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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楚阑,站在那里。
孙管家却突然敲了敲房门,低声在屋外道:“楚大人,夫人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
楚阑墨色的瞳看不清情绪,低声道:“你和她说,我有事,去不了。”
“可是夫人说您必须过去。”
楚阑冷笑一声,“你告诉她,这府姓楚不姓王。”
“是”
孙管家退下,脚步声远去了,灼华才问道,“你们成婚之后她就隔三差五的找你,什么事?”
楚阑淡淡道:“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灼华皱眉,“那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我也不知道。”楚阑忽的一笑,“不过,她那天晚上说,要我生不如死。”
灼华心中一惊,“哪天晚上?”随即又想起楚阑除了成婚那晚去了王娴语房中,这几个晚上没有一个晚上去过,便问道:“难道是成婚那晚?”
楚阑道:“是的。”
“为什么?”
楚阑看着灼华,轻声道:“我没有和她圆房。”
灼华惊道:“什么?!”
楚阑垂下眼,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绿色坠子。
灼华正欲开口,却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急忙闭上了嘴。
敲门声响起,是王娴语有些娇媚的嗓音,“相公,你在房里吗?”
楚阑站在房中,也没去开门,冷声道:“什么事?”
王娴语轻声一笑,像是没听到楚阑语气里的冷淡一样,嗓音柔媚万分,“外面风大,妾身在外面有些冷了,相公可以让妾身进去说吗?”
楚阑没有说话,灼华看了楚阑一眼,转身去打开了房门。王娴语本以为开门的是楚阑,却没想到是灼华,心中有些失落,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一双凤眼更是惹人心动,看着灼华,微微欠身,“原来灼华公子也在啊,刚从回来不久,就为我相公这般尽心,我在这里替我相公好好谢谢灼华公子了。”
灼华淡淡一笑,“夫人客气了,我在楚大人身边多年,情同手足,自当为他效力。”
王娴语只知灼华为楚阑办事,但是并不知道灼华与楚阑关系如何,听了这话才明白,灼华与楚阑似乎并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她本想笼络楚阑身边的人心,却发现小到一个打杂,大到孙管家,竟全都是只听命与楚阑,她说什么,下人都客客气气的对她说,‘小的先去请示一下楚大人,夫人稍等……’对她客气,也并不是因为她是皇后的妹妹,只是因为她是楚阑的夫人。
出嫁随夫,任凭她以前如何,现在,也还是得听楚阑的,王娴语也明白这个道理。对灼华笑道:“相公真是幸运,有灼华公子这样的人帮助……”
灼华只是微笑,不再说话。楚阑看着王娴语,脸上是一贯的冷淡,“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王娴语笑着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又将篮子的糕点拿出来,娇声道:“今早儿我爹爹差下人送来了一些糕点,本想叫你过去尝尝的,你不肯来,我就只好送过来了。”
灼华暗忖道,果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生不如死难道是指这个吗?可能王娴语真的能把楚阑烦的生不如死……而且女儿都出嫁了,娘家人还不忘送东西过来,看来王娴语以前在国丈那还是比较受重视的。
王娴语看灼华站在一旁,对灼华笑道:“灼华公子也来吃点吧。”
灼华对王娴语道:“多谢夫人美意,我就不吃了,楚大人托我办的事情我还没办完,就先告辞了。”说完,看了楚阑一眼,就走出了房门。
待灼华走远,楚阑才转过身,目光冰冷的看着王娴语,“这几日你也闹够了吧?你说的‘生不如死’若是指这个,那未免也太低级了。”
王娴语心中恼怒万分,其实她那日冷静下来后,就有些后悔自己所说的话了,她嫁给他的初衷,并不是要他‘生不如死’,可她从小就被捧着,从没给人道过歉,也不会给人道歉,所以这几日就对他多加关照,希望楚阑能明白,但他现在居然这样说她!冷哼一声,故意放慢了语速,“我们来日方长,你急什么,我是你夫人,你逃也逃不掉……”
楚阑面若寒霜,墨色的瞳紧盯着王娴语,王娴语不由的心底发怵,为什么每次一说自己是楚阑夫人楚阑就这么生气?难道,这是他的弱点吗?他也有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吗?
王娴语定了定心神,迎上楚阑的目光,语气又恢复了柔和,“相公,妾身先回去了,糕点可要记得吃哦,妾身有事再来找你。”说完轻声一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她一定要搞清楚,楚阑究竟是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就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怀瑾握瑜(上)
转眼便到了‘大雪’,天空虽然是晴朗,但却也抵不过这呼啸的北风所带来的寒冷。地上还有几日前下的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直没有化,在阳光下荧荧发光。
徐怀瑾带拿了一件裘皮大衣披在沈落辞身上,带着沈落辞往城里走去,想给沈落辞做几件御寒的衣物。
刚出家门的时候,还带着些屋子中的热气,不算太冷。但是越走越觉得寒意彻骨,冷风直往骨头里窜,沈落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徐怀瑾看到沈落辞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抓着沈落辞冻得冰凉的手,一点一点的将内力渡给她,语气轻柔又带着些责怪,“早就叫你出来,给你做几件衣服,你又不肯出来,现在知道冷了?”
沈落辞只觉得热气从手中传来,流过四肢百骸,周身都暖和了起来,沈落辞缓过劲来,有些不满道:“那我一直在房子里呆着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出来,房子里又不会觉得冷。”
徐怀瑾微微一笑,“你现在在房中是不觉得冷,但是再过几日,到了冬至,你穿现在这身,在房子里也是会冷的。”
“不是有裘皮大衣嘛,我在屋子里披着不就好了。”
徐怀瑾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难道你打算整个冬天都不出门么?”
沈落辞道:“是啊,以往的冬天我都不出门的。”
徐怀瑾将她的手又抓紧了一些,打趣道:“你这是要冬眠么?也没见你囤粮呀。”
“不是有你呢么,我囤什么粮。”
沈落辞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
徐怀瑾唇角上扬,地上的点点荧光都落入了他的眼中,乌黑的眸子亮的出奇。沈落辞看着俊秀的侧脸和那眉宇间的风华,又感觉到一阵头晕……
最近真是,次数越来越多的被他……嗯,勾引了……
他们虽是住在郊外,但是离城中心并不算太远,沈落辞就这样被徐怀瑾牵着,走到了布庄中。布庄老板见到沈落辞身上的白色裘皮,毛被绵软,绒毛绸密,质软坚韧,显然是上好的白貂皮所制,价格不菲。又见徐怀瑾面冠如玉,身上都撒发出一种让人不可逼视的傲人之姿,想来这二人必定是个‘大户’,急忙热情的笑道:“公子和姑娘想要些什么,小店什么都有,‘细绒棉’做的袄子,还是‘印花绸’面的襦衫呢?”
徐怀瑾笑了笑,正欲开口,却瞥见店里伙计正在打包的一件裙子,那是一件织锦缎做成的烟罗棉襦裙,上面用金丝线绣着意云纹衫,领口处还有一团银色的狐皮,毛细绒足,光亮艳丽,更显得这件裙子艳丽无比。
徐怀瑾在沈落辞耳边低声道:“你喜欢那件么?”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个裙子。
沈落辞点头道:“喜欢。”
徐怀瑾转身对老板娘道:“可否做一件那件差不多的?”
老板娘看了一眼那裙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道:“哎呀,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店里的狐皮都没了,那件衣服做不了的。”
徐怀瑾问道:“那貂皮呢?”
老板娘摇摇头,“貂皮也没了,皮草都没了。前些日子国丈嫁女儿,把我们这些店里的皮草全部买走了,现在这京都城里所有的皮草,应该都在侍郎府了……”叹了口气,又道:“不如公子看看不带皮领的衣服?”
沈落辞一听到‘侍郎府’三个字,脸色变得刷白。徐怀瑾见状急忙扶住她,这几日以来他们谁都没有提过楚阑,沈落辞心情也一日比一日的好。徐怀瑾害怕老板娘再说出什么话来,便先对老板娘道:“好,衣服做的厚些,面料最好用苏州的‘重锦’。”
老板娘眉开眼笑道:“好好好,小店保证让公子满意!”
徐怀瑾凝视着身边的沈落辞,她脸上的苍白还没有褪去,徐怀瑾将她的手抓紧了一些,揽在怀里,柔声道:“你别难过,先去和他们量一下尺寸,回去,我给你做‘芙蓉鱼骨’好不好?”
徐怀瑾左手轻轻的抚着沈落辞的长发,眼中的柔情脉脉,似乎要将这冬雪都融化开。老板娘虽是已经人事,早已过了花痴的年纪,但是看到徐怀瑾那俊美的脸上流露出的款款深情,一时间也是神魂颠倒,心神荡漾,只恨自己年事已高。
老板娘看着徐怀瑾怀中的沈落辞还是目光发怔,心想着可能是沈落辞太喜欢那衣服了,衣服没了有些闹情绪,又看徐怀瑾对她的样子,估摸着可能是被徐怀瑾宠坏了,便笑道:“这公子对姑娘还真是好,我家那挨千刀的要是有公子十分之一,那我也不用天天出来做生意啦,姑娘真是好福气。”
沈落辞回过神来脸一红,老板娘盈盈一笑,拉起沈落辞的手向里屋走去,边走边道:“姑娘和我来,我给姑娘量一量尺寸,大概衣服后天就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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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阑和灼华一起出来的时候是不坐轿子的。
因为若是他坐轿子,他们身份不同,灼华就只能在下面走着,楚阑不想那样。
今日他们二人只是穿了普通的衣裳,并不是十分惹人注目,正在往回走时,快到布庄时,灼华却忽然道:“你先回去,我去布庄取点东西。”
楚阑看着灼华道:“上次给你送去的不合身么?怎么自己定开衣裳了?”
灼华摇摇头,“不是,是王娴语早上拜托我,让我帮她从布庄取一下前几天她送去改的衣服。”
灼华和楚阑私下里都是直接叫王娴语名字的,灼华心里知道,楚阑不愿意承认王娴语。
楚阑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她倒是挺会使唤人的,这次你就去帮她取了吧,下次她再要你做什么,不要理她就是,这些不是你该做的。”
“好。”
楚阑对灼华摆了摆手,“你去吧,早些回来,我就不等你了,先走了。”
灼华应了一声,向布庄门口走去,刚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布庄走出,以为是自己眼花,随即又小心的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俩人却实就是徐怀瑾和沈落辞!
灼华心中大震,他们怎么会在京都?!
转头去看楚阑,才发现楚阑早已走远,现在若是回去找楚阑的话,肯定会耽搁时间,而且自己那日与徐怀瑾过招,自己未曾讨到一点便宜,若是此时叫楚阑来的话,两人如果打起来必定会难舍难分,街上人又多,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灼华思索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