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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知府又是一笑:“我们为什么不敢?你们只是个犯人,死在狱中都无人过问。”
沈落辞声音激动,“你们要带走他,除非杀了我!”
冯知府看着沈落辞决绝的眼神,走到沈落辞面前,缓缓道:“那我就杀了你……”
说着就从狱卒手边拿着刀架在沈落辞脖子上,沈落辞将心一横,双眼闭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竟是丝毫不惧。
一旁的狱卒见状道:“大人你不是说,留着她有用,绝对不可以杀吗?”
冯知府正欲说话,却见徐怀瑾冷冷的看着他,如此冰冷的目光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看得他心中一悸,急忙转过眼去,轻咳几声,“咳咳……我差点忘了呢,还好你提醒。”顿了顿,转过身去,对狱卒道:“嗯,把这男的带走吧,我要亲自审讯,细细盘问。”他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声调。
这几个字让沈落辞不寒而栗,她紧紧的抱住徐怀瑾,但是狱卒已经走过来,扯着她的手臂想要将他俩分开,沈落辞不敢松手,死死的抓住徐怀瑾。
拉扯中,徐怀瑾脸色苍白,突然吐出一口血来,顺着苍白的嘴角滑落,地上一片鲜红。沈落辞见状心中悲痛万分,他身上全是伤,若在这样拉扯下去的话……
她颓然松开手,徐怀瑾被狱卒架到牢门外,眼见牢门就要关上,沈落辞却突然从狱卒身边抽出腰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你们目的是我,若是我死了,你们怎么交差?你们今天若是带他走,我就死在这。”
沈落辞的声音悲切而又决绝,黑暗中她能看到徐怀瑾回过头来,一双眼睛望着她,眼中的情绪波澜万千,带着一丝震惊,一丝欣慰,还有一丝害怕……
冯知府见状干笑了两声,急忙对沈落辞道:“姑娘别着急,先把刀放下,我们有事好好商量嘛……”
沈落辞还是将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看着冯知府道:“你们放了他,我和你们走。”
冯知府陪着笑脸,“他我们不敢放呀,若是放了我全家老小都要遭殃,不如姑娘也随我们走一趟吧。”
沈落辞闻言将刀放下,缓缓道:“好。”
******
这一路冯知府走的极快,而且看样子既不是去大堂,也不是去刑房,竟然带着他们一路走到一个偏僻的后院中,难道是要在这里杀了徐怀瑾么?
夜色很深,一路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又走了几步,冯知府对身边的几个狱卒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这次审讯是密讯,不便让旁人知道。”然后一眼扫过几个狱卒,目光最后停留在刚才掌掴沈落辞的那位狱卒脸上,“你留下帮我,其他人都走吧。”
那狱卒顿时受宠若惊,冯大人秘密审讯要犯,只留自己在旁边,看来离自己发达之日不远
咯,顿时喜笑颜开道:“小的遵命。”
待其他几个狱卒退下,冯知府指了指徐怀瑾,冷声对那个狱卒道:“你把他背起来,不许弄疼了他,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冯知府的这一番话让狱卒有点摸不到头脑,但也只能陪着笑脸将徐怀瑾小心背起,点头道:“是,小的遵命,大人这是要上哪去?”
冯知府看了一眼他,缓缓道:“你跟我来,一路上不要多话。”
一路无人,很快他们就到了后院的一处房门前,冯知府将房门打开,走到一副画卷面前,只见他伸手在画卷旁边摸了两下,画卷就缓缓卷起,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暗道!
这狱卒在这地方做了几年差事,居然都不知道这里有一处暗道,出神间,只见冯知府手上点了一支火折子,走进暗道中,对狱卒道:“还不快走。”
“是是是……”狱卒一哈腰就背着徐怀瑾走进暗道中,沈落辞在那狱卒旁边,扶着受伤的徐怀瑾,也走入暗道中。
冯知府又在暗道里面的墙上轻点几下,那画卷又缓缓落下,遮住了这暗道房门。
这暗道阴暗潮湿,虽有火光照着,却也是阴风阵阵,徐怀瑾俯在狱卒背上,轻轻咳嗽起来。
沈落辞见状急声道:“你怎么样了?”
徐怀瑾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却又惹来一阵轻咳,嘴角似乎还有鲜血被咳出。那狱卒见状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斑斑血迹,自己平日在狱中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狱卒,但是也没背过犯人,而徐怀瑾不但让他背着,还将血弄在了他身上,心里一阵愤怒道:“你个不要命的家伙,敢把血咳在本大爷身上?!”
话音刚落,却见走在前面的冯知府停了下来,幽幽的转过身来,面带寒意,火折子照着他冰冷的目光,让狱卒心中一阵哆嗦,便不敢再吱声,急忙哈腰将徐怀瑾背好,走在冯知府后面。
冯知府冷哼一声,缓缓道:“你若再多话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小的不敢了!”
沈落辞见状觉得有些蹊跷,这冯知府不知道要将他们带到哪里去,而且自从撤了身边的狱卒后,这冯知府似乎对徐怀瑾十分忌惮,但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算了,现在自己只担心徐怀瑾的安危,只要他没事,怎么样都行,想着便跟着冯知府向前走去。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扇石门前,冯知府将手放在石门上的凹槽中,光亮传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屋子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床,床的架子上挂着淡粉色的纱帐,透过纱帐,可以看见床上放在一张大红色的合欢被,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鸳鸯。床的旁边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菱花铜镜,镜子旁边还放着一个象牙梳篦,和一些零落的首饰,整个屋子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这赫然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
沈落辞不知道为何冯知府会带他们来这种地方,便迟疑道:“这是?”
冯知府看着沈落辞,小声道:“姑娘别说话,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秋荼密网(下)
沈落辞只能点点头,跟着冯知府后面。
狱卒也是一头雾水,只能跟在他们后面。
冯知府推开房门,走到院落中,院门开着,远远就可以看见一位女子站在门外,一身赭红色紫燕纷月裙,头戴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耳上挂着一对红珊瑚坠子,娥眉淡扫,脸上不施粉黛,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正着急的像院中张望着。
看见沈落辞一行人走来,急忙跑过来,对着冯知府道:“可有意外?”
冯知府摇头道:“没有。”
红衫女子放下心来,但是一眼看见俯在那狱卒身上浑身是血的徐怀瑾,双眼含泪道:“怀瑾哥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徐怀瑾正欲说话,一旁的冯知府却道:“你先别问了,快将他们带上马车去,他伤势很重,我们得抓紧时间。”然后又对狱卒道:“听见没?快将他背上马车去!”
狱卒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现在醒悟过来也已经晚了,只能哈着腰点头道:“是是!”
沈落辞见这红衫女子似乎对徐怀瑾十分关心,不像是恶人,而这一路冯知府的异样自己也看在眼中,随即明白了半分,放下心来,任由狱卒将徐怀瑾背上马车。
红衫女子和沈落辞小心的扶着徐怀瑾躺在马车内的坐榻上,徐怀瑾身子没有半点力气,软软的就倒下,红衫女子见状幽咽道:“我去杀了那个狱卒!”转身就就掀开门帘,跳下马车。
一下马车便看见那狱卒跪倒在冯知府面前,冯知府眼睛微迷,缓缓对那狱卒道:“你刚才打那姑娘的是哪只手?是你自己剁下来,还是我帮你剁?”
那狱卒见状魂飞魄散,浑身战栗,下体一片湿热,一股骚气传来,红衫女子他瞥了一眼,“真没用,居然尿裤子了!”
那狱卒急忙磕了几个响头,额间都磕出了鲜血,声泪俱下道:“小的知错了,大人饶命啊!”
红衫女子走到狱卒面前,面带怒意的看着狱卒,冷声道:“怀瑾哥哥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那狱卒愣了半响,随即又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受伤的犯人,急忙道:“不是小的弄的!小的哪有那个胆子啊,姑奶奶饶命啊!”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
红衫女子冷哼一声,“不是你弄的,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手中寒光一现,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中,向那狱卒刺去。
那狱卒魂不附体,眼看刀刃就要刺上,一旁的冯知府却抓住了红衫女子的手腕,低声道:“算了,尸体不好处理,若是被发现了对我们不利,你先回马车上去照看着点,这人交给我吧。”
红衫女子想起徐怀瑾还浑身是伤的在马车上,咬着朱唇想了半晌,便急忙向马车跑去。
那狱卒见捡回了一条命,急忙对着冯知府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冯知府盯着狱卒的眼,缓缓道:“我不是冯知府,你们冯知府还在家中睡觉呢。”
那狱卒心中一凛,原来是劫狱的……便又急忙磕了几个响头,改口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扮作冯知府的男子在狱卒面前蹲下,一字一句道:“我今天饶你一条命,但是你不要想着回去找冯知府暴露我们的行踪从而立功,你想想,我们是一起从大牢里出来的,犯人还是你背走的,而且跟我们走的只有你一人,冯知府若是怀疑你是同犯你也百口莫辩。”
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在那狱卒右手上一划,狱卒的小指被齐齐切断,鲜血直流,狱卒忍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和着泪水和血糊了一脸,但是看着那人冰冷的目光也不敢叫出声,只能一个劲的磕头。
那男子将短刃收入袖中,丢下两锭银子,冷声对狱卒道:“我今天就留你一根手指,你若识相的话,就此离开邓州,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若是被我发现你和冯知府还有往来的话,留下的就不是你的手指了。”
狱卒痛的脸色煞白,哆嗦道:“一定一定!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就将银子拿起来,连滚带爬的跑没了踪影。
男子看他走掉,转身走上马车,将车门掀开,看了看里面的徐怀瑾,随即又见沈落辞警惕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将脸上的面皮撕下,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叶庭柯,见过沈姑娘。”
******
灼华接到楚阑的消息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路赶往京都,终于在第五日晚上赶到了。
回到府中时,见楚阑神色平常,似乎并未饮酒,但却也是形销骨立,眉宇间似乎有散不去的哀愁。
他这副样子,自己到底要不要,将沈落辞与其他男子结伴而行的事情告诉他呢……
灼华怕告诉了楚阑楚阑一时间承受不住,楚阑那日饮酒的样子他至今还记得,如果告诉了楚阑,还不知道楚阑会怎么样,所以,还是先不说了吧……
灼华道:“此次这么着急的找我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楚阑淡淡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前段时间宰相要我去查一个人,我当时有些忙,便将这事情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