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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娇娇用悲哀的眼神看着阿宁,”阿宁,我不管你是厐公子的说客也好,还是自己想说,我只告诉你,我不可能和厐公子在一起,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一段事件之后,自然见分晓。“
费娇娇把东西挪到了一旁,躺在马车上,阿宁给她盖上了羊毛被子,”阿宁,吃饭的时候再叫我,我睡一会儿。“
阿宁点头应是。
费娇娇很快就睡着了,虽然马车很颠簸,却丝毫不影响她睡眠,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她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阿宁坐在角落里,看着费娇娇拧着眉头,似乎是很苦恼的样子,不禁涩然一笑,低声喃喃道:”费小姐,天下最好的,都被你占尽了,你还有什么苦恼的。“
费娇娇尚在沉睡中,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一连十五天,都是在这样的情形里度过的,厐公子不再骚扰费娇娇,让她松了一口气。
越往北,气候越冷,费娇娇甚至不愿意出马车,她觉得现在外边已经到了呵气成冰的地步,而且,人烟越来越稀少,常常是两三天才能看到一个村子。
他们现在都坐进了马车里面,在路上,他们又买了一架马车。
驾车的马都搭上上了厚厚的棉垫子,而且,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终于,马车停在了路上,几乎走不动了,他们迎来了第一场暴风雪。
费娇娇终于明白,为何一千五百里路,要走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是要把这些突发状况算进去。
肆虐的风雪,将大千世界,变成了单一的白色,马儿悲哀而又无力的嘶鸣着,这样的天气,他们每前进一步,都是酷刑一样的折磨,所以,不管车夫如何的挥动马鞭,他们都不肯前行。
费娇娇曾经在美国遇上过暴风雪,芝加哥的暴风雪,曾让她被迫留在那里长达一个星期,对于暴风雪,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费娇娇把自己裹在皮袍子里,抱着手炉,脚下还有一只更大暖炉,风雪吹的马车都遥遥晃晃的,随时都有掀翻的可能性。
就在这个时候,厐公子推门进了车厢。
”你来做什么!“
”费小姐,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暴风雪,需要找个地方躲一下,风雪再大一点,恐怕马车都保不住了。所以,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请你安心的坐在马车里就是。“
费娇娇拼命裹了裹皮袍子,厐公子笑着把她的帽子戴正,”费小姐,我以前见过比这更大风雪,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
费娇娇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位置,尽量靠着厐公子远一
点。
”这场雪,要下多久?“
”看样子,可能两三天才会结束,离这儿最近的霍普镇,还有五十
里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赶到霍普镇去,如果马车走不动,我们可能会冻死在这里。
费娇娇知道,他这不是危言耸听,继而,她想到了另一件事,“厐公子,你能告诉我,欧阳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厐公子笑道:“他们也在路上,不过,他们的脚程,可能比我们快,我们在路上,没有碰面的机会,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现在是平安的。”
半个月了,这是费娇娇第一次向厐公子打探他们的消息。每天晚上失眠的时候,费娇娇发现,她想起最多的人,一是自家的爹娘兄弟,二是燕长卿,第三……
燕长卿就像是一条毒蛇,紧紧地绕在他的脖子上,嘶嘶地吐着芯子,虽然对那条毒蛇厌恶至极,恨不得马上出之而后快,却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不敢动上一下,燕长卿,是她的梦魇。
积雪越来越厚,马匹好像真的走不动了。
后面的马在惨叫了两声之后,倒下了。
这么大的风雪,根本无法辨别方向,若是再耽搁下去,他们绝对会冻死在这里。
“费小姐,害怕了吗?”
费娇娇淡淡道:“你不会让我死的。”
厐公子一呆,随即大笑起来,“对,任何人都能死,你却不能。”
厐公子找出了酒囊,问道:“费小姐,喝酒吗?”他看着费娇娇的
眼神,笑道:“这个酒囊,没有人用过,喝一口酒,身子会暖和一
些,我们就剩这一架马车了,今天晚上之前,我们要赶到霍普镇去,否则,我们会冻死在这里。”
费娇娇看了一眼酒囊,犹豫片刻,接了过去,“厐公子,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找不到,如何前行。”
厐公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挥了挥手,笑道:“你看,有这个东西在,我们不会迷路,只是风雪太大,我们想要赶到霍普镇,怕是要弃车了。”
弃车!费娇娇吓了一跳,现在弃车,他们会更加寸步难行。
“多喝两口,然后把你特别需要的东西带上,一会儿自有人给你提着,我们一会儿步行。”
费娇娇摇了摇头,这样的雪天,顶风走,就是去给阎王爷送命。
“费小姐,不必害怕,凭着我们的轻功,走着不会有危险,在这之前,我已经给前边接应的人送了信,我们走不多远,就会有人来接应。”
费娇娇听着他早有安排,放下心来。
如果有滑雪板,她也不会害怕。
收拾好了东西,费娇娇裹了一个严严实实,众人准备赶路。
费娇娇下了马车,厐公子捂着嘴大声说:“我们走吧。”
费娇娇吓了一跳,他是要抱着自己娄!
她往后一退,倒在了雪堆上,厐公子拉起面色尴尬的费娇娇,笑道:“如果不抱着你,我们怎么走,你看,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东西,或者,让他们背着你?”
费娇娇决定回到马车里,“厐公子,我不走了。”
厐公子一把拉住她,“阿娇,不要闹了,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
费娇娇几乎被他这一声阿娇气到吐血。
“不要这样称呼我!”费娇娇从未像今天这样身手利落过,她轻盈的上了马车,开门的一霎那,她怔住,阿宁在车里哭泣。
这么说,厐公子是打算放弃阿宁,说起来,她已经跟了他五年,难道这个人的血,是冷的吗?
费娇娇想也不想,拽下阿宁,“阿宁,你跟我们走。”
阿宁怯怯的看着厐公子,她不敢忤逆公子的意思,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
每说一句话,就会有大片的雪粒飞进口中,冷气入口,一下子窜到喉咙,腹部,继而传遍全身。
“厐公子,你明知道留下来会冻死,为何把她留下,你太冷血了!”
这句话,被风雪吹的四分五裂,不甚清楚。
但她脸上的表情,厐公子看懂了。
“好啊,我可以带她走,但是,我要抱着你走。”厐公子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如今这情况,必须要走,没有第二个选择。
费娇娇点点头,答应了。
厐公子抱着费娇娇,把她裹进自己的毛裘里,脸朝自己,这样能够确保风雪不会吹到她。
费娇娇双手抱住厐公子的腰,只听他轻声在耳边说了一句,“走了。”
费娇娇直觉就像一只鸟儿,轻盈的飞离了地面,她看不到厐公子的轻功是怎样的情形,但可以肯定,他的轻功,犹在韩林,慕容夭枫之上。
大约飞了一炷香时间,费娇娇的头换了一边,透了口气,厐公子轻声一笑,费娇娇听着却极为不舒服,他半天都没有换气,可见他的内力有多雄厚。
费娇娇心中暗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逃脱他的魔爪,最让她不明白的是,公孙成田和欧阳的武功可能会差一点,但是笛生的武功,江湖上几乎没有敌手了,他为何也自动放弃来救自己。
一路飞行,虽然有皮裘,费娇娇还是冻得浑身又冷又麻,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
厐公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适,左右环顾之后,抱着费娇娇飞到了一棵树上。
这是一棵高大的云杉,厐公子带着她站在树干上,帮她拍掉帽子上的雪花,温柔道:“阿娇,你饿不饿?”
费娇娇拧起了眉头,抬起头看向远方,陡然发现,原来是站在树上。
她的身子晃了晃,被厐公子及时扶住,“阿娇,不要害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了。”
厐公子拽下腰间的酒囊,“来,喝一口,身子会暖喝一点。”
费娇娇此时是冷得要命,而且,她有一种预感,强烈的预感,好像有危险正在慢慢临近 ……
第十回 巴库
“这个酒囊。我还没有用过,知道你爱干净。我特意###一个。”
果不其然,他又拿出了一个酒囊,此时,喝上一口烈酒,对身体绝对有好处,费娇娇接过已经拔开塞子的酒囊,张嘴喝了一口,酒囊的口,并没有碰到她的唇。
辛辣的酒让她在凛冽的寒风中精神一震,一股热血涌了上来。
看着费娇娇绯红的脸颊,厐公子笑了。
不顾费娇娇的挣脱,厐公子用力握住了她的双手,内力源源不断的转化为热量,输入费娇娇的身体。
“好点了没有,我们要走了。”娇娇点点头,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恶心的人,如果说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最厌恶的人也来一个排行榜,厐公子当属第一,庞非芸死前那一生阿江,让她记起了,记住了前一世那难以磨灭的恨与辱。
当中,他们又休息了两次,终于到达了霍普镇。
费娇娇觉得自己已经冻成了冰棍,一根尚能自主呼吸的冰棍。
霍普镇的房子,让费娇娇想起了爱斯基摩人,冰屋,狗拉雪橇,狐狸皮的袍子,这一切,和爱斯基摩人非常相像。
进了房间大约有一炷香时间,费娇娇的身体终于恢复了。
“阿娇,来,喝点水。”费娇娇接过杯子,不禁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一股奶腥味?
“这是驼鹿的奶。”身材高大魁梧的主人笑着解释道。
费娇娇微微一笑,点头致谢,屋主人的眼睛,很实在,很真诚,与厐公子,不像是一路人。
喝了热奶,费娇娇又精神了许多。
她打量着这个没有棱角的房间,它是一间半地下的房子,根据位置,分成了卧房,厨房,活动室,没有任何隔断,挂在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皮毛,成了天然的屏风。
房间里充斥着鱼腥味,肉腥味,奶腥味,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味道,混在一起,就像是进了夏天的菜市场,好在,这是冬天,否则,费娇娇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吐出来。
房间的中央,有一个火堆,火堆上面是一个架子,主人家做饭,就是在这火堆上。
“阿娇,你可能不太习惯,他们没有主食,只有肉,这段时间都会这样。”他知道费娇娇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尤其是在饮食方面。
他对费娇娇很了解,他相信,自己对费娇娇的了解。绝对不会少于她自己,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和费娇娇在一起,他本想再过一两年,那时候,已经到了海上,有了费娇娇,就能找到他们想找的岛屿,实现他们家族的梦想。
不管费娇娇之前有多少男人,最终,她一定是属于他的。
费娇娇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挑剔了,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她经历了太多艰苦的环境,或许不能像笛生那样吃生肉,但也说不准,假如真的快要饿死了,生肉也会吃的吧。
这间房子的主人叫做巴库,巴库很会烤肉,快熟的时候,还在上面淋了很多东西,红色的汁液,淋上以后,有一股酸甜的味道散发出来,带着果子的清香,费娇娇一下子觉得自己饿了。
火烧得很旺,众人围坐一圈,一边吃,一边等,烤好以后,巴库把肉削成薄片,然后放在盘子里,最先递给费娇娇,然后才是厐公子。
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