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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的天气不错,所以心情好。”我笑笑,然后挑了挑眉,好像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不肯走的人似的,有些惊讶的对戳在那儿的薛丹盈说:“薛淑妃,你不是说要回去了吗?莫非还有别的事?”
“啊,没,没了。臣妾给娘娘,皇上请安,臣妾这就告退。”这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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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找你有事?”穆容成问我。
“也没什么,姐妹吗,很久不见了,就随便聊聊。”我浅笑着说。停了一会儿,我又道:“皇上最近和臣妾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多。”
“怎么,你不想和朕在一起吗?还是觉得厌烦了?”他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当然不是,臣妾哪敢厌烦皇上。臣妾只是觉得愧疚,怀着身子,也不能伺候皇上,让皇上为难了。”我低头轻声道,“皇上,不如你去薛妹妹或严姐姐那里转转,总陪着臣妾,岂非无趣?”
“她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他淡淡的问。
“当然不是!皇上知道,薛妹妹个性活泼,她很喜欢和臣妾聊天的。”我赶紧解释。其实以穆容成的聪明,从刚才的场面,和他自己最近的行为,他就能明白薛到我这里来是因为什么。而我,只要做出贤良淑德的样子就行了。
他没接我的话,只是喝了口茶后对我说:“想不想跟朕下盘棋?”
“臣妾的棋,很差的,皇上知道。”我说着,想起来以前曾跟他打赌下棋的事情,脸上微微一热。
他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微窘,平静地说:“很久没和你下了,今天既然你精神好,就跟朕来一盘。”
穆容成的棋艺是很好的,不过今天他走的步子都很平常,下了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各有胜负,堪堪打了个平手。“皇上今天在让臣妾吗?”我笑着问他。
他没抬头,拿起了一个黑子下在右上角,然后平淡的说:“今早何鸿来报,在晗绣宫打扫的宫女,在后园的井里,发现了徐寿的尸体。”
我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然后在棋盘上放下了一颗白子:“哦?怎么会这样?我说他怎么突然失踪了呢。皇上查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可能是他酒后不慎,自己翻下去的。朕已经派人将其安葬了,正派人查找他是否另有家人。你对他熟悉吗?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其他人?”穆容成很随便的问道。他又下了一颗黑子。
我的心稍稍提起了些:“我怎么会知道。他是太后身边的人,臣妾总共和他也没有见过几次。”
说完,我赶紧看棋盘,仔细思考该把子放在哪里。刚刚把心思都放在对话上,不知该下哪里了。想了一会儿,我放下了一颗白子。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朕也不想为了个奴才费心,只是他伺候了太后那么长时间,没功劳也有苦劳,让他家人来收尸也是应该的。”他说着,手里却没慢过,黑子又下了一枚。
我撇了一眼专心于棋盘上的他,心中疑惑,他在试探我吗?想知道徐寿的死是否与我有关?我以前曾对他否认过,把徐寿争取过来为我卖命的事情,他肯定还记得,也肯定不会相信。
我抓起一个白子,在手里捏了又捏。小顺子告诉我,宫里暗中有人说,太后得的病不是中风造成的半身不遂,而是因为慢性中毒。若他也知道这传言,很容易想到我是利用徐寿,然后杀人灭口。不过,他该明白,我知道高家要完,这么做实在是画蛇添足。或者,他会以为我是因为其他的秘密杀了徐寿的?
不管因为什么,他应该是想看我是否会因谈论此事心绪不宁而棋路混乱,若是如此,就说明我与此事有关。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最大。我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对待起面前的棋局。
最后,这盘棋真的是以我的胜利而告终,当然,我也只胜了他半子而已,不过这也很让我高兴了。
“唉,真可惜!早知道这样,臣妾应该和皇上赌点什么才好。”我一脸惋惜的说。
“是有点可惜,你今天下得很好。”他的唇边挂了丝笑意,却没有蔓延到眼中,我只觉得他的眼神依然是深邃难懂,“这样吧,朕就大方一次,想赢什么,现在说也可以。”
“真的?”
“君无戏言。”
“这个赏赐我可要好好想想。”我开心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笑着说。
他也站了起来,到我身边,一手扶住我,一手撩起我鬓边散落的几根头发,目光柔和的看着我说:“仔细想想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东西,朕有的,一定给你。”
我愣了一下,他在暗示什么?心里一跳,这棋是不是赢错了,反而让他看出了什么?我飞速地想了一下刚才的棋局,我赢得很公平,没什么地方值得怀疑呀。镇定,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特别的话而已,没什么。
“臣妾哪有那么厉害。只是现在还没想到要什么,皇上能否容臣妾些时间?”我笑容依然不变。
“这事情不急,你慢慢想就是了。”他的手在我脸颊上轻蹭,可我却有些提心吊胆,以至于皮肤绷得发紧。
正在这时,何鸿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皇上,太后病危!您是否要去看一看?”
穆容成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仍然看着我说:“未央宫远了些,你就不用去了。”
说完,这才收回手来道:“朕这就过去。”
直到他走了,我那提着的一口气才呼了出来。刚才被他那黑如深潭的眼睛,盯得我大气都不敢出。真是的,想当个坏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第二部 卷五:是否依然香如故 第七十章 出宫(缺)
第二部 卷五:是否依然香如故 第七十一章 一步之遥
(起6W点6W中6W文6W:2006…7…4 22:00:00 6866)
其实,在对穆容成说了治河方略的第二天早晨,我就后悔了。这是在干什么?出宫本来是希望和他拉开距离,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吸引他的注意?我怎么会这么冲动的说出那些话来,难道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他愁眉深锁的样子?不,不会!每当我想到这里,就强迫自己打断念头。不要!我不要想那么多,就当自己是大意了,这个解释是我最容易接受的。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提出到悠隐庄待产是我的主意,当时我并没有要求穆容成和我一起来。虽然他要陪着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我对此并不担心。我想,他肯定不会一直陪我在这里呆下去。哪有一国之君陪着个妃子长居宫外的道理。先不说朝中言官,对于他把我单独送出宫疗养这样破例恩宠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单就每天大大小小的国事,就不允许他一直旅居行宫。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他一点儿离开悠隐庄的意思都没有。每天都有专人骑快马从宫中送来需要他过目的奏章文叠,经他朱批后再送回去。若有要紧的国事时,官员会直接招到庄里来见他。我曾试探着问过穆容成,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劳民伤财。我说这话的意思,实际是在暗示,他在这里呆得时间太长,该回去了。结果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没想到雪儿如此体贴入微,朕心甚慰,我们明日就回宫好了。”
吓得我赶紧堆起笑脸:“山上的空气比宫里好太多,再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没修养要就急着赶回去,岂不是更浪费。”
穆容成头都没抬,手上继续写字,嘴里平淡地说:“说得也有道理,那你就好好修养待产吧。其他的事情就少想,容易劳心伤神,对孩子不好。”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波澜不惊的侧面,忍不住暗暗咬呀切齿。靠!你要在这儿跟我耗到什么时候?难道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让你把我带回宫?!正在我吹胡子瞪眼生闷气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看着我,吓了我一跳,脸上的表情也僵在了那里,没来得及换过来。我隐约看到他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戏谑,可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你不舒服吗?怎么神色不太好?”
“大概、大概是晚膳太油腻了,臣妾有点胃胀气。”好不容易调整面部表情,强笑着编了个借口,然后草草行礼道,“皇上,臣妾先告退歇息了。”说完,也没等他应允,就转身往外走。我怕再呆下去,情绪穿帮得更厉害。出了门还远远听到他在里面说:“何鸿,娘娘的话听到了吗?明儿把菜都换得清淡些。”
这样下去,这宫岂不是白出了?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思来想去,一刻也停不下来。我是计划着要离开,可我不傻,而且惜命的很,知道挺着这么大个肚子,是哪儿也去不了的。所以我想先离开皇宫,平安把孩子生完后,再伺机而动。我在宫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让那些大臣们对我产生强烈反感。等离宫以后,再逐渐和穆容成疏远开。到时候即使蓝子轩有机会提出让我回宫的建议,内外的双重阻力肯定会阻止我重返皇城,我才有时间和机会安排自己真正脱身。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穆容成会把我的孩子带走,所以我一直在心里期盼自己的能生个女孩儿,这样就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可看现在这情形,穆容成是打算一直陪到我生产,这怎么能行?!在宫里还不是天天能看到他,到了这里反而日日相对,这哪有一点儿能疏远的意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躺得实在气闷,我一掀被子就坐了起来。不知道穆容成是一直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我坐起来后,他也半撑起身子,低声问我:“睡不着?”
“对!我失眠!”我声音很冲,一点儿没有好声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靠过来,手抚上我的额头:“不舒服吗?”
他的手,干燥、温暖,贴在脸上,很舒服。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狠抓了一把锦锻被面,才把脸撇到一旁,躲开他的手:“别碰我!”声音很硬,可尾音却有些发颤。
他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便收了回去。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我却庆幸自己的看不清:“今天怎么这么热。”一边说,一边要下床。
“你要去哪儿?”他拦住我问。
“这床太小,睡得很闷,我换个地方。”
“大半夜的,别乱动了。朕也睡不着,还有些折子没看完,总是放心不下。”说着,他起身唤来了守夜的太监。小太监点上灯,他随便披了件外袍,就要出去。
“哎!”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他回过身,烛光晃动,好像他的脸也在晃动。我低下头不看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飞快地说:“皇上以后,还是批完折子再就寝的好。晚上这么折腾,臣妾睡不好。”我必须说得快,否则,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心里某个地方,抽疼得厉害。
他没说话,静静地站了几秒种,便转身走了。直到他的双脚在屋里消失,我才抬起头来发呆。既然无法疏远,那就让他讨厌好了,这样,效果一定更好。
忽然觉得这屋里寂静清冷得可怕,我叫道:“来人啊!把灯给我点上!”
转天,我一直忐忑不安,一整天都躲着他。结果到了晚上,回房看到的景象,让我吃惊地张大了嘴。房里原来那张檀木雕花床,换成了一张足有三人多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