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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持结果短剑,看着剑柄上闻着的白虎,微笑道:“你办事真是越来越机灵了,去管家那领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秋荼密网(上)
他们已经在这牢中呆了三日了。
那天晚上,店小二一阵惊呼后,徐怀瑾欲带她从后窗逃走,她却在跳下窗是崴到了脚,耽误了时间,这一耽误,官府的官兵就赶到了,而且到的人很多,徐怀瑾一人难敌众手,只好就犯。
到了狱中的第一晚倒也是无事,只是第二天中午,徐怀瑾就被狱卒带走,回来的时候身上满是伤痕,沈落辞心痛万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徐怀瑾又被狱卒带走了,他的手上还有伤,不知道,他还撑不撑得住……
沈落辞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甲都镶入肉中。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吧,其实徐怀瑾不说,她也感觉到了,这一路以来,几次三番遇到危难,目标都是自己。徐怀瑾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右手又怎会受伤,若不是自己崴到了脚,拖累徐怀瑾,他又怎会被关到牢中……
而且这狱中的狱卒并没有伤害她,想来是对自己有所顾忌的。
思索间,只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沈落辞急忙起身扒着栏杆,透着微弱的灯光远远便看见狱卒架着徐怀瑾走来。
狱卒打开牢门,将徐怀瑾丢进牢中,冷声道:“这样都不说,我们来日方长,看你能坚持到哪天。”
沈落辞急忙将徐怀瑾抱在怀中,依着墙角坐下,狱卒看了眼他们,冷哼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怀瑾脸色苍白的可怕,连头发都紧紧的贴在额上,额间密布着细小的汗珠。他看到沈落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中似乎含着泪水,淡淡一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沈落辞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的身子冰冷刺骨,身上的青衫已经褴褛,浑身是血。衣服破损的地方能看到他翻卷的皮肉。
她心痛万分,又将徐怀瑾抱紧了一些,怀中的徐怀瑾却动了动,像是要挣脱开她的怀抱,无奈却并没有力气,颓然倒在她怀中,他一阵轻咳,许久,才对沈落辞缓缓道:“我身上脏,你别这样抱着我,会弄脏你的……”
沈落辞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滴了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事情至此,他心中想的还全都是她……
她答应过他,不哭的,可是,自己却忍不住……“对不起,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他感觉到脸上的温热,伸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一双美眸在黑暗中出奇的亮,“这些事又不怪你,你不要多想,别哭了,好么?”顿了顿,又道:“你的脚还疼么?”
沈落辞含泪摇了摇头,将徐怀瑾的左手握在掌中。他每次被狱卒带回来,身上的伤就多了一分,到现在,他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完整的皮肤了,不知道他们要徐怀瑾说什么,竟然如此相逼。
她看着徐怀瑾身上的伤痕,声音哽咽道:“不疼了,他们如此对你,是要你说什么?”
他反握住沈落辞的手,看了看沈落辞脚上的红肿已经褪去,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轻声道:“也没什么,你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就是。”
沈落辞颤声道:“你不要骗我了,这几次遇事,他们的目的明显是我,你只是卷入其中而已,告诉我,他们要你说什么?”沈落辞的眼泪又滴落下来。
徐怀瑾看着沈落辞颤抖的肩膀,叹了口气:“你答应过我,不哭的……”
“可……”沈落辞有些泣不成声,将脸埋入徐怀瑾发间。
徐怀瑾徐怀瑾看她痛苦的神情,心中不忍,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缓缓道:“他们要我承认,是楚阑指使我杀齐康的。”
沈落辞心中一震,想不到此事和楚阑也有关系,又看到徐怀瑾这幅样子,一时间心乱如
麻,“那你……承认就是了,何必受这么多苦。”
徐怀瑾一直以为,在沈落辞心中自己是微不足道的,想不到,她也会为了他,而牺牲楚阑。他抚去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的眼,“我若是承认了,楚阑就危险了,知道么?”
沈落辞没想到徐怀瑾竟然只是因为这个就承受了这么多,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只是因为自己牵挂着楚阑,徐怀瑾知道自己的牵挂,知道自己不愿意让楚阑受到伤害,所以就这样忍着,这满身的伤痕,全都是因为自己啊……为了不让自己难过……
可是楚阑是中书侍郎,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路人的死就被牵连,沈落辞愁肠百结,“他是中书侍郎,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的,你又何必……”
徐怀瑾微微一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柳静持和楚阑虽然都是帮着宰相做事,但是私下里并不和睦。我们这一路又多加磨难,想来当日在边山村遇见的赵三刀就是柳静持的人,柳静持一直想抓你回去,若是你落入他的手中,他肯定会拿你来要挟楚阑,而若是在这时候楚阑又被抓到把柄,柳静持双剑在手,那么楚阑就十分危险了,杀人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年叶庭柯不就是因为杀人而在狱中关了四年吗?”
沈落辞也曾听闻过叶庭柯的案子,可是叶庭柯当年的情况和今日并不一样啊,叶庭柯杀的那个人和朝廷中多少有些牵连,所以才会入狱,但是齐康和朝中的人并无牵连啊,又怎么会因为此事而入狱呢。
沈落辞有些迟疑道:“可是……”
“没有可是了。”徐怀瑾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此次他们所有目的都是针对楚阑,如此处心积虑,想来是早有打算了,我多说一个字,对楚阑的不利就多一分。而且我若承认了,对我们也未必是件好事,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沈落辞心如刀割,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将徐怀瑾抱在怀中。
徐怀瑾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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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第四日了。
徐怀瑾昨晚就开始发烧,一直没退去,今天未时初刻又被带走,快到酉时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人都虚弱的可怕,要不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沈落辞抱着徐怀瑾,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擦拭着他额上的冷汗,他的一双美眸紧紧的闭着,嘴唇泛白,乌黑的睫毛覆盖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就好像是脆弱的雪花,轻轻一碰,就消失了。
他全身都是伤,有的伤口还有鲜血汩汩流出,有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流脓,惹得地面上一片暗红。
若是再不离开这里,他可能真的就要死了……
可是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呢?
沈落辞正想着,却见徐怀瑾的眼睛缓缓睁开来,瞳仁里已经没有了往日夺目的光彩,沈落辞心痛道:“他们……还在问你那些?”
“嗯……”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
沈落辞颤声道:“你就承认了吧,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徐怀瑾的声音断断续续,“我若是在那罪状上画押,他们就会杀了我灭口……然后,拿你去威胁楚阑……这次齐康死,我们都在现场,楚阑是中书侍郎是没人敢动他,但是……你呢?”
他竟然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沈落辞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徐怀瑾看着她哭泣的眼,想伸手为她擦去泪水,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轻声道:“别哭了……”
沈落辞想要止住泪水,却发现泪水越来越多,怎么止也止不住。
“你别难过,这些都只是些外伤,我不会死在这里的……”他的声音微弱的像耳语,“现在几时了?”
“亥时。”
徐怀瑾嘴角浮出一个淡淡的笑,沈落辞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一直在照顾自己,徐怀瑾看着沈落辞面容憔悴,柔声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再为我担心了……”
沈落辞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不累的。”
徐怀瑾的眼睛在黑暗的牢中散发着柔和的光,静静的看着她,“你这般待我,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沈落辞捂住他的嘴,他的唇瓣冰凉而潮湿,贴在她掌上,惹得她心中一阵悸动。
“我若是死了,你会难过么?”他依然看着她。
沈落辞听他如此说,闭上眼睛将心一横道:“不会,你若是死了,我就立刻回京都去,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人!”
徐怀瑾睫毛微微的颤了下,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秋荼密网(中)
“哎呦!冯大人怎么亲自来了!”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原本寂静的牢房。
沈落辞心中一惊,这片牢房里关着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审讯完的囚犯,狱卒此次深夜前来,肯定是是为了他们,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正想叫醒徐怀瑾,却发现徐怀瑾已经醒来,一双眼睛正看着她,柔声道:“不要怕。”
脚步声越来越近,远远的就传来光亮,沈落辞可以看到狱卒提着灯,向他们这边走来。
沈落辞将徐怀瑾紧紧抱在怀中,若是他们还要带走徐怀瑾的话,自己就和他们拼了……
徐怀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用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牢房的门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沈落辞有点睁不开眼睛。
几位狱卒唯唯诺诺的围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哎呦,冯大人有什么事通报小的们一声就好啦,何必亲自来这种地方呢。”
冯知府咳了一声,看着躺在沈落辞怀中的徐怀瑾道:“这人还没画押吗?”
一旁的狱卒垂首道:“回大人的话,还没有。”
冯知府还是看着徐怀瑾,又对狱卒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亥时三刻。”
冯知府看了看徐怀瑾,又看了看沈落辞,发觉沈落辞的眼神对他充满了敌意,他笑道:“这是什么眼神,打了你的情哥哥不高兴了?”
沈落辞不回话,狠狠的看着冯知府,又将徐怀瑾抱紧了一些。
一旁的狱卒见状伸手就给了沈落辞一个耳光,厉声道:“看什么看!大人问你话呢!”
沈落辞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打过,顿时只觉得头一阵晕眩,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怀中的徐怀瑾见状有些着急,想起身却引来一阵咳嗽。
沈落辞急忙拍打着徐怀瑾的背,想减轻他的痛苦,在他耳边道:“我没事,你别着急,自己身体要紧。”
冯知府见状笑了笑,“还真是情意绵绵。”眼睛盯着沈落辞,一字一句道:“不过,我现在要带他走了。”
沈落辞听闻他们要带走徐怀瑾,恐惧涌上心头。徐怀瑾目前的身体状况,若是再被他们带走的话,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她颤声道:“你们敢!”
冯知府又是一笑:“我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