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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之一脸惶恐道:“教主圣誉,属下不敢妄议!”
我道:“本座恕你无罪!”
季清之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教主好男风,神教中无人不知。教中姿色尚可的……上至八十岁老叟,下至五岁孩童,几乎……几乎无人能逃脱教主之手。”
喝!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季清之你这个孽畜,本座往日究竟是有多亏待你,你才能在这种时候陷本座于不义!
李玉林让我抓着右手,抬起左手就要向我扇来,我连忙抓住他的左手,道:“季清之!你说教中姿色尚可的几乎无人能逃脱本座之手,那你呢?你的相貌在正义教中应该是顶好的,难道本座有碰过你?还有林堂主,林堂主的相貌也是极好的,难道本座也碰过他?还有裴右使,对,对,裴右使的相貌也不差,难道本座也碰过他?”
季清之默了一会,道:“教主不曾碰过属下。”
我冷哼一声,认为自己沉冤昭雪时候到了,正准备扬眉吐气,谁知林郁文忽然淡淡一笑,从口中吐出一句:“属下从十八岁起,就已经是教主的人了。”
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倒抽一口冷气,险些晕了过去,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把目光投向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的裴逍,道:“裴右使,你说句公道话,本座有没有碰过你!”
裴逍埋首半响,吐出一句:“属下……惶恐。”
真是天亡本座也!!
我双手一松,李玉林一巴掌扎扎实实地落了下来:“萧定,你去死!”说罢,拂袖而去。
我让他这一巴掌扇得火冒金星,好不容易缓过来些,欲哭无泪地望向江策,正想说:“让你见笑了。”谁知他怒不可遏的一巴掌就向我煽了过来,“萧定,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罢,甩袖而去……
武林盟主不愧是武林盟主,这力道就是不一样,一巴掌险些把我煽得晕过去。
我喉咙一腥,险些吐出一口血来。盟主你大老远的赶来,感情就是为了赏我一巴掌?
我凭借着过人的坚韧意志在这场暴风雨中挺了过来,一脸麻木地望向裴逍:“你要打赶紧,本座只给你这一次以下犯上的机会。”
裴逍跪在地上,道:“属下不敢。”
我望向林郁文,用眼神示意他要报仇赶紧。如今本座失忆了,正是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最佳时机。谁知他淡淡一笑,温柔地扶着我躺下,道:“教主有伤在身,还是休息要紧。”
恩……这个才像话嘛!
且慢,本座让人扇了两个巴掌不就是你害的?
本座失忆了,你就不会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本座塑造一个德高望重,高风亮节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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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一团乱麻 。。。
这一闹闹得我是身心疲惫,躺下不久便睡着了。待我再醒来时,床前已经空空如也,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这才病了几日,人就通通不见了?
“来人呐!”
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道:“教主有何吩咐。”
我本想道:“本座饿了,去弄些吃食来。”乍一见这小厮的模样,登时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尖嘴、猴腮、小眼、塌鼻,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丑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我默默扭头,道:“其他人呢?”
小厮道:“季左使跟裴右使在书房处理教务,林堂主守了教主一夜,不久前才离去的。”
我忍不住道:“往日就是你伺候本座的?”本座这个教主究竟是怎么当的!难道就没有别个漂亮的小厮伺候本座了!!
小厮道:“往日伺候教主的是怜梦,今早林堂主说教主有伤在身,要静心疗养,就调到别处去了。小人叫宋玉,是新派过来伺候教主的。”
宋玉……
我无力道:“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宋玉道:“回禀教主,是林堂主给小人起的。”
我心中咬牙切齿,林郁文呐,林郁文呐,你可是插得一手好刀!本座挨巴掌有你一份功劳,如今连养伤都有你一份,你是不把本座逼得吐血就不安心是罢!
我道:“本座饿了,你去弄些东西来。”
宋玉道:“小人遵命。”
不多时,下面就送上了许多吃食,大概是因为我有伤在身,送来的都是些清粥小菜,不见荤腥。我拣了几样喜欢的吃饱喝足后,终于有精神为今后打算。
如今我是失忆了,虽然贵为一教之尊,但着实没几个人把我放在眼底,更悲剧的是我失忆前在外边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如今东窗事发,老情人个个要把我千刀万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须得了解前因后果之后,才能逐个击破!季清之作为正义教左使,又是难得一个未让我糟蹋过的好男儿,怎么着也不能放过了!
我道:“去,把季左使给本座找来!”
宋玉道:“是。”
季清之来得很快,他神情正直地道:“教主匆匆唤属下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我叹息一声,试图动之以情:“季左使,你也知道本座失忆了,如今是龙困沙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呐,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
季清之道:“承蒙教主器重,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为教主效劳。”
我道:“客套话就不说了,你就跟本座说说,本座跟那个李玉林到底是甚么关系,还有那个林堂主,本座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季清之道:“那属下就从林堂主开始说起?”
“好。”
季清之道:“林堂主是白虎堂林长老之子,今年二十有六,虚长教主两岁,从小是跟教主一起长大的。自幼体弱多病,大夫说他绝对活不过弱冠之年,因此教主对他格外照拂,但凡教中有甚么好的药材补品,都会差人给他送去。六年前,教主见他医术有成,就安排他做了百草堂堂主,至于他跟教主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季清之当场跪下了:“请恕属下眼拙,不曾瞧出过端倪!”
我心中暗暗思忖,这林郁文既然与我一起长大,那关系自然是匪浅,他又说十八岁那年就是本座的人了,那极有可能是引领本座走上断袖这条大道的第一人!如今我在外边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他对我又爱又恨,死命把我往死里折腾也在情理之中。这样一想,我心中对他的怨恨就释然了。
我道:“那李玉林又是何身份?本座见他不像是正义教中人,他与本座又是从何时开始在一起的?”
季清之道:“关于李玉林的身份,属下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教主半年前将他带上山后,就一直住在后院。教主平日里无事就喜欢跟他在一起,夜则同寝,关系十分亲密,教众们私下认为他是教主豢养的男宠。不过教主对他十分看重,自从李玉林上山后,教主就不再宠信他人,独宠他一个了。”
噢,原来李玉林是本座收的新欢!这旧爱遇新欢,难怪本座夹在中间让秒的渣都不剩了!
我道:“那武林盟主江策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清之道:“武林盟主江策乃是前任武林盟主江彦之子,自从前盟主跟前教主私奔后,教主一直对他颇多照拂,三番两次救他于危难,更是在武林大会时助他一臂之力,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教主每次出手相救,江盟主都会赠教主一枚玉佩以表谢意,倘若属下未记错,这些玉佩教主就收在床头的柜中。”
呃!前教主跟前盟主私奔是怎么一回事!
我无心顾及这前教主跟前盟主之间到底有甚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一把打开了床边的柜子,里边整齐地摆放着一排玉佩。皆是上好的美玉,刻着麒麟、貔貅、祥云等,花样各异,加起来足足有十八枚玉佩。
我握着一枚正面刻了一个萧字,反正刻了一个江字的玉佩,心中泪流满面。
季清之还在边上提点道:“这些玉佩教主每回见江盟主时都会佩在身上,一佩上就啷啷作响。不过自从有了这块双面刻字的后,教主其他就不动了,单单只配这一块。”
我心说这块正面刻了萧字,背面又刻了江字的玉佩分明就是定情之物!连定情之物都有了,我自然不把其他玉佩当一回事了!
我原先还心存侥幸,江策指不定一直拿我当兄弟,深以为我是个正直不阿,始终如一之人,忽然发现我见异思迁,风流成性后十分失望,这才情绪失控甩了我一巴掌。可瞧着这枚定情玉佩,我再不能自欺欺人,这江策分明跟我也有一腿!
我默默扶额道:“那裴右使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清之当场痛哭流涕:“这个属下真的不知啊!属下一直以为裴右使跟属下是正义教的最后两朵白莲了!”
我羞愧难言,“还有谁跟本座暧昧不清过的,你今日也一道说来,日后遇上了,也好让本座有个心理准备。”
季清之开始掰着指头数:“白虎堂已近花甲的刘长老,青龙堂年逾半百的孙堂主,枯木堂堂主的五岁之子汪然,疾电堂的副堂主沈睿,风雷堂的弟子赵栩栩,业火堂的侍卫王萧,教主的贴身小厮怜梦……还有……”
我掀桌道:“够了!”
季清之面上一骇,乖乖闭嘴。
我道:“你先下去,本座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季清之瞧着我铁青的脸,道:“属下先行告退。”说罢,脚底生风地跑了。
我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只觉人生一片黑暗。天道不公,我一觉醒来非但失忆了,还成了一个断袖!断袖也就罢了,我居然还是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死断袖。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就算要断袖也得断得坦坦荡荡,情比金坚!如今忽然冒出来这么多风流债,这叫我情何以堪呐!
我正满头乌云,宋玉忽然急急地从外头跑来说:“教主,不好了,李公子绝食啦!”
我烦躁道:“哪位李公子呐!”你难道不知道本座的老情人遍布天下?
宋玉道:“就是李玉林李公子呐!”
我道:“他从何时开始绝食的?”
宋玉道:“从今早开始。”
我咬牙切齿道:“从今早开始,这也叫绝食?”
如今刚至巳时,也就是用完早膳练练花拳绣腿的时辰,他不过是少用了一顿早膳,这叫哪门子的绝食!那本座昏迷了三日,岂非已经辟谷?!
话虽如此,我仍是认命的跑去看他。
这李玉林与我住得十分近,也就跨个屋门转个弯而已,我敲了敲房门,里边寂静无声,我想了一想,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人背对我躺在床上,我行至床前道:“听宋玉说你绝食了?”
李玉林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我疑道:“难不成是饿晕了?那我来了也没用,我给你找林堂主去。”说罢,就要走人。
李玉林忽然从床上一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