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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是我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你。”
说罢,挥袖,扬长而去。
黑丫丫的屋子里,君歌一个人,没有依靠,站在原地,望着一片空空洞洞的黑。她心里知道,她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其力量足以摧毁她的一生。
她要光明,她要走出这黑暗,所以,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于是决定,这第一个任务,她接了。想要见到阳光,就必须乖乖地听他的话,取得他的信任。一旦被信任了,反扑的机会就有了。
之后的三天,七负的君歌,穿梭在白天黑夜之间。
白日里看大街站来来往往的百姓,路人,商队,官兵,还有叫花子,疯颠人。
夜里头,她就跺着举步艰难的脚步,看那蜀都城的夜景,府宅、小巷、还有那穿梭在花楼的醉鬼汉子。再看他处。低矮的茅草屋下,百姓夜里挑杰。磨着豆鼓子。
这世道,穷人和富人永远都是两极分化的。富的人可以吃不完,喝不完,有钱去花楼买酒,买风浪,而穷人,别说找乐子,他吃着碗里的粗粮,却想着下一餐又能吃什么?
君歌曾想过,索性,提一疯疯颠颠的人的人头去见主子。可是,后来又觉得,别人虽然脑子疯颠了,可是却怎么着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低贱,他却远远比那些逛花楼的人更有道德。
君歌蒙面站在花楼外,目光里藏着杀机,直直地盯着花楼。
那一天,花楼的妈妈还以为这姑娘是自投花楼来赚银子的,把她拉了进去,“哟,小姑娘,怎么着,是要卖身葬父,还是急着缺钱给娘亲看病?只要来了这万花楼,有的是银子赚。”
听闻花楼妈妈的一番引诱,君歌心底的恨是千起百伏。
若没有这爱财如命的花楼妈妈,怎有那些无辜的良家女女被逼迫为娼。若没有这势力的花楼妈妈妈,怎有那些个色鬼上门找乐子?
那一日,君歌是真想把这花楼给掀了。可她忍了,她没有那个本事。
那一日,君歌是真想闹出一桩新闻,好好让皇叔看看她的本事。七岁的她,站在花楼妈妈的身前,还刚刚齐到她的腰,可她飞跃起身,一脚将她踢开,直直地劈碎了花楼的楼阶,稚嫩着声音大声喊道:“本姑娘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七岁的她,娇小的身子,小到花楼的护院可以将她轻轻举起来直接给扔进泾河里了。
可,人虽娇小,身手却矫捷,她风风火火地穿梭在恐慌骚乱的人群中,如是轮风火轮,挡也挡不住她。
未人,她朝着花楼里那穿着最为豪华富贵的人,一伸她那娇小的手掌,喀嚓一拧,就把他那人头给落了地。
看那人,猪头肥耳,色相恶心,一看便知道是官场中的人,而且还是贪官。取他人头,罪有应得。君歌飞身跃上栏杆,高高提着他那人头,扬言说:“在众的男人们听好了,若是本姑娘不高兴了,看见谁敢来这花楼,定让他的下场如他。”说着,将那方才在她幼嫩的小手下喀嚓掉的血淋淋的项上人头,高高举起。
七岁的女孩,俯视着楼下的男男女女,红衣绿裙,心一凉,对这人间,已经失去了希望。人都说,穿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她怎么就如此命苦,穿越过来,带着上辈子的疼痛记忆不说,还要做一名杀手。
那天,她手提着那颗从花楼里采的人头回了总部,目光冰冷。从此以后,再看世间,已没有感情,冷漠凉薄,“你要的人头我带回来了,如果不够,我再去给你弄。”
君歌冷冷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君之岩,不眨眼,建议说:“主了,我看这人头份量够足的,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当作下酒菜,味道绝对不是一般。”
君之岩接下君歌手中的头颅,欣赏一番,眼光中闪着一目又一目的佩服。
从那以后,一个七岁的女孩开始了自己没心没肺的生活。偶尔,主子会给机会让她瞧上一眼生她养她到三岁的父母与奶奶。奶奶岳荷衣,那个和她有着同样记忆的女人,同样穿越而来的女人,她都能坚强地活下来,她何尝不可?
君歌的目光淡淡的,“老不死的,今天,要么你主动让我过去。要么,就是我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去。”
天下第一相士一听,吹胡子瞪眼的,“你?你?你说谁老不死的?”
“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一个妇道人家较真。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不过,玩笑是开了,可是我是真的要从这儿过去。”
君歌扬了扬眉,语气平平淡淡,慢吞吞地说:“老头子,你看,你若是执意要拦我的去路,我肯定会跟你急。这一急嘛,我可就把握不好手中的小飞刀。你知道,我的飞刀是力不虚发,一旦失了手,若真是要了你老人家的命,可不好意思了。”
她淡淡地看着他,一直,一直,“其实想一想,如今你这人,已经是一半以上,只差头顶没入黄土的人了。你若是怕以后没有人给你盖土立碑文什么的,就干脆一点直接告诉我。我这就帮你把头顶上的黄土给盖好,免得哪一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失了手,一下子死翘翘了,还没个人收尸。”
君歌这一番话出,听得那天下第一相士,只差吐血了。他被气得缓不过气儿来,不知如何应会,吹着白中间黑的胡子,直直地指着君歌的鼻子说:“你……你……你……”
君歌终于笑了,笑得极轻,“把路让开。”
一阵轻风起,风中夹着淡淡的兰花香味。那味道,直让君歌恶心。按理说,淡淡的兰花香该是扑鼻的,舒心的,可君歌一闻到这味儿,心里就起了千层浪,“主子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君歌在此恭候着您的大驾。”
渐渐的,君之岩轻轻飘落,如一片风中的枯叶,“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君歌见君之岩现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恭身,“君歌不敢。”
君之岩挑眼看她,“好一个不敢,不敢到敢用死来威胁我的贴身杀手。”
“主子不觉得他老了吗,被我一个玩笑刺激得气喘呼呼。他还能提重任?您不是常说,物要有物值,人也要有所值吗?对于组织里,这样的垃圾,早该清理掉。一个组织,也是需要有新鲜的血液注入,才会有活力与生气。”
如今,君歌根本不顾所谓的人际关系,把矛头直指向天下第一相士。
君之岩轻咳了一声,“你的单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以为所有的杀手里就你一个人功夫最高,就可以目中无人?”
君歌轻笑,“主子,君歌哪敢,你可是忘记了,你手里还有我至关重要的亲人。你可以用他们威胁我。第二,你从小就给我下了情蛊,每月没有你的解药,我便生不如死。”那些最开始,所谓的露娇人,所谓的圣水都不过是她在演戏时的道具。戏是假,病也是假,根本不会致命,根本不会断肠。那不过是天下第一相士和君歌配合起来,专程奉献给祝子鸣的演出罢了。
然后情蛊,才是君歌真正的痛。每月一次,每月需天下第一相士送去的解药方可平安无事。
君歌不笨,自幼对这种情蛊百般研究,每次病发都以内力攻制。按照进程,她自以为情蛊早被她解了,可是不明白为什么还会受其折磨。她轻轻眨了眨眼,琢磨着,或许还没有到位,再摸索一段时间,一定能真正把情蛊从自己体内彻底清除。
不,不应该说是清除,而是利用情蛊在体内的混乱,而产生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她有把握,把体内的情蛊据为己有,真正让自己受益。
君之岩笑了笑,很奸,狠狠,“你总是自作聪明,你以为你可以解得了情蛊?是,你确实是天底下最有资质的人,什么事到你手上都可以反败为胜。可是,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虽然是把情蛊给解了,可是因为你爱上了祝子鸣,动了情,反而伤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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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歌满脑黑线。
在君之岩说下一句话的短短时间段里,她一琢磨,前段日子是觉得情蛊已经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吃了天下第一相士的解药后,还能有反应,“动了情,伤得更重?”
“这就是所谓的情蛊,一旦对异性动了情,即使是你有登天的本领,也解不了情蛊。天下间,无人能解。”
君歌一哼声,“那又怎样?”
君之岩咳了咳,“别以为我受了伤,就奈何不了你。你依旧是我的奴隶,是我的杀手,依旧要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不会折磨你,你若是不乖,我就送他们去见你爷爷。会很快,你们一家子就团聚了。”
君歌冷冰冰地说:“我若是说不呢?”
她照样迎来冷冷的答案。“你若说不,我依旧会杀了他们,而且随后还杀了你心爱的男人。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择,要么你去路风把祝子鸣给杀了,要么就是我先杀了你家人,再去杀了他。”
君歌沉默,不再说话,“祝子鸣在陆丰?”
君之岩说:“其实,不必你亲自动手,他一个不会半点功夫的的人落在盗匪的手里,早晚都是死。可是,我就是喜欢看见你提着他的人头来见我。死神勇士没了他,就等于散了盘,就再没人能同我抗衡。”
君歌不说不,也不说是,轻问,“落在盗匪手里?我不杀他,他一样是死。那么,主子,就请你先杀了我家人,再杀了他。我只会告诉你,等他们都遇难后,我会去陪他们,而不再是替你办事。”
她意已定,跃上马,重重地挥了挥马鞭拍在马屁股上。
尘粒起,飞扬在月光稀薄的黑夜里,身后传来君之岩冷冷的声音,“那你就准备几副上好的棺材,先替你亲人收尸,再替你男人收尸。”
马蹄儿声重重地,又在山谷回荡,声声刺耳。
(1945字)
第十七章杀夫(1)
陆丰。
天明了,朝阳映红了这座城镇,一片一瓦,一街一巷,一屋一木。
早早的,君歌便进了城。她牵着马儿,寻了一条直径通往她早已打探好的盗匪窝。一路上,途径了三家米铺。那排队买米买面的人,长到了城尾。
君歌挤也挤不进去,只看见人们手中捏着不同的钱财,另一手提着装米的米袋。
穷的人家大半夜地就来排队,辛辛苦苦地等几个时辰,望眼欲穿地看着前头的人头越来越少,到最后终于轮到自己的时候,兴奋的拿出几个铜板,却被店里的伙计给扔了出来,“去,去,去,就你哪几个铜板,还想买米,怕买粗粮,买糟糠都不够。”
君歌不忍心看下去,牵着马,别开道走了。
这是造孽啊!
她君歌造孽,自捶着胸口,良心受到了说不出的谴责。背着那群排队等候买粮食的百姓,匆匆忙忙地离去,很快消失在了街角转弯处。
小说和电视上都说,盗匪有自己的山寨,有自己的寨子,譬如山洞什么的。可是,这陆丰号称沿海第一大盗的朱子赤却把自己的山寨光明正大的建在陆丰县衙的对面,还高高挂着朱府的镶金牌匾。
君歌冷哼一声,还真是官贼一家,一个鼻子孔出气的。不知道这朱子赤竟给了多少好处买通那县官。她一抬头,朱府的派头可不小,钱可真多,都是琉璃瓦的屋顶,红木高粱,大门油漆得通红通红的。
君歌心里火着,这世道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抢都抢得光明正大,还能和官府勾结,享受着阳光雨露的光鲜生活。
天下的百姓怎么办?
就让这些历史的蛀虫,把好东西都分光了,留到百姓身上的只有苦难了吗?
她有一些恨君之岩,恨当今北都国无能的皇帝,恨这个封建社会,恨所有人。只有她的祝子鸣,才是人性的。
在她眼里,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