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都已经来了,你就别想了……”
极度勾人的语气,可分明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苏锦凉怔在原地,纸糊窗户上隐约漫出几抹黄晕,她贴近了细听,那绵绵摄魂之音就像是在耳畔旁,娓娓传来:
“每回说起这事你就给我这脸色……别乱动……你呀,莫再等了。”
苏锦凉这时才幡然醒悟了自己此行的正事!可不是给人家端茶送水的!
寰照先前只交代了目标是个男人,可这都进闺房了,肯定关系非同寻常,不用确认,是他没错了!
苏锦凉一激动就甩了手中盆子,倾盆烫雨落下去,炸起四下惊叫。
盆子准确地扣在大厅中最胖最多金的郭太傅头上,周围陪了很多的落汤鸡。
一个落汤鸡倒下去,千万个落汤鸡站起来!
苏锦凉想到这一点,便毫无牵挂视死如归地破门而入。
翻身纵跃,双刺现于手上,苏锦凉在翻腾的瞬间瞥见房内光景。
很好!这对狗男女都到床上去了,一前一后地坐着,杜危楼的衣服居然都被脱了一半!
她走了才多久的功夫?!这男人简直猴急到令人发指!一定要为民除害!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苏锦凉正义感作祟,斗志愈发昂扬,双刺横握,腿才一落地便蓄了力,单刀直入。
可只刚抬头便呆掉了……一位是她钦叹的绝世之姿,另一位……苏锦凉足上虚了一下,底气悄散。
面前这男人……到底是不是男人?
鼻若峻峰眉似黛,唇齿桃花面如风。
他霎是整好亦抬眼望她,狭长的双目潋滟如画屏,像是要漾出水,呈着不以为然。
呆掉了,便是脚下都不用刹车,人就自觉停了下来。
不是没见过美人!是没见过这么美的!
不能杀错人!不能重蹈玄夜提五个人头回去复命的覆辙!或许“他”只是生下来不小心长了一喉结,说话低沉了些,说不定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苏锦凉在心内一再地嘱咐。
大敌当前,苏锦凉突然临阵收兵,昂头问他:“你男的女的?”
他听了,原本就悠释的面容愈发的慵懒,索性靠下来,侧身半卧在榻上,衣襟就势微开,露出小段锁骨勾人的曲线。
他显了半抹笑,是浓浓的戏谑与把玩。
“摸摸不就知道了?”
千转百回,犹如玉酿初入喉。
摸摸?!这人豪放程度简直堪比重砂!那姿势!那眼神!
比重砂还销魂!
很好,爷就爱你这一款的!
苏锦凉大方向前,准备亲身实践探个究竟。
手才刚一出便被他二指格回。
苏锦凉一心想看“她”的胸会不会比重砂略有可塑性,好趁机绑住,在她落魄不得生还的时候替她谋一条生路。
她双手取探,恨不得连双脚都一并用上,可这人只悠闲地凭着一只手,便让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近身。
她简直忍无可忍!山路不通走水路!上面不行下边行!
她手忽改了个方向,向下袭去。
果然好远见!成功得手了,可是感觉……好像有点不大对呀?
苏锦凉像是碰到了烙铁,突兀地缩回手,扬起脸来。
那人凝着秋瞳,笑里挂着二分啼笑皆非,三分怒喜交加,剩下的……
苏锦凉已全然顾不得那笑里还剩下些什么,急于给刚才的铁证如山再加一道防伪标志。
她伸手扯开了他本就不整的衣襟。
“哗”……
完美若雕像一般的轮廓,宽阔坚实的胸膛,肤白若脂,欺压千霜。
还有……微微的起势。
很好,比重砂出色。
苏锦凉刚老怀安慰地罢了手,扬起头就对上那双如画的眸子。
宛若桃花的面贴得她很近,近在眼前。
气息浅浅,潺潺若风,狭长双目,满眼风流。
他直直地盯着她,那绝世姿容中竟透出先前未发觉的俊气来,的确是只有男人才会有的味道。
他半倚在榻上,绛红的袍子垮下来大半,曝出毓秀的肩,大片辽广的胸膛……
苏锦凉的视野对上他,顿时被缩得无限小,似是只能容下这一抹笑颜。
心里顿漏了好大一拍,像把自己扔进了无底的渊,深不可测。甚至于那一瞬间都没有想起自己是在哪,是在干嘛。
大脑一片空垠,思维里就只余下这张倾城的脸。
“怎么样?摸出来没有?”他语笑盈盈地看着她。
苏锦凉这才反应过来,突地收回手,连连退下几步。
那厢里,杜危楼本欲直接将苏锦凉解决了事,岂料倒她先和庭燎搅和上了。庭燎那玩笑不正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若自己不出手,任由他先调戏够了,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耽误了正事。
杜危楼果断出招,只手横扫,反握一只银簪,胁上她的颈,往前逼了一寸:“谁让你来的?”
目光冷若寒霜,厉声问斥,竟是透出几分利落狠绝。
苏锦凉心下纷乱,杜危楼出手这般干脆,一看便是有武功之人,说不定还在她之上。
那男的就更不用说了,单手都能对付她。
这下怎么好,寰照可没说她死了一定能把她救活啊。
她心里胡乱打着算盘,一抬眼瞥到杜危楼的肩,不禁讶异出声:“啊……你受伤了?”
杜危楼衣衫方才匆忙遮蔽好,凌乱不整的可见刚刚包扎过的余迹,还残着些许血痕。
原来初见她衣裳上的片红真是血迹。
苏锦凉忍不住开口:“你那是箭伤吧,怎么包扎过了还会流血,不要乱动啊,快好好坐下来。”
杜危楼未出声,却是那人笑了起来,妖娆地侧卧在榻上,单手枕着腮,辗转着看她:“小傻呀小傻。”
苏锦凉嘴角一抽一抽的:“你说谁呢……还有……既然你是一男的就把衣服穿整齐点,坐直点,弄成那样,勾引谁呢?”
他闻言起了身,随手将衣服挽上来,还是未到工整,胸前欲说还休地敞着小段深狭的肌肤。
那袭绛红的袍子红艳得炽人,他踏下床沿,腰间麦穗轻曳,鱼纹玉佩溢彩流光。
苏锦凉瞧着那块通透的玉,总觉得有些眼熟……
庭燎走至她面前,优雅劝慰地摘掉杜危楼的手——咱们慢慢来,这么早就把她弄死了多没意思啊?
“那你自己动手。”杜危楼冷冷抛下话,转身扶着肩步去一旁。
庭燎像是没听见,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苏锦凉面上,盯得她不好意思地脸漫晚霞。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认真地寻思着,良久,才开了腔:
“啊,刚才哪都让你摸了,我定是要摸回来的。可你这张脸……”他拈着她下巴左右转了,再次细看,探究得异常苦恼,“到底要不要摸好呢……”
苏锦凉闻言,当即暴怒,甩手就打,被他毫无悬念地反手抓住,另一只顺势就着下巴滑下来探进她的衣襟,随手扯开……
苏锦凉唬得连忙挣脱,那人却是不待她反抗,自己就撤了下来,只盯着她的胸前:“哇……没看出来……”
神色狡黠,像发现了瑰宝,点头称赞。
苏锦凉胡乱拉住胸口,又羞又恼,气不打一处来,只想立即和这淫贼拼命,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狂躁得像只怒火中烧的雄狮,口齿并用地就要扑上去。
杜危楼却突然从旁快步迎上来,一把扯过她衣襟带向前,神色间瞬间失了镇定:“谁!谁给你的……”
苏锦凉闻言低头,见着走时师傅送的那截玉笙露了出来,被红线强拽着挂在自己胸前。
摇摇晃晃,孤单失落,如同那天下山时的情景。
杜危楼的眉目里满是慌乱,镇定全被打碎,她握住那段凝绿,手指有些微颤抖,与方才的冷颜无波判若两人,失神喃喃地念:“碧落笙……谁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写两大美人争奇斗艳,真是会折寿啊。
写了一通宵+大半个晚上……
PS:话说,我从来没说过顾临予就是男主的事……结局不NP,但跟谁不一定,大家可自由组团,随意掐架。。
41
41、第三十八章 小楼吹彻玉笙寒(二) 。。。
杜危楼用力地捏着那段玉笙,像是要将它渗进骨髓里,神色凄惶,几乎打破苏锦凉之前对她的所有印象。
她脑海中的杜危楼无论人前妩媚人后孤高,骨子那股坚强无畏的独立感是从未消减过的,当下竟脆弱至此,不知是被勾起了怎样深切的往事。
“危楼,一根破萧也那么上心?”庭燎闲懒地立在一旁,手指有意无意地绕过漆黑如墨的垂发,“哪日我心情得好寻几根来取悦你。”
杜危楼长睫忽闪,抬起美目,一潭秋泓又平静如昔:“早些日子,听陈太史提过,今日碰巧见了……”一语毕落,视线却扔是挂在那笙上移不开半寸。
苏锦凉抬手摸了一下,还余着她的残温,心中暗疑:师傅是世外高人,每日都窝在那山上当大王,他的东西怎会传出来?”
“危楼,你又想别的男人……想也没有用,还是乖乖跟着我吧。”庭燎漫不经心地开了腔,笑容愈发的闲适,“来,先把办正事办了,这二傻我玩够了,你动手吧。”
“我怎么又成二傻了!”苏锦凉瞪大了眼睛。
庭燎纤指朝杜危楼隐晦一指,狡黠地笑:“还不逃?大傻要杀你了……”
苏锦凉恍然大悟:寰照啊寰照,我对不住你了,反正也没打算来杀人,最重要的是杀不过呀!你就留我一条小命吧!
苏锦凉迅猛地从兜里掏出先前寰照给的黑色石球想借它跑路,斗志昂扬地举在手上准备发功,然后楞了一下,神情错愕:“怎么用?”
“举起来,砸下去。”庭燎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良善无比,“不用谢我。”
苏锦凉茅塞顿开,立即效法。
火光电石间,有人出了手,那两颗石球被大力击飞破出纸糊窗户直捣夜空。
神思还未缓过来,庭燎的五指已扼上了她的喉,不知是以怎样快的速度到她面前,笑得一脸无辜,另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流连于她的粉颊:“二傻呀,下次不要这般傻,都被你捉奸在床了……怎么可能放你走?”
他笑得愈发妖娆,贴近了些细细看她,语气暧昧之至:“方才看了你那儿……还有点舍不得你死,哎~你若是生得稍入眼些,说不定我就舍不得杀你了。”
苏锦凉被扼着喉说不出半字,眼睛里火焰嚣张地蹦出一句:还摸?!还摸老子杀你全家!
他毫不在意,脸贴着她的,蹭着滑上去,细小温热地能感觉到血液缠绵的流淌,他闭眼在她鼻尖上方深深嗅了一口,复又睁开,双眸灿若星子:“我记住这味道了,你可以死而无憾啦。”
他语笑盈盈地看着她,左手力道突地加紧,虎口骤收,扼着她的颈向后折去。
苏锦凉只觉呼吸乃至生命都被急遽收小,心脏紧蜷到窒息,吊着小撮气拼劲全力睁开眼,朦胧间发觉杜危楼出了手,一根银簪几欲逼上那男人的脸。
他一掌带力,重重袭上她胸口,苏锦凉感觉自己天外飞仙一般地滚了出去,震落身后花瓶,碎片一地。
“戳哪都行,不许戳脸。”他说得十分认真。
“不能杀她。”杜危楼低声道,只手一探,却被庭燎顺势带去颈后,二人招式斗得骑虎难下。
庭燎笑得极不正经,偏着头瞧她:“危楼总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不相干的人同我过不去。”
杜危楼转首瞧了一眼,那姑娘倒在地上,单手吃力地支着胸口,几欲不省人事的样子。她柳眉一蹙,转头盯着他,“你还欠我一件事。”
庭燎正了笑,认真地凝着她,与方才的妖娆态像判若两人,只剩一身凛冽锋利的味道,沉声开口:“你是否总要这样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