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貌只是表象嘛,陛下的变化可大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睁眼瞎,看看,如今的陛下显得多么的温和、随性啊,在笑啊,哇~~~~陛下从进来到现在,都笑了两次啦~~~~”
米亚这么一说,凯齐和西歌也想起了他们的陛下,在刚登基的那几年,米亚暗地里对他们陛下的形容,‘这陛下啊,要是在花园里多站站,我估计,今年的花都会少开点儿……’
那时候,他们追随着陛下,角逐皇位,一路走来,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血,大半的皇子、以及支持那些皇子的大臣们,都死于那个时候,而且大多数的,还都是他们的陛下,亲手所杀,那场动乱,持续了半个月,那半个月的每一天,他们的陛下,都如同染血的修罗。
血脉亲情啊,当一个人,如同被彻底激怒了的猛兽,连血脉亲情都不顾及了,都亲手来了断的时候,那该是多么的恐怖啊。
那时候,南越年轻的帝王,走到哪里,哪里就静若寒蝉。
而近些年,陛下的变化确实是……
“呵呵~~~~你们看,陛下现在给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啊,他如今越发的温和了,我等会儿胆子也大点儿……”
“你又想干什么?”
听见米亚吊儿郎当、满是憧憬的语气,凯齐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你急什么啊,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米亚对凯齐的质疑,也是没好气的回答着。
……
皇甫傲带着清越到了宴会,自然是少不了和各国的君王寒暄一下的,而一直和皇甫傲站在一起的清越,也见到了五年未见的东沐云。
东沐云好像比清越的记忆中更高了些,不过,那淡金色的发,和浅碧色的眼睛,配上让人看着舒心的脸,即使在他不笑的时候,也依旧给人一种高贵而亲切的感觉。
只是,东沐云今天的脸色不大好,看上去,应该是身体抱恙,清越不得不怀疑,东沐云是不是和他们南越犯冲,上一次来南越,他就差点儿死掉,这一次,好像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多说什么,相互礼貌的打过招呼,就算完事儿了。
宴会开始了,宴会的主角也到了,当然就有烧包将自己的贺礼拿出来显摆了。
其实,这贺礼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拿到宴会上来的,你想啊,这各国所送的贺礼,一般都是以箱和车为计量单位的,这要是一样一样的拿到宴会上来,让大伙儿看个遍,那估计,所有人不干别的,就看礼物,也得看上个几天几夜啊。
所以,通常都是有什么特别的礼物,才会被拿到宴会上来,给大家都开开眼,增加一些宴会的气氛。
本来呢,还是有好些个准备了特别的礼物,想要在宴会上出出风头的,只是这一次,收到了风声,依稽王国弄来了一只罕有的雄性鲛人,就是准备在宴会上拿出来的,所以,大家衡量了一下,算了,自己的礼物拿出来估计也得是陪衬,还不如不拿的好。
于是乎,现在准备显摆的人很明显,就是依稽的国王——盖博·依稽。
盖博·依稽打算在宴会上显摆一下,其实还是可以理解的。
鲛人真的非常的罕有珍贵,毕竟是生活在未知的深海中的,大陆上的人想要捕捉他们的机会,基本为零,就是抓到了,也都是运气好,撞上的。
这次也一样,也不知道该说盖博·依稽走运还是倒霉,在前来南越的海路上,居然就撞上了三个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鲛人,就这样,牺牲了好些个侍卫的命,才将他们捕捉上船。
但是呢,这么走运这么辛苦抓到的鲛人,偏偏又是要到南越来的,这样一来,原先准备的贺礼,和这个鲛人一比,就拿不出手了,抓到这个鲛人,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说,你得到了这么珍贵罕有的东西不送,还把你原先那个次很多的礼物送给南越,直接把鲛人给私吞了,这南越以后知道了,不是直接就给得罪了么。
所以,盖博·依稽只能忍痛割爱,将这个鲛人给贡献出来了。
损失这么大,盖博·依稽想要炫耀一下,自然是无可厚非。
巨大的铁笼子被推上了刚才表演着歌舞的大厅中央,在数百颗闪耀晶石的照耀下,众人热烈期待的目光中,笼罩着铁笼子的帘幔被扯了下来,瞬间,宴会厅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条巨大的鱼尾,算上尾鳍,大概有三米来长,如同深海红珊瑚般的艳丽色彩,尾鳍和侧鳍都恍若薄纱,在不够深的水中,半舒半卷,圆润光泽的鳞片,在晶石的映照下,还微微泛着洒上了金粉般的闪亮。
紧接着,便是那仿佛珍珠凝成的肌肤,白皙而润泽,在那金色的如同海藻般的长发掩映中,更显得迷人心智。
精致美丽的脸上,那双深海般的蓝色眼睛,微微低垂着,泛着朦胧的水汽,不勾人,却已经使得在场大半的围观者目眩神迷。
半透明的有着半张脸大小的薄薄耳鳍,轻轻的颤动着,不知道是在不安,还是在不受外界干扰的思考着什么。
有着尖利的牙齿,锋利的爪子,让人望而却步的海之鲛人,却又偏偏有着这般纯然蛊惑人心的美丽,危险和美丽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只一眼,就能够勾起人类的贪婪和征服的欲望,难怪那么多人,对鲛人如此的狂热。
……
第六卷第11章贺礼
海之鲛人!
云泽大陆,已经数百年未见了的,活生生的海之鲛人。
并且,还是这般美丽,拥有如此绚烂色彩的雄性海之鲛人,一时间,众人都紧紧盯着那个巨大的铁笼子,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被蛊惑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紧接着,就听见依稽的国王——盖博·依稽,用他那习以为常的傲慢语气,也不管现在有没有人理会他,满含着炫耀的解说起来。
“这个海之鲛人,特别是他的另外两个同伴,雌性的鲛人,那可是凶悍得紧啊,我们依稽的勇士们,和他们搏杀周旋了好久,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捕捉到的他们……”
好奇心泛滥的清越,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鲛人,自然是和其他人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鲛人看。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贪婪的迷恋着鲛人美丽的外貌,内心不断升腾着想要占有、征服的欲望,魂不附体的深陷于那绚烂的美色中罢了。
而清越却不是,清越那愈来愈泛滥的好奇心,使得他向来就喜欢发现和专研一切陌生的、奇怪的事物,面对这个海之鲛人,也只是将他看作是稀罕美丽的智慧物种,在认真的观察研究而已。
因此,在多数人都被迷得神不守舍的时候,清越却发现,当那个依稽的国王,说到‘同伴’二字时,那个一直微低着头,垂着海蓝色盼子,让人以为他是在不安害怕的美丽鲛人,那半透明的薄薄耳鳍,轻微的颤动了几下。
紧接着,清越便因为有着元素精灵的契约,所以对元素的感应比一般人敏锐上许多,而察觉到了,这个海之鲛人,因为忽然的心神不稳,精神力瞬间松懈,而在他的周围,极轻微、极隐蔽的逸散开了一些稀薄的水系魔法元素。
这似乎说明,眼前这个鲛人,他听得明白人类的话语,并且,他还会魔法。
得出这样的推断,清越就更加兴味了。
要是这个推断真的成立的话,那这个鲛人,对于水系魔法的掌控,就高得离谱了。
……
昨晚,清越可是翻看了以前从东沐云那里交易来的,那本古老的、破旧的,总是讲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稀奇古怪事物的黑色典籍。
典籍里面提到,海之鲛人也是要分等级的,一般的鲛人,是听不懂人类以及其他物种的话语的,而只有部分能力出众的鲛人,他们会修习一种精神魔法,就像巨龙一样,能够从人类说出的话语中,明白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
而鲛人中,就和人类一样,也有一小部分,是会使用魔法的。
生活在未知海域的鲛人,所使用的魔法,只有驭水而已,类似于人来的水系魔法师,但是,他们驭水的本事,却不是人类的水系魔法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传闻中,在他们的全力施展下,能够使得海水升腾数百米,巨浪滔天,轻易的,就能够将人类号称坚不可摧的战舰击为碎片,永远消失在大海中。
要不是他们的数量不多,那么,他们就是当之无愧的海上霸主。
越想就越觉得有意思,清越到也完全不顾忌,直接走到了那个大铁笼子边,凑近了的围着鲛人转了几圈。
散发着淡淡银色光芒的软发,七彩流光的眼睛,和这个本来就晃得众人失神的鲛人站在了一起,竟然也不失半点颜色,更是使得众人目眩神迷。
就连这个海之鲛人,在看到清越的时候,深海一般的盼子,也不禁闪了闪,美丽的种族,更加偏执的喜欢着美丽的事物。
没有了,清越从这个鲛人的身上,再也感觉不到刚才那一瞬间出现的,轻微的水系魔法元素的波动。
看情形,这个鲛人,驭水的能力真的很高,至少,到现在为止,竟然连水系大魔导师都没有察觉到,刚才围绕在他身边的,水系魔法元素,要不是凭着身体中元素精灵的契约,清越自问,他也完全感觉不到。
……
再次仔细的打量了这个鲛人片刻,清越觉得,这个鲛人那显得不正常的唇色,以及布满了细细密密汗珠的额头,微显急促的呼吸,应该不是其他人以为的那样,太过于害怕。
而是,虚弱的。
如果将他当作一个魔法师来看的话,他这个模样,就十之八九是由于使用了什么大型的魔法,而导致了力量耗尽的虚弱。
虽然,刚才感觉到他周身水系魔法元素的波动只是一瞬,不过,在观察思考了片刻之后,清越可以肯定,这个海之鲛人,正在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的吸收着周围的水系魔法元素,用以恢复他自己的力量,危险的是,大家都没有感觉到。
想到这些,清越就忽然想到一个好像挺有趣,却又不怎么善良,显得有些阴暗的主意。
根据推断看来,依稽王国,应该是在这个鲛人使用了大型的魔法,极其虚弱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才将他捕捉到的吧。
本来呢,他们如果在这个鲛人还没有恢复力量之前,就直接的将这个鲛人玩儿死了,那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现在,他们又将这个还是活生生的鲛人,送给了南越。
听说,海之鲛人,有着与精灵相似的高傲,却没有精灵的善良温和,他们的性格极其的凶悍,不过,他们待自己的同伴,却是非常的重视爱护的,谁伤害了他们的同伴,那都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因此,不出意外,这海之鲛人一定会和依稽的仇结大了。
而要是在这个时候,南越一不小心,让这个鲛人给溜掉了,而溜掉的这个,刚巧又是大家都看走眼了的,驭水能力极强的鲛人……
那在以后不定的某天,说不定,他们依稽王国引以为傲的海上军团,就可以干脆的撤回陆地了,那些战舰,就在河里开开,过过瘾就好。
这样想想,清越都觉得有意思。
不过,也不能就让这个鲛人白白的跑了,那多没趣啊,现在这个鲛人可是归南越所有了,嗯,得好好的想想……
一时间,清越盯着这个海之鲛人,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
……
“越儿……”
见宝贝儿子积极的跑到了最靠前的位置,站在了铁笼子边上,眼睛转都不转的盯着那个鲛人看,知道他多半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