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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没看清路。”
下人抱怨地看了坐在地上的春晖一眼,道:“那你还不起来?等着我扶你呢?!”
这要说是以前,她是王娴语的贴身丫鬟,这下人肯定是不敢这样与她说话的,不过到了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个人都会落井下石。
她知道这些下人的脾性,也不多说什么,缓缓起身,却故意装作没站稳的样子,滑了一下,那下人又是一身冷汗,虽是不愿也只能扶住她,春晖趁这机会用身子挡着瓷盒的一侧,轻轻将瓷盒打开了一条缝,飞快地将药倒了进去。
那下人见春晖起身的动作慢吞吞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快把瓷盒给我!二夫人可是有身孕的,你耽误不起!”
春晖赔着笑将瓷盒递给那下人,那下人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春晖看着那下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深,她拿着空瓶在手中把玩着,空瓶因为染上了汗,变得有些滑腻,可她却毫不在意,将空瓶丢到了脚下,狠狠地踩碎,眼神一片阴冷,她也要让沈落辞像这瓶子一样,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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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又望了一眼院中,见院子空落落的,并无人影,转眼看向沈落辞,问道:“饭怎么还没送来?该不会是大夫人那又耍了什么花样吧?”
沈落辞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她现在做不了什么的,听说终日都在房中,不曾踏出院门一步。兴许是下人耽搁了吧……”
流萤没好气的说道:“楚大人一出去他们就耽搁,楚大人在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准时?等楚大人回来我要告诉楚大人。”
沈落辞摇了摇头,“他们也是下人,都挺不容易的,何必再为难他们呢。”
流萤轻哼一声,正欲说话,却看见送饭的下人走进了院中,便急忙跑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瓷盒,道:“你们怎么这么慢?二夫人都等了好久了。”
下人赶忙笑道:“因为今天的菜是楚大人吩咐的,我们不敢出什么差错,做的精致了些,就耽搁了一些时辰……”
“这样啊……”流萤提起瓷盒,转头对那下人道:“你回去吧。”
下人急忙点头,走出了院外,流萤走到桌前,将里面的饭菜一道一道的摆好,看着那娇翠欲滴的菜色,笑道:“这菜做的确实不错,夫人快吃吧。”
“嗯。”沈落辞点点头,拿起了筷子,缓缓吃起了桌上的饭菜,流萤站在一旁,为她倒了杯水,沈落辞笑了笑,柔声对她说道:“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好。”流萤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屋外,却隐约在院外看到个人影,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却发现是个面熟的下人,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做什么的,问道:“你来这干嘛?”
那下人被流萤发现,本想将她打晕完事,可发现沈落辞好像也看到他了,便笑着回答,“孙管家前些日子养了只鹦鹉,刚才飞走了,我就来找,不知不觉就走到这来了,若是打扰到二夫人,还请你们别告诉楚大人……”
流萤一听他是孙管家的人,便生出几分好感来,孙管家平日里也没少照顾沈落辞,所以她笑了笑问道:“没事,那鹦鹉找到了么?”
那下人摇摇头,“还没有找到,我去别处找找,你先忙。”
“好。”流萤笑着转头,走进了院内,那下人不着痕迹的往屋内看了一眼,见沈落辞已经吃下了不少饭菜,默默在心底盘算着时辰,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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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冯昭的脸色已经有些微红,却还要喝,楚阑面色不变地陪着酒,柳静持坐在一旁,也笑着将酒杯端起,‘叮——’的一声轻响,三盏杯子相碰,桌上的菜也已经被吃下去不少,宰相的脸色更红了。
柳静持又拿起酒壶,将冯昭的酒杯满上,楚阑看了柳静持一眼,柳静持面色不变,眼角依旧带着笑意。楚阑看出了柳静持今天是有意灌冯昭,但是却不知柳静持为何要这样做,他也不想再多想,反正冯昭喝醉了,他就能早些回去,他是不想多留在这里一刻的。
又是一杯酒下肚,冯昭的头已经有些晕了,他酒量虽是不差,可毕竟年老,是如何也敌不过这两个年轻人的,柳静持见他喝完,又倒了一杯酒给他,冯昭摇摇头,道:“不喝了,不喝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已经喝不下啦。”
柳静持微笑道:“哪里的话,您是威风不减当年……”
冯昭摇摇头,口齿有些不清楚的说,“呵呵,我若是再年轻个几岁,定喝的你落荒而逃,只是现在真的不如当年啦。”
柳静持见冯昭已经有些摇晃,是真的喝不下了,便也不再硬逼,自己拿起酒杯道:“那我替您喝了。”
冯昭道:“好、好,你替我喝吧……”
柳静持将酒喝下,楚阑一直坐在一旁未曾说话,此刻看到冯昭倚在坐上,双眼微闭,已是醉态万千,便轻声道:“难得您今日有这么好的兴致,我和静持本该好好陪您才是,可是酒喝多了毕竟伤身,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会儿,改日我们在陪您,如何?”
冯昭点点头,柳静持和楚阑一人一边将冯昭扶起,冯昭呵呵直笑,“今日是尽兴了。”
柳静持道:“陪您老人家喝酒,自然是要陪得尽兴了。”
屋外的晚风微凉,已有几丝细小的雨滴落下,冯昭充满醉态的眼也恢复了几丝清明,他摇摇晃晃地转头,对楚阑说道:“刚才有一件事情忘了说,上次你事情办得不错,本该让你休息几天的,只是雍州那边又有些事情要你去办,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不过这次事情倒是不麻烦,你去拿件东西就好……”
楚阑低声道:“好,您放心吧。”
冯昭点点头,被他们两个扶着到了屋中,“好了,我睡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外面下雨了,你们若是要马车,就直接去找管家,我就不送你们了。”
柳静持和楚阑对着冯昭行了一礼,同声道:“您好好休息。”
楚阑将冯昭的房门掩上,转身往院外走去,因为只有一条道,他只能与柳静持同行,柳静持走在他后面一点,见他要出门,便轻声道:“楚侍郎每次都这般急着走,就不怕宰相疑心么?”
楚阑头也未回,淡淡道:“你今日不也在灌他么?”
柳静持笑了笑,“我只是今日有事罢了,就顺水推舟,顺便卖你个人情,不过你好像不怎么愿意领情呢。”
楚阑侧头看了他一眼,也未答话。转瞬两人已走到了宰相府门口,柳静持低声道:“好了,我也不耽搁你了,告辞。”说着便对楚阑行了个礼,走进了自己的马车中。
楚阑也转身走进马车中,两位车夫同时挥鞭,驱赶着马儿,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雨点已经变得细密,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柳静持忽然掀开了马车的门帘,探出了头去,赶车的马夫见到柳静持的举动,便将马车驶的慢了一些,回头问道:“怎么了?柳大人?”
柳静持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夫答道:“酉时四刻。”
柳静持点点头,又坐回了轿子里,今天他们只在冯昭府里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冯昭用餐比别人早半个时辰,他又刻意在给春晖的药里加了一些东西,延缓了药发做的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楚阑回去应该刚好能撞见自己的细作对沈落辞动手脚,那么楚阑肯定会勃然大怒,却也不可能猜到是自己做的,只是会猜到是春晖,那么楚阑肯定会杀了春晖,到时候王娴语和楚阑的关系可就更微妙了……
柳静持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当然不会去帮王娴语,只是春晖求他,他也就将计就计的把春晖设计进去,他此次的目的只是要让春晖被楚阑杀掉,好让王娴语恨楚阑,其它的事情他才不愿多管,而春晖定不会将她求自己的事情告诉王娴语,他太了解王娴语的性子了,是受不得一点委屈的。
柳静持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掀起帘子,看着窗外的潺潺细雨,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浓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绮席凝尘(上)
下人刚收走了残羹剩菜,天就下起了雨来,伴着一丝微风,吹进了屋子里。可是不知为何,沈落辞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反而觉得有几丝燥热,她走到窗前,将窗子也打开,却还是止不住的热。
流萤刚才休息去了,直到她吃完饭也没来,以前流萤从不这样的,沈落辞觉得有些奇怪,便探出头去看了看窗外,雨丝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头发上,带着几丝冰凉,她却觉得更难受了,她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发现带着些微烫,她以为自己是发烧了,便转身拿锦帕浸上凉水,冰着自己的额头。
她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下雨发烧的毛病早就好了,如今怎么会又犯呢?
她刚想转身坐到床上休息,却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名并不眼熟的下人,心中一惊,还未说出话来,就那被人点了哑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意识到危险,转身想跑,却轻易地被那人抓住,那人的手抚上她的腰间,摸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沈落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底一阵惊恐,开始奋力地挣扎。
可是不会一点功夫的她怎会是这名下人的对手呢?下人抓住她的手,将她横腰抱起,放到了床上,看着她已经被药性迷的微红的脸,发出一阵低笑,伸手摸着她脸颊,轻声道:“二夫人还真是个美人,以往我也只能看看背影罢了,却想不到有朝一日也能一亲芳泽……”
沈落辞听出了他的用意,心中更是惊恐,眼睛睁得浑圆,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
可她的挣扎轻易地就被那下人所制止住了,下人的笑声中已经带了几丝淫/秽,伸手抓向她的胸口,轻轻一扯,那一层薄布便破碎了,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和红色的肚兜,他伸手在她颈间游走,沈落辞只觉得这手滑腻如蛇,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他摸了一会儿,又扯去了她的鞋袜,将她外面的裤子也一并脱了去,白而细致的肌肤闪烁出诱人的光泽,他伸手去摸,沈落辞刚好抽出了手,也来不及细想,一个巴掌就想打过去,可那人的手指丝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与她另一只手一起扭到了她头顶上。
沈落辞心中虽是惊怒万分,但是体内却不知为何浮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四肢愈发的绵软无力,这种感觉是——
她忽然想到了那日她与徐怀瑾一起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如今这种情况,按理说她不该有反应的,只是……她忽地想起刚才体内的那股燥热,难道是那菜有问题么?!
她还来不及细想,那名下人就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颈间,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吻上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缓缓地吹着气,大脑‘嗡’的一声炸开,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沈落辞强忍住心绪,猛地扭头,狠狠地咬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吃痛抬头,怒声道:“松口!”
沈落辞却咬的更狠,丝毫没有松口的