戎装的张铁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帐篷里。他一见沐景回来,就迎了上去,说道:“二哥,大哥他回京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还传信给我们,说要等我们回来共商大事。难道京中有变?”
张铁皱着眉头,说道:“京中确实不太安稳,自太子大婚后,陛下的身体变得不太好,有时甚至不能上朝。大哥之前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也是怕我们因此而乱了阵脚,我也是刚听兄弟们说起,才知道这事。大哥此次回京,去的太突然,南蛮那边抓住了这个空隙,蠢蠢欲动,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发动攻势。”
沐景闻言,眉头深锁,“陛下突然将大哥调走,也许是觉察到京中有异动,不得不出此下策。在大哥尚未回来之前,我们定要守住益州。”
张铁点点头,开始商议益州布防之事。
诺舞怀着心事,坐在一旁,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皇帝正值壮年,在她进宫的这四年里,从未染过大病,怎会突然病重……听闻太子大婚,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事隔一个多月,太子应该会好好对待郡主吧……
91章 蔻色'壹'
沐景与张铁商议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诺舞靠在矮几边沉沉睡去,眉头微皱,沐景将她横抱起来,朝他的营帐里走去。晨练的士兵们见到这一幕时,无不暗暗吃惊,沐景在军中生活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张铁步出营帐时,喊道:“还不统统去晨练--”见众人朝沐景的营帐张望,他故作正经地说道:“没见过沐夫人吗?”
众人恍然大悟,面带喜色各自散开。
过了快半个时辰,诺舞被一阵低喝声吵醒,此时张铁正带着士兵们操练,诺舞起身时,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简单的木床上,沐景靠在床边,浅浅入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诺舞很难相信,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的男子,竟会是益州驻军的军师。益州兵力强盛,与荆州不相上下,而羁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